第1030章登島


    金仙的時候張硯就已經摸到過鼇島的邊上,本以為如今可以輕車熟路的過去,可結果又不一樣了。原本那道張硯上次偷進去的外圍法陣縫隙莫名的走不通了。或者說被補上了。


    “這之前這裏一直都有縫隙的,為何突然就不見了?”鼇勳不理解,更想不出為何如此。


    張硯同樣不理解,但卻明白為什麽會有這種變化。因為之前是有一方希望他能接近鼇島。經過博弈才留下來這麽一道縫隙。說不定縫隙本不該存在,或者說是可以閉攏的。隻不過留下來等有緣人利用而已。


    可如今張硯已經不算什麽有緣人了,自然不會再把縫隙留著。


    “怎麽辦?如今可破不了這陣法了。要不然別去鼇島了,事實別的辦法?”鼇勳雖然心裏不甘,但同時天然的就對鼇島海域上的陣法禁製很畏懼。有破漏的時候他還敢跳兩下,如今破漏沒了,他是打心眼裏想要繞著走的。


    張硯卻搖了搖頭,說道:“這片挪走這片海不論如何都需要曉得鼇島上內圈的禁製如何布置的才行。不然根本不敢挪開這片海。一個不好很容易跟禁製造成衝突。所以不管是全挪走,還是隻挪走一部分就行,都需要先切入鼇島,遞進看看內部的禁製再說。


    而且外圍的禁製雖強,但必不會與內圈的禁製搭夥,肯定是各了各的。我們也不需要徹底破陣,隻需要闖過去就行。”


    “這麽說的話,張道友您有把握?”鼇勳想到張硯如今的修為也不禁心裏有些火熱。這裏它是真的待夠了。巴不得能離開。


    張硯隻是點了點頭。說把握他有,不然也不會主動過來這一趟。畢竟外圍禁製的強度他之前來的那一次就已經有數了。如今不論是修為還是手段他都今非昔比,破陣不敢說,闖過去登島還是有把握的。


    “那您準備怎麽破呢?”


    良久之後張硯才長舒了口氣,腦袋這時候才襲上來一陣陣眩暈。


    “是血蛟剪。這東西相性和外圍的法陣很相似,受到的排斥會更小,並且足夠鋒利,切開一條通路應該不難。”張硯說完也不待鼇勳再問什麽,手一揚,血蛟剪化為兩條血色蛟龍纏繞在張硯身周,然後隨著張硯的禦空前行也散發出一種斬斷一切的恐怖氣勢,一頭紮進了外圍的禁製海域。


    張硯來這邊的目的主要還是摸一摸這邊陣法和外麵海域空間的聯係。一旦確定這裏的陣法禁製是獨立的,或者說隻是借了一部分空間的穩力的話,那他之前答應鼇勳的話就能兌現。挪走這片海,或者挪走一部分就行。


    但不得不說禁製的反擊雖然被張硯的織網降低了一些烈度,但光看架勢還是很恐怖的。一條條水龍在海裏翻騰不休,撕扯和衝撞,同時還帶起禁製的壓製力想要把張硯身前的織網撕碎。最後張硯用地書擋住,拚著消耗才穩住自己前行的速度。


    張硯不需要去弄明白這島上的禁製到底藏了些什麽凶險或者玄妙,他隻需要摸清楚這個禁製與外界海域有無聯係,有的話有聯係多深就可以了。


    打亂“巧合”和“布置”還要亂你心境。說是張硯意氣用事也行,說他急需泄一泄胸中那一口抑鬱也可以。


    “這裏就是鼇島?”張硯心裏嘀咕,同時習慣性的想要用神念探出去,結果比在島外更不堪,神念僅僅隻能溢出身體不到五丈就被混亂的能量直接碾碎了。


    “這像是金蛟剪?!”作為截教教主住所裏的圈養族群之一,鼇勳的見識還是有的,而且金蛟剪本就是截教的東西,雖然顏色上差別不小,可其它的地方可謂絲毫不差。


    所以難度雖然不小,但是也並非張硯辦不到。


    “那裏就是碧遊宮嗎?”


    不過作為截教教主的居所,神念探不出去並不意味著就要沒有方向。島上中間一座孤山聳立,山巔依稀可以看到一座碧綠色的宮殿。


    同時張硯來這裏一趟也是一種“反擊”。棋子最大的反擊是什麽?當然就是“你讓我幹什麽,老子偏不。”


    這可是數名聖人聯手布置的禁製,張硯自覺自己還遠不夠資格去試探,極可能一個不好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靠近宮殿嗎?張硯並不覺得那是個好注意。他現在連往前邁出第一步都非常的小心,輕易不敢抬腿。這裏可是跟剛才傳過來的外圍法陣不一樣。是用來鎮壓聖人的地方。對內強,對外必然也不是擺設。畢竟要防裏麵的聖人逃離,同時也要防外麵的人破陣救援。


    用先前的規則織網護身,然後用血蛟剪開路,同時再把萬相珠幻化成地書拿在手裏,張硯一路闖進來並沒有感覺到有多麽難以應付。


    張硯還是沒有回話,手一揚,手中便出現一把一尺長短的血紅色華麗大剪刀。剪刀一出來,上麵的鋒銳氣息就撲麵而來,並且還帶著一種虛空裏最為令人頭痛的侵蝕味道。這些即便是鼇勳也能感覺到。


    沒有動腳步,生怕觸動了島上的禁製。但神念好歹可以竄出去五丈餘,加上張硯對陣法的了解還是很輕鬆的就摸到了禁製的“外殼”。


    沙沙聲從腳下響起。周圍居然給張硯一種陽光負麵海水蕩漾,沙灘柔軟的安靜度假的輕鬆既視感。當然,如果沒有身後禁製裏依舊翻騰不休無聲咆哮的那些水龍的話,一切還真像是在度假。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張硯看向遙遠山峰上的那座宮殿時有一種宮殿裏同樣人一雙視線投過來落在他身上的感覺。


    張硯幾乎用了自己不在挪移狀態下最快的禦空速度,跨越了上百裏的距離,終於有驚無險的從上一次他到過的那片海域衝了出來,第一次躍上海麵,真正的踏上了鼇島的海灘。


    這倒不是張硯中了什麽暗算,而是他剛才在那一段時間內心力消耗過大,加之認知極限一直被繃緊到極限,如今一下舒緩下來自然會有眩暈,這是元神和意識有些虛脫的結果。


    “還好,這裏的禁製應該是考慮到有人可能通過破壞空間來達到撞開禁製的可能,所以禁製完全是獨立於這方空間的。甚至似乎都與這片死寂的亂域都不相幹。純粹的割裂了所有。


    如此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張硯的目的達到準備離開。之後他隻需要將外麵的海域挪走,帶回荒天域就可以。如此也算是徹底打亂了兩邊聖人在亂域這裏的所有布置了吧?


    離開前張硯最後遙望了一眼那碧遊宮。可正待他轉身的時候一道華光,在宮殿上留下幾個一閃而逝的文字:你想回家的話就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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