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雙眼睜睜看著的衣服一點一點被撕碎,那種惡心的氣味迎麵而來。
陸無雙再也忍受不住,大吐特吐起來。
那三個男子,平日裏經常流連忘返與煙花柳巷,不然也不惹了一身的暗病,這花柳病雖然是絕症,但若是用珍貴的藥材將養著,也可以緩解病痛,延長生命,但是終其一生,都擺脫不了這病痛的折磨!
如果生在富貴人家,還有一線生機,但卻也是生不如死!
而這三個男子,家境不過平平,已經為了這個病,搭上了一身積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早就存了死誌,而且,自從他們得了花柳病,便再也沒嚐過女人的滋味,現今,怎麽會放過陸無雙呢?
陸無雙雖然雙頰紅腫,但也的確貌美如花,而且身段纖細柔軟,不知道比他們以前經曆過的女人好了多少倍,於是就像餓狼撲食一般衝了過來!
陸無雙想要逃離,卻絲毫動不了,她猶如一隻受驚的兔子,祈求道:“不要碰我,求求你們了,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讓你們有錢治病,隻要你們不碰我,好嗎?”
其中一個男子淫笑著,:“咱們既然來這,自然是有人給銀子的,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惹了貴人!”說著便壓上了陸無雙白嫩的身子!
貴人?陸無雙怔怔的,慢慢的反應了過來,原來,自己計劃的一切,早就被人洞悉了,而她落到這個下場,也是那個女人安排的!
陸無雙心底生出了一絲漫天的涼意,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人啊,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能力,如此不動聲色就將自己算計到這種地步!
但是更多的是蝕骨的恨意,她隻要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就恨不得殺了她!
當身體被貫穿的那一刻,陸無雙知道自己完了,徹底的完了,她所有美好的一切,頃刻間都被化為烏有了!
以後,她就隻能卑微的活著,活的沒有尊嚴!
當那惡心的膿包接觸到她身體的那一刻,她真想立時就死了!可偏偏,她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任由這惡心到極點的三個人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身體,她的精神,她的所有一切都已經麻木了!
那三個人心滿意足的離開,陸無雙覺得整個世界安靜了!
莫言一直在門外,他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淫。靡的場合,這會子天還沒有亮,莫言歎了口氣,推門進去,看到滿床的狼藉,也幾乎要吐出來。
他強忍著惡心,用床單將陸無雙一裹,然後拎著她,再次離開!
心中卻怨恨不必,為什麽這種惡心不拉幾的活計老是會落到自己的頭上,而莫奇卻騎著汗血寶馬回天奧城調集兵馬去了。
莫言帶著強烈的怨氣回了陸家。而這時候天色也已經大亮了!
莫言二話不說,在陸家人剛剛聚集到正堂等著小夫妻前來敬茶之時,直接將陸無雙丟在地上!
陸家人直接驚呆了!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陸天南,他倒是沒管陸無雙的死活,因為橫豎這個妹妹在他眼裏,早就和個死人一樣了!
但是莫言出現在這裏,他就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這麽簡單,莫言可是染世子莫家暗衛的統領,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得罪莫統領啊!
他疾步走到莫言身邊,躬身道:“莫統領,這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莫統領,冷哼了一聲,不耐煩道:“你去新房裏看看,審問一下令妹身邊的婆子,就知道了!”說完莫言很高傲的離開了!
陸天南怔住了,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這個蠢貨妹妹肯定有闖出了什麽禍事。
一想到這些,就火冒三丈,轉頭就要去收拾陸無雙,而他這才發現,陸無雙渾身赤果果的,隻是用一張床單包裹著而已!
陸夫人早就傻眼了,饒是她心裏素質在強,也經不起這樣的打擊啊,昨晚因為女兒的婚事,她幾乎徹夜未眠,好容易在陸國安的勸說下,接受了這個現實,反正女兒從小被自己寵壞了,若是將她嫁出去,少不得擔驚受怕的,這樣找了女婿上門,在自己身邊,反而不受欺負,想想這些,陸夫人反而覺得心裏平衡了些!
可今日一早,又是一個重磅炸彈活脫脫的砸了過來!
她看著女兒滿身狼狽,渾身不著寸縷,還有那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陸夫人都有種想要去死的衝動!
陸國安臉色鐵青,恨的不直接拿繩子將這個孽女給勒死了事。
“你們幾個,將小姐抬回院子裏去,趕緊給小姐收拾收拾!”陸天南雖然也恨不得陸無雙死,可這樣放任不管,丟的也是陸家的顏麵!
而陸夫人一副傻傻呆呆的模樣,他隻好發號施令安排好一切,然後大步離去,他現在必須要搞清楚,陸無雙到底做了什麽事情!
他迅速來到了陸無雙的新房裏,一進臥房,就看到陳婆子和她的兒子,陳大柱都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扔在地上,而新郎林文定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陸天南見狀,氣就不打一處來,解開了陳大柱和陳婆子的繩索,厲聲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陳婆子還支支吾吾的,陳大柱卻像到竹筒豆子一般,全都說了個幹淨!
陸天南越聽,臉色越難看,到最後,已經猙獰的嚇人了!
他差點把舌頭咬下來,陸無雙這是真的打算要把陸家毀了啊!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陳大柱和陳婆子,對自己的小廝說,:“看住他們兩個,不許死了,更不許逃了!”說完轉身離開了!
陸天南剛走,陸夫人好歹恢複了神誌,連忙差人將陸無雙送到了內堂,好歹這裏還近一些,若是在這樣狼狽的送她回自己的院子,沒得又是一場笑話!
陸無雙仿佛整個人癡傻了一般,任由丫鬟們伺候她沐浴,陸夫人再傻也看得出陸無雙經曆了什麽,留下的都是貼身的丫鬟和婆子!
幾個有經驗的婆子看到陸無雙的狀況,隱隱覺得不太對,忙來到陸夫人麵前,附耳說道:“夫人,老奴瞧著小姐的情況,不大好!”
陸夫人心裏咯噔一下,忙問道:“怎麽了,什麽叫做不大好!”
幾個人商量了一會,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身上沾染了許多黃色褐色的膿液,老奴們瞧著,像是那種得了髒病的人,身上的膿包流出來的一般!”
幾個婆子皆心有餘悸,她們很慶幸剛才並沒有親自動手去觸碰陸無雙,一直都在一旁指揮,而且也吩咐了丫鬟們,不要碰到那些惡心的東西,就算是伺候陸無雙沐浴,也隻是用水舀舀了水,拎在陸無雙的身!
若是不小心一點,染上了這種髒病,那她們就真是死路一條了!
陸夫人早嚇得大驚失色,散步並作兩步的跑進淨房,也不敢去觸碰陸無雙,隻是顫抖著問道:“丫頭,你告訴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為什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她此刻真的是心如刀絞,恨不得死了算了,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昨天她眼中們一家人還好好的,女兒還湊在自己懷裏,暢想著以後美好的生活,可為什麽才短短一天的時間,就全體變了味兒呢!
陸無雙原本失去神色的雙眸,逐漸凝聚起一點光圈,她一字一句道,:“殺了她,殺了她!”眼中帶著嗜血的狠絕!
反正,她已經是破敗不堪了!她的人生再也沒有絲毫的光亮,甚至,看不到任何的希望,那麽,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拉著那個害她到如斯地步的女人,一起下地獄!
陸夫人心痛的無以複加,無奈道:“無雙,你到底是怎麽了?”
陸夫人正不知道怎麽辦的身後,外頭傳來的推搡的聲音,:“大爺,您不能進去,小姐她正在沐浴!”
緊接著就聽到幾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然後陸天南闖了進來。
陸夫人知道這個時候陸天南過來,肯定是有急事,忙吩咐丫鬟和婆子趕緊給陸無雙穿好衣服。
自己擦了擦眼淚,走了出來。
陸天南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說難聽點,就跟死了爹差不多。
“陸無雙那個賤人在哪兒?”陸天南似乎在強壓著怒氣問道。
陸夫人內心也盈滿了怒火,仍舊耐著性子說道:“天南,無雙是你妹妹!”
陸天南怒吼著打斷了陸夫人的話,:“我他媽的根本不希望有這樣一個妹妹!”
這時候,陸無雙剛好已經換好了衣服,緩緩的走了出來!正好聽到了陸天南的話!
她陰測測的笑著,:“怎麽,大哥,我這個妹妹給你丟臉了嗎?”說實話,陸無雙剛剛遭受到這個打擊的時候,真的覺得生不如死,她想去死,可是她卻不甘心,這麽去死,因為即便死,她也要拉著她恨的人,一起,這樣,黃泉路上,才不會寂寞!
陸天南看著這樣還紅腫的臉,隻覺得更加的不堪入目,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的甩了過去。
“陸無雙,你一個人作死,也不要拉著陸家給你陪葬!”陸天南眼中的怒火恨不得要把陸無雙活活燒死!
這時,陸夫人也聽出了陸天南的話不對,忙著急的追問,:“天南,你妹妹又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嗎?”
陸天南咬的牙齒咯吱作響,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這個賤人,她竟然妄圖去害靜儀縣主,想將靜儀縣主迷暈了,配給林文定,你說她是不是瘋了!”陸天南越說,隻覺得自己胸中的怒火越旺,他真的是從來都沒見過這麽自不量力的女人!
性子蠢鈍無比,還偏偏膽子大的狠,這樣害死全家的事情做起來還沒壓力,真是個禍害!
陸夫人此刻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不聽使喚了,她隻是作了什麽孽,才生了這麽個孽障,她真是要把全家人都折騰進去才算完啊!
其實不用問,她大概也猜得出事情的後續的,昨晚他從兒子空中得知了這位縣主,還真是寧若雪和鳳侯爺的嫡長女,鳳傾城。
本來她還想借著對寧若雪的一點點情誼,想和鳳傾城交好的,可被無雙這樣一攪和,是徹底沒戲了!
她也有些不理解,為什麽女兒就非得要和鳳傾城對著幹呢,胳膊哪裏就能擰得過大腿了!
“天南,雖然無雙有錯,但是她也受到教訓了,昨日,無雙被得了髒病的男子侮辱了,恐怕以後也沒有什麽出路了!”陸無人哽咽著說!
陸天南並不意外,隻是微微挑了挑眉,很不以為然,他知道染世子的手段,這其實還不算很殘忍的了,他沒讓陸無雙斷手斷腳,沒讓她腸穿肚爛而死!沒毀了她的臉,將她讓到軍妓營裏,隻找了幾個得了暗病的男人折磨了她一晚,算是很客氣的了!
花柳病雖然不能完全治好,但是在富貴人家,總是能緩解症狀,即便不能貨到壽終正寢,活個十幾二十年,還是沒問題的!
隻是陸無雙這輩子,注定隻能老死在家中了!
想到這裏,陸天南反而鬆了一口氣,起碼,陸家滿門是可以保住了!
這時,外頭有丫鬟說:“住在客院的兩位貴人過來了!”
眾人皆是一驚。
陸天南和陸夫人稍一愣怔的光景,陸無雙人已經衝了出去!
她一眼就看到了莫離染和鳳傾城攜手並肩的站在一起,猶如一對璧人,一縷陽光淡淡的撒在二人身上,這幅畫麵看上去是那麽的唯美!
陸無雙被蝕骨的恨意折磨的失去了理智,就要上前去和傾城拚命!
要不說陸無雙的腦袋長屁股上了,從昨天她對上傾城開始,哪一次能得了好,每次都下場淒慘,可偏偏不長記性,又去挑釁,這不是不長記性嗎?
這一次不等莫離染動手,守在一旁的莫言一掌劈過來,陸無雙華麗麗的再一次飛了出去。這次,莫言出手比較重,陸無雙直接昏了過去!
陸天南和陸夫人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陸天南幾乎嚇得魂飛魄散,忙跪倒在地,:“世子爺,是屬下管教不力,世子爺贖罪!”
莫離染連正眼都沒有看陸天南,養出這樣的妹妹,他都有點懷疑陸天南的能力了!
不過至今為止,還未發現陸天南有什麽不妥!
“本世子以後不希望在聽到有陸無雙這個人!”莫離染眼眸微轉,不帶絲毫的情緒!
陸天南心下一怔,有些吃不準染世子的意思,他要直接結果了陸無雙的性命,還是任由她卑微的活著!
若是想讓她死,昨天就應該結果她的性命了,仔細想了想,陸天南就明白了,染世子的意思應該是,將陸無雙徹底的從陸家除名,任由她卑賤的活著,這對她才是最殘忍的懲罰!
陸天南忙點頭,:“屬下明白,屬下的妹妹陸無雙已經意外身亡了,從此陸家再也沒有陸無雙這個人!”
莫離染滿意的看了陸天南一眼,看來陸天南還不算太笨,起碼知道怎麽保全自己!
陸夫人一聽,不幹了,陸無雙已經落到如此田地了,還得了暗病,若是此刻再將她趕出陸家,她如何生活下去。
陸無雙什麽都不會,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若是離了陸家,根本生存不下去!
而且她身上的病,若是沒有大量精貴藥材將養著,很快就會病發,肯定活的豬狗不如!
陸無雙再有錯,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怎麽能夠忍心看著自己的女兒淪落至此呢?
“靜儀縣主,當年我對你娘有恩,你就當替你娘換了這份人情,讓無雙留在陸家,我會好好的管教她,絕對不會讓她行差他錯!”
一直都在沉默的鳳傾城此刻才緩緩的開口說道:“陸夫人,家母和你的事情,本縣主一清二楚,這份人情,昨日本縣主已經還了,否則,你覺得陸無雙對本縣主如此大不敬,本縣主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饒了她,是本縣主好性兒嗎?”
陸夫人聽到傾城的話,目瞪口呆到無法言語,她原本以為,將陸無雙嫁給林文定為妻,對於陸無雙來說就已經是莫大的懲罰了,而現今聽來,卻還是很溫和的作法了!
見陸夫人不語,傾城又說道,:“陸夫人,要知道冒犯本縣主就是對朝廷不敬,別說陸無雙了,就是你陸家一門都不夠砍頭的,你確定還要為陸無雙求情!”
“縣主說的對,陸家再也沒有陸無雙!”門口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眾人皆回頭,卻看到了裴城知府陸國安正站在門前,他眼中透著精光,掃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陸無雙,眼神很是厭惡。
當他的目光觸及到莫離染和鳳傾城身上之際,卻是無比的恭敬。
“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下官懇請世子和縣主責罰!”陸國安跪倒在地,語氣無比的真誠!
莫離染的神色淡淡的,眸中更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陸大人起來吧,今日的事情不會連累到你們陸家!”
陸國安這才鬆了一口氣,又連連告罪了一番,才站起身。
莫奇已經回了天奧城調動了楚郡王府的護衛和鳳家的護衛前來迎接二人。
盈秀也跟著一起來了。
這一次,莫離染和傾城沒有騎馬,而是乘坐馬車離開!
陸國安和陸天南站在二門上,看著一行人離去,才真真正正的鬆了一口氣!
父子二人猶如虛脫了一般,回到了正廳,去不見了陸無雙的蹤跡,也顧不得什麽,忙到了內堂,果然看到陸夫人正在照顧陸無雙!
陸國安氣的幾乎跳腳,指著陸夫人,大罵:“你糊塗啊,你這是要害死咱們一家人啊!”
陸夫人麵色陰沉,滿眼的不屑,:“陸國安,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保不住,你還有什麽用!你堂堂裴城知府,計算染世子和靜儀縣主身份尊貴,可你若是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弄死,拉出城埋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陸國安上前一個巴掌甩到了陸夫人臉上,:“賤婦,你瘋魔了吧!”然後轉頭對著陸天南說道:“你母親受盡過度,明天就搬去佛堂,以後府裏的事情交給你媳婦打理!”
“趕緊把這個女人扔出陸家,以後不允許她再上陸家的大門,來一次打一次,誰若是放她進來,一律攆出去!”陸國安指著依舊昏迷不醒的陸無雙,斬釘截鐵的說道!
陸夫人還掙紮著要去護主女兒,卻被陸天南帶來的婆子,強行拉了下去!
陸無雙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大街上,渾身都痛,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好拖著劇痛的身子,來到陸府大門前。
大門被打開,陸無雙剛想說話,別挨了一頓打,然後打人的小廝說,:“陸家大小姐已經意外身亡,膽敢冒充者,一律打死了事!”
陸無雙這才明白,她是真的被陸家拋棄了!
身無分文且身上有傷,還得了暗病的她,根本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在無奈之下,幾經輾轉,她來到了裏裴城幾十裏以外的均縣,賣身到了青樓!
反正她的身子早已經破爛不堪,而且還得了暗病,到青樓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得不說,陸無雙雖然性子蠢鈍,但才情還是不錯的,老鴇子一眼就相中了陸無雙。
陸無雙改名為雙雙姑娘,正式在青樓安頓了下來!
隻是不知道,原本高高在上的官家嫡女,卻淪落到了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嚐的青樓女子,是喜是悲!
···························分割線··························
在回天奧城的馬車上,傾城托著腮,靜靜的坐著,莫離染也盤坐在傾城對麵。
他拉過傾城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吻了一下,帶著幾分歉意說道:“小傾城,本來想帶著你出門散散心的,卻弄得這麽不愉快,都是我的錯!”
傾城昨夜並沒有睡好,知府的客院裝潢倒是不錯,但換了一個地方,總覺得不適應。
這會子傾城隻覺得有些困,便懶得搭理他,隻是抽回了手,皺眉道:“別鬧我,讓我歇會兒,等會兒還不知道怎麽與父親交待呢!”
提起鳳侯爺,莫離染的嘴角也不在然的抽搐了一下,他們二人徹夜未歸,的確是不好交待!不過也無所謂,他反正是要娶傾城做正妃的,鳳侯爺總不能打死他吧!
“你對陸國安父子怎麽看?”傾城突然出聲,打斷了莫離染的思緒。
莫離染有些無語,這丫頭思維跳躍的也太厲害了吧!
突然就轉到這裏來了呢。
莫離染微微挑眉,帶著幾分不在意,:“陸國安和陸天南都夠自私,為了自己的官位,可以放棄一切!”
傾城搖了搖頭,:“其實也不盡然,就陸無雙這樣的性格,早晚是要惹出大事的,還不如趁早絕了這個禍害!”
莫離染帶著幾分讚許點點頭,他要是有這樣的女兒,情願自己親手結果了她的性命,也好過以後惹出大禍來,禍延全家不說,自己還受罪,就像陸無雙這般,生不如死,好不趁早早死早超生!
裴城和天奧城比鄰而居,二人說這話的功夫,就已經到了靖遠侯府門前!
馬車停到了二門上,傾城扶著盈秀的手,走了下來!
莫離染矯健的身姿一躍,輕鬆的落地。
一旁等著的玉漱看著傾城歸來,原本焦急的麵容終於鬆動了下來,她幾步奔到傾城麵前。
眼睛卻快要噴出火來,:“小姐,您可回來了!”
傾城看她的樣子,有幾分的不解,她隻不過出去了一晚,至於著急成這副模樣嗎?
“你這是怎麽了?你家小姐我又不是不回來了,至於弄成這副樣子嗎?”傾城忍不住調笑道!
玉漱哪裏還能和傾城開玩笑,於是忙道:“小姐,府裏出事了!”
“啊?”傾城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連個喘氣的功夫也沒有呢,事情一出接著一出的應接不暇,這是要累死人的節奏嗎?
莫離染有些心疼的看著傾城,這一次,他倒是不敢在動手動腳了,畢竟是在侯府,怎麽也要注意一點的。
傾城擺了擺手,帶著幾分無奈說道:“說吧,又出什麽事兒了?”
玉漱看了染世子,有些避諱,有些猶豫!
“你快說吧,吞吞吐吐的做什麽?”傾城說道。
“是表小姐和大少爺,今天一早,去伺候大少爺梳洗的小廝看到,大少爺和表小姐······”剩下的話玉漱沒有說出口,但是即便不明說,隻要是正常人,也就都猜到了!
傾城覺得自己一陣暈眩,頭重腳輕,就要往後倒去!
莫離染忙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傾城的身體。
“小傾城,你別嚇我,小傾城!”莫離染的臉色瞬時變了,聲音顫抖的厲害。
傾城捂著心口,臉色瞬時變得慘白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她此刻覺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倒流了,天崩地裂的!
她僅僅就出去了一晚而已,就隻有一個晚上沒有在,哥哥和蘭表姐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此刻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寧芷蘭,這難道就是你選擇的路嗎?
為什麽,自己所有的忠告,她都不聽!
為什麽要把自己置於如此卑微的境地!
寧芷蘭,你到底要做什麽?沈妙心的事情才剛過,你又如此的算計哥哥,你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嗎?
突然,鳳傾城覺得全身都沒了力氣,她就癱軟在了莫離染懷裏,她緊緊的抓著莫離染的手臂,眼角落下淚來,聲音帶著無盡的滄桑和失望,還有無盡的心痛,:“你說,她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莫離染的神色有些飄忽不定,整個人仿佛不那麽的真實,他緊緊的抱住鳳傾城,生怕自己會摔了她,輕聲安慰道:“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未來的權利,這是寧芷蘭的選擇,你不要放在心上!”
鳳傾城拚命的搖頭,有些崩潰的大哭,:“你不懂的,你不懂!”重生而來,除了至親,她是第一個對自己付諸真心的人,回想起那些過往,寧芷蘭總是無條件的信任自己,甚至不惜惹自己母親不開心,也堅定的站在自己身邊,她是那樣單純的姑娘,可是卻用了最蠢,最笨的方法,把自己作踐到底!
一想到寧芷蘭後來要麵對的那些流言蜚語,甚至依著哥哥的性子,還不一定會如何發作!
傾城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如果換了別人,寧芷蘭今天算計的是別人,她鳳傾城可以毫不猶豫的,想盡一切辦法,也會幫助寧芷蘭,甚至會將責任轉嫁到那個男人的身上。
可偏偏寧芷蘭算計的是自己的哥哥,讓她怎麽辦?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該如何選擇?
傾城茫然了,這一次,她真的茫然了!
“傾城,我陪你回去休息吧,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莫離染又怎麽會不明白傾城的顧慮,如果傾城卷進這件事情,無論結果如何,都會讓她很難受!
反正鳳侯爺在家,還有鳳老夫人在,這件事,應該可以圓滿的解決!
所以,他的小傾城,還是好好的休息吧,不要再操心了!
“不!”鳳傾城很堅定的拒絕了,“我要去,離染,你陪我去,好不好?”最後一句,已經帶了一絲的祈求!
莫離染摸了摸傾城的頭,帶著幾分無奈和寵溺,:“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拒絕你的!”說完不顧眾人的驚訝,扶著傾城離開了!
------題外話------
親們,先不要拍鹿啊,其實這件事,是有內情的,至於內情是什麽,鹿打死也不說,還是這麽任性,哈哈哈······
陸無雙再也忍受不住,大吐特吐起來。
那三個男子,平日裏經常流連忘返與煙花柳巷,不然也不惹了一身的暗病,這花柳病雖然是絕症,但若是用珍貴的藥材將養著,也可以緩解病痛,延長生命,但是終其一生,都擺脫不了這病痛的折磨!
如果生在富貴人家,還有一線生機,但卻也是生不如死!
而這三個男子,家境不過平平,已經為了這個病,搭上了一身積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早就存了死誌,而且,自從他們得了花柳病,便再也沒嚐過女人的滋味,現今,怎麽會放過陸無雙呢?
陸無雙雖然雙頰紅腫,但也的確貌美如花,而且身段纖細柔軟,不知道比他們以前經曆過的女人好了多少倍,於是就像餓狼撲食一般衝了過來!
陸無雙想要逃離,卻絲毫動不了,她猶如一隻受驚的兔子,祈求道:“不要碰我,求求你們了,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讓你們有錢治病,隻要你們不碰我,好嗎?”
其中一個男子淫笑著,:“咱們既然來這,自然是有人給銀子的,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惹了貴人!”說著便壓上了陸無雙白嫩的身子!
貴人?陸無雙怔怔的,慢慢的反應了過來,原來,自己計劃的一切,早就被人洞悉了,而她落到這個下場,也是那個女人安排的!
陸無雙心底生出了一絲漫天的涼意,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人啊,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能力,如此不動聲色就將自己算計到這種地步!
但是更多的是蝕骨的恨意,她隻要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就恨不得殺了她!
當身體被貫穿的那一刻,陸無雙知道自己完了,徹底的完了,她所有美好的一切,頃刻間都被化為烏有了!
以後,她就隻能卑微的活著,活的沒有尊嚴!
當那惡心的膿包接觸到她身體的那一刻,她真想立時就死了!可偏偏,她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任由這惡心到極點的三個人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身體,她的精神,她的所有一切都已經麻木了!
那三個人心滿意足的離開,陸無雙覺得整個世界安靜了!
莫言一直在門外,他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淫。靡的場合,這會子天還沒有亮,莫言歎了口氣,推門進去,看到滿床的狼藉,也幾乎要吐出來。
他強忍著惡心,用床單將陸無雙一裹,然後拎著她,再次離開!
心中卻怨恨不必,為什麽這種惡心不拉幾的活計老是會落到自己的頭上,而莫奇卻騎著汗血寶馬回天奧城調集兵馬去了。
莫言帶著強烈的怨氣回了陸家。而這時候天色也已經大亮了!
莫言二話不說,在陸家人剛剛聚集到正堂等著小夫妻前來敬茶之時,直接將陸無雙丟在地上!
陸家人直接驚呆了!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陸天南,他倒是沒管陸無雙的死活,因為橫豎這個妹妹在他眼裏,早就和個死人一樣了!
但是莫言出現在這裏,他就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這麽簡單,莫言可是染世子莫家暗衛的統領,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得罪莫統領啊!
他疾步走到莫言身邊,躬身道:“莫統領,這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莫統領,冷哼了一聲,不耐煩道:“你去新房裏看看,審問一下令妹身邊的婆子,就知道了!”說完莫言很高傲的離開了!
陸天南怔住了,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這個蠢貨妹妹肯定有闖出了什麽禍事。
一想到這些,就火冒三丈,轉頭就要去收拾陸無雙,而他這才發現,陸無雙渾身赤果果的,隻是用一張床單包裹著而已!
陸夫人早就傻眼了,饒是她心裏素質在強,也經不起這樣的打擊啊,昨晚因為女兒的婚事,她幾乎徹夜未眠,好容易在陸國安的勸說下,接受了這個現實,反正女兒從小被自己寵壞了,若是將她嫁出去,少不得擔驚受怕的,這樣找了女婿上門,在自己身邊,反而不受欺負,想想這些,陸夫人反而覺得心裏平衡了些!
可今日一早,又是一個重磅炸彈活脫脫的砸了過來!
她看著女兒滿身狼狽,渾身不著寸縷,還有那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陸夫人都有種想要去死的衝動!
陸國安臉色鐵青,恨的不直接拿繩子將這個孽女給勒死了事。
“你們幾個,將小姐抬回院子裏去,趕緊給小姐收拾收拾!”陸天南雖然也恨不得陸無雙死,可這樣放任不管,丟的也是陸家的顏麵!
而陸夫人一副傻傻呆呆的模樣,他隻好發號施令安排好一切,然後大步離去,他現在必須要搞清楚,陸無雙到底做了什麽事情!
他迅速來到了陸無雙的新房裏,一進臥房,就看到陳婆子和她的兒子,陳大柱都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扔在地上,而新郎林文定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陸天南見狀,氣就不打一處來,解開了陳大柱和陳婆子的繩索,厲聲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陳婆子還支支吾吾的,陳大柱卻像到竹筒豆子一般,全都說了個幹淨!
陸天南越聽,臉色越難看,到最後,已經猙獰的嚇人了!
他差點把舌頭咬下來,陸無雙這是真的打算要把陸家毀了啊!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陳大柱和陳婆子,對自己的小廝說,:“看住他們兩個,不許死了,更不許逃了!”說完轉身離開了!
陸天南剛走,陸夫人好歹恢複了神誌,連忙差人將陸無雙送到了內堂,好歹這裏還近一些,若是在這樣狼狽的送她回自己的院子,沒得又是一場笑話!
陸無雙仿佛整個人癡傻了一般,任由丫鬟們伺候她沐浴,陸夫人再傻也看得出陸無雙經曆了什麽,留下的都是貼身的丫鬟和婆子!
幾個有經驗的婆子看到陸無雙的狀況,隱隱覺得不太對,忙來到陸夫人麵前,附耳說道:“夫人,老奴瞧著小姐的情況,不大好!”
陸夫人心裏咯噔一下,忙問道:“怎麽了,什麽叫做不大好!”
幾個人商量了一會,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身上沾染了許多黃色褐色的膿液,老奴們瞧著,像是那種得了髒病的人,身上的膿包流出來的一般!”
幾個婆子皆心有餘悸,她們很慶幸剛才並沒有親自動手去觸碰陸無雙,一直都在一旁指揮,而且也吩咐了丫鬟們,不要碰到那些惡心的東西,就算是伺候陸無雙沐浴,也隻是用水舀舀了水,拎在陸無雙的身!
若是不小心一點,染上了這種髒病,那她們就真是死路一條了!
陸夫人早嚇得大驚失色,散步並作兩步的跑進淨房,也不敢去觸碰陸無雙,隻是顫抖著問道:“丫頭,你告訴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為什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她此刻真的是心如刀絞,恨不得死了算了,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昨天她眼中們一家人還好好的,女兒還湊在自己懷裏,暢想著以後美好的生活,可為什麽才短短一天的時間,就全體變了味兒呢!
陸無雙原本失去神色的雙眸,逐漸凝聚起一點光圈,她一字一句道,:“殺了她,殺了她!”眼中帶著嗜血的狠絕!
反正,她已經是破敗不堪了!她的人生再也沒有絲毫的光亮,甚至,看不到任何的希望,那麽,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拉著那個害她到如斯地步的女人,一起下地獄!
陸夫人心痛的無以複加,無奈道:“無雙,你到底是怎麽了?”
陸夫人正不知道怎麽辦的身後,外頭傳來的推搡的聲音,:“大爺,您不能進去,小姐她正在沐浴!”
緊接著就聽到幾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然後陸天南闖了進來。
陸夫人知道這個時候陸天南過來,肯定是有急事,忙吩咐丫鬟和婆子趕緊給陸無雙穿好衣服。
自己擦了擦眼淚,走了出來。
陸天南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說難聽點,就跟死了爹差不多。
“陸無雙那個賤人在哪兒?”陸天南似乎在強壓著怒氣問道。
陸夫人內心也盈滿了怒火,仍舊耐著性子說道:“天南,無雙是你妹妹!”
陸天南怒吼著打斷了陸夫人的話,:“我他媽的根本不希望有這樣一個妹妹!”
這時候,陸無雙剛好已經換好了衣服,緩緩的走了出來!正好聽到了陸天南的話!
她陰測測的笑著,:“怎麽,大哥,我這個妹妹給你丟臉了嗎?”說實話,陸無雙剛剛遭受到這個打擊的時候,真的覺得生不如死,她想去死,可是她卻不甘心,這麽去死,因為即便死,她也要拉著她恨的人,一起,這樣,黃泉路上,才不會寂寞!
陸天南看著這樣還紅腫的臉,隻覺得更加的不堪入目,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的甩了過去。
“陸無雙,你一個人作死,也不要拉著陸家給你陪葬!”陸天南眼中的怒火恨不得要把陸無雙活活燒死!
這時,陸夫人也聽出了陸天南的話不對,忙著急的追問,:“天南,你妹妹又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嗎?”
陸天南咬的牙齒咯吱作響,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這個賤人,她竟然妄圖去害靜儀縣主,想將靜儀縣主迷暈了,配給林文定,你說她是不是瘋了!”陸天南越說,隻覺得自己胸中的怒火越旺,他真的是從來都沒見過這麽自不量力的女人!
性子蠢鈍無比,還偏偏膽子大的狠,這樣害死全家的事情做起來還沒壓力,真是個禍害!
陸夫人此刻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不聽使喚了,她隻是作了什麽孽,才生了這麽個孽障,她真是要把全家人都折騰進去才算完啊!
其實不用問,她大概也猜得出事情的後續的,昨晚他從兒子空中得知了這位縣主,還真是寧若雪和鳳侯爺的嫡長女,鳳傾城。
本來她還想借著對寧若雪的一點點情誼,想和鳳傾城交好的,可被無雙這樣一攪和,是徹底沒戲了!
她也有些不理解,為什麽女兒就非得要和鳳傾城對著幹呢,胳膊哪裏就能擰得過大腿了!
“天南,雖然無雙有錯,但是她也受到教訓了,昨日,無雙被得了髒病的男子侮辱了,恐怕以後也沒有什麽出路了!”陸無人哽咽著說!
陸天南並不意外,隻是微微挑了挑眉,很不以為然,他知道染世子的手段,這其實還不算很殘忍的了,他沒讓陸無雙斷手斷腳,沒讓她腸穿肚爛而死!沒毀了她的臉,將她讓到軍妓營裏,隻找了幾個得了暗病的男人折磨了她一晚,算是很客氣的了!
花柳病雖然不能完全治好,但是在富貴人家,總是能緩解症狀,即便不能貨到壽終正寢,活個十幾二十年,還是沒問題的!
隻是陸無雙這輩子,注定隻能老死在家中了!
想到這裏,陸天南反而鬆了一口氣,起碼,陸家滿門是可以保住了!
這時,外頭有丫鬟說:“住在客院的兩位貴人過來了!”
眾人皆是一驚。
陸天南和陸夫人稍一愣怔的光景,陸無雙人已經衝了出去!
她一眼就看到了莫離染和鳳傾城攜手並肩的站在一起,猶如一對璧人,一縷陽光淡淡的撒在二人身上,這幅畫麵看上去是那麽的唯美!
陸無雙被蝕骨的恨意折磨的失去了理智,就要上前去和傾城拚命!
要不說陸無雙的腦袋長屁股上了,從昨天她對上傾城開始,哪一次能得了好,每次都下場淒慘,可偏偏不長記性,又去挑釁,這不是不長記性嗎?
這一次不等莫離染動手,守在一旁的莫言一掌劈過來,陸無雙華麗麗的再一次飛了出去。這次,莫言出手比較重,陸無雙直接昏了過去!
陸天南和陸夫人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陸天南幾乎嚇得魂飛魄散,忙跪倒在地,:“世子爺,是屬下管教不力,世子爺贖罪!”
莫離染連正眼都沒有看陸天南,養出這樣的妹妹,他都有點懷疑陸天南的能力了!
不過至今為止,還未發現陸天南有什麽不妥!
“本世子以後不希望在聽到有陸無雙這個人!”莫離染眼眸微轉,不帶絲毫的情緒!
陸天南心下一怔,有些吃不準染世子的意思,他要直接結果了陸無雙的性命,還是任由她卑微的活著!
若是想讓她死,昨天就應該結果她的性命了,仔細想了想,陸天南就明白了,染世子的意思應該是,將陸無雙徹底的從陸家除名,任由她卑賤的活著,這對她才是最殘忍的懲罰!
陸天南忙點頭,:“屬下明白,屬下的妹妹陸無雙已經意外身亡了,從此陸家再也沒有陸無雙這個人!”
莫離染滿意的看了陸天南一眼,看來陸天南還不算太笨,起碼知道怎麽保全自己!
陸夫人一聽,不幹了,陸無雙已經落到如此田地了,還得了暗病,若是此刻再將她趕出陸家,她如何生活下去。
陸無雙什麽都不會,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若是離了陸家,根本生存不下去!
而且她身上的病,若是沒有大量精貴藥材將養著,很快就會病發,肯定活的豬狗不如!
陸無雙再有錯,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怎麽能夠忍心看著自己的女兒淪落至此呢?
“靜儀縣主,當年我對你娘有恩,你就當替你娘換了這份人情,讓無雙留在陸家,我會好好的管教她,絕對不會讓她行差他錯!”
一直都在沉默的鳳傾城此刻才緩緩的開口說道:“陸夫人,家母和你的事情,本縣主一清二楚,這份人情,昨日本縣主已經還了,否則,你覺得陸無雙對本縣主如此大不敬,本縣主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饒了她,是本縣主好性兒嗎?”
陸夫人聽到傾城的話,目瞪口呆到無法言語,她原本以為,將陸無雙嫁給林文定為妻,對於陸無雙來說就已經是莫大的懲罰了,而現今聽來,卻還是很溫和的作法了!
見陸夫人不語,傾城又說道,:“陸夫人,要知道冒犯本縣主就是對朝廷不敬,別說陸無雙了,就是你陸家一門都不夠砍頭的,你確定還要為陸無雙求情!”
“縣主說的對,陸家再也沒有陸無雙!”門口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眾人皆回頭,卻看到了裴城知府陸國安正站在門前,他眼中透著精光,掃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陸無雙,眼神很是厭惡。
當他的目光觸及到莫離染和鳳傾城身上之際,卻是無比的恭敬。
“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下官懇請世子和縣主責罰!”陸國安跪倒在地,語氣無比的真誠!
莫離染的神色淡淡的,眸中更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陸大人起來吧,今日的事情不會連累到你們陸家!”
陸國安這才鬆了一口氣,又連連告罪了一番,才站起身。
莫奇已經回了天奧城調動了楚郡王府的護衛和鳳家的護衛前來迎接二人。
盈秀也跟著一起來了。
這一次,莫離染和傾城沒有騎馬,而是乘坐馬車離開!
陸國安和陸天南站在二門上,看著一行人離去,才真真正正的鬆了一口氣!
父子二人猶如虛脫了一般,回到了正廳,去不見了陸無雙的蹤跡,也顧不得什麽,忙到了內堂,果然看到陸夫人正在照顧陸無雙!
陸國安氣的幾乎跳腳,指著陸夫人,大罵:“你糊塗啊,你這是要害死咱們一家人啊!”
陸夫人麵色陰沉,滿眼的不屑,:“陸國安,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保不住,你還有什麽用!你堂堂裴城知府,計算染世子和靜儀縣主身份尊貴,可你若是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弄死,拉出城埋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陸國安上前一個巴掌甩到了陸夫人臉上,:“賤婦,你瘋魔了吧!”然後轉頭對著陸天南說道:“你母親受盡過度,明天就搬去佛堂,以後府裏的事情交給你媳婦打理!”
“趕緊把這個女人扔出陸家,以後不允許她再上陸家的大門,來一次打一次,誰若是放她進來,一律攆出去!”陸國安指著依舊昏迷不醒的陸無雙,斬釘截鐵的說道!
陸夫人還掙紮著要去護主女兒,卻被陸天南帶來的婆子,強行拉了下去!
陸無雙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大街上,渾身都痛,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好拖著劇痛的身子,來到陸府大門前。
大門被打開,陸無雙剛想說話,別挨了一頓打,然後打人的小廝說,:“陸家大小姐已經意外身亡,膽敢冒充者,一律打死了事!”
陸無雙這才明白,她是真的被陸家拋棄了!
身無分文且身上有傷,還得了暗病的她,根本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在無奈之下,幾經輾轉,她來到了裏裴城幾十裏以外的均縣,賣身到了青樓!
反正她的身子早已經破爛不堪,而且還得了暗病,到青樓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得不說,陸無雙雖然性子蠢鈍,但才情還是不錯的,老鴇子一眼就相中了陸無雙。
陸無雙改名為雙雙姑娘,正式在青樓安頓了下來!
隻是不知道,原本高高在上的官家嫡女,卻淪落到了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嚐的青樓女子,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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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天奧城的馬車上,傾城托著腮,靜靜的坐著,莫離染也盤坐在傾城對麵。
他拉過傾城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吻了一下,帶著幾分歉意說道:“小傾城,本來想帶著你出門散散心的,卻弄得這麽不愉快,都是我的錯!”
傾城昨夜並沒有睡好,知府的客院裝潢倒是不錯,但換了一個地方,總覺得不適應。
這會子傾城隻覺得有些困,便懶得搭理他,隻是抽回了手,皺眉道:“別鬧我,讓我歇會兒,等會兒還不知道怎麽與父親交待呢!”
提起鳳侯爺,莫離染的嘴角也不在然的抽搐了一下,他們二人徹夜未歸,的確是不好交待!不過也無所謂,他反正是要娶傾城做正妃的,鳳侯爺總不能打死他吧!
“你對陸國安父子怎麽看?”傾城突然出聲,打斷了莫離染的思緒。
莫離染有些無語,這丫頭思維跳躍的也太厲害了吧!
突然就轉到這裏來了呢。
莫離染微微挑眉,帶著幾分不在意,:“陸國安和陸天南都夠自私,為了自己的官位,可以放棄一切!”
傾城搖了搖頭,:“其實也不盡然,就陸無雙這樣的性格,早晚是要惹出大事的,還不如趁早絕了這個禍害!”
莫離染帶著幾分讚許點點頭,他要是有這樣的女兒,情願自己親手結果了她的性命,也好過以後惹出大禍來,禍延全家不說,自己還受罪,就像陸無雙這般,生不如死,好不趁早早死早超生!
裴城和天奧城比鄰而居,二人說這話的功夫,就已經到了靖遠侯府門前!
馬車停到了二門上,傾城扶著盈秀的手,走了下來!
莫離染矯健的身姿一躍,輕鬆的落地。
一旁等著的玉漱看著傾城歸來,原本焦急的麵容終於鬆動了下來,她幾步奔到傾城麵前。
眼睛卻快要噴出火來,:“小姐,您可回來了!”
傾城看她的樣子,有幾分的不解,她隻不過出去了一晚,至於著急成這副模樣嗎?
“你這是怎麽了?你家小姐我又不是不回來了,至於弄成這副樣子嗎?”傾城忍不住調笑道!
玉漱哪裏還能和傾城開玩笑,於是忙道:“小姐,府裏出事了!”
“啊?”傾城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連個喘氣的功夫也沒有呢,事情一出接著一出的應接不暇,這是要累死人的節奏嗎?
莫離染有些心疼的看著傾城,這一次,他倒是不敢在動手動腳了,畢竟是在侯府,怎麽也要注意一點的。
傾城擺了擺手,帶著幾分無奈說道:“說吧,又出什麽事兒了?”
玉漱看了染世子,有些避諱,有些猶豫!
“你快說吧,吞吞吐吐的做什麽?”傾城說道。
“是表小姐和大少爺,今天一早,去伺候大少爺梳洗的小廝看到,大少爺和表小姐······”剩下的話玉漱沒有說出口,但是即便不明說,隻要是正常人,也就都猜到了!
傾城覺得自己一陣暈眩,頭重腳輕,就要往後倒去!
莫離染忙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傾城的身體。
“小傾城,你別嚇我,小傾城!”莫離染的臉色瞬時變了,聲音顫抖的厲害。
傾城捂著心口,臉色瞬時變得慘白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她此刻覺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倒流了,天崩地裂的!
她僅僅就出去了一晚而已,就隻有一個晚上沒有在,哥哥和蘭表姐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此刻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寧芷蘭,這難道就是你選擇的路嗎?
為什麽,自己所有的忠告,她都不聽!
為什麽要把自己置於如此卑微的境地!
寧芷蘭,你到底要做什麽?沈妙心的事情才剛過,你又如此的算計哥哥,你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嗎?
突然,鳳傾城覺得全身都沒了力氣,她就癱軟在了莫離染懷裏,她緊緊的抓著莫離染的手臂,眼角落下淚來,聲音帶著無盡的滄桑和失望,還有無盡的心痛,:“你說,她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莫離染的神色有些飄忽不定,整個人仿佛不那麽的真實,他緊緊的抱住鳳傾城,生怕自己會摔了她,輕聲安慰道:“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未來的權利,這是寧芷蘭的選擇,你不要放在心上!”
鳳傾城拚命的搖頭,有些崩潰的大哭,:“你不懂的,你不懂!”重生而來,除了至親,她是第一個對自己付諸真心的人,回想起那些過往,寧芷蘭總是無條件的信任自己,甚至不惜惹自己母親不開心,也堅定的站在自己身邊,她是那樣單純的姑娘,可是卻用了最蠢,最笨的方法,把自己作踐到底!
一想到寧芷蘭後來要麵對的那些流言蜚語,甚至依著哥哥的性子,還不一定會如何發作!
傾城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如果換了別人,寧芷蘭今天算計的是別人,她鳳傾城可以毫不猶豫的,想盡一切辦法,也會幫助寧芷蘭,甚至會將責任轉嫁到那個男人的身上。
可偏偏寧芷蘭算計的是自己的哥哥,讓她怎麽辦?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該如何選擇?
傾城茫然了,這一次,她真的茫然了!
“傾城,我陪你回去休息吧,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莫離染又怎麽會不明白傾城的顧慮,如果傾城卷進這件事情,無論結果如何,都會讓她很難受!
反正鳳侯爺在家,還有鳳老夫人在,這件事,應該可以圓滿的解決!
所以,他的小傾城,還是好好的休息吧,不要再操心了!
“不!”鳳傾城很堅定的拒絕了,“我要去,離染,你陪我去,好不好?”最後一句,已經帶了一絲的祈求!
莫離染摸了摸傾城的頭,帶著幾分無奈和寵溺,:“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拒絕你的!”說完不顧眾人的驚訝,扶著傾城離開了!
------題外話------
親們,先不要拍鹿啊,其實這件事,是有內情的,至於內情是什麽,鹿打死也不說,還是這麽任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