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色可餐130第一頁】


    賈思語和鄭大奶奶拿著林宜宣隨身佩戴的玉佩找上門,故意提及畫扇樓的事想要刺激若溪。||


    那玉佩確實是林宜宣常常帶著的那塊,光是那菲虹親手打的梅花絡子就是獨一無二的。若溪一打眼便瞧了出來,心裏雖有些納悶麵上卻不表露。她相信昨夜宜宣說得話,也相信自己有拴住他心的能力。這塊玉佩肯定不是他送給那個如意姑娘的,不然也不會輕易落到賈氏手裏。


    她淺笑著問道:“弟妹說得那裏是哪裏?什麽女人?”


    賈氏聽見她稱呼自己為弟妹心裏不舒坦,可又挑不出理來,誰讓自己一進屋便鑽到人家屁股底下做小?


    “你不知道他們爺們昨個晚上去了哪裏?”賈氏故意吃驚的說著,“不過也說得通,男人總是不喜歡咱們女人知道他們在外麵做什麽。昨個世子爺派人回來吩咐留門,說是去畫扇樓喝酒。他脾氣雖古怪,可無論去哪裏都要打招呼,弄得我好像整日管製著他一樣。其實我哪有那麽小心眼,男人在外麵不過是逢場作戲,隻要不當真怎麽鬧隨他好了。”說罷大方地笑了一下。


    鄭大奶奶隻笑不語,瞧了若溪一眼端起旁邊的茶杯。


    “畫扇樓?我倒是沒聽二爺提及。昨個兒晚上他隻說是請客吃飯,酉時未過便回來了,還說世子和鄭少還在喝。”若溪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手一抖,裏麵的茶水灑了出來潑在衣服上。


    她忙告罪進去換衣服,賈氏見了嘴角帶著得逞的笑。一旁的鄭大奶奶見狀不由得苦笑一下,也不知道那位世子爺和自家爺是抽了什麽風,非要她們過來演這場戲。最可笑的是,那兩位爺還在家裏打賭這位新嫂子會有什麽反應,正等著消息呢。看見若溪的反應,她覺得自家爺贏定了!


    片刻,若溪換了件衣服打裏麵出來,麵色又恢複如常。


    賈氏見了不免又添油加醋的笑著說道:“我聽說畫扇樓那位如意姑娘可是才藝雙全,多少男人為了她神魂顛倒。捧著大把的銀子想要見她一麵都難,也難怪二爺把隨身的玉佩送出去,一般的東西人家也看不上眼!不過你別太計較,如意姑娘是畫扇樓的頭牌,一向賣藝不賣身。”


    “越是這樣的地方就越可怕!她們自命清高假裝對男人不屑一顧,其實還不是為了變著法勾搭爺們?不是有句老話這樣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著不如偷不著!男人就是喜歡這種調調,所以才趨之若鶩。她們自持會念幾句詩,彈幾首曲子便自以為是大家閨秀,把男人們逗得團團轉。哪個大家閨秀會在爺們麵前這般拋頭露麵,最終還不是為了攀上個高枝?”若溪似乎有些氣憤,平靜的臉上起了波瀾,說完瞥了二人一眼又好像在努力壓製怒火的樣子。


    隨即,她又笑著說道:“昨晚上我便瞧見二爺的玉佩不見了,他說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丟了。那個女人說的話未必可信,說不準是偷偷摸摸拿了去。多謝世子爺幫著拿回來,若是被她拿著說些有的沒的,倒讓二爺丟臉!”


    聽著她說出這麽一大番話,賈氏眼中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又見她喝了一口茶麵色恢複常態,心裏暗道:你就裝吧,心裏指不定多難受呢!成親還不到半年,夫君就流連在花叢,還把玉佩送給畫扇樓的姑娘了。哼,世子爺再無狀也不會做這等事!任誰都看出是二爺送給如意做定情物,偏生嘴硬說什麽被偷了去。


    “我看必定是如此,不然怎麽會老實的交出來?”鄭大奶奶一旁打著圓場,畢竟這裏是侯府,不好讓若溪太下不來台。若溪瞧了她一眼,感激地笑了一下。


    這功夫外麵進來個丫頭,見禮完說道:“奶奶,畫扇樓派人送過來一張賬單,說是要來收銀子。”


    “什麽賬單?昨個二爺不是說結過帳才回來的嗎?”若溪納悶的問著。


    丫頭瞥了賈氏一眼,遲疑一下回道:“畫扇樓的人說,昨個二爺走了之後,世子爺在他們那裏買了畫送給如霞姑娘。”


    “買畫也不至於花了一千兩銀子啊?”若溪接過賬單驚訝的輕呼起來,“這不是坑冤大頭嗎?”


    “世子爺還……還……”丫頭結巴起來,眼睛不停的瞟著賈氏。


    “還什麽?”不等若溪追問,賈氏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她聽見侯靜康竟然買了畫送給畫扇樓的姑娘,心裏早已經不舒服起來。成親幾個月,她們時常拌嘴感情不算太好。別說是畫,就是小物件侯靜康都沒送給過她。眼下他竟然買畫送給賤人,怎麽能不讓一向飛揚跋扈的賈思語抓狂。


    丫頭這才吞吞吐吐的回道:“世子爺還把如霞姑娘帶了出去,畫扇樓的姑娘出場很貴是論時辰收銀子的。她們出去兩個時辰,一個時辰是一百兩白銀。而且那幅畫是如霞姑娘畫得,價錢也是她定的,說八這個數字很吉利。世子爺二話沒說就答應下,不過卻是記在二爺的賬上。”


    “桂園,去拿銀票出去。”若溪聞言便不再詢問,笑著對賈氏和鄭大奶奶說道,“你們別見笑,二爺的銀子都放在我這裏。我說男人在外麵交際要有銀子傍身才好,他執意隻放兩百兩在身上。他還笑著說我傻,說女人管住了男人的錢袋子才能管得住男人。知道這銀子是怎麽花出去的,自然是知道他在外麵做了什麽。我一想這話有理,光靠朋友付賬能付幾次?若是有大用場還得自個有銀子才行,讓我管就管吧。”


    賈氏早已經沒了剛剛的得意,臉上陰晴不定起來,縮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攥住長長的指甲深入皮肉。


    兩個時辰能做什麽不言而喻!她也聽說過畫扇樓的規矩,姑娘們自願跟客人出去。可那些姑娘都標榜賣藝不賣身,一個個裝聖潔,能到跟客人出去的份上都是有些瓜葛的。莫非是世子爺對那個如霞有了什麽承諾?難不成讓她跟一個女表子做姐妹?一想到這裏她便沉不住氣,站起來告辭了。


    鄭大奶奶也跟著走了,若溪把那塊玉佩拿在手裏玩味的笑了一下。


    卻說賈氏急匆匆回了侯府,侯靜康正和鄭顥一邊飲茶一邊說笑,見到她回去俱是眼睛一亮。他們想知道到底誰賭贏了,更期待若溪的反應!


    不料,賈氏氣衝衝進來,瞧見鄭顥在場忍住沒有發火可臉色卻難看極了。


    鄭顥瞧見有些不對勁,忙起身告退走了。侯靜康不悅的問道:“你又發什麽神經?非要讓我在兄弟跟前沒臉才高興?”


    “我是發神經,我是沒有什麽如霞姑娘溫柔體貼!爺幹脆給我一張休書,然後把那個如霞娶進門做正經夫人,省得在外麵偷偷摸摸不暢快。”她憋了一路的醋勁爆發出來,“還說什麽林二爺跟如意不對勁,我還跑到人家府上去看笑話。沒想到真正的笑話我是自己,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侯靜康聽得摸不著頭尾,納悶的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爺還真是裝瘋賣傻的高手,昨晚上的事眼下便記不得了!”她冷笑著。


    侯靜康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見她無理取鬧一甩袖子抬腿便往外麵走。她跺著腳把茶杯摔在地上,喊道:“出去就別再進來!”


    “哼!”侯靜康頭也不回的走了,她見狀哭起來。


    丫頭忙進來勸解,她哭了一陣方停住,吩咐人去瞧瞧世子爺到底去了什麽地方。派去的人很快便回來回稟,說是世子爺出府往鄭府去了。


    她聽了緊咬嘴唇,今個兒不光是在若溪跟前丟人,更是讓鄭家大奶奶看了笑話。這一切都是因為畫扇樓那個賤蹄子,她不由得麵色猙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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