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這樣也沒什麽用,夏木槿做的可是地地道道的國貨,在這麽樣比起歐陽家的價格也要低很多,而歐陽家做的卻是外國貨,這進價成本肯定是要高的,加上這運輸費等,所以,比來比去,夏木槿這邊不會吃虧。


    加上她的東西都是從村民們手裏給收購回來的,雖然是按照市麵價格,可是村民們都本分,不用他們費時費力挑著東西出去賣,在這斤兩上夏木槿自然占了大便宜,加上作坊什麽都是自己家的,出去工錢,一切成本,她所以東西隻賺三層,比起那些吸血鬼的商人號上很多倍,所以,這一次,她一點也不會畏懼這歐陽家耍手段。


    很快,幾人上了馬車,沈慕寒夫婦一輛,沈慕青與言舟晚一輛,所帶的東西並不多,基本都是些夏木槿認為的好茶葉,這沈府也有客棧的小廝看著,加上沈慕寒從齊南調來了兩個老手,他們在這裏呆了幾天,並且對這生意很上手,沒幾日便熟悉這流程了,對夏木槿的做生意手段更是讚口不絕,而且看得出,兩人都是有功夫底子的,夏木槿樂的放心,最後不得不朝沈慕寒豎起大拇指,並埋汰,這薑不愧是老的辣。


    沈慕寒非常的坦誠接受了她這樣的褒義詞,使得夏木槿穩穩的閉上了嘴巴。


    在心裏隻嚎,應該是這臉皮比砧板厚......


    幾人一早出發,這次到沒上次那般難受,畢竟有沈慕寒在身邊,渴了有水喝,餓了有點心吃,困了有人肉枕頭睡,就是沒事還會被某人揩下油,險些擦槍走火,這時間倒是覺得過得挺快。


    另一輛馬車氣氛就有些不同了,言舟晚跟沈慕青大眼瞪小眼,兩人通過掃瓜皮一事還未歇戰,當然,大多是眼言舟晚被沈慕青給氣的這血沒地方吐,便對他視而不見,可是這沈二爺就是個卻少神經的,你越疏離他,他就越往你身上粘,而且還如孩子那般搞出些動靜來吸引你的注意力,言舟晚首先還未說幾句,最後便隻剩下幼稚兩字對付了。


    而且她本來要與夏木槿做一輛馬車的,奈何人家夫妻你儂我儂,加上沈慕寒似乎早已猜到了自己的心思,便是早早牽著夏木槿上了馬車,並比他們先一步啟程,她隻能瞪著眼眸看著那狂奔而去的小黑點,氣的咬牙切齒,隻罵夏木槿是個見色忘友的。


    突然,不知是這車夫故意還是怎麽,好好的平路居然劇烈搖晃幾下,言舟晚與沈慕青本就是相對而坐。這車廂一陣搖晃,言舟晚一個不穩直接朝沈慕青懷裏撲去,而沈慕青似乎早已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當即雙腿伸直,將樸過來的眼舟晚抱了個滿懷,薄唇更是貼在了言舟晚光潔的額頭上,兩人隔著薄薄的衣衫都能感受到彼此加劇的心跳,特別是言舟晚,一張臉紅的都勝過了猴子屁股。


    連頭都不好意思抬


    。


    “那個,你能先起來麽?我後背估計脊梁骨要斷了。”


    哢擦一聲,沈慕青突然悶哼一聲,額頭已經是青筋凸出,說出的話都帶著一絲顫意。


    言舟晚一愣,這才想起,他身後是沈慕寒特意買來的一些鐵器,也不知那家夥抽什麽風,說他們這輛馬車要寬敞些,便是將東西放到了這裏,而且看他們搬得樣子似乎很重,剛才哢擦一聲,不會真是骨頭斷了吧,一想到這裏,言舟晚一個激靈,連忙從他懷裏出來,也顧不得矜持不矜持,直接將他的頭給按壓了下來,著急道:


    “我看看,傷哪裏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那一聲響之後,整個脊梁骨都疼,現在渾身都疼了,哎呦......”


    而她過激的動作另沈慕青某地流過狡黠煩的精光,皺著眉頭喊疼。


    整個脊梁骨啊......言舟晚急了,再怎麽和沈慕青作對也不曾想過他會癱瘓或者是其他,她可是曾經聽夏木槿說過一些這事,這脊梁骨要是斷了,是很難治愈的,有可能這上半身就這麽癱了,她說這一切都是沈慕寒告訴她的,而且沈慕寒好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一時之間急的手忙腳亂,對著沈慕青的背部這裏摸一下那裏摸一下。


    “哎呦....疼...”


    “哎呦...也疼...”


    “哎呦...還疼...”


    而她沒觸到一地方,便聽到沈慕青那嚎叫聲,嚇得她再也不敢亂摸,連著手心都是汗。


    額...老大,還是您英明,連這點都想好了,我要不要再來個激烈點的撞擊呢,兩人會不會擦出愛的火花......


    充當車夫的明達此刻卻是捂著嘴巴笑,直言老大腹黑。


    哎呦,以後要找媳婦了一定先賄賂賄賂老大,多取經,哪怕扣了月薪也值得,瞧著這沈二公子,一個苦肉計估計就把人給搞定了。


    “現...現在要怎麽辦?”


    而車廂裏,言舟晚不敢再亂摸,可是這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那般,沈慕青一直低垂著頭,肩膀顫動,喘著粗氣,本就是練家子,這在戰場上受傷也是家常便飯,可是看他都疼得哆嗦了,可見真傷的不輕。


    頓了頓,便是撩開車簾,對著趕車的明達道:


    “明達大哥,能否請你將馬車趕車快一點,最好是立馬追上木槿他們的。”


    唯一能救他的估計就隻有沈慕寒了,好在在夏木槿家混熟了,對沈慕寒的貼身護衛都認識,此刻,說起話來也沒那麽生疏,甚至覺得欠人家人情。


    “好勒,姑娘,做好了......”


    明達一聽這話,頓時樂嗬了,一手牽過韁繩,對著言舟晚吆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腹,隻聽這馬兒嘶吼一聲,便是邁開步子狂奔起來,言舟晚料想不到這明達會這麽聽自己的話,一時間還來不及反應,便被這馬車的慣性直接給朝後仰躺而且。


    而她這一動作,導致沈慕青又一個悶哼,因為這丫頭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他的胸口上,而且還以頭撞上來的,沈二爺這次是實實在在的疼,疼得淚牛滿麵,頓時,對於明達這般的“明智”不知是哭還是笑,難道沈慕寒培育出來的屬下也都與他一樣腹黑了,想到這,不免打了一個寒顫。


    直言被沈慕寒給耍了......


    覺得做錯了事的眼舟晚大氣都不敢喘,良久,才非常歉意的仰望著沈慕青,巍巍戰戰說了句對不起


    。


    可沈慕青卻非常大度的沒奚落她,也沒和她置氣,而且讓她好好做好,一切等追上沈慕寒在做定奪。


    這一聲定奪嚇得言舟晚直接想要找塊豆腐將自己給撞死。


    可也乖乖坐到了對麵,並且穩穩做好,以免再來一次讓她丟盡顏麵的事......


    “明七,速度放慢點,我看不了書。”


    而這邊,沈慕寒卻是突然對著充當車夫的明七出聲,明七蹙眉,你不是一目十行麽?不管在什麽樣的速度與環境下?


    可老大的話就是聖旨,他不敢違背,心中雖疑惑,當即便放慢了速度,夏木槿卻不以為難,躺在沈慕寒的腿上吃著零食,透過一旁的小窗看著風景,悠然自得。


    約莫半刻鍾,明達趕著馬車追了上來,言舟晚第一個探出車廂,扯著嗓子讓明七停車,明七意識到什麽,便是技巧的將馬車停了下來,夏木槿第一時間跑出馬車,而言舟晚此刻也已經急急忙忙跳下馬車,並未和夏木槿攀談,而是給了她一個緩緩的眼神,便是跑到另一馬車的旁邊,一把撩開車簾,支支吾吾的將緣由給說了。


    之後,沈慕寒和沈慕青一輛馬車,夏木槿與言舟晚一輛馬車,直到言舟晚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夏木槿險些一口水給噴過去,這言舟晚認識了沈慕青是不是這智商下降了啊,這麽幼稚的事都做得出來,偏偏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說他們不是天生一對還真沒人信了。


    當然,她表麵還是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語重心長的安慰這言舟晚,讓她不要擔心,沈慕寒是神醫,沒有他治不好的病。


    可同時,更加的揣測,這一切都是沈慕寒和沈慕青給設下的套,不然沈慕寒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讓明七放慢速度,而等的就是他們的到來,因為他很清楚,時間越久,就越會引起言舟晚的懷疑,到時候功虧一簣不說,可能還會導致言舟晚的不信任,直接將那娶不到媳婦的沈二愣子丟一旁。


    記得村裏的盛子哥就對言舟晚有意思,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意思。


    估計這沈二愣子是看清了自己的心,可又不是個泡妞的高手,便是讓自家哥給幫一把,她到不知道沈慕寒還有這麽腹黑的一麵,看來回去得好好教導他出嫁從妻的規矩了。


    額...當然,這出嫁從妻一直都是夏木槿的異想天開。


    沈慕寒可是沒有承認過,而且之前有過,可男人嘛,婚前婚後不都是兩個人麽?


    這沈慕寒就屬婚前規矩老實,婚後腹黑狡詐,當然,這一切的手段也隻用在夏木槿身上......


    “沒事,死不了,得了便宜還賣乖,連個小女人都搞不定,真不愧是我沈家人。”


    而這邊車廂,沈慕寒壓根就不去查探沈慕青的傷勢,直接給他背上定了根棍子,並在他後腦門拍了一下,鄙夷的責備道。


    誰讓他不知道好,當初要發生那事他第一時間負責了說不定現在娃都在肚子裏了,現在好了,需要用這些卑鄙的手段來博取人家的同情心。


    真映襯了一句,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唔...真疼,哥......”


    沈慕青八百年都不會喊一聲哥,可此刻這聲哥倒是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令沈慕寒一愣,頓了頓,便問道:


    “想通了,心結打開了,可不要辜負了人家姑娘,讓你嫂子知道準撥掉你一層皮不可


    。”


    比較是連著血肉的兄弟,感情深篤隻是不再外人麵前表現出來,對於他走出“舟舟”的陰影沈慕寒很是欣慰,同時,語重心長的警告。


    其實,沈慕青常年不在父母身邊,高高在上慣了,加上自己戰績累累,被人捧著慣了,更加的頤指氣使慣了,或許,在未遇到夏木槿之前,他也會像普通男子一樣婚姻由父母包辦,甚至三妻四妾,而隻有遇到了心中真正的那塊寶,才知道,原來這感情是需要相互的,一對一的,希望慕青也能理解這一切。


    “哥...她..其實就是“舟舟”吧!”


    沈慕青想起言舟晚第一次見到自己那炙熱卻又畏懼的眸光,甚至在腦海裏有些熟悉,可是因為自己糾結於“舟舟”便是對於任何一個女子對自己的示好都當做是獻殷勤,此刻,隨著後麵的接觸,發現自己並不討厭他,包括自己做了那事,她居然沒讓自己負責,漸漸的,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若不是愛的太深,怎麽會允許這樣的事說過去就過去。


    加上夏木槿那次叫她“舟舟”之後,他更加的仔細考慮,並且還暗中查探了她的身世,可是卻不全,甚至都無法查出來,最後一點,若不是沈慕寒早知道她就是“舟舟”,也不會這麽想方設法撮合他們兩,因為沈慕寒是最了解他的,見沈慕寒不回答,便再次問道:


    “哥,我想知道她得一切。”


    沈慕寒眉梢一挑,都到了這地步了,隱瞞也沒有意思了,況且,這趙家雖然死了趙秋水,可是兩個兒子還未死,當然,一個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聽說那箭直接射到了坐骨神經,這下半身是動彈不得了,成了癱瘓。


    而趙巍然收斂了一段時間,可天名睿為了嬌嬌而和太上皇較勁的事一起,朝廷又開始風起雲動了,趙巍然也開始掀風起雨,當然,這些都不是他要管的,可是沈慕青卻必須管,所以,他有必要的時候也會助他一臂之力,將趙家勢力徹底扳倒。


    同時,也開始說起了言舟晚的身世,從她是前縣令言知青的女兒,趙巍然怎麽害她家破人亡,她的家人又是如何死去,包括哥哥的頭顱被狗叼走,自己又被刺上奴字被賣,經曆各種人世間的黑暗,輾轉各種人的人性泯滅下才被夏木槿救起,之後便沒必要說了。


    聽到言舟晚的悲慘身世與過往之後沈慕青手狠狠砸在車廂壁上,久久不能平息,此刻,他恨不得將趙家一家的人頭提來讓言舟晚發泄。


    夕陽漸漸西下,黃昏時分,夏木槿一幹人終於到達了大苗村。


    或許早有人通知,一家老少都在門口候著,見了他們回來,開心的問前問後,夏木槿遊刃有餘的一一應付,隨即便是大團圓的吃飯,整整擺了三桌,因為明一他們也回來了。


    “明一幾個孩子也不小了,反正現在也不要上戰場了,幹脆在這村裏建房子,然後大娘給你們物色幾個能幹的媳婦,這日子也能風風火火的過,這男子,總該要成家生子的。”


    桌上,夏大娘便是提了一句,夏木槿手下一頓,便是將眸光轉向沈慕寒。


    其實,自己娘說的沒有錯,明一等與沈慕寒的年紀不相上下,一個個都是有為青年,而沈慕寒如今成了平民,他們似是鐵了心跟著他,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他們成家立業,一樣可以跟著沈慕寒,但也會有一份牽掛,再說,不管他們是不是孤兒,這世間還有沒有親人,總歸要傳宗接代。


    而另外一桌的明一十幾人也是麵麵相覷,甚至不知所措,這夏大娘是嫌棄他們在這裏吃白飯了麽?


    心中很是糾結,老大千萬不要趕他們走啊。


    “娘說的是有道理。”


    沈慕寒知道,刀口舔血的日子這麽多年,都是他們在身邊,不管何時何地,他們都願用自己的命來換他的命,多次都是死裏逃生,在他心裏,他們早已不是自己的屬下,而且融入骨血的兄弟,如今,娘一提起,他也覺得該為他們做點什麽,頓時,將眸光轉向夏木槿,便是道:


    “一切由你安排


    。”


    呃......


    夏木槿一愣,怎麽又成她來安排了,他們可都是大男人呢,她怎麽安排。


    “你是這家裏的主母。”


    然而,沈慕寒不鹹不淡的一句話直接將夏木槿給逼上絕境,沒辦法,牙一咬,對著明一等問道:


    “你們可想要離開我們這個大家庭?”


    的確,他們現在確實是大家庭了,女兒女婿,小姑都是不見外的。


    “不想......”


    而夏木槿這話一問下來,十幾兄弟像是有感應那般,頭同時搖了起來,並且異口同聲道。


    夏木槿明白了,思索了一下,便是道:


    “你們要成家立業那是必須的,但是我相公也不能沒有你們,這麽多年,他雖然不說,可在心裏早已將你們當做了融入骨血的兄弟,親人,所以,地點你們自己定,是要建在一起的大雜院還是分棟建,到時媳婦就在我這裏幹活,你們還得給相公做事,咱們還是一家人,再說了,這口多了,做頓飯也不容易,你們總的找個媳婦來幫幫我娘吧。”


    夏木槿一番話說的簡單明了,不是要趕走他們,而是想要他們也有自己的媳婦和孩子,可是,他們還是在老大身邊,媳婦也會在老大的老大身邊,這樣既不會怕人給欺負了,也會懂得分寸知道做人,這一刻,明一等人激動的無言以對,他們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才能遇上這樣的主人。


    “你們主母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沈慕寒一把握住了夏木槿的手,將她拉著坐下,也是激動萬分,沒想到她會想的這麽周全,當即便是表態。


    而其他人卻因為夏木槿最後一句找媳婦做飯給樂壞了。


    現在是三桌,這以後十幾個人都有了媳婦又有了孩子,還不湊五桌啊。


    “姑,你趕快把終身大事給辦了,這以後就是個蹴鞠隊了,你生的早,這孩子就是隊長,當他們這小蘿卜頭的隊長,多威風。”


    見狀。夏木槿忍不住打趣,更貼切的說是在探口風。


    這二蛋哥她可是滿意極了,以後要是成親了,絕對會對自家姑好,再說了,就在屋門口,都有個照應。


    “這丫頭說什麽呢?怎麽你們年輕人的事就扯到我頭上來了。”


    夏桔花被自家侄女這般打趣,當即紅了臉,這二蛋的心思她也懂,可是自己怎麽配得上人家。


    夏木槿很識趣的不再說話,不然,她家姑可要找個洞給鑽進去了。


    而是想著得去二蛋哥那裏下些功夫。


    “我最大,是不是這隊長該我當啊。”


    此刻,一直莫默不作聲的小小突然發話了,一雙晶亮的眼眸急切的瞅著夏木槿。


    “你今年都五歲了,明年就要上學堂,先把學上好。”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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