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慕寒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讓夏木槿等著給她洗頭,結果,直到被累暈在床上,都沒能為他洗。


    一日,夏木槿起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可能因為昨天趕了一天的路,又去了超市作坊等處,加上沈慕寒那非人的精力,夏木槿簡直要給自己三十二個讚了,至少,沒有睡個三天三夜。


    沈慕寒並未在身邊,就連薄被也早已沒了他的餘溫,自行起來洗漱一番便去敲隔壁的房門,心裏有些虛,畢竟將言舟晚落在這裏都一個晚上不聞不問,不知她等下會不會嘲笑自己。


    “姑娘,言姑娘一早就出去了,那個...好像遇到了點棘手的事,讓您先在房裏歇著,忙完了會來找您


    。”


    而她敲了好一會兒的門終究沒人應她,心裏也有了估計,言舟晚是個閑不下來的人,而且她現在正在情緒低落的階段,肯定不會這麽一直待在房間裏,唯一的發泄方法便就是讓自己忙了,這手剛收回來,昨晚的小廝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並極為恭敬的朝她說道,說話的時候餘光瞄向樓下,最後臉色也有些拉長並支吾。


    夏木槿一聽便知道是沈慕寒遇上了棘手的事,這才不讓她下樓,可同時也讓她想起蘇秀寧,心中一提,該不會是那個秀逗的女人真的來了吧,見小廝疑惑的看著自己,便是朝他露出一個很和善的微笑,頷首之後直接朝樓下走去,因為這走的有些急,即便是輕巧的繡花鞋在也木質台階上也是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引得底下收拾大堂的幾人側目看來。


    “你說你是不是中了那沒教養黃毛丫頭的蠱,放著好好的前程不要偏偏攤上一普通平民,現在高興了,家也不要回了,親戚也不要見了,秀寧這孩子多大度,在你那麽狠心傷她的份上她都這般關心你,念著你,要知道,出門在外,每個關係,什麽都是難的,一個女子家家,整日裏拋頭露麵,開什麽超市,建什麽作坊,正當別人捧她呢,這背後還不知有多少議論紛紛,這丟的可是你們沈家的臉,你讓慕青那孩子以後怎麽娶親?”


    然而,這腳剛落地,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順帶著桌子的叩叩叩聲傳入耳尖,而剛才還在打掃大堂的幾個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夏木槿一臉黑線,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蘇榮爺孫兩,有種上前甩兩耳刮子的衝動。


    她一個女子家露臉怎麽了,她開超市開作坊靠自己的能力賺錢怎麽了,難道他的寶貝孫女不是整日裏帶著一群小白臉到處晃悠,吃的是父母的,用的是父母的,虧這老頭還有臉來損她。


    “蘇老,你多慮了,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好像還輪不到外人來插手,若是中意,你大可將身邊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給娶回去做小的,反正你們也沒有血緣關係,若是屁放完了,我要去看我娘子了。”


    可是,還不要夏木槿出手,沈慕寒便已經開口了,瞧他那悠閑自在的模樣,心裏眼裏滿滿的都是娘子,而這言語惡毒到直接可以讓人噴血而亡,而蘇榮也的確好不到哪裏去,估計是徹底被刺激到了,隻見他拍著桌子大聲罵道: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蘇甜她怎麽就生出了你這樣的兒子,簡直丟盡了我蘇家的顏麵,你讓我以後還怎麽在京都立足?”


    “恩,既然丟了你家的臉那還硬將你孫女塞給我做什麽?因為她沒人要,還是婚前失貞,又或者天生就是個下賤的?”


    沈慕寒也已經是失去了耐心,蘇榮這人你給他一點好臉色,他絕對會攀著你的胳膊爬,然後直接踩在你頭頂上,真不知這人是固執還是無知,自己都已經做得這麽絕了,可他就是毅力堅韌的不放棄,以為這樣是為了蘇秀寧好,須不知他這樣的舉動早就令朝堂之人笑掉了大牙,連著蘇家一起給鄙視。


    而且他發現自從跟夏木槿在一起之後自己變得毒蛇多了,所謂出口成髒,還真不是信手捏來的,就如現在,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剛才的話出自自己之口,雖然他之前就毒蛇,但那是惜字如金的毒。


    啥叫近墨者黑此刻他是深有體會了。


    “慕寒哥哥,你...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我...我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而且心裏也隻有你......”


    蘇榮落下陣來,一旁早已梨花帶淚的蘇秀寧泣不成聲的出聲。


    而她這一哭哭花了妝容,這臉上頓時白一塊紅一塊,基於這時代沒有眼線,不然這張臉更“好看”了,而蘇秀寧這般大言不慚的在這種地方說著自己喜歡沈慕寒,被人聽了去還不知要怎麽評論,好在這裏不是京都,不然他們這般一鬧,估計這整個京都都要熱鬧很久了。


    “不知現在要叫你堂妹好呢還是歐陽小姐,前陣子不是去認親了麽?怎麽?還是覺得這蘇家好,便......”


    沈慕寒眉頭一蹙,臉上明顯多了一絲不耐,深邃的眸光冷冷掃向蘇秀寧,直到她眸底有著慌亂才緩緩開口


    。


    蘇家再不受他待見終歸是娘的娘家,而且蘇彥初也是個正常的,若是因為某些原因他家落下來了,他到底是有些心賭的,而這般直白的說,一是想要讓蘇榮認清眼前的事實,即便他再怎麽寵蘇秀寧,終歸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而且這蘇秀寧也是個不省事的,天天在那些千金小姐麵前賣弄自己的才華,得罪了不少人,礙於蘇家的勢力大家才這般息事寧人,若是換一個處境,這事自然相提別論了。


    而且歐陽家這幾日又開始崛起來了,估計在冥烈出事後去處理家務事了,現在一切整頓完了,自然不會放棄大好的商機。


    如果他們光明正大,自然會在這商業上各個方麵與夏木槿一番高低較量,若是利用卑鄙手段無非就是如上次那般剽竊技術,然後壓低價格。


    而蘇秀寧暫時的動機他還沒能猜透,歐陽家為何會被冥烈控製住他也疑惑,按照他家的財力勢力是不會這般輕易讓人牽著鼻子走的。


    而歐陽軒似乎是個雙麵人,今天他可能是個孩子,可是明天他就是個聰明的商人的,這點,估計木槿也深有體會,這也是他不讓她靠近他的原因。


    然而,他的這番話令蘇榮臉色一虞,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忘記了還要繼續哭泣的蘇秀寧,眸色複雜,唇瓣顫抖著,終究是沒有再說話。


    “相公,來客人了啊,這時辰也不早了,不然讓店家備些酒菜邊吃邊聊。”


    見這場唇舌之戰停歇了下來,夏木槿才移動腳步走出樓梯,脆耳的聲音也是緩緩響起。


    一直繃著臉的沈慕寒神情終於一鬆,見夏木槿嘴角染笑緩緩走來,便是伸手一拉,她便順勢挨著自己坐了下來,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她柔軟的手心微微摩挲,低聲道:


    “醒來多久了,餓不餓,我讓小二留了蓮子粥,要不要先吃一點。”


    這季節的蓮子全部都成熟了,各家酒樓都會收集一些,基本都是用來熬粥,他特意給交代了下去。


    沈慕寒看著她眉黛下一層淡淡的青色,有些自責自己昨晚的不節製,可他確實沒法節製......


    看出他心裏的那些想法,夏木槿臉上有些火辣,硬是別開眼不去看他,可是她對蘇榮一直印象不好,看在自家婆婆的麵子上,此刻,卻是誠信的喚道:


    “外公好。”


    其實她也想過很多種可能,可是這兩人親也成了,總歸是要和蘇家攤上關係的,即便是這關係再不好,那也是婆婆的娘家,若是連她這個媳婦都這樣,那就是沈慕寒沒有管教的好了。


    畢竟,沈家再怎麽說在朝廷都是占有重要分量的,即便是沈慕寒如今是一介平民,可他的出身終歸是改不了,與其每次都這般針鋒相對,不如低頭一次求和,若是這蘇榮是個會變通的,自然不會再如以前那般針對她,再說了,沈慕寒剛才都這般不給情麵的將蘇秀寧找歐陽家的事給說出來了,就不信這蘇榮心裏沒有點想法。


    況且,她現在都懷疑,不是說歐陽家是他的恩人,而她也是遺孤麽?


    那麽突然出現的歐陽家,而蘇秀寧極為可能是他家的後人又是怎麽一回事?


    “外外外什麽公,我不好,非常的不好。”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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