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伸手刮著她的鼻尖,無比疼惜的道。


    夏木槿一雙好看的眸子急的快要流出淚水,沈慕寒這麽一說,她努努嘴,暗罵了句禽、獸,沈慕寒卻笑得極為的歡,拿過她一旁的衣服並一把將她從被子裏拽出來緩緩幫她穿好。


    這時間一天一天過,沈慕寒的派出去的人手卻遲遲沒有消息,他們能等,可是夏木槿不能,這藥物隻能維持十個月,而且十個月之後她體內的子蠱對這些藥物便會產生一種抵製的免疫力,即便是再用他的血去煉製藥丸也沒有用處了。


    可是,這一切沈慕寒卻隻能獨自承受而擔憂,可又不能離開夏木槿親自去,這心裏的苦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夏木槿洗漱完便是又回到了房間,見沈慕寒獨自立窗發呆,便是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一臉鬱色,低頭撓著自己的手指半天才拖著嗓音道:


    “相公,我是不是不能生育啊?”


    村裏幾個女子比她還嫁的遲,結果不到一月就懷孕了,而自己都成親好幾個月了,加上沈慕寒精力那麽好,若給他時間,每晚能做到死的那種,可她的葵水月月準時,雖然她不想這麽早要孩子,也和沈慕寒提過,可是兩人卻一直沒有做任何措施,這不免讓她擔擔憂起來。


    先不管這是個封建不封建的時代,她是真的想要為他生孩子,僅此而已,隻是不是現在。


    沈慕寒有片刻的發愣,垂著眸子看她,隨即卻是將她攬進懷裏,低聲道:


    “傻丫頭,你說什麽呢?”


    夏木槿卻是有些激動的從他懷裏抬頭,雙眸定定的直視著他:


    “你看,我們都成親這麽久了,而且房事也很頻繁,兩人有沒有做任何措施,可是我葵水每月很準時,你說,是不是有問題啊。”


    沈慕寒擰著眉頭,半喜半憂,喜的是她居然會在意生孩子一事,憂的是她居然說房事頻繁,他都禁、欲兩個月了,沉吟片刻,卻是搖頭笑道:


    “跟你沒關係,你不是說現在不想生麽?我便在自己身上下了點功夫,隻要你開口想要生孩子,保準,一晚就能讓你懷上。”


    夏木槿一愣,隨即便是狠狠的抱住了他,千言萬語都無法去表達,隻是更加的確定,這個男人很愛很愛她,愛到了骨子深處。


    沈慕寒眸底劃過一絲複雜,瞬即也是將她緊緊箍在了自己的懷裏......


    *


    “烤糊了,烤糊了,你這鼻子是失靈了麽?怎麽連糊味都聞不到,若是有問題記得去看大夫。”


    這邊,言舟晚一早起床便去烤房忙活了,這是夏木槿特意設計的,昨天才正式實驗,言舟晚可喜歡這活了,而且這烤出來的麵包鬆鬆軟軟,又香又滑,入口即化,攜帶又方便,據說在幹食品這一塊就數這個賣的最好,其次就是雜糧餅了。


    而且這麵包裏麵還能加料,比如紅豆,芝麻,花生仁,瓜子仁,這賣出去的價格就自然高了一倍,她雖學了不少,可是相對於夏木槿來說卻還隻是個皮毛。


    而她剛和好麵粉,做了一些,那邊便已經發出焦臭味,便是擰著眉頭朝烤箱走去,這一看,險些拿了盤子往坐一盤發愣的人頭上敲去,可是她沒時間去敲,而是去救那些還未全糊的麵包了,可說出來的話就生硬而難聽了,是的沈慕青眉頭擰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見言舟晚一手拿了一塊濕抹布將烤箱給拿了出來,裏麵的麵包下層已經焦的與烤箱底板粘連在了一起,用手撕下來上麵都留下厚厚一層被烤焦的麵粉,而言舟晚氣的不知在嘀咕著什麽,豎耳聽去,卻是在罵自己飯桶。


    這該死的女人不知是那借的膽,自從上次合歡散事件之後便消失在他眼前,可回來之後整個都變了一個人,對他是橫眉豎眼,怎麽看都是不滿意的樣子,這令他心裏很不舒服,可也愧疚。


    這段時間便也是萬事都忍著,畢竟這是女子一生最寶貴的楨潔,而且她若是以後成親,不得寵是其次,也有可能為此喪命,可是,讓他娶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女人他也做不到,兩人就這麽僵持著,即便是處事這麽一段時間,依舊淡若陌生人,除非是這幹活上的事。


    而近兩天聽說皇上將一個女子敲暈了直接帶到了皇宮,而且每日都綁在身邊,除了上朝便寸步不離,不用說他也知道這女子是誰,可是皇上這做的也太明顯了,即便是不想當這個皇帝也不要這樣做,就不怕太上皇拿那女子開刀麽?


    想他堂堂一品大將軍,如今卻隻能落得在這貧瘠的村落給人家烤麵包,而且這命令還是當今皇帝親自給下的,想來便覺得憋屈。


    當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個視妻如命的大哥給慫恿的,想來,心中就窩火。


    言舟晚此刻卻是將烤箱直接放在了地上,順手拿來一個簍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掰下麵包放進簍子裏,每次給燙到了都會去摸自己的耳朵,小嘴還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而她臉上的疤痕不知何時淡去了,基本上看不出來,就是那貼了細綴的地方此刻卻被一小塊紗布給貼著,上麵依稀看得到一絲淡淡的血跡,沈慕青有片刻的出神,她好像這段時間沒被傷著吧,那著臉上的紗布和那溢出來的血跡是怎麽回事?


    而這樣認真做事的她有一股別樣的吸引力,沈慕青就這麽看著,卻忘記了收回自己的眸光,直到言舟晚忙完並將粘在底部的糊麵粉用刀片給刮了,並用幹淨的濕抹布給抹了幹淨,才折回去將重新做好的生麵包放上去,隨即又開始裝箱,接著便是烤了。


    “好大一股焦糊味,舟晚,沒被燙著吧。”


    夏木槿此刻走了進來,老遠便瞧見一旁發愣的沈慕寒,她招呼也不打,隻是淡淡的瞥了眼便出聲說道,這烤房的溫度比外麵要高,即便是開了幾個大通風口,可也像個蒸籠似得,令她對言舟晚產生一股歉意,這第一件事當然是擔心她的安危。


    “槿兒,我沒事,就是浪費了那一簍子麵包嘍,你咋這麽早就回來了?不是去那邊忙活了麽?”


    言舟晚正搖著杠子,並微微探出顆頭,見了夏木槿,很是詫異,她明明去了大窯村,這才幾天,就回來了,同時,想起那要浪費的麵包,不免歎息的說道。


    這可是她一大早的第一箱烤麵包,就這麽給廢了,想著還真不是滋味。


    夏木槿瞅了眼簍子裏能吃可不能賣的麵包,嘴角微微一翹,撇開她回來的話題說道:


    “沒事兒,今早讓娘他們少煮點早飯,咱就吃這麵包和稀飯,這樣既抵飽又不浪費。”


    這麵包是不能賣了,因為看相不好,這底下也被撕去了好厚一層,但是卻不影響口感,居然別人沒有口福那邊給自己吃唄,相信大家都很喜歡。


    “臭丫頭,就你會安慰人。”


    言舟晚卻是破愧疚為輕笑,或許,這世間現在隻有夏木槿和她的家人才會待自己如此吧。


    有這麽一個好朋友,真好!


    夏木槿卻隻是笑著撕了小塊麵包放進嘴裏,隨即卻是將言舟晚的手藝誇得天花亂墜,令言舟晚都不好意思出來了,沈慕寒看著兩個女子一邊圍著烤房追打嬉鬧,一邊往各自嘴裏塞著麵包塊兒,心口沒來由的劃過一絲暖流。


    沈慕寒卻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兩人,嘴角勾起幸福的笑意,繼而別有深意的對上沈慕青微愣的眸子......


    果然,這早餐聽說吃麵包,大家都歡騰了,因為這麽久以來,貨物本來就稀缺,即便是日夜不分的趕,可卻都沒有吃過,一是大家舍不得,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這錢實在是來之不易,再說了,能夠有今日,一切都是靠著夏木槿,而不管是爺姑,還是哥嫂,爹娘,夏木槿都一視同仁,也難怪這一家子怎麽會不相親相愛。


    剛烤出來的麵包特別的香,加上這甜味適宜,而這稀飯也煮的濃,裏麵還放了薑絲和肉末,又有幾盤爽口的涼拌菜,大家吃的甚歡。


    站的站,坐的坐,說說笑笑,可溫馨了。


    路過的人無不探頭湊看一眼,眸底有嫉妒,有眼紅,也有開心。


    早餐過後,大家便各自忙開了,夏木槿便是逗了會兒幾個小娃,隨後便運了一馬車貨物直接去了鎮裏。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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