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以為要在這種難耐的煎熬中死去之時,一股冰冷的空氣傳來,同時,塌上似乎多了一抹清香,沈慕青意識已經徹底模糊,摸索著那道清香,再也忍不住,直接撲了上去......


    “啊......”


    翌日,天還未亮透,一道穿透耳膜的尖叫聲起,將還在睡夢中的眾人給嚇得夠嗆,均是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片刻之後,便都穿戴整齊出了自己的房門,並站在不同的方向麵麵相覷。


    而某間房裏,沈慕青以狗爬式姿勢趴在地麵之上,他渾身都裸著,依稀能看到各種抓痕,而且這下手之人力道不輕,道道抓痕都見血,嚴重點應該可以說是血肉模糊,而他的右臉一道五指印清晰可見,還微微腫起。


    本來一個晚上,各種筋疲力盡,才睡下不久,以至於被人踹下床都還是迷糊的,直到渾身寒意浸襲,才搖了搖混沌一片的腦袋,倏然,雙眸一睜,啞然的抬頭。


    同一時間,本還羞澀到想死的言舟晚也是意識到房間的熟悉,便是垂眸去看地上之人,當兩道目光對視,一驚一寒之間的流光交錯。


    言舟晚甚至還在當機之中,她明明睡的是自己的房間,為何一睜眼卻是陌生光裸的背影,而且渾身被車碾過那般,連著手指都是疼的,而且被子下的自己身無寸縷,空氣中滿滿的都是糜爛的氣味,曾經在那樣的地方呆過,即便是板著腳趾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第一時間便是將人給踹下床。


    並抓過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隻露出一口腦袋在被子外。


    沈慕青記得這個女人在自己身下的每一種感覺,每一聲痛吟,他甚至清晰的記得自己是如何的強占了她,並且自己有多瘋狂,每一個動作,每一次進出,甚至她的每一寸皮膚給他帶來的感覺他都清晰的記得,可是,為何會是她,難道合歡散是她下的?


    若是,她又為何多此一舉的打他,踹他,表現的那般無助不情願?


    倏然,他嘴角勾起一抹陰騭的冷笑,從那薄唇吐出如刀子般殘忍的話:


    “言舟晚,你真賤。”


    言舟晚一愣,雙眸立刻氤氳起來,隨即,便是當著沈慕青的麵掀開被子,赤身下了床,她光潔誘人的皮膚上滿是紅紅點點,從脖子一路延伸至小腿,可見,昨晚沈慕青是有多瘋狂,這一刻,就是一臉厭惡的沈慕青也詫異的張了張嘴。


    可言舟晚並未理他,如一木偶那般機械的穿著淩亂的衣物,而沈慕青卻是忘了自己此刻還赤身坐在地上,就這麽睜著眼睛看她將衣服穿好。


    “沈慕青,我蠢一次就夠了,也付出了該有的代價,從今往後,咱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幹。”


    這是言舟晚第一次覺得自己活出了自己,從那個諾言開始,她就一直做夢,夢到當年的少年騎著高頭大馬風風光光迎娶她進門,可是,後來發生一係列變故,她深知彼此之間不再有可能,可是卻依舊放不下,臨山縣她背著夏木槿潛進大軍之中,結果被他識破,並言語羞辱,為了他她受了箭傷,他悉心照顧,可卻冷言冷語諷刺,為救他,她勇闖敵營,用自己的安危換取可靠消息,卻得來他冰冷的恥笑,那一刻,她其實就錯了,錯的離譜。


    失去平衡的兩條線,怎麽會有交匯點,即使曾經有過海誓山盟,可終究抵不過歲月的洗禮。


    所以,讓一切都結束吧,她也已經付出了最大的代價不是麽?


    “你什麽意思?”


    就在言舟晚穿戴整齊要走出房間,小腿卻被沈慕青一把扯住,他眸底劃過一絲幽冷,看象一臉木然的言舟晚掠過一絲疑惑,卻是冷聲說道。


    言舟晚並未回頭看他,隻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淡笑,亦是不帶一絲感情道:


    “我說...你配不上我!”


    “該死的,把話說清楚。”


    言舟晚愈加的淡定,沈慕青卻越加的不舒服,便是扯著她的腳不讓她走,嘴裏,更是吐出冰冷刺骨的話......


    “大叔......”


    這邊,夏木槿渾身酸軟,毫無力氣,連眼皮也都沉的很,迷迷糊糊中,便是輕聲喚著沈慕寒,可等了半響,都沒見回應,便是疲憊的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眸,這眸子一睜,立馬給自己的處境給嚇一跳,怎麽自己會在馬車裏?


    倏然,想起昨晚最後的黑影,心一提,便是一個彈跳。


    “哎呦......”


    可因為這動作過激,直接給碰了頭,當即跌坐與馬車,齜牙咧嘴的抱著自己的頭。


    “怎麽了?槿兒?”


    與此同時,一濕漉漉的手從外麵伸了進來,沈慕寒低沉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夏木槿抱著自己的頭朝沈慕寒看去,半響,才詫異道:


    “大叔,你這一早就去洗澡,是去滅火還是捉魚?”


    沈慕寒渾身濕透,單薄的衣服幾乎透明,能夠清楚的看清他身體的每一處,烏黑的發絲緊緊貼著後背,水珠不斷的滴著,夏木槿此刻也已經徹底清醒,一些記憶也竄進腦海,臉募地一紅,避免尷尬,便是揶揄出聲。


    “你還說。”


    沈慕寒瞪了她一眼,便是甩了甩衣袖,皺眉道。


    為了給她逼出合、歡散的藥效,他抱著她在水裏泡了快兩個時辰,期間,她各種擺姿勢,扯衣服,撫摸自己,他好幾次都險些擦槍走火,若不是還有幾天就要成親,他還真會一口將她吞下。


    夏木槿朝他吐了吐舌頭,最後卻問道:


    “是那個叫“舟舟”的女子麽?她到底什麽來頭,言舟晚會不會有危險?”


    “還有,是隻有我一人中了這玩意麽?還是所有人?”


    她這麽一堆問題劈裏啪啦問下來,沈慕寒有些頭大,不知先答哪一個,最終,卻是速度的用內力將衣服蒸幹,跳上馬車,深深睨了夏木槿一眼,有些無奈道:


    “回去看看言舟晚吧!”


    話落,馬車便開始飛奔起來。


    夏木槿雙拳緊握,有些咬牙切齒,沈慕青,你若再欺負舟晚我定讓你悔不當初。


    *


    啪......


    言舟晚走出房門第一步卻硬生生迎來一響亮的耳光,接著,是痛不自己的指責聲:


    “你怎麽可以這麽賤,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連這種卑鄙無恥的事都做得出來!”


    質問的不是別人,正是唐嫂的入門弟子“舟舟”,此刻,她哭的梨花帶淚,我見猶憐,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一臉蒼白的眼舟晚竭力聲嘶道。


    在她背後圍滿了人,夏家的,沈家的,言舟晚卻都視而不見,隻是嘴角扯起一抹清冷的淡笑,對著眼前偽裝太厲害的女子道:


    “算計這一天很久了吧,計劃失敗了,沒想到是我對吧!”


    她清冷的一句話令眼前的女子臉色微微泛白,可僅是瞬間,須臾,又聽得她可憐委屈的聲音: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可同一時間,她臉上亦是響起一個響亮的耳光,眾人都來不及辨清這是怎麽一回事,隻是眼前閃過一道身影,接著便是聽到啪的一聲。


    女子頭被打偏,嘴角隱隱流出一絲血絲。


    夏木槿卻正眼都沒瞧她,隻是一把扯過言舟晚,憤怒的看著她微微腫起的臉頰以及脖子處的紅紅點點,咆哮道:


    “不是告訴你別人怎麽欺負來的你要怎麽欺負回去麽?下次還讓我看到你這麽弱被踐人打我就不要你這個朋友了。”


    言舟晚一直忍著沒有哭,可夏木槿這番話她卻忍不住流下了委屈的淚,雙手緊緊抓著夏木槿的衣袖,哭的很小心,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看這她這般隱忍,這罪魁禍首卻還不露麵,夏木槿當即火了,剛要闖進去,卻被沈慕寒拉住了,沈慕寒隻是淡淡的瞥了眼言舟晚,隨即拍了拍夏木槿的肩才入了屋子。


    沈慕青正艱難的套著衣服,言舟晚那腳太重,他身上有傷,又加上昨晚用力過度,毫無防備下被踢下床,此刻,腰部以下刺骨的疼,動一下都大汗淋漓,見沈慕寒進來,道也咬牙舒出一口氣。


    沈慕寒上前,直接在他腰部一按,隨即卻是失笑出聲:


    “開葷了也得悠著點,坐骨都骨折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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