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裏,沈慕青自是將夏木槿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耳朵,這個怪女人,還在為那言舟晚生他的氣,想起以後她就是自己的嫂子,一個頭兩個大,便是看著嘴角噙著笑意的沈慕寒,冷冷責備道。


    聞言,沈慕寒眉梢一挑,眸底不經意劃過寵溺,半響,才悠悠道:


    “管教?你不覺得這樣的她才吸引人?與眾不同麽?”


    沈慕青如怪物那般瞅著他,良久,嘴角抽搐:


    “瘋子!”


    沈慕寒不可置否的聳肩,瘋子也好,傻子也罷,槿兒喜歡便好。


    當他與沈慕青忙完走出營帳之時,夏木槿與明一的聊天也正好完結,隻不過這妮子一臉不快,似是別人欠了她百千萬銀子一樣,癟著嘴,眸光眺望遠方,手卻狠狠的撥著一枝條兒,枝條上的嫩葉都被她撥的快沒了。


    沈慕寒的出現無疑是明一的救贖,一臉無奈無聲的朝沈慕寒作揖,直到沈慕寒用眼神示意他離開,他才臉色一轉,直接給飛了。


    “怎麽了?一臉悶悶不樂。”


    明一一走,沈慕寒走近夏木槿,一手拿過她受傷光禿禿的枝條兒柔聲問道。


    “大叔,聽說我們現在的處境非常的不利,五國分向夾擊,堵住了一切出入口,可又不發兵攻打,又得不到救援,目的就是要讓我們斷糧草,最終,即便這戰爭不打,也會敗的徹底。”


    夏木槿通過剛才的了解做出一定的分析,估計這也是沈慕寒帶著她來這裏的目的,估計他的行蹤早就被敵軍給摸到了,若是他直接回竹山縣,那麽半路肯定會中下埋伏,即便他不是曾經的攝政王,又或者是大將軍,可終歸是其他國家畏懼的,趁著這大好時機能滅了他估計才是立了一大功吧。


    聰明如她,沈慕寒知道,什麽都瞞不過的,索性也沒必要瞞,很是淡定的點頭。


    “那麽..你們剛才商量了那麽久,商量出來了對策沒有?”


    “這邊兵馬有限,糧草也有限,況且,這是臨山縣,一個曾經因為戰爭而荒廢的小縣,他們將慕青逼在了這裏,等的就是讓他自取滅亡,而我來的路隻要可以通往竹山或者是京都的都被他們給封住了,唯獨來這裏的。”


    夏木槿聽得咬牙切齒:


    “卑鄙,這些人真卑鄙,那我們現在的糧草能撐多久?”


    “不到兩個月。”


    糧草維持不到兩個月,這傷殘士兵又那麽多,所有的出路被堵,況且,荒廢的小縣,那不跟死城差不多,總結起來就四個字:缺糧少藥。


    “那現在一共有多少士兵圍困啊。”


    “慕青率了十萬大軍上陣,可他卻先帶著兩萬提前過來,路上遭到敵軍襲擊,現在還剩一萬五完好的,傷殘三千六,還有一千四犧牲了,那八萬估計是來不了了。”


    五個國家加起來有四十幾萬大軍,那八萬大軍即便以一敵十也殺不了敵軍。


    夏木槿眼睛倏然睜大,用手比劃著,一萬五,四十萬......


    買噶的......


    “大叔,咱們不就是來送死的呀。”


    “你怕麽?”


    “不是有你在麽?”


    “傻瓜......”


    一路舟車勞頓,這一頓也算是破格了,夏木槿狼吞虎咽著,吃了三大碗米飯,又喝了兩碗魚湯,便是將晚=碗一扔: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說著,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再次道:“累死了,我先去休息,大叔,你還是在這裏和大家好好商量對策,我想一個人睡。”


    說著,人影便不見了。


    “這就是她該有的表現?”


    飯桌上,其他人都還未離去,看著那連鍋巴都吃幹淨的空鍋,容璃詫異的說道。


    不管怎麽說,他現在也是被圍困的一份子,曾經或許不會在意這一切,可此刻還有自己的娘親,他便不得不在意了,況且,這大概的情況他們也了解,畢竟祈國也參與了,而且那日進宮父皇也與他說了此事,並將大概的地圖給他看了,來這裏還是他蘇醒過後提議的。


    可夏木槿的表現也太過淡定了些,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她是與眾不同的,可是卻不曾想她的承受能力已經超越了一般人的範圍,雖不說要她每日擔驚受怕的哭哭啼啼,可該有的一點緊張和無助還是要有吧。


    此刻,突然發現最不淡定的就是他了,因為清月的話讓他立馬吐血。


    “該死的,那女人怎麽這麽能吃,我都還隻吃了半碗飯呢。”


    清月氣憤的將鍋子給倒了過來,可是一粒米飯也倒不出來,一雙美麗的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不可思議的叫道。


    沈慕青直接將眸光轉向沈慕寒,沈慕寒抹了把鼻子,很是淡定的喝了幾口差。


    不就是幾碗米飯麽?至於這麽大驚小怪麽?


    “沈慕寒,我的士兵現在每餐都控製到一碗半的食量了,你女人這麽能吃是嫌命太長麽?不然你直接將她送走,反正那些人要抓的是我們,她稍加裝扮一番還是能夠蒙混過關的。”


    沈慕寒這麽寵著她,都無法無天了,雖說他這麽說顯得太過小氣,可是這是特殊情況,要讓大家都知道她一個女孩家每餐都吃這麽多,不是會引起更多不滿麽?


    況且,現在都已經這樣,有些士兵都有些力不從心,前天有幾個還想著逃跑,被抓回來之後都重重給懲罰了。


    “讓她這般冒險的事我不會再讓它發生。”


    沈慕寒卻是冷冷睨了眾人一眼,隨即便是負手離去。


    “大叔,你弟還真冷血。”


    回到營帳,夏木槿並未歇息,而是坐在床頭,雙手撐著下巴,眼珠不停的轉動,見沈慕寒走了進來,便是埋怨出聲。


    “你都聽到了,乖,別跟小人計較。”


    “大叔,其實你是可以脫身的, 可是你舍不得看沈慕青死,也舍不得這一萬多條熱血生命,所以才留下來的吧。”


    沈慕寒無奈一笑,便是捏著夏木槿挺巧的鼻子,寵溺道:


    “你這丫頭,什麽事都瞞不過你。”頓了頓又道:“這是其一,其二我想看看祈國陛下會不會真的置自己的妃子與兒子與死地。”


    “那麽現在呢?”


    其實這點,她在得知這絕境的之時也想過,但最終還是給否定了,現在,她倒想聽聽沈慕寒的見解。


    “現在能夠確定,那是絕對會殺,不然這一路我們不會這麽順暢,他的目的本就是逼著我們來這裏,同時,也逼著自己的妻、子走上絕境。”


    聞言,夏木槿卻是沉默了。


    最是無情不過帝王家。


    “丫頭,你不是也有了對策麽?要不要說來參考參考?”


    她的那點小心思豈能逃過自己的火眼金星,其實他更想知道,她到底有何對策。


    況且,她一直都是古靈精怪,所想所做的都是驚世駭俗不說,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聞言,夏木槿一愣,隨即卻是幹笑幾聲,見沈慕寒等著她回答,便是道:


    “我的對策便是我們以後分工做事,你管你的,我安排我的,但是醜話說在前頭,我若是向你們要人,你們不能不給。”


    笑話,不做點事難道還要等死不成,這可不是她夏木槿的作風,況且,沈慕寒又是什麽人,豈會坐以待斃,他肯定早就有了打算,不然依著他的性子早就將她給送走了。


    “隻要不是要回去做相公,我什麽都答應你。”


    沈慕寒卻是以指腹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良久,卻是湊近她,魅聲說道。


    “這都火燒眉毛了,還不正經。”


    夏木槿白了他一眼,一手推開他湊近來的唇,沒好氣的說道,隨即便是將被子一拉,直接蒙頭睡覺。


    沈慕寒卻是寵溺的為她將被子掖好,柔聲道:


    “恩,早點休息,我還有事,先去忙。”


    夏木槿卻是從被子發出甕聲甕氣的話語:


    “恩,別弄太晚了。”


    翌日一早,夏木槿起了個大早,沈慕寒昨夜應該是沒有來睡過,因為這薄被裏根本沒有他的味道,夏木槿心中還是有些失落的,心疼他的身體。


    穿戴整齊,卻見幾個士兵又抬了些受傷的傷員回來。


    “這是怎麽了,對方攻打過來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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