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皇上,中的是斷子散。”


    而夏木槿這話落,全場再次嘩然,沈慕寒卻將她攬進懷裏,眸光掃向眾人,頓時,再也沒人看用探究的眸光看夏木槿了。


    “啊...嗚嗚...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此刻,蘇秀寧卻是瘋狂的揮著自己的雙手哭著喊著要去撞柱子,這樣的事無疑是奇恥大辱,如今被整個朝堂的人都知道了, 她有何顏麵再活下去。


    “求皇上為小女做主。”


    蘇傲險些招架不住蘇秀寧的瘋狂,頓時,抱拳朝天銘睿求道。


    於情於理,這毒是在沈府中的, 這沈府要負主要責任,而唯一的解決辦法便是讓沈府娶了蘇秀寧,那樣,才不會烙下話柄,蘇秀寧即便還是會被成為笑話,可終究是找到了一門好歸宿。


    這斷子散的輕重大家還是知道些的, 頓時,都為蘇秀寧抹了把同情淚。


    “皇上,如今秀寧慘遭殲人陷害,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自知配不上攝政王,如今,隻願求一死,以示自己的清白,望皇上成全。”


    “秀秀......”


    “寧兒......”


    蘇秀寧心底知道,這天銘睿乃沈慕寒的生死之兄弟,不管出於何方,都會先照著他,於是,心一狠,便下了最後的威逼,她還不信,他們當真可以看著她就這麽死去。


    而蘇榮父子驚的大嗬出聲,蘇傲更是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頓時,父女兩抱作一團,傷心的哭了起來。


    夏木槿此刻將眸光放到了沈慕寒身上,那眸色邪邪的,很是俏皮,沈慕寒挑眉一笑,便是湊近道:


    “捅吧,捅破了還有我這個高個子頂著。”


    夏木槿給了他一個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的眼神, 隨即便是下跪朝天銘睿提議道:


    “皇上,同為女人的民女也是為蘇小姐深感痛心,無後為大,若是以後嫁了人也是被唾棄嫌棄的,倒不如死了幹脆,民女這裏有幾十個死的法子,不知可否獻上幾種,好讓蘇小姐參考參考,這死在我們村裏也是很講究的, 若是死對了,必然能夠投個好胎,況且,蘇小姐秀外慧中,傾國傾城,菩薩心腸,相信這閻王爺定然不會把她扔下地獄受盡九九八百一十中苦難再投胎的。”


    夏木槿說完,卻是紅著眼眶看著哭聲戛然而止的蘇秀寧,傷心欲絕道:


    “你們看,民女所說的法子果然有效,估計是蘇小姐想通了,早死早超生,喜慶倒連傷心都忘記了。”


    天銘睿又一次破功了,他簡直無法形容此刻雀躍的心情了,這夏木槿還真是個活寶,瞧這蘇秀寧的臉,簡直就是一個調色盤,變化無常啊。


    況且,這夏木槿能夠保持著無比傷心,悲慟,同情的模樣,正兒八經的將這話說出來,簡直是服了,服了。


    不止是他,就是沈慕寒也搖頭不已,記得她才說過京裏人真會玩,此刻,他卻想說:槿兒,你才是最會玩的。


    可是,他卻忍不住讓她這戲就此停止,而擾了她的興致,便是助威道:


    “槿兒認為這最佳的死法是哪種?”


    夏木槿嘴角一勾,對這死法像是極為的感興趣,便是道:


    “據聞曾經有一女子,自己做了錯事還不肯承認,不但指天罵地討要公平,還四處妖言惑眾,結果因為氣厥暫時性休克而暈了過去,最後被庸醫斷定為死亡,家裏人便將她給下葬了,這幾千年後,這地方無人居住,變成了荒蕪,後麵有人遷移,開荒種地,結果就把這墓地給挖了,你們猜猜怎麽著?”


    聽著夏木槿這般說,莫名的大家都覺得毛骨悚然,可是她卻興致勃然,還拋出疑問給大家。


    “怎麽樣?”


    當然,最好奇的是天銘睿,他不顧皇帝的尊嚴,一手撐著下巴,一雙眸子尤為的好奇,盯著夏木槿,便是出聲問道。


    其實問這話的人大有人在,隻是,短短的時間內,他們似乎也感覺到夏木槿的不一樣,便是憋著沒敢問出來。


    “當那棺木打開,印入眼前的是一張絕美無論的圖,那女子半坐著身軀,瞳孔睜大,一手正做著拍打棺木的動作,一手正貼著自己的小腹,因為年限已久,那女子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爛了,可是這軀體卻完好無損,簡直毫無瑕疵,如白玉那般,那瞳孔即便是痛苦的睜大,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美感。”


    “那麽...她到底死了沒?”


    文武百官呈現一致的動作,見夏木槿繪聲繪色的說著,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待她剛停頓,大家便開始意欲未盡的擠眉弄眼,最後,終於有官員問道。


    “死了,當然死了,這棺木裏被被封閉,能不死麽?而且據考古學家計算,都已經死了幾千年了。”


    “啊?那不是妖怪麽?那..那...現在呢?”


    “風化了?”


    “......”


    眾人心中齊齊疑惑:啥是風化?


    夏木槿卻鄙視的看向大家,嘴巴噘起,似乎在說:就不告訴你們。


    “夏木槿,你到底要說什麽?”


    蘇秀寧隻覺得毛骨悚然,眼前莫名的出現那樣一個赤、裸,麵目猙獰,痛苦不堪的女子,頓時,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更是尖聲叫道。


    夏木槿故作拍了怕胸脯,看了一臉血色盡失的蘇秀寧,最後,狂佞的道:


    “本姑娘的意思就是不作死便不會死,況且,這死法難道不好麽?你的痛苦,你的恐慌,你的無助,皆未在外人麵前表露出來,而是被埋在了那棺材裏,若不是村民開荒,那女子不也會成為永久而不腐爛的死美人麽?。”


    “你你...你在詛咒我......”


    蘇秀寧一手指著夏木槿,哭的梨花帶淚,無比可憐的控訴道。


    “誒,大家給做主啊,民女隻不過是舉了個實例而已,蘇小姐你何必要動怒呢,民女一介草民,哪敢詛咒您是吧。”


    你都給老娘扣下那麽大個屎盆子了,老娘沒當眾揭發你的醜陋嘴臉已是莫大的恩澤了,還有臉在這裏吵吵囔囔,一大早讓人擾了老娘的睡眠,當真老娘這般好欺負麽?


    “對了,皇上,這幅畫麵民女可謂是記憶猶新,猶如昨天,若是大家不介意,民女可以當眾畫出來,隻是,這有點恐怖,大家晚上不會做噩夢吧......”


    最後,夏木槿似乎覺得還不夠,便是旁敲側擊的問道。


    她這神典論可謂深得眾官員的心,害怕的同時更加想要知道這夏木槿所謂的畫麵是什麽樣的。


    最終,既達成一致,當真讓夏木槿畫了起來。


    夏木槿樂嗬著,衣袖一撩,筆一握,小手便開始在紙上躍然而畫。


    期間,她向宮人要了些彩墨,然後要了幾隻毛筆,作畫期間,聚精會神,雙眸微垂,眾人伸長著脖子,卻又不敢靠近。


    終於,小半個時辰之後,夏木槿終於將筆給放下。


    隨即便朝身旁的兩位宮人做出了個請的姿勢。


    兩宮人看了眼皇帝,並在他點頭後將那畫給拿了起來,並且以畫的正麵朝向眾臣。


    大家均是好奇看去,這一看,不得了,嚇的臉色刷白,幾個人均是指著這畫顫抖著聲音道:


    “這...這...這...不是,不是......”


    夏木槿卻悠然的拍了拍手,朝角落裏走去,此刻她隱形了才是最好的,走到半路卻被沈慕寒給拉住了。


    “玩夠了沒?”


    沈慕寒一雙眸子深如幽潭,緊緊鎖著夏木槿那張因為賭氣而鼓鼓的小臉蛋,大手在她臉上輕輕滑過,見她還無動於衷,便是捏住了她小巧的鼻子,有些咬牙切齒卻又幸災樂禍道:


    “要不咱們在這京都將婚事辦了?”


    他這話一出,才引起夏木槿的不滿與抗議,隻見她小手將他還捏著她鼻子的大手給拍下,隨即便是笑道:


    “做夢!”


    自己這麽大個爛攤子還未收拾好便是想要和她成親,別說是門,縫都沒有。


    沈慕寒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可是他也早已有了萬全之策,今日這般,隻不過想要讓這小妮子好好發泄發泄而已。


    倏然,隻聞到一道刺耳的尖叫聲,蘇秀寧瞳孔睜大,麵目猙獰,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頭,直接朝地上歪去。


    “好了,嗝屁了,真的可以埋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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