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主子,這火是你點的,你也要負責滅啊!”


    要說比狠,他們再也沒有見過老大那樣的, 對敵人永遠都是一刀砍下,毫不拖泥帶水,可是比起夏木槿,那才是真正的差遠了,她卻是將人給慢慢玩瘋,玩殘,最後不會讓你死,但絕對是生不如死。


    明一他們也頗為了解她的性子,本性善良,骨子裏卻壞的滲人,當然,隻針對某些欠揍欠削的,久而久之,他們十幾個自然會拍她的馬屁,畢竟,這老大現在對她可謂是唯命是從。


    本以為夏木槿會幫他,至少說一兩句好聽的話安撫安撫他這顆嚴重受傷的純潔心靈也好啊,哪隻夏木槿聽了之後便是轉身,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的明一根根汗毛豎起,毛骨悚然,接著,她卻在他胸脯上拍了拍,頗為老練道:


    “恩,有演戲的天分,下次再接再厲。”


    聞言,明一直接捂臉吐血身亡,明七笑的花枝亂顫,也不追著他報仇了。


    這時,沈慕寒帶著金蟒回來了,幾個本還開著玩笑的青年人頓時臉一拉,身子一閃,均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一幕看得鬆子目瞪口呆,他都跟著明一大哥學了好幾個月了,可學的還隻是皮毛,就是連一棵樹葉還上不去,何時才有他們這樣賴布衣去無蹤的絕世神功啊。


    “嗬,大叔,蟒哥!”


    家裏其他家人都因為夏桔花得了自由身而慶幸不已,坐在屋子裏拉家常去了,鬆子見明一他們飛了,自己也找了根筆直的手臂長短的樹枝找地方去比劃了,夏木槿卻笑臉嘻嘻朝沈慕寒奔了過去,並無比歡快的朝金蟒招手。


    金蟒甩了幾下尾巴便悶悶不樂的去了自己的小窩,夏木槿看著它的異樣,便是疑惑的看向沈慕寒。


    沈慕寒上前,寵溺的在她鼻尖刮了下,隨即淡笑的挑眉道:


    “幾個人都被嚇得屁滾尿流,一身騷味,很有手段,嗯?”


    最後一句嗯令夏木槿有些琢磨不透,可是他眸底隱隱的笑意卻很真實,頓了頓,夏木槿便有些驕傲的道:


    “那...你這是貶還是褒。”


    意思就是他看到了回去的幾人,而且那幾人還嚇得尿褲子了,所以才一身騷。


    沈慕寒亦是蹙眉故作思索,夏木槿朝她做了個鬼臉,便扯著他的手臂,有些撒嬌的瞪他,沈慕寒笑了笑,勉強道:


    “算褒吧!”


    一聽,夏木槿可就不樂意了,嘴巴撅的老高,口氣不耐道:“那...你為何要離開。”


    “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將他們砍了丟進河裏喂魚。”


    “......”


    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今天已是年臘月二十八,這些日子夏木槿去了兩趟鎮裏,都是去賣酒紮魚,還有野味。


    總的來說,竹山縣是整個天璃國最大的一個縣,但是大都都是山村,偏遠又落後,縣裏卻繁華如京都,而這山裏一到寒冬便都會下雪並積雪,所以,百姓們鮮少出門,這時間段的東西也特別的少而珍貴。


    特別是野味,夏木槿第一次去福壽樓的時候整個廚房都空的差不多,天冷,鎮裏有錢的人都不願在家裏吃飯,都是約在一起出來吃,這福壽樓忙得熱火朝天,可是這菜就相對來說少了很多,即便他們想去外地運,一要時間,二即便是運了過來這菜也不新鮮了,三則這運費不便宜,一牛車小菜的運費都是好幾十兩,況且,還有幾天甚至十天才能到,這餅子叔急的頭疼。


    夏木槿正好讓明一他們打了不少野味,這價錢不止提高了一倍,翌日,她又在村裏收集小菜,蘿卜,白菜,大蒜,芹菜啥的收集了一大馬車,運到福壽酒樓,這又賺了一大筆,回家便將這些銀子分給了那些村民,自已在中間賺了不少差價。


    畢竟,這種現象隻是針對這短時間,若是將照福壽樓出的價錢再給村民,那麽下一次,他們出的價錢少了,就會引起村民們的不滿,不理解的還以為她扣了他們的銀子呢。


    第二次過去她將今年的最後一批酒紮魚帶了過去,當然,這些大部分還是賣給了鎮裏的人,而她此刻卻教了餅子叔一種菜的做法,火鍋,當天中午他們便推了出去,結果出乎意料,所備的兩百份在一個中午就被點完了。


    這夏木槿是個人精,早在第一次來的時候便去訂了幾個百個小鍋子,還有小炭爐,這些都是按照她設計的所打造的,交了定金之後那老板便樂嗬得不得了,並在夏木槿規定的期限內趕了出來,而且她連木炭都帶來了,並且狠狠敲了蘇彥初一把,這一切可是要了兩千兩銀子。


    可是她並未讓蘇彥初立馬付錢,而是試驗了之後,因為,她來的早,並且之後便在廚房教餅子叔他們配料,雞鴨魚排骨要啥有啥,結果這第一桌上了之後那客人讚口不絕,況且這又是新鮮玩意,這後麵的客人每桌至少要了兩個不一樣的火鍋。


    最後,蘇彥初自願將這銀子掏給她,對她讚口不絕。


    這幾日夏大娘的肚子已經慢慢往下垂了,估計就在幾日便會生了,沈慕寒每天按時給她早晚做針灸,夏森林更是寸步不離。


    夏木槿買了很多年貨,剪了窗紙,而且這家裏人又多,估計會是個熱鬧得好年。


    此時,明一他們正幫著貼窗紙,夏木槿剪窗紙的手法可好了,剪了什麽像什麽,這貼在窗子上,門上,簡直如真的一樣。


    她還帶著眾人糊了燈籠,燈籠上麵畫了福祥圖,這字卻是沈慕寒寫的,因為他的毛筆字寫的最好,比夏老爹的還要好很多。


    大門有四扇,按照現代農村的形式做的,四扇門上都貼了福,而且還是倒著的福。


    眾人均是疑惑不疑,最好才在夏木槿的口中得知,這便是福到的意思。


    十幾個青年男人,有的貼窗紙,有的搞衛生,有的清理院子,而夏森林卻隻是陪著夏大娘在屋裏,因為她今日已經不能下牀走路了,這一下牀,就感覺這孩子要生了一樣,沈慕寒為她紮針後便讓她在房間裏不要再出來了,並且讓人去了鎮裏請產婆,畢竟她這生產相對來說要困難一些,他們都是大男人,沒有經驗不說,更多的是不方便,夏鐵樹夫婦帶著過年禮物去了楊大東家。


    此刻,夏桔花卻在廚房裏幫著夏木槿。


    夏木槿買了十幾缽油回來,然後又買了很多麵粉,芝麻,白糖赤砂糖等回來,大家都不知道她要做什麽,沈慕寒也是跟著她前前後後,看著她獨自忙活著,一雙眸子頗為好奇,這小妮子又要做什麽好吃的麽?


    對,這夏木槿此刻做的就是最普通最家常的零食之一,小花片,俗稱貓耳朵。


    做這個的過程並不難,隻要料都備齊了,按照量度來調配便好,這對夏木槿來說輕而易舉,從配料,調製皮料,芯料,壓皮,重疊,壓皮,卷筒,不過半個時辰的事,可是這最後的刀工就是項技術活了。


    夏木槿那槍可能再行,可在這方麵還是不如夏鐵樹,她大概做了五十斤麵粉,並都卷筒好,當然,這期間包括糅,搓,都是沈慕寒在幫忙,畢竟他力氣大。


    夏木槿像是算計好時間一樣,待這些都卷好,夏鐵樹便回來了。


    “哥,大救星,趕快洗手,過來幫忙。”


    這夏目聽著聲音便從廚房門口探出半顆頭顱,笑嘻嘻的朝夏鐵樹喊道,並狡黠的朝一臉通紅的嫂子二苗眨著眼睛。


    二苗怪不好意思的,嬌嗔的推了夏鐵樹一把,便跑去娘屋裏了。


    夏鐵樹知道這丫頭鬼點子多,一般自己做的好不會去叫他,便也沒有耽擱,當即就洗了手進了廚房。


    夏木槿拿著磨縫裏的刀給他先做了個示範,並且這特別是這薄度,那可是堪比紙頁,好在夏鐵樹領悟力強,夏木槿剛示範交代完,他便著手切了起來,而且手法準而快,這薄度也適宜。


    沈慕寒看著這上百卷卷筒,再看夏鐵樹切了一卷,隨即,二話不說便找了把菜刀,袖一撈,亦是切了起來。


    他這不動手不知道,這一動手,夏木槿簡直驚呆了,他切的每一片都像是機子切的那般,均勻整齊,薄度適宜,這速度比起夏鐵樹都要快很多。


    夏木槿驚詫之餘便朝沈慕寒豎起了大拇指:


    “大叔,居家好幫手,未來好相公!”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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