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木槿表妹,我常日裏不出門,一切也隻是道聽途說,你就當姐姐胡謅,胡謅。”


    看著周青蓮這滿臉的假笑,夏木槿隻當是在欣賞跳梁小醜,臉上卻也掛著恰當合適的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頓了頓,清聲道:


    “既然是胡謅,那麽請王家少奶奶以後說話做事還是有點分寸,這若是換做你身邊這位,指不定你身體的某處早就搬家了。”


    她指了指一旁傲世自若的趙秋水,別有深意的說著,更是刻意將彼此的界限劃開,免得被咬著不放。


    而被夏木槿這般一說,周青蓮一張還算能看的臉一陣青一陣紫的,極為的難看,看夏木槿也帶了一絲委屈的憤恨。


    她千辛萬苦連自己都犧牲了,為的就是能夠過上安逸的生活,而不是被人看不起,如指責她娘那般指責自己。


    她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作為一個女人也一樣有享受的權利,而她靠的不是家室更不是背景,僅僅是自己而已。


    每天周旋在王家父子之間,忍受著各種惡心的動作,還要討好厲害麵癱的婆婆,眼看著金兒出世並慢慢成長,王家的權利也還未倒手,絕對不能讓夏木槿給攪合了。


    對於她與王家父子的那點事夏木槿還是知道一些的,一個連作風都不正的人還談何為人,對於她的委屈啥的更是眼不見為淨。


    趙秋水已是氣的咬牙切齒,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這樣的氣,還是這樣一個鄉野的小丫頭,王家再不才,也是這村裏頭的霸主,何時這般低身下氣過。


    而這個夏木槿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在她眼裏,似乎沒有她怕的東西,初生之犢不畏虎,還真當自己能耐了。


    “去,把這幾個樁子砍了!”


    倏然,她剜了夏木槿一眼,便對著身後的隨從說道。


    此刻,夏木槿才注意到,他們身後除了王家的人還有十來個灰色勁裝的人,個個身材高大,麵目森嚴,目露殺氣,在聽到趙秋水的命令之後更是齊齊抽出隨身攜帶的佩刀,一臉嚴肅的朝各個樹樁走去。


    而從頭到尾,他們都不曾有過一個表情,就連眨眼的動作都不曾看到。


    趙秋水似是很愜意的欣賞著夏木槿此刻蹙眉的表情,這些可都是死士,是用哥哥的血養成的,而在出門前哥哥拿了一個瓶子給她,裏麵都是他的血,並交代,若是遇到危險便吹響身上的長笛,他們便會來到她身邊,而每次隻要在他們的食物裏麵滴上一兩滴血,那麽,她說什麽,他們就做什麽。


    “爹,帶著鄉親們回去,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出來,這裏有他們。”


    畢竟是部隊裏出來的,有有著現代的嚐試,夏木槿一眼便看出那幾個人不正常,便是走向自家爹,附在他耳畔輕聲說道,隨即,又朝著正在忙活的極為叔伯道:


    “各位叔伯,今ri你們就休息半天,我需要他們幫我做些事,明日早點過來接班。”


    夏森林一看王家人就來的不善,不免有些擔心夏木槿,可是夏木槿的性格他非常的清楚,說一不二的,即便他想待在這裏她也會有法子讓自己離開,況且,她都讓各個窯洞燒火的鄉親們休息,證明是不想將他們牽涉進來。


    “爹,你們在這裏反而是拖累我們。”


    夏木槿見他踟躕,便是直接了當的說道。


    “槿兒啊,你可萬事都要小心,退一步說話,別傷了和氣。”


    聽了夏木槿的話,夏森林黯自的垂了垂眸子,那個穿柳色衣服的姑娘瞧著長得水靈靈的,這皮膚一點也不像是鄉下人有的,況且,她頭上的頭飾也是他們在鎮裏都看不到的,想必就是鄉親們口中的王家的那位貴人。


    聽說這王家來大苗村之前在京裏都是有背景的,這姑娘......


    想著,夏森林便打了一個寒戰,這京裏人他們可得罪不起啊。


    “叔,聽槿兒的,一切有我,你們就好好在家呆著。”


    夏木槿這邊的動作沈慕寒一直都看在眼裏,畢竟這是大苗村,許多事他不去插手,可是,那幾個死士,他不得不插手,見夏森林還在猶豫,便是走了過來說道。


    在看到沈慕寒之時趙秋水眸底一亮,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大苗山還有如此絕美的男子,而且那高貴不凡的氣質像是天生的,那雙冷冽的眸子像是黑曜石那般,卻在看夏木槿那一刻露出的是滿滿的柔情與寵溺。


    “勸這位公子還是少管閑事為妙,這是我與夏木槿之間的恩怨,公子若是摻和進來,恐怕就很難抽身了,若是日後想要一展宏圖,也尤為困難。”


    在這樣偏僻的鄉村,每個人都想要出人頭地,走出這大山,而且,這每年來家裏找爹爹的人可是成千上萬,爹也讓她在那些佼佼者之中選過,可是沒一個人能入她的眼,如今,僅是一眼,這心口卻砰砰砰跳個不停。


    所以,隻要她拋出條件做誘餌,就不信他不動心。


    況且,看上夏木槿,那也不過是夏木槿還有些手段,僅是眼前這窯,便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她這半是威脅半是引誘的一番說辭令沈慕寒眉頭緊蹙,他看上去像是個要靠人往上爬的麽?


    明一等人也是嗤嗤一笑。


    這女人也太自以為是了,以為有了這群死士就能隻手遮天了,想要在他們手裏搶人,那得看他們有木沒這個難耐了。


    此刻,夏森林已經領著其他人離開了,見他們走遠,沈慕寒一手攬過夏木槿,鷹眸一寒,掃像趙秋水為首的一幹人,語氣森冷:


    “若我非要摻和呢?”


    趙秋水本還在幻想著他如何無視夏木槿,卻不曾對方卻拋出這麽一句話。


    掀眸望去,他眸光沒有了剛才看夏木槿的柔情蜜意,而是冰冷而犀利,又夾雜著一絲狂傲不羈。


    趙秋水一震,最終卻是怒了,凝了臉色,寒聲叫道:


    “那就別怪本小姐不客氣了,砍!”


    王守財夫婦見了此情形,嚇得心肝直顫,一直以來,他們就覺得夏木槿這身邊的男人不簡單,平日裏他嫌少摻和他們之間的事,可是,今天,似乎不止要摻和,而且還管到底了,僅是剛才一個冷冽的眼神,他們渾身便不聽使喚的開始發軟。


    可趙秋水刁蠻慣了,向來隻有別人求她的份,況且,這夏木槿一次又一次耍心機,讓她一次又一次丟臉,這次還讓她一個月出不了門,險些以為自己這輩子就成那副鬼樣子了,此怨氣不出她便狂為趙秋水了。


    那些死士以為沈慕寒等人而重新回到了趙秋水身旁保護她,此刻,聽了她寒聲篤定的命令,便不留任何輕蔑的八到朝樹樁砍去。


    明一等人眼疾手快的去阻攔,一時間,雙方便打鬥在了一團。


    看著這刀光劍影,王家等人一個個驚慌不已,均是抱著自己尋著避難處,深怕這刀劍不長眼波及到自己。


    “他們是死士,斷四肢!”


    沈慕寒一直護著夏木槿,一隻手遮住了她的眼睛,長臂將她緊緊護在懷裏,這種血腥的場麵她不適合看,見那邊打的不分上下,便是下了絕殺令。


    死士是不會死的,即便他血流幹,隻要四肢還在,一樣有巨大的爆發力,因為他們就是活死人,靠人的血生成,而且隻聽命於一個人,若是失了這血,他們就是一具屍體,卻是一具隨時都能活的屍體。


    況且,這死士是禁出現在尋常鄉村的,都是朝廷之人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而養的,想著,沈慕寒看趙秋水的眸光多了一份探究。


    這死士明眼人便可看出不是她養的。


    但是,能將這些死士帶在自己身邊,可見,這身份也不簡單。


    趙秋水想不到沈慕寒一眼便能認出這些都是死士,況且,還下了絕殺令,頓時,一張臉灰白灰白,更是踉蹌的後退幾步,如見鬼那般看著沈慕寒。


    明一等人深知這些死士的危害性,況且,新帝剛登基,朝政並不穩,若不是有沈家的勢力罩著,指不定就動、亂了,而他們最痛恨的便是這種暗中的惡勢力,所以,在沈慕寒下了絕殺令之時便使出了殺手鐧,直直砍向他們的四肢。


    片刻,一隻手便飛了過來,直接落在了趙秋水的腳下,趙秋水驚叫一聲,失控的跌坐在了地上,更是抱著自己渾身顫抖不已。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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