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寒霸道且*的神情令夏木槿有些晃神,說著卻是喉頭一緊,眸光也是朝夏木槿胸前瞄去。


    感受到他趣味的眸光,夏木槿雙手抱胸,狠狠瞪著他,眸底聚滿了怒氣,還未待她發怒,沈慕寒卻開口了:


    “本來就沒看頭,遮什麽遮,再說,遲早都是歸我看的,早看遲看都一樣。”


    夏木槿深吸了幾口氣,看著沈慕寒那欠揍的臉,手往身後一撈,看也不看撈了何物,便朝他扔了過去。


    沈慕寒咧嘴一笑,頭一片,手一揚,便是接住了夏木槿扔過來的東西,隨即極為好脾氣道:


    “女孩子家,要溫柔,這樣對你的未來夫君是不對的。”


    夏木槿嘴角一扯,便伸腿一踢,而她踢的地方正是沈慕寒胯下,沈慕寒臉色一凝,忙合攏雙腿,依舊一副欠揍的模樣看夏木槿。


    “槿兒,這一大早就欺負人家沈公子,女孩子家就要有女孩子家的矜持。”


    “娘,我們鬧著玩的。”


    豈料,夏木槿這不雅的動作正好被走出屋子的夏大娘給瞧見了,當時就紅了臉,並責備的看向夏木槿,夏木槿瞪了一臉得意的沈慕寒,眸光一垂,便朝自家娘說道。


    說完,便跳下圓凳,去準備早餐了。


    沈慕寒看著她逃似得動作,不由無聲笑了。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這一個月之中,夏木槿基本都在磚廠裏轉悠,她讓大家幫著搭建了休息場所,幾個人也蠻拚的,天未亮就出來幹活,連中飯都是家裏給送來吃,這個月裏下了好幾次雨,好在大家都趕得及時,第一次不知這竹柵咋用,還是她冒雨教會了他們,期間被沈慕寒抓著訓了好久。


    然後,她生病了,燒了幾天幾夜,而他似乎是寸步不離的照顧她,結果燒就燒了,在泡澡的時候還摔了個四仰八叉,手臂脫臼,腳踝崴傷,臉上還被浴桶給刮出一道傷痕,那次,還是她第一次見沈慕寒發脾氣。


    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


    當然,他的脾氣不是朝她發的,而是浴桶和澡堂的地,第二天,便讓明一他們換了個浴桶,而且還專門為她打造了一個,這地也被泥土填高了。


    被逼著在床上躺了十來天,她都快發黴了,這腳一好,那運動因子便爆發了,直往磚廠跑,當然,後麵總會跟著黑臉的沈大叔。


    有些意外,他們現在人均每天能做好六百個磚了,一個月每人大概是一萬八到兩千個左右,加上二蛋哥是七個人,一窯磚大概是十萬個,若是天氣好,下個月初,便能燒窯了。


    這一點,令夏木槿欣喜不已。


    聽說王家住進了大人物,歇了一個月,王家又開始作威作福了。


    馮三娘也來過家裏幾次,無非就是讓她離馮六郎遠一點,不要影響他的學習啥的,她就納悶了,這馮三娘的眼睛難道是斜著張的麽?


    她何時何地正眼瞧了她家馮六郎一眼。


    也不知哪來的風,聽說周貴蓮被由氏給拉去了馮家,並由女方家裏提親,讓馮六郎娶了周貴蓮。


    馮六郎見狀,可是躲在家裏幾天沒出門,這讓馮三娘對周家又有成見了。


    兩家每天都互撕,夏木槿每天都會看到自家門口有幾隻猴,然後用著同樣的話語對峙著,首先還覺得好笑,久了不但是免疫了,反而覺得厭惡了。


    還有半個月就是晚稻收割的季節了,這期間,她又做了些酒紮魚去賣,也賺了好幾百兩,同時,也買了不少種子,等晚稻一收,便要種些東西了。


    快半個月沒去見金蟒了,這家夥越來越不聽話了,偶爾去還會和她鬧小脾氣,就像上次,她可是背著沈慕寒去的,可能因為有些時間沒去看它,本來好好的一堆野味,見她去了,它身子龐大的身軀一溜,幾口便將那些野味給吞進了腹中,然後還直著身軀,瞪著眼睛看她。


    可令她哭笑不得,最後,還是她說了好多好聽的話,它才勉強接受,才趴著身軀讓她靠。


    今天,她破裂起了個大早,趁著大家還未起床,便拿著弓弩還有竹籃貓腰要出門,這一隻腳還剛垮門檻,背後就響起了沈慕寒低醇而沙啞的聲音:


    “這一大早偷偷摸摸要去哪裏?”


    經過上次生病之事後,他把自己看得更緊了,除了睡覺上茅廁,幾乎都不能離開他的視線,這讓她很惱火,可每次兩人起爭執,偏偏都會被爹娘看見,而且還都是她欺負他的畫麵,久而久之,即便是他霸蠻在先,爹娘還是會向著他。


    這讓夏木槿有些無言以對,而他每次做了小人還賣乖。


    “嘿嘿...大叔,早!”


    機械性的轉頭,將弓弩丟進竹籃裏,她臉上掛著僵硬的笑,朝他招手道早安。


    同時,心底無限哀嚎,金蟒啊金蟒,不是你主子不去看你,而是你主子也身不由己,身邊有隻會吸血的大螞蟥啊,偏偏這螞蟥還非常的討她家人的歡喜。


    看著這小妮子閃爍的眼神,沈慕寒眉頭一蹙,將隨意套了外衫,便走向她。


    而他的眸光第一時間卻落在她那隻還提著的腳上麵,緊抿著薄唇,眸底幽深不見底,令夏木槿一顆心砰砰砰直跳。


    她就納悶了,怎麽玩好好的就被他給鎮住了呢。


    “恩,看來這腳恢複的還不錯,想要去哪了,我隨你去!”


    良久,沈慕寒點了點頭,便是看向她,大發慈悲的說道。


    聞言,夏木槿氣呼呼的往屋裏頭走,將手裏的東西一丟,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一飲而盡,隨即沉聲道:


    “我哪裏也不去,就在家,大叔,我餓了!”


    沈慕寒眉梢隱隱跳動,也沒辯駁,睨了她一眼,便走到灶旁生火。


    見狀,夏木槿偏頭笑了。


    他現在可是她的半個奴役了,可是他脾氣很強,,隻為她做吃的,雖然這東西勉強能入口,但有時候也隻能將就了。


    娘的肚子已經五個月大了,明顯的顯懷了,而且她還經常會趴在她肚皮上逗著裏麵的小家夥,有時候給她惹急了,小家夥還會蹬蹬瞪的踢,隔著薄薄的衣衫,都能看到肚子處那一下一下的跳動。


    孕育生命原來這麽驚奇,嗬嗬......


    而每每這樣,沈慕寒都會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嘴角都會翹起好看的弧度。


    “說,你肚子裏的野種到底是誰的?”


    “你這死丫頭,咋就做出這種違背天理的時,說,到底是誰的?”


    夏木槿還在洋洋得意的回憶中,外頭卻響起了陣陣吵鬧聲,透過自家大門望了過去,卻見吳氏和由氏正推著一臉蒼白的周彩蓮,你一句我一句的責問著。


    周彩蓮雙目無神,臉頰蒼白,唇角也是被咬出出了血絲,一頭青絲像是許久沒被梳理,亂的像雞窩。


    見吳氏和由氏咄咄逼人的眼神,眸底閃過一絲狠意,伸手抹了把嘴角的血絲,便指著夏木槿家的大門說道:


    “是她,是她夏木槿,設下的圈套,那個人...我也不知道是誰!”


    周彩蓮這幾日又吐又暈的,渾身無力,家裏便給她找了大夫,可卻沒想到,她已經懷有一月餘的身孕了,瞬間,她在周家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還時時受到責罵,今天,她們終於忍不住了,便不顧她的名聲將事情給捅了出來。


    周彩蓮心一橫,死死的看著夏木槿和沈慕寒溫馨的畫麵,心中的怨恨更加的深,要死也要拉著夏木槿一起死,便是指著夏木槿這方無比悲慟的說道。


    夏木槿眼神一寒,通過他們剛才的話語,她大底知道了,那晚之事導致周彩蓮懷孕了,而她卻被責任推到她身上來了。


    夏大娘他們也是被這吵囔聲給吵醒了,便是穿戴整齊走了出來,卻見吳氏和由氏踩了自家的籬笆一臉凶神惡煞的衝了過來。


    由氏更是捶胸頓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道:


    “夏木槿啊,我家彩蓮才這麽小,你心咋就這麽毒,自己是個爛幣卻還要拉著我家彩蓮下水,說,是這幾個中的哪一個,你們必須得給我周家一個說法。”


    這些日子所見,由氏等人早就看出了沈慕寒身份不一般,就連他的手下個個都是相貌堂堂,能力過人,家境更是不容質疑。


    與其讓彩蓮嫁給一個鄉裏漢子,還不如在他們之中隨便抓一個。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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