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人之將死
情陷六界，蛟王護俏妻 作者：梓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做完這一切，淩如芊站在山坡上眺望，不遠處便是蕭子夜口中價值連城的花園了，他們三年後初遇便是在那裏，而現在他們已經分道揚鑣，淩如芊沉默轉身，沒有再回頭看那片春色正好。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離燕南城也近，此番再無通輯，他們便進了燕南城安歇，依然是上次的悅來客棧，隻是可惜已經物是人非。
淩如芊吃完飯進了房間，摸著房中熟悉的物件，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秋霜傲雪侍候她沐浴完替她鋪床疊被，她心中煩亂，讓她們回自己房了，她本也不是什麽千金大小姐，有沒有侍女也並無兩樣。她沉默地坐在窗前看著遠方，雲中殿、潮汐堂、聽濤殿、繁花堂、蕭子夜諸多人物在腦海中交替出現，越想越心煩意亂，不由深深地歎息一聲。
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淩如芊警惕地拿出武器，沉聲道：“誰？”
“閣主，屬下淩雲子，有急事找您。”淩雲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淩如芊並未放鬆警惕，隻走到桌前坐下，將武器擱在身側半掩：“進來吧。”
門一開，一陣強烈的血腥味隨著微風傳了進來，淩如芊皺了皺眉，看了眼顯然沒有受傷的淩雲子：“什麽事這麽急，怎麽這麽重的血腥味？”
淩雲子抹了把汗：“回閣主，屋外的人說他是繁花堂的，我看已經活不了了，所以也不知道該不該聽信她的話，隻能把她拖上來了，不敢弄髒閣主房間，所以沒讓她進來。”
受了重傷不送醫還拖上來？就算傷勢真的很重也總該救治看看吧！淩如芊不讚同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沒說什麽，隻起身往門外走，當然並沒有忘了她的長劍。淩雲子見她長劍放在身側，以他剛才所站的位置如果不是她起身根本看不到，便知道其實她心中還是對他有所戒備的，一時有些失落。
但淩如芊並沒留意，隻走到門前借著廊上的燈光掃了眼，門前果然趴在血泊裏的女人，衣裳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氣息奄奄看上去確實進氣無多，顯然是死撐著一口氣不肯咽下，見她這樣，她不由想起淩長老也是死不瞑目，不由有些憐惜，彎腰道：“你是誰？”
“繁花堂……堂主……秋冷雲……”她被喉間不停湧出的血嗆得連連咳嗽，身上並未見到外傷，想來是受了內傷，這些血都是她吐出來的，照這模樣，大概受傷極重，臉色也難看得緊，看來淩雲子所說已經活不了了確實沒有誇大其辭，這傷勢，隻怕神仙都救不活。
淩如芊看了看，待看到她手中緊握的武器後，恍然大悟：“哦，你就是三年前用長鞭卷著我的那個女的！”別的她沒印象，但對這長滿倒鉤的長鞭真是印象深刻，畢竟當時她就是被這長鞭卷起來動彈不得，差點就死在了魏長老的盤旋刀下！
秋冷雲似乎想笑，卻因為重傷而半途而廢露出一抹痛楚：“淩閣主……我來是想通知你快走……雲中殿要殺你……他們已經屠盡繁花堂，其他兩派隻怕也已遭了毒手……我聽得他們說要追殺你，所以前來贖罪……”
什麽？淩如芊有些想笑，這怎麽可能？明明他們三派該是受雲中殿指使才去圍攻淩霄閣才是，怎麽現在反過來提醒她雲中殿要殺她了？她微一搖頭：“秋堂主，莫不是這是你們演出的苦肉計？我才從雲中殿出來不久，他們還要求我去辦事呢，怎麽可能來殺我。你也別說這些了，我送你去醫館吧，性命要緊。”
“不，聽我說……淩閣主……我的一生……最大的罪孽是毀了淩霄閣……害死那麽多人命……如今死期將近，若能救你一命，也算……恩怨相抵……咳咳……淩閣主……原諒我……”秋冷雲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期待地看著她。
罷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無論這是陷阱還是設的局，淩如芊畢竟還是不忍她如淩長老一般死不瞑目，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恩，我原諒你。”正欲繼續勸說她去找大夫，就看到秋冷雲如釋重負地長籲了一口氣，竟露出一抹燦爛笑容：“如此，我便心安了。”閉上眼睛，闔然與世長辭，死去的時候，神態甚為安詳。
淩如芊還握著她的手，但秋冷雲的手卻因為人已經死了沒有氣力在往下墜，她怔怔抓著她的手，腦海一片紛亂：“秋堂主，秋堂主？”卻再無應答，她真的死了。
顧不上滿手粘膩，淩如芊蹲下身輕輕搖晃她：“秋堂主……”掌下身體在逐漸變冷，想了想，還是把秋冷雲的屍體也一並放進了她的腰囊，能拚死也要獲得原諒的話，她說的話也未必不是真的，萬事小心為上。
淩雲子讓她回房歇息，他率秋霜傲雪一起將地麵處理幹淨，淩如芊也沒拒絕，心事重重地坐回桌前。
秋冷雲所言是否屬實？雲中殿明明還有求於她，又為何會要殺她？
正在她疑惑萬千毫無頭緒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聲輕響，她皺了皺眉，謹慎地往窗前走了幾步，卻並未輕易開窗，她想了想，拿了根長棍抵開窗戶，四下寂靜，隻有夜風在吹拂，月光冰冷灑進窗欞，仿佛之前聽到的響聲隻是她的幻覺。
她正灰心喪氣地準備前去關窗，卻聽得夜色中傳來一聲輕微的破空聲響，眼角依稀能看到折射的月光，顯然是件利器，她動作敏捷往下一彎腰避開這一擊，那銳器擊中屋中花瓶，發出一聲脆響，奇怪的是秋霜傲雪淩雲子他們隔壁兩間房竟一點動靜都沒有，淩如芊心下一沉，不好，看來秋冷雲果然是來探路的，目的是確定她在哪間屋裏，但願他們沒有危險。
拿出袖箭，她輕輕挪了幾步避開光亮才緩緩站起來，伸手對著屋外就是幾箭，但是因為這個舉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隨即就聽到另幾聲箭響，竟是直撲她這個位置而來，淩如芊大驚，這確實不像是上次在蕭子夜幻化出來的屋裏一樣的是以歌聲誘她出去活捉了，這是想要她的命啊！
她迅速做出反應往另一個方向疾跑，可是沒有用，有了第一箭後屋外的人再不留情，刷刷刷開始猛烈放箭，她從腰囊中取出環形盾用以抵擋，盾上很快插滿了箭，手都震得微微發麻，她心頭一凜，自己隻在房中設下陣法以防不測，卻不料敵人竟想出這個辦法，盾慢慢有了裂紋，抵擋不了多久，她若不反擊遲早會被射殺。
想了想，她拿出一枚盤旋刀，啟動機關，盤旋刀呼嘯而出，這盤旋刀是在魏長老的盤旋刀上稍作修改後的良品，更為小巧精致，但刀刃上塗了毒藥，是她的最後絕招，果然不一會便聽得一聲慘叫，她心頭一喜，但遺憾的是盤旋刀並未旋回來，顯然來人不止一個，而且有能力收盤旋刀，必定也是同道中人。
來人是誰？繁花堂的秋冷雲剛死在她門口，莫非這是苦肉計，使得繁花堂以為她殺死了秋冷雲所以前來殺人滅口？可是如果要殺人，此刻她在屋裏，直接一把大火不是更省事嗎？眉眼低垂，淩如芊唇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她一直退讓隱忍，可這些人一逼再逼，直到將她逼得無路可退，真當她好欺負嗎？
天地不仁，世道如此，也就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她倚著環形盾，尖叫一聲，箭雨立停，她收了環形盾趴伏於地，一動不動。
“死了？”有人輕聲問。
“還活著才是奇怪。”另一個人冷哼：“去，把屍體給我收起來。”
有人從窗口爬了進來，一步一步朝淩如芊走近，淩如芊默默數著步伐，五，四，三，二，一。她微睜著眼，看著他毫無防備地一腳踩入了她的陣法中。
陣法立即啟動，不一會便傳來一聲慘叫，淩如芊悄無聲息地爬起來，腳步輕盈地走過去，拽住他的頭發，將被困在陣中動彈不得的入侵者給拖入了陣法中心。
窗外立時大亂，有人低喝道：“別亂動，那人必然已經死了，你，你不是會陣法嗎，去給我破了！”一腳踹在一青衣男子身上，將他踹下了窗台摔進屋裏。
淩如芊對外界的一切並未感知，一把將他扔在地麵，聲音溫軟：“你是誰？哪門哪派的？為什麽殺我？”
男子對陣法毫無所知，所以進陣後他並未像正常懂陣法的人一樣站立不動，而是一徑亂闖，直到受了重傷動彈不得被淩如芊給拖進來，雖然他對陣法不懂，但他倒是聽說過這女子的心軟無用，所以他隻是大聲哼哼著，手按著鮮血淋漓的大腿哀求道：“我不知道，哎喲，我真不知道，姑娘，我快死了，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就說實話。”淩如芊慢條斯理地點燃燭火，低頭看著眼前這一襲黑衣黑布蒙麵的人：“放心，他們破不了我的陣法的，至少——在你的血流幹之前。”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離燕南城也近，此番再無通輯，他們便進了燕南城安歇，依然是上次的悅來客棧，隻是可惜已經物是人非。
淩如芊吃完飯進了房間，摸著房中熟悉的物件，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秋霜傲雪侍候她沐浴完替她鋪床疊被，她心中煩亂，讓她們回自己房了，她本也不是什麽千金大小姐，有沒有侍女也並無兩樣。她沉默地坐在窗前看著遠方，雲中殿、潮汐堂、聽濤殿、繁花堂、蕭子夜諸多人物在腦海中交替出現，越想越心煩意亂，不由深深地歎息一聲。
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淩如芊警惕地拿出武器，沉聲道：“誰？”
“閣主，屬下淩雲子，有急事找您。”淩雲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淩如芊並未放鬆警惕，隻走到桌前坐下，將武器擱在身側半掩：“進來吧。”
門一開，一陣強烈的血腥味隨著微風傳了進來，淩如芊皺了皺眉，看了眼顯然沒有受傷的淩雲子：“什麽事這麽急，怎麽這麽重的血腥味？”
淩雲子抹了把汗：“回閣主，屋外的人說他是繁花堂的，我看已經活不了了，所以也不知道該不該聽信她的話，隻能把她拖上來了，不敢弄髒閣主房間，所以沒讓她進來。”
受了重傷不送醫還拖上來？就算傷勢真的很重也總該救治看看吧！淩如芊不讚同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沒說什麽，隻起身往門外走，當然並沒有忘了她的長劍。淩雲子見她長劍放在身側，以他剛才所站的位置如果不是她起身根本看不到，便知道其實她心中還是對他有所戒備的，一時有些失落。
但淩如芊並沒留意，隻走到門前借著廊上的燈光掃了眼，門前果然趴在血泊裏的女人，衣裳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氣息奄奄看上去確實進氣無多，顯然是死撐著一口氣不肯咽下，見她這樣，她不由想起淩長老也是死不瞑目，不由有些憐惜，彎腰道：“你是誰？”
“繁花堂……堂主……秋冷雲……”她被喉間不停湧出的血嗆得連連咳嗽，身上並未見到外傷，想來是受了內傷，這些血都是她吐出來的，照這模樣，大概受傷極重，臉色也難看得緊，看來淩雲子所說已經活不了了確實沒有誇大其辭，這傷勢，隻怕神仙都救不活。
淩如芊看了看，待看到她手中緊握的武器後，恍然大悟：“哦，你就是三年前用長鞭卷著我的那個女的！”別的她沒印象，但對這長滿倒鉤的長鞭真是印象深刻，畢竟當時她就是被這長鞭卷起來動彈不得，差點就死在了魏長老的盤旋刀下！
秋冷雲似乎想笑，卻因為重傷而半途而廢露出一抹痛楚：“淩閣主……我來是想通知你快走……雲中殿要殺你……他們已經屠盡繁花堂，其他兩派隻怕也已遭了毒手……我聽得他們說要追殺你，所以前來贖罪……”
什麽？淩如芊有些想笑，這怎麽可能？明明他們三派該是受雲中殿指使才去圍攻淩霄閣才是，怎麽現在反過來提醒她雲中殿要殺她了？她微一搖頭：“秋堂主，莫不是這是你們演出的苦肉計？我才從雲中殿出來不久，他們還要求我去辦事呢，怎麽可能來殺我。你也別說這些了，我送你去醫館吧，性命要緊。”
“不，聽我說……淩閣主……我的一生……最大的罪孽是毀了淩霄閣……害死那麽多人命……如今死期將近，若能救你一命，也算……恩怨相抵……咳咳……淩閣主……原諒我……”秋冷雲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期待地看著她。
罷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無論這是陷阱還是設的局，淩如芊畢竟還是不忍她如淩長老一般死不瞑目，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恩，我原諒你。”正欲繼續勸說她去找大夫，就看到秋冷雲如釋重負地長籲了一口氣，竟露出一抹燦爛笑容：“如此，我便心安了。”閉上眼睛，闔然與世長辭，死去的時候，神態甚為安詳。
淩如芊還握著她的手，但秋冷雲的手卻因為人已經死了沒有氣力在往下墜，她怔怔抓著她的手，腦海一片紛亂：“秋堂主，秋堂主？”卻再無應答，她真的死了。
顧不上滿手粘膩，淩如芊蹲下身輕輕搖晃她：“秋堂主……”掌下身體在逐漸變冷，想了想，還是把秋冷雲的屍體也一並放進了她的腰囊，能拚死也要獲得原諒的話，她說的話也未必不是真的，萬事小心為上。
淩雲子讓她回房歇息，他率秋霜傲雪一起將地麵處理幹淨，淩如芊也沒拒絕，心事重重地坐回桌前。
秋冷雲所言是否屬實？雲中殿明明還有求於她，又為何會要殺她？
正在她疑惑萬千毫無頭緒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聲輕響，她皺了皺眉，謹慎地往窗前走了幾步，卻並未輕易開窗，她想了想，拿了根長棍抵開窗戶，四下寂靜，隻有夜風在吹拂，月光冰冷灑進窗欞，仿佛之前聽到的響聲隻是她的幻覺。
她正灰心喪氣地準備前去關窗，卻聽得夜色中傳來一聲輕微的破空聲響，眼角依稀能看到折射的月光，顯然是件利器，她動作敏捷往下一彎腰避開這一擊，那銳器擊中屋中花瓶，發出一聲脆響，奇怪的是秋霜傲雪淩雲子他們隔壁兩間房竟一點動靜都沒有，淩如芊心下一沉，不好，看來秋冷雲果然是來探路的，目的是確定她在哪間屋裏，但願他們沒有危險。
拿出袖箭，她輕輕挪了幾步避開光亮才緩緩站起來，伸手對著屋外就是幾箭，但是因為這個舉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隨即就聽到另幾聲箭響，竟是直撲她這個位置而來，淩如芊大驚，這確實不像是上次在蕭子夜幻化出來的屋裏一樣的是以歌聲誘她出去活捉了，這是想要她的命啊！
她迅速做出反應往另一個方向疾跑，可是沒有用，有了第一箭後屋外的人再不留情，刷刷刷開始猛烈放箭，她從腰囊中取出環形盾用以抵擋，盾上很快插滿了箭，手都震得微微發麻，她心頭一凜，自己隻在房中設下陣法以防不測，卻不料敵人竟想出這個辦法，盾慢慢有了裂紋，抵擋不了多久，她若不反擊遲早會被射殺。
想了想，她拿出一枚盤旋刀，啟動機關，盤旋刀呼嘯而出，這盤旋刀是在魏長老的盤旋刀上稍作修改後的良品，更為小巧精致，但刀刃上塗了毒藥，是她的最後絕招，果然不一會便聽得一聲慘叫，她心頭一喜，但遺憾的是盤旋刀並未旋回來，顯然來人不止一個，而且有能力收盤旋刀，必定也是同道中人。
來人是誰？繁花堂的秋冷雲剛死在她門口，莫非這是苦肉計，使得繁花堂以為她殺死了秋冷雲所以前來殺人滅口？可是如果要殺人，此刻她在屋裏，直接一把大火不是更省事嗎？眉眼低垂，淩如芊唇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她一直退讓隱忍，可這些人一逼再逼，直到將她逼得無路可退，真當她好欺負嗎？
天地不仁，世道如此，也就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她倚著環形盾，尖叫一聲，箭雨立停，她收了環形盾趴伏於地，一動不動。
“死了？”有人輕聲問。
“還活著才是奇怪。”另一個人冷哼：“去，把屍體給我收起來。”
有人從窗口爬了進來，一步一步朝淩如芊走近，淩如芊默默數著步伐，五，四，三，二，一。她微睜著眼，看著他毫無防備地一腳踩入了她的陣法中。
陣法立即啟動，不一會便傳來一聲慘叫，淩如芊悄無聲息地爬起來，腳步輕盈地走過去，拽住他的頭發，將被困在陣中動彈不得的入侵者給拖入了陣法中心。
窗外立時大亂，有人低喝道：“別亂動，那人必然已經死了，你，你不是會陣法嗎，去給我破了！”一腳踹在一青衣男子身上，將他踹下了窗台摔進屋裏。
淩如芊對外界的一切並未感知，一把將他扔在地麵，聲音溫軟：“你是誰？哪門哪派的？為什麽殺我？”
男子對陣法毫無所知，所以進陣後他並未像正常懂陣法的人一樣站立不動，而是一徑亂闖，直到受了重傷動彈不得被淩如芊給拖進來，雖然他對陣法不懂，但他倒是聽說過這女子的心軟無用，所以他隻是大聲哼哼著，手按著鮮血淋漓的大腿哀求道：“我不知道，哎喲，我真不知道，姑娘，我快死了，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就說實話。”淩如芊慢條斯理地點燃燭火，低頭看著眼前這一襲黑衣黑布蒙麵的人：“放心，他們破不了我的陣法的，至少——在你的血流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