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門巨變
情陷六界，蛟王護俏妻 作者：梓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閣主死了。
這個消息傳回淩霄閣時，已經太晚，潮汐堂、聽濤殿、繁花堂三方悄悄潛上來包圍了淩霄閣。
閣中長老商量無果，閣中各師叔又都不在，外圍機關全線崩潰，中圍也已經被磨損，淩霄閣保不住了，這時候棄卒保帥才是最好的辦法，可是誰也不敢開這個口。
“將所有人集結於閣中禁地，我來開啟機關將所有人傳送出閣。”卻是閣中淩長老挺身而出，蒼老的麵頰皺紋遍布，他顫抖著，右手拍在桌麵：“不能讓淩霄閣就這樣亡了，我留下，你們全部離開，有朝一日……”
他頓了頓：“有朝一日，望你們能重振淩霄閣！”
其他長老想要說些什麽，淩長老擺擺手：“這一代人中我年紀最大，也活不了多久了，我留下來最合適，趕緊的吧，我去啟動鷹梨箭，在海水淹沒之前送你們離開。”
鷹梨箭，這是淩霄閣生死存亡時刻才能用的最後一道保衛術，啟動後將引來海水，山閣沉沒，明白這利害關係的長老們不由麵露遲疑。
“淩長老，這……”
淩長老冷哼一聲：“莫非這還不是生死存亡的時刻？我淩家世世代代傳承下來，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與山閣共存亡，我不強求，但我絕不會讓淩霄閣被人欺辱，任人傾占！我寧可自己毀了！”
是了，隻有淩長老這一係才是淩霄閣血脈相承，所以他說的話眾人不敢反駁，隻是默然加快了速度。
淩霄閣一共四十一人，閣主死了，十個師叔又都沒回來，一共也就三十個人，不一會便已集合完畢。
雖然閣主死了的消息傳來時氣氛一派低迷，可閣規規定弟子不得出閣，現在有了出閣的機會，每個人都暗暗壓抑著激動和欣喜很驚奇地左看右看，淩如芊好奇地四下環顧，她也是第一次來到閣中禁地傳送陣。
若是平時各長老學者早出言訓斥了，但此時他們都無暇顧及這些，他們正紛紛與開啟完機關的淩長老道別，他們都知道，此去一別，後會無期。
淩長老不耐地一揮手：“海水正往上湧，都別說了，趕緊的，長老先走，學者其次，弟子後。”所有人都不敢再出聲，沉默地聽從了指揮。
長老們一個一個地消失在傳送陣，淩如芊也慢慢往前走，她排在弟子中的第八個，忽然，身後有人用力扯了她一把，她措手不及踉蹌退了幾步，便落在了最後麵，她抬起頭，又是平時最喜歡欺負她的謝爾珍，她正得意洋洋地朝她翻了個白眼。
嘁，真是的。
淩如芊也懶得與她計較了，反正這一離閣估計以後也見不著了。
學者們全部離開以後，淩長老頭也不抬地冷聲道：“你們還沒有學習淩霄閣機關術，江湖險惡，出去以後務必在有能力保護自己之前不要輕易暴露自己是淩霄閣人的身份，以免引來無妄之災。”
“是，長老。”眾人收斂了情緒，乖乖答應。
“行了，來吧。”淩長老也無意說更多，這臨行前一番囑咐也隻是他一分善意，畢竟這些弟子自幼便生活在閣中沒有接觸過，難免較世中人更為純真，隻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他們怎麽樣他也管不著了，這都是他們的命。
淩如芊在最後一個，她進傳送陣前猶豫地看了下淩長老：“長老，那你呢？”傳送陣必須要有人開啟，誰來為淩長老開啟？
將她推進傳送陣，淩長老淡然一笑：“我與山閣共存亡。”
什麽？淩如芊來不及驚訝，淩長老已經開啟了傳送陣，光線猛然增強，淩長老的微笑一晃而過，然後便是片刻的眩暈。
待眩暈過去，她睜開眼睛，四下眺望了一下，忽然覺得對麵的山有點眼熟。
不但山上的樹很熟悉，連各類樹的排列也很眼熟，她愣了片刻，忽然想起為什麽會覺得熟悉了：這不就是淩霄閣嗎？隻不過他們一直生活在閣內，從來沒有在閣外看過山閣，隻平時以淩霄閣山水畫作為基礎學過陣法，所以才會有這種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難道她竟然隻傳送了一座山巒？傳送陣壞了嗎？
淩如芊眯著眼睛看著對麵的山峰，有些猶豫不決，看長老們的樣子好像事態很嚴重，淩長老還在裏麵呢，她這傳送的這麽近，要不，回去看看？
正在她尋路準備下山的時候，地麵忽然一陣搖晃，天地間發出巨響，她緊緊抱住身邊的一棵大樹一動不敢動，然後，她就眼睜睜地看著淩霄閣慢慢沉了下去。
一瞬間她幾乎以為這是夢境，大量的水湧|出地麵，淩霄閣速度極快地往下陷落，水麵甚至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旋渦，好在大地沒再搖晃，她鬆開手，有些呆滯。
淩霄閣已經完全不見了，但是從以往的山閣後卻在緩緩漫水，將整個山穀淹沒，她皺眉看了一會，還是決定，回閣查看一下，她從腰囊裏拿出以前自己製作的蝶翼，將其小心翼翼地展開，打開機關扣在身上。
蝶翼其實是由樹脂和鶴骨糅合而成，質地輕薄透明，猶如背後長了一對翅膀，手輕微擺動，翅膀也輕輕拍了兩下，她嚐試著用力，果然借著風力輕飄飄的飛了起來，她不由興奮的在空中飛了幾圈，忽地想起淩長老的笑，收起了玩心，抿唇順風而下！
蝶翼不怕水，但她不敢保證自己做的這個在水中還能使用，所以隻是圍著淩霄閣沉下去的地方繞了兩圈，發現淩霄閣山閣沉下去不遠，隻要遊下去不遠便可抵達，她努力穩住身體，在靠近水麵的地方收了蝶翼，整個人一下子沉入了水中。
閣中人其實都是旱鴨子，因為山穀位置極高，除了降水降雪化水，幾乎沒有水源，打井下去很深也不會出|水，所以連用水都是極少的，好在淩霄閣用機關將山穀外的水引了進來，山穀才有一條小溪，各種植被也長了起來，聽說先祖開山的時候，這片山穀隻是一片荒蕪，連一根草都沒。
但是即使是這樣，閣中為了節約水源，也沒有水池供人遊泳，所以基本上都不會水，她是小時候一次木桶太高，她坐在桶邊洗澡的時候滑下去了，又沒人發現，她幾乎淹死，在危急時刻，她撲騰著手腳，忽然領悟了在水中憋氣和遊水，自那以後，她便樂此不疲，隻是後來長大了木桶遊不了了才作罷。
她按著記憶中的姿勢努力劃了兩下，果然浮了起來，她愉快地冒出|水麵深呼吸，然後用力往下潛了下去。
還好山閣離水麵不遠，她屏著呼吸，卻找不到進入山閣的辦法，水流湧動，她有些著急，卻忽然發現閣頂上一塊圓圈沒有樹，連一棵草也沒有，隻有一個淺淺的坑，那形狀……她欣喜地扯著山閣上的樹踩到地麵，掏出閣牌，用力按進那個淺坑。
那圓圈忽然打開，水流湧|入，她瞬間被吸了進去。
完了，這一摔估計會摔的半死，正準備按蝶翼的機關，卻感覺到脖頸一涼，竟好像是一劍尖抵著她喉嚨，她睜開眼睛，淩長老輕蔑的笑著看她：“原來這個叛徒竟然是你。”
“不，我不是叛徒。”淩如芊急急地反駁：“我被傳送到了山閣旁邊的山頭上，看到山閣陷落，所以才回來查看的。”
“哼，我給你們設定的傳送地都是燕南城，你若不是叛徒，為何這麽快便折返？”淩長老一用力，手上的長劍往前送了送，劍尖便已見血，似乎隻要她解釋不對便立刻取了她性命。
她大急，竟大聲吼道：“如果我是叛徒，明知道長老你在裏麵，我會自己跑來送死嗎？而且外麵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怎麽可能背叛山閣？”
淩長老目光凜冽地看著她，她雖害怕，卻並不移開目光，因為她不心虛，她說的都是實情。
靜靜看她片刻，淩長老忽然長籲了一口氣，收了劍喃喃道：“莫不是天不亡我淩霄閣？隻是竟然派了這麽個傻愣子來，唉……好吧，至少心地純正。”他轉過身：“跟我來。”
淩如芊摸|摸脖子，好險，差點兒就沒命了，她撓撓腦袋，淩長老剛才那些話是啥意思？雖然不得其解，她還是聽話的跟了過去。
開啟石門，淩長老在一個石碑前磕了三個頭，才小心翼翼地將石碑移開，取出一冊書頁，神色凝重：“跪下。”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生疼，淩長老見她這樣聽話滿意地點點頭，天可憐見，她其實是被他這聲吼嚇到了……
“淩霄閣第八十七代閣主仙逝，淩源海於危難時刻決意代閣主選定山閣傳承人淩如芊，列代祖先在上，請受淩如芊三拜。”
淩如芊愣住了，什麽意思？還沒反應過來，卻見到淩長老方才好轉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磕三個頭，發誓終生不得叛閣，待找到合適傳承再將這書傳下去，不得讓淩霄閣無後。”見她呆怔著沒點反應，恨鐵不成鋼地上前踹了她一腳：“磕！”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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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傳回淩霄閣時，已經太晚，潮汐堂、聽濤殿、繁花堂三方悄悄潛上來包圍了淩霄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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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所有人集結於閣中禁地，我來開啟機關將所有人傳送出閣。”卻是閣中淩長老挺身而出，蒼老的麵頰皺紋遍布，他顫抖著，右手拍在桌麵：“不能讓淩霄閣就這樣亡了，我留下，你們全部離開，有朝一日……”
他頓了頓：“有朝一日，望你們能重振淩霄閣！”
其他長老想要說些什麽，淩長老擺擺手：“這一代人中我年紀最大，也活不了多久了，我留下來最合適，趕緊的吧，我去啟動鷹梨箭，在海水淹沒之前送你們離開。”
鷹梨箭，這是淩霄閣生死存亡時刻才能用的最後一道保衛術，啟動後將引來海水，山閣沉沒，明白這利害關係的長老們不由麵露遲疑。
“淩長老，這……”
淩長老冷哼一聲：“莫非這還不是生死存亡的時刻？我淩家世世代代傳承下來，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與山閣共存亡，我不強求，但我絕不會讓淩霄閣被人欺辱，任人傾占！我寧可自己毀了！”
是了，隻有淩長老這一係才是淩霄閣血脈相承，所以他說的話眾人不敢反駁，隻是默然加快了速度。
淩霄閣一共四十一人，閣主死了，十個師叔又都沒回來，一共也就三十個人，不一會便已集合完畢。
雖然閣主死了的消息傳來時氣氛一派低迷，可閣規規定弟子不得出閣，現在有了出閣的機會，每個人都暗暗壓抑著激動和欣喜很驚奇地左看右看，淩如芊好奇地四下環顧，她也是第一次來到閣中禁地傳送陣。
若是平時各長老學者早出言訓斥了，但此時他們都無暇顧及這些，他們正紛紛與開啟完機關的淩長老道別，他們都知道，此去一別，後會無期。
淩長老不耐地一揮手：“海水正往上湧，都別說了，趕緊的，長老先走，學者其次，弟子後。”所有人都不敢再出聲，沉默地聽從了指揮。
長老們一個一個地消失在傳送陣，淩如芊也慢慢往前走，她排在弟子中的第八個，忽然，身後有人用力扯了她一把，她措手不及踉蹌退了幾步，便落在了最後麵，她抬起頭，又是平時最喜歡欺負她的謝爾珍，她正得意洋洋地朝她翻了個白眼。
嘁，真是的。
淩如芊也懶得與她計較了，反正這一離閣估計以後也見不著了。
學者們全部離開以後，淩長老頭也不抬地冷聲道：“你們還沒有學習淩霄閣機關術，江湖險惡，出去以後務必在有能力保護自己之前不要輕易暴露自己是淩霄閣人的身份，以免引來無妄之災。”
“是，長老。”眾人收斂了情緒，乖乖答應。
“行了，來吧。”淩長老也無意說更多，這臨行前一番囑咐也隻是他一分善意，畢竟這些弟子自幼便生活在閣中沒有接觸過，難免較世中人更為純真，隻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他們怎麽樣他也管不著了，這都是他們的命。
淩如芊在最後一個，她進傳送陣前猶豫地看了下淩長老：“長老，那你呢？”傳送陣必須要有人開啟，誰來為淩長老開啟？
將她推進傳送陣，淩長老淡然一笑：“我與山閣共存亡。”
什麽？淩如芊來不及驚訝，淩長老已經開啟了傳送陣，光線猛然增強，淩長老的微笑一晃而過，然後便是片刻的眩暈。
待眩暈過去，她睜開眼睛，四下眺望了一下，忽然覺得對麵的山有點眼熟。
不但山上的樹很熟悉，連各類樹的排列也很眼熟，她愣了片刻，忽然想起為什麽會覺得熟悉了：這不就是淩霄閣嗎？隻不過他們一直生活在閣內，從來沒有在閣外看過山閣，隻平時以淩霄閣山水畫作為基礎學過陣法，所以才會有這種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難道她竟然隻傳送了一座山巒？傳送陣壞了嗎？
淩如芊眯著眼睛看著對麵的山峰，有些猶豫不決，看長老們的樣子好像事態很嚴重，淩長老還在裏麵呢，她這傳送的這麽近，要不，回去看看？
正在她尋路準備下山的時候，地麵忽然一陣搖晃，天地間發出巨響，她緊緊抱住身邊的一棵大樹一動不敢動，然後，她就眼睜睜地看著淩霄閣慢慢沉了下去。
一瞬間她幾乎以為這是夢境，大量的水湧|出地麵，淩霄閣速度極快地往下陷落，水麵甚至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旋渦，好在大地沒再搖晃，她鬆開手，有些呆滯。
淩霄閣已經完全不見了，但是從以往的山閣後卻在緩緩漫水，將整個山穀淹沒，她皺眉看了一會，還是決定，回閣查看一下，她從腰囊裏拿出以前自己製作的蝶翼，將其小心翼翼地展開，打開機關扣在身上。
蝶翼其實是由樹脂和鶴骨糅合而成，質地輕薄透明，猶如背後長了一對翅膀，手輕微擺動，翅膀也輕輕拍了兩下，她嚐試著用力，果然借著風力輕飄飄的飛了起來，她不由興奮的在空中飛了幾圈，忽地想起淩長老的笑，收起了玩心，抿唇順風而下！
蝶翼不怕水，但她不敢保證自己做的這個在水中還能使用，所以隻是圍著淩霄閣沉下去的地方繞了兩圈，發現淩霄閣山閣沉下去不遠，隻要遊下去不遠便可抵達，她努力穩住身體，在靠近水麵的地方收了蝶翼，整個人一下子沉入了水中。
閣中人其實都是旱鴨子，因為山穀位置極高，除了降水降雪化水，幾乎沒有水源，打井下去很深也不會出|水，所以連用水都是極少的，好在淩霄閣用機關將山穀外的水引了進來，山穀才有一條小溪，各種植被也長了起來，聽說先祖開山的時候，這片山穀隻是一片荒蕪，連一根草都沒。
但是即使是這樣，閣中為了節約水源，也沒有水池供人遊泳，所以基本上都不會水，她是小時候一次木桶太高，她坐在桶邊洗澡的時候滑下去了，又沒人發現，她幾乎淹死，在危急時刻，她撲騰著手腳，忽然領悟了在水中憋氣和遊水，自那以後，她便樂此不疲，隻是後來長大了木桶遊不了了才作罷。
她按著記憶中的姿勢努力劃了兩下，果然浮了起來，她愉快地冒出|水麵深呼吸，然後用力往下潛了下去。
還好山閣離水麵不遠，她屏著呼吸，卻找不到進入山閣的辦法，水流湧動，她有些著急，卻忽然發現閣頂上一塊圓圈沒有樹，連一棵草也沒有，隻有一個淺淺的坑，那形狀……她欣喜地扯著山閣上的樹踩到地麵，掏出閣牌，用力按進那個淺坑。
那圓圈忽然打開，水流湧|入，她瞬間被吸了進去。
完了，這一摔估計會摔的半死，正準備按蝶翼的機關，卻感覺到脖頸一涼，竟好像是一劍尖抵著她喉嚨，她睜開眼睛，淩長老輕蔑的笑著看她：“原來這個叛徒竟然是你。”
“不，我不是叛徒。”淩如芊急急地反駁：“我被傳送到了山閣旁邊的山頭上，看到山閣陷落，所以才回來查看的。”
“哼，我給你們設定的傳送地都是燕南城，你若不是叛徒，為何這麽快便折返？”淩長老一用力，手上的長劍往前送了送，劍尖便已見血，似乎隻要她解釋不對便立刻取了她性命。
她大急，竟大聲吼道：“如果我是叛徒，明知道長老你在裏麵，我會自己跑來送死嗎？而且外麵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怎麽可能背叛山閣？”
淩長老目光凜冽地看著她，她雖害怕，卻並不移開目光，因為她不心虛，她說的都是實情。
靜靜看她片刻，淩長老忽然長籲了一口氣，收了劍喃喃道：“莫不是天不亡我淩霄閣？隻是竟然派了這麽個傻愣子來，唉……好吧，至少心地純正。”他轉過身：“跟我來。”
淩如芊摸|摸脖子，好險，差點兒就沒命了，她撓撓腦袋，淩長老剛才那些話是啥意思？雖然不得其解，她還是聽話的跟了過去。
開啟石門，淩長老在一個石碑前磕了三個頭，才小心翼翼地將石碑移開，取出一冊書頁，神色凝重：“跪下。”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生疼，淩長老見她這樣聽話滿意地點點頭，天可憐見，她其實是被他這聲吼嚇到了……
“淩霄閣第八十七代閣主仙逝，淩源海於危難時刻決意代閣主選定山閣傳承人淩如芊，列代祖先在上，請受淩如芊三拜。”
淩如芊愣住了，什麽意思？還沒反應過來，卻見到淩長老方才好轉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磕三個頭，發誓終生不得叛閣，待找到合適傳承再將這書傳下去，不得讓淩霄閣無後。”見她呆怔著沒點反應，恨鐵不成鋼地上前踹了她一腳：“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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