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鳶貞二話不說,直接一拳打上墨衍的胸膛,她的手碰上墨衍的時候,還忍不住哦了一聲,一臉懵懂,“哦,原來你的肌肉這麽紮實,看來營養不錯。”


    墨衍臉黑了。


    不是他在動員她上去拿下胡半仙,揶揄她麽,為什麽要反給她一拳,還說出這麽呆傻的話來。雖說鳶貞一個女子那一拳壓根不重,但是他怎麽就覺得自己被她調戲了呢。


    墨衍一張俊臉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鳶貞,你在幹什麽,你忘記了我們是隊友?為什麽要打我?”想到這女人竟然敢對他如此放肆了,他的大慈大悲的尊神之心確實有些不平衡。


    鳶貞絲毫無在意的唔了一聲,“哦,你剛才那繁話嚇了我一跳,不承想一個尊神的說教竟然能如此不穩重,我還以為”她笑語盈盈,“你也被血星給蠱惑了,是以出拳打量一下你。”


    墨衍素來自詡反應極快,但是聽到這番話時還是反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個女人,總是在找機會鑽空子的反駁他,倒也是好笑。


    這不是又說他說話不穩重,事出反常了嘛。可他墨衍是個有生活情趣情調的人,即使麵對“討厭的人”,自然也能安之若素,泰然不亂。


    “鳶貞上神,你在這人間的任務夥伴就是本尊神,你如今雖然沒有天帝給你直接的命令,但是我畢竟還在這裏。你的一舉一動,應當全聽憑我的指導指揮,懂嗎?”


    “咦······”鳶貞正想反駁他,眼睛卻對上了他深邃而玩味的目光,她便懂了,這又是他的趣味。如果現在她不耐煩的翻臉了和他理論上一番,又要被他道說一二,那自己不就又輸了?


    不行,一定要沉得住氣,不能在這裏和他鬥嘴。胡半仙還在前麵呢,要是被敵人們發覺了他們的存在,到時候想要再抓住他恐怕就難多了。


    她輕輕點點頭算是認可自己的觀點,然後換上恭敬的笑意,“啊,那是自然。不是我自誇,莫說天界,就連四海八荒的人都知道我鳶貞是個遵從道法天理之人,怎麽可能會摒棄上天的管束呢,自然是不會嘛。”


    墨衍臉色一沉,戾氣冒出了一點苗頭。這丫頭在說什麽鬼?他可是素聞白夜道說他這個女徒弟平日愛讀書,平日裏愛說一些理論性的話來難為那些想為難她的人,她伶牙俐齒的別人又反駁不過。他早前和她相處也算有體會償。


    “這麽說,你是要聽我的話的。那你不如上前去,把胡半仙拿下吧,我在後邊為你護法。”


    其實他並沒有什麽壞的性子,隻是覺得鳶貞她什麽都還,就是愛尊法這一點性子也不算好。有的時候行動辦事要看情況而定,不能單純執法。


    因為法律是死的,而人是活的。死的東西要怎麽管製約束活的東西呢?活物隻要在世,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一些沒有預料的變化,當那些變化超出已知範圍之時,道法就不管用了。


    好比到了人間的他和鳶貞在條令上被規定不能用法術,但是若沒有他那次的鼎力相助搭救她一把,鳶貞的身份早就被陸子歆懷疑,被當作外來人處理了。


    所以說,他希望她做事能夠多為自己考慮一點。總是把救人,救蒼生,救世界的任務當作自己的生的追求,讓他不大放心她。


    人和神仙其實都一樣的,雖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義務和任務,但是他們都是為了自己而活的,所以,事情也都要先為自己考慮。


    鳶貞笑眯眯,看著墨衍的眼光一瞬不瞬,默默的走到一旁讓出了一條道路,“既然如此,那麽晚輩丁當遵從。”她攤開手掌示意墨衍上前,“那麽,墨衍尊神不如親自做個師範吧?我這個弟子從來沒有做過如尊神所說的這種事,實在是不能體會尊神的話。”


    墨衍早該想到的,鳶貞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那裏這麽容易讓她聽話的。不過,要他親自出手?墨衍唇瓣勾出異樣邪佞的笑容。


    他早就求之不得了,遲遲沒有動手還有一個原因是擔心鳶貞覺得他沒有風度,出手不講究招式章法而一鼓作氣的上去,但是現在既然她本人都發話了,他不好好的露一手怎麽可以呢。


    鳶貞的話剛落下,墨衍便飛了出去,刮起了一陣微風把鳶貞落在耳邊的發絲都給吹起來了。她傻眼了,不過是說說而已,他還真要這麽劍走偏鋒麽,好好慢慢來就不行啊。


    鳶貞還想張望一下墨衍這一飛去了那裏,誰知道,下一秒,一個冷不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在看什麽?”鳶貞下意識的回頭,墨衍放大的俊顏就立在她麵前,她被嚇得一個趔趄。


    “你你你你你怎麽又回來了,都不帶一點聲音的,嚇人。”


    “嚇到你了?”墨衍嘿嘿一笑,露出潔白的牙床,“真是抱歉,本尊神走路從來不帶風,是你防備心太低了,以後還得注意點。看那”


    她本來想問他他是什麽意思,然後他一隻手指引她看過去,她便看到人群中的胡半仙的下半身的宮裝已經沒了,隻有裏邊的一條大花禪褲,與上身的裝束十分不入格。


    但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連胡半仙都是先愣了愣,還像慢慢感覺到腿上的寒冷之後才往下看去,竟然看到自己的褲子不見了,急忙用手捂住下半身,但是哪裏遮蓋得住?


    倒是經過他這麽動勁大了一點兒,吸引了無數大臣們的目光。已經有不少的人都注意到胡半仙的花褲衩了,目光都瞪得大大的盯著那裏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原來如此,墨衍那麽快的出去又馬上回來,原來已經把胡半仙的褲子變不見了。就在那麽快的速度裏幹完了這麽一件事,沒有一絲動靜或者聲響,好像根本就沒人發現這件事。


    胡半仙那張胡子拉碴的臉第一次看到了疑惑和怒火,越來越多的目光投向他,他似乎讓他感覺無法適從。他幹脆利落的衝開了人群堆,一步一扭的走出去。


    他一邊走還一邊觀看著四周,似乎是在尋找那個讓他褲子變得不見的人。他是血星的衍生物,自然應該知必定是對手對他的嘲笑。


    鳶貞在心裏已經笑得倒地了,但是表麵上還是鎮定的忍住了笑,目送著胡半仙被墨衍耍得團團轉,她真的覺得特別出惡氣。想笑但是又不敢,隻好不斷提醒自己:“這裏是皇宮,不可亂來。”這才忍住了笑。


    不過說真的,墨衍的惡趣味還真是多,連別人的花褲衩都不放過。


    尋常人都不知道他會有此等作為,但是今兒又發現了他有這麽個喜好,算不算好事呢?以後在天界隻時要是他敢欺負她,她就可以把這個秘密給抖漏出來了。


    鳶貞已經在心裏麵打起了一個小算盤:如果把墨衍的一些她知道的黑曆史告訴天界那些崇拜喜歡他的女神仙,會不會斬斷他的桃花運呢。


    “你又在什麽呢,想要揩我的油麽。”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尊神,不是你親口說要兵不刃血的解決掉獵物嗎,然而晚輩並沒有看到您將其製服啊。”


    墨衍嗬嗬一笑,“不著急,先給他提個醒,讓他清楚是有人和他對著幹的,這樣稍微收斂一點也好,免得在這皇宮中目中無人的,還以為無人能抵抗他。”


    “可是你不想任務快點結束嗎?我們投入的心思和精力可不在少數,況且天界那邊近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想盡快回去。”


    鳶貞是真的有些害怕晏維對湘虔做出什麽了。他那個人做事從來都是隻相信自己的感覺的,假如他想把湘虔帶走的話······她是一定找不到的。


    墨衍頓了頓:“好吧,那一切還是聽你的。不過,想要快速解決掉胡半仙不是難事,隻不過我想從他嘴裏看看能不能逼出什麽話來。”如果是與血星有關的情報,那一定對天界乃至整個世界都有用。


    “不可能的。”


    鳶貞艱難的搖搖頭,歎氣道:“胡半仙是血星衍生出來的東西,其實他也就隻能算是血星的另一個身體而已,隻是一個軀殼。他身體裏充滿著的是邪惡的力量,根本沒有思想感情或者是思維的。”


    “血星本來就是為邪惡而生,它又怎麽可能會透露給別人呢。血星複蘇的機會我想一定是少之又少,所以這個血星的另半身應該是隨時準備著任務失敗的那一種吧。


    墨衍停了一下,緊握的手指鬆開,“如果是這樣那麽最好,那麽我們現在隻用找上他就好了。血星被消滅了確實是事實,剩下的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但是需得消除。”


    “嗯,你我盡快將他解決吧”······


    花清樓。


    “胡半仙道長,您回來了?今日皇後看到了您送去給她的神奇驢子,十分開心,已經派遣了一些人送過來了許多的寶馬和賞金,數目不在少數哩,您要不要瞧瞧。”


    一個冷沉陰暗的聲音傳來:“什麽寶馬賞金,沒用的東西,見財把它們都受收好了。這點小事還要稟報我,那我宮中還要你們幹何用?”


    之前大耳朵胡腮滿臉黑色的胡半仙終於出現在了眼前,上半身的衣服還整整齊齊一派端莊,可是一看下半身······怎麽就剩下個裏褲衩了?


    看到的侍女們都口訥於舌,震驚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看著胡半仙不知所措。隻聽見胡半仙麵無表情道:“蠢奴才,還看什麽看,沒看到大人我的腿很受涼嗎?還不快去幫我拿一新的裝束過來。”


    隻見那侍女傻愣愣的點點頭,都沒有敢看胡半仙的眼睛便躋身退了下去is,過不了多久就拿回來一套新的衣裳讓胡半仙換上了。


    胡半仙態度十分不謙遜的讓侍女們幫他換好了衣服,才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不屑道:“哼,皇宮這口飯竟然也有人跟我搶著吃,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庸俗之術。”


    他罵得這個人,就是在朝廷上把他的下身衣服除去,害他丟了臉麵。他胡半仙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威望和別人對他的恭敬。隻是他宮中的侍女們還不知道這麽一件事情。


    “胡大人,您這是怎麽了?莫非是今日上朝遇到了什麽瓶頸?”


    “哼,瓶頸,很大的瓶頸。今日在朝廷上,竟然有人敢暗算了本官,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何手段,將我的下擺給弄沒了看,招致了一大堆的眼光,好不丟人。”


    胡半仙憤憤道,眼睛裏已經是刀光血影的交鋒,塵埃飛揚的戾氣。其實他覺得,這個陷害他的人應該是個有點本事的人。大概是和他一樣會道法的人,又看不慣他的道法比他高強,所以才想出了這樣的一個法子整蠱他,給他點顏色看。


    哼,他胡半仙和那些江湖中的人怎麽可能一樣?沒有眼力的家夥,下次被他逮到看他不好好收拾收拾他。


    其中一個素衣侍女已經為胡半仙拿來了白色的毛巾和一盆熱水,想為胡半仙擦去臉上的汙垢,“大人,您是不是弄錯了。這皇宮中就數您懂得仙法,哪裏還有人這麽不識好歹敢和您爭搶飯碗,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侍女的嘴巴倒是伶俐,不過也沒能讓他心裏好受。胡半仙斜睨了那侍女一眼,一手擋住了她拿著熱毛巾的手,“得了,不用做這個事情了,你們都退下去吧。”


    那侍女微微一怔,才收回手應聲道好,然後在屋子裏的一眾人才慢慢的退下去了。


    她們這個主子據說是來自西方極樂世界的半個神仙,與一般人大有不同,懂得施仙法道法拯救他人,所以被皇後娘娘下令要好好供奉著,她們這些做奴才的不敢怠慢。


    但是吧,她們這個主人有個奇怪的癖好,就是每日到了夜晚將至的時間,就喜歡把自己鎖在屋子裏麵,愣是誰都不讓進,這讓他的仆人們都滿腹疑惑,不知道他在做什麽。可是地位有別,有不敢出口詢問。


    胡半仙左瞧瞧右瞧瞧看見沒有人還在房裏了才盤腿坐在了床上開始練功運氣。


    他的周身開始散發出血紅色的氣澤,慢慢的升騰起來,他睜開一雙眼睛,那眼睛也變得猩紅可怖,那模樣與他方才在人前的可謂是大有不同。


    這猩紅色的氣澤與濃鬱的血腥味,便是象征著血星的氣息,饒是一般人所看不出來的。就是他,血星殘留在人間的餘孽。


    “胡半仙,敢問閣下怎麽能大膽的在這裏運功,莫不怕把自己的事情給暴露出去麽?”胡半仙一個激靈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猛的回過神來,瞧著四方傳來的聲音。


    “什麽人在裝神弄鬼?還不快出來!”他一把從床上跳了起來,身上的紅色氣息也慢慢的隱退了下去,又變回了正常人的模樣。


    “說裝神弄鬼,是在說你自己麽?”帶著點戲謔的笑意從一側傳來,胡半仙警戒的沒有直接過去看個究竟,而是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還沒等到他走過去,隻見一個黑影急速的閃現了出來,立在他麵前。這個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他一眼認出了這個男人


    “是你!”他指著墨衍聲音不避的明顯驚訝,“你怎麽會在這裏,你究竟是什麽人?”墨衍皺了皺眉頭,打量的把胡半仙的驚訝盡收眼底,黑如韻墨的眸子如同潭水般深邃。


    血星不是應該對天界之人很敏感才對麽,難道是因為胡半仙隻是血星餘孽所以威力和能力也大不如血星麽?大抵是這樣吧。


    還有一則可能是胡半仙欲蓋彌彰刻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來掩他耳目,但是想想又不可能。血星要是真的知道了他就是反派,一定會想辦法對付他,而不是會去刻意裝瘋賣傻。這人應當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吧。


    “我是什麽人?嗯,我不敢過是在大延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人罷了,胡半仙何出此言?”那笑容帶著點隱忍和陰冷。胡半仙後退了幾步。


    “為什麽要害怕?”墨衍一步步逼近他,“為什麽要問我是什麽人?”他玩味的盯著他,“是不是因為想起了自己曾經做過的缺德事情,是不是很對心虛?”


    墨衍的聲音十分雲淡風輕,好像在述說一件日常事情而已。但是胡半仙的臉看上去繃得很緊,好像腦袋裏的那根弦不經意就要斷掉一樣。


    “你在大延的時候,因為蔣禹灝不尊重你的觀點,所以你才施了法術把他陷害了。但是你竟然把與他對立的矛頭指到了我的身上,我隻能說,你真的沒有眼力。”


    胡半仙驚訝的看著他,對他的話有些不能理解。不就是成功識破了他的法術了麽,有什麽能讓他這麽囂張的?能識破他的法術的人,應該不是一般人,但是不就是個什麽小妖或者是小魔麽,也敢到他麵前叫囂?


    “你知道我是什麽人麽,刁民。我胡半仙就算想陷害你你也反抗不了,就憑你,還不配在我麵前吆五喝六的。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咱們都是一道的,何必針鋒相對?”


    嗬嗬,已經放棄了對峙想把他也變成血星的勢力麽?


    墨衍挺直腰脊靠在門邊聽他一字一句,輕笑出聲,“胡半仙,你好像搞錯了,我不是來和你合作討論怎麽讓天煞血星死灰複燃的。你好像還沒搞清楚我來找你的目的。”


    胡半仙麵露驚色,嘴巴張開想說什麽又不知如何說起,“你怎麽知道天煞血星的事情,你是誰?!”他一個踱步過去,迅速的抽起桌上的刀架在墨衍的脖子上,墨衍沒有動。


    胡半仙看到墨衍那毫無波動的表情,十分不爽快。往日別人見到他都是要躬身行禮的,這人竟然還敢對他的作為不動於衷,十分奇怪,“怎麽,還不死心?”


    他晃了晃架在墨衍脖子上的刀,銀色的刀散發出寒茫,冰冷的抵在墨衍的溫熱的脖子上。“刀劍無眼,要是我一個不小心,恐怕你的小命就沒了。別擺架子了,你是打不過我的,還是聽我的話歸順我吧,方可饒你不死······”


    胡半仙的話還沒說完,墨衍卻已經一個飛身出去了,在不遠處的木椅上坐了下去。奇怪的是,並沒有碰到任何東西,連胡半仙架著刀的手都還在原處。


    胡半仙看到眼前已經沒了半點人影,不遠處的男人臉上帶著隱晦的笑容看著他。本來是平淡如水的笑容,偏生被他看出一種輕蔑和嘲諷的意味。


    “你!”


    這個人的法力挺高,應該不隻是個小妖那麽簡單!很有可能是王侍或者是有點地位本身的人。不過,他應該可以解決的。


    墨衍身子舒適的靠在木椅上,勾著腳看著他,不慢不及的掀起嘴唇,“你這個人可真奇怪,你陷害了我這麽久給我增添了那麽多麻煩,還希望我能夠歸順於你?你有那個本事麽,還是隻有一張嘴會說而已?”


    “放肆,你爾等鼠輩,竟敢嘲笑血星的力量?你說我打不過你,你可不要後悔。”


    墨衍低低的笑,果然是血星衍生出來的生物,這麽的維護自己的造物主。但是,已經是死了的東西,再維護又有什麽用?


    自盤古開天辟地以來天地間的生靈徒碳的生死之法就被定了下來,死了的東西根本沒有方法能讓它複生,胡半仙隻是血星幻滅之前留下的最後的念,根本就是蝦兵蟹將不足掛齒的。


    “沒錯,我就是嘲笑血星,你有本事的話,就來殺了我吧。”他想試探一下,這個胡半仙,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他也想知道,當初血星危害天界之時,如果是他在那裏,憑著他的本事會削弱掉血星的多少元氣。


    胡半仙麵色一黑,紅色的氣息瞬間從他身體裏溢出來,把他整個麵容都映得陰深可怖。他看著墨衍狠厲的咬牙,完全像是個野獸看到了食物就隻剩下原始的野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仙俠奇緣之琉璃傾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夏桑顏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夏桑顏梓並收藏仙俠奇緣之琉璃傾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