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淑妃有些惘然,雖然停止了哭泣,但是身子還是抖了一下。皇上他剛才說他自己神智有些模糊?所以才會那樣失控的對她大吼大叫麽?


    “皇上,您······沒事吧?”


    看著臉上散發出低沉和疲倦的皇上的臉,金菲兒的心中極其不是滋味。


    金菲兒之前一直聽聞皇上近來性情大變,還寵幸了陸美人身邊的一個侍女,名叫林雨,還讓她直接升了階當上了妃子,真讓她覺得匪夷所思了。


    她來自苗疆,苗疆的姑娘大多天生就是一副靚麗逼人的美貌,她金菲兒也不例外。她自十一歲就被先王召入宮中,在宮裏凡事小心謹慎,步步行進得當攖。


    像她這麽聰明的人,也是這些年來的單打獨鬥才讓她在這深宮中立穩了腳跟,有了點資本,升到了淑妃的階位。


    等到前朝被覆滅,她不得不淪為奴隸。這時正好是梁帝自號稱帝的時候償。


    因她金菲兒貌美且聰慧,梁帝才把她一個淪為俘虜的人重新帶回皇宮中來,恢複她的淑妃的位置。雖說梁帝待她比較不算很好,但是也不會很差。


    她這麽多年來辛苦打拚才得到個淑妃的職位,而那個近來才露出點頭角的林雨竟然就這麽成了林妃娘娘,叫她這口惡氣怎麽咽得下去。


    於是她就派人打聽那個名叫林雨的消息,曉得了她不過是個落魄貧窮的一戶人家的孩子,同她的姐姐林梓一起被陸美人買進宮中充當奴隸。


    那陸美人還是看得起這姐妹倆,才讓她們到正殿上做個貼身侍女丫鬟什麽的。結果吧,反而弄巧成拙,讓梁帝看到了此人,把她一個麻雀變成了鳳凰。


    據說,那個林雨,不僅身份地位,而且論樣貌論頭腦論才華都比不上她金菲兒,她既不能唱歌也不會跳舞,倒是讀過一點書,一張嘴也算會說話罷了。


    況且當初與她一起進宮在陸美人的宮殿中做侍女的姐姐,現在也還是個侍女。林雨自己過得好了都不願意讓她姐姐也一樣享受榮華富貴,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了那林雨也不過是個背信棄義,六親不認的人罷了。


    就這樣的人,皇上也能看上她了?說出去恐怕要招致一大片的嘲笑。偏偏事實卻就是這樣,梁帝簡直是在打她們這些嬪妃的臉。


    所以她也想,皇上是不是真的神智不大清楚了,怎麽做些背道而馳的事情出來?再說了,皇上他剛才······怎麽會突然變了態度,當真是嚇了她一大跳。


    皇上是不是中了什麽邪了?


    金淑妃看了眼沒有回答的皇上,又試探的問道,“皇上,皇上,您怎麽了,沒事吧?”


    梁帝回過神來,哦了一聲,“可能是近來想的事情又多了吧,導致睡眠不足所以出現了一些幻覺。嚇到你了吧,淑妃,是朕的錯。”


    金淑妃溫順的搖搖頭,手又勾上了梁帝的脖子。“臣妾怎麽會怪罪皇上呢?皇帝您日理萬機,為天下蒼生而操勞。臣妾最應當體貼皇上才是······”


    梁帝把金淑妃抱到軟榻上安頓著,金淑妃的話還沒說完,梁帝的眼睛突然閉了一下,然後腳步踉蹌,身子搖晃了一下,好像要跌倒的樣子。


    “皇上您沒事吧?!”


    梁帝站穩了身子,繼而擺了擺手,帶著一絲苦澀的笑道:“沒事,淑妃不用擔心了。我這是心上有些放不下的事情,所以有心忌。”


    金淑妃怔怔然,“心忌嗎······皇上,您剛才責怪臣妾說,臣妾是個卑鄙的女人,隻會說些大話來顯擺自己的資本,臣妾好生委屈。”


    說著拿了一塊絲巾,擦拭掉眼角還殘留下的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梁帝隻是一震,立馬嚴肅的問道:“我剛才真的這麽對你說了?”


    明明是詢問他人,想要知道真相的語氣,偏偏語氣讓人聽著又像是毋庸置疑甚至是十分肯定的。


    “皇上您······”金淑妃拿著絲巾的手垂了下來,“您不記得了?就在當才,皇帝還突然變了神色把臣妾推倒在地上,奚落臣妾呢。”


    皇上這是在玩哪一出?裝作失憶不認賬了嗎?還是真的神智不清中了邪了,所以才會突然失控,過後又連自己幾分鍾之前做過的事情都不知道。


    梁帝隻是有些煩躁的捏著眉心,回答道:“淑妃,朕很抱歉,可能是太累了,所以突然想到了什麽不好的東西,所以才會失了控。”


    皇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問的是記不記得他剛才做的事情,回答是就是一個字,回答不是也不過兩個字,可是皇上並沒有這麽回答,而是說了一堆話來敷衍過去。


    可她金菲兒也不是什麽省事的主,自然察覺這其中有些什麽事情有點奇怪。


    難道,皇帝的身子出了什麽問題了?


    金淑妃又施施然開口:“皇上您,剛才還說:臣妾是不可能比得上她的。那個她是誰啊?”這個問題一出,梁帝又良久沒有說話,好看的臉也沉了下來。


    金淑妃有些怕了,不知道皇上現在情緒是個什麽回事,總感覺是陰晴不定的這會兒是大太陽的天氣,說不定待會兒就變成暴風雨了。


    但梁帝隻是淡淡道:“沒有,淑妃,也許是你聽錯了。朕今日真的有些累了,現在也乏了,你還是早點兒睡吧。”


    金淑妃有些驚訝,“皇上您真的沒事嗎?您的龍體康健是我們整個大梁朝最重要的事情,最近皇宮裏來了一個精通法術道術的道長,要不臣妾還是請他來為黃上看一看?”


    梁帝擺手拒絕,“普天之下,除了昆侖虛上的神界與創界靈境中的仙界,恐怕是再也沒有神仙會這些東西。他們自詡為道長,不過是騙你們罷了。”


    “皇上可是不信?這位道法師可真是個高人,絕對不會讓皇上您失望的。”


    梁帝還是笑了笑,“罷了,你們要是真的相信他,也隨你們了。”


    “朕就不參與了,不過朕可是要提醒你,這種江湖自詡精通道法的人大多是亦正亦邪,還是不要過多接觸的好。”


    金淑妃有些不甘心,本來是想借著道法師一事來讓皇上開心開心的,結果皇上卻根本就不相信這種道法的東西,讓她鬱悶至極。


    看著皇上要走,金淑妃感覺上去攙扶著,“皇上,您今日不是說來看臣妾的嗎?怎麽就走了呢?你還沒有好好獎勵臣妾的呢。”


    梁天保停住腳步,看著挽著自己的手臂撒嬌耍賴不想放他走的模樣,他看著總覺得有些心痛。但是這心痛的來源,卻不是眼前這個美人。


    他眼前又閃過一個女子的身影,讓他沉醉,也讓他心碎。


    金淑妃這句露骨的話,無非是提醒他他剛才在要臨幸她的時候突然變了臉,現在想要繼續方才未完成的事情下去。


    墨衍聽到這麽露骨的話都可以理解,因為自從梁帝性情大變以來,據說就很少寵信他的後宮美人們,除了那近來愈發高傲的林妃之外。


    可是他卻一點兒都沒了心情,隻想快點兒離開這個地方。盡管麵前站了個如花似玉般嬌豔的美人,但是他總覺得這樣的女人就像是畫皮。


    畫皮畫皮,不過是畫出來的一張皮,雖然人人都喜歡,但是能看到的都是假象。他唯一堅信的,是他腦海中很早時看到的一張笑臉。


    那張笑臉,純潔明媚得好像把整個世界美好的東西全都包含在裏麵,讓人看了第一眼就忍不住再看第二眼第三眼。


    可是記憶中那張有著純粹無雜質笑臉的臉龐,卻模糊得他快要想不起來。


    “皇上······”金淑妃還在嗔怪著他。


    梁帝隻是慢慢的掰開了她的手,放了下去,“放心吧淑妃,隻要朕有了空閑時間一定會多來陪陪你,現在朕真的乏了,你最會心疼最會體貼朕了不是嗎?”


    那質疑的口氣出來,真是讓她沒有任何話可以回絕過去。


    “這樣啊······那,皇上,您還是,早點休息吧。”


    “嗯”就這麽簡單的說了送辭,然後梁帝便再無留戀的離開了這裏,隻留下個身著肚兜和裏衣的金淑妃愣愣的看著她走遠。


    帶到梁帝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的牆角處,金淑妃才終於失控,發狠的抓起桌子上的東西往地下甩去,不一會兒,桌子被她掀翻,瓷器打碎了好幾個。


    “娘娘您息怒啊您息怒啊。”


    方才看到皇上從她們娘娘的廂房中出來,本來侍女們都歡喜,知道自己的主子大概被皇帝臨幸了,所以都很興奮。


    結果,卻看到行走如風般緊急離開的梁帝還有他的侍從。梁帝走後,遠處就傳來巨大聲音,伴隨著女人的哼聲,嚇得她們急忙趕過來。


    一進門就看到砸了一地的金淑妃娘娘和滿地的狼藉,才知道一向不愛發火的娘娘竟然發了那麽大的火,個個都匪夷所思不知所措。


    她們隻能一邊清理被娘娘弄弄亂的房間,一邊勸慰安慰娘娘,讓她不要傷心。


    他們不知道,金菲兒自尊心很強,而且眼裏也容不下沙。皇帝用她行風雨之事的時候性情突變本來就是夠丟臉的事情了。


    唯一一次可以被臨幸的機會也沒有了,她金菲兒自然不服氣了。她是東方明珠是良辰美玉,難不成竟然還比不上那個叫林雨的女人麽。


    皇上真是狠狠的打了她一個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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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這件事確實很奇怪。那時候他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講出來的話也不像是他會講出來的,就正如他說的那樣,就像是神智不清。”


    話不投機自說自話,不是神智不清胡言亂語就是看到了以前的畫麵,所以才會說出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來吧。這是她師父告訴過她的。


    鳶貞趴在搖椅上悶悶的道,接下來要怎麽做呢也不大清楚,直覺告訴她梁帝可能隱瞞了一些事情,但是究竟隱瞞的是什麽還不得而知。


    墨衍端起桌上的茶壺,往裏邊添了一些滾燙的熱水,不疾不徐道,“不清楚,但是確實有些蹊蹺。等會兒還要到驕陽殿一趟,你快準備一下吧。”


    “驕陽殿麽?好”驕陽殿,便是整個皇宮的正殿,也是昨日梁帝上朝的大殿。昨日說會處理文案奏折的梁帝,不知道今日會有什麽表現。


    半個時辰後,鳶貞就隨著墨衍一起又混進了太監們行進的隊列中,一起到了驕陽殿。


    今日的梁帝看起來表情淡淡,雖然臉上沒有露出什麽不高興的神情,但是眉頭緊緊的蹙著,看上去有些緊繃。


    他歪著頭,一手搭在了龍椅的扶手上,一手托著一本奏折,一身黃色的龍袍,看上去貴氣逼人。也顯得十分慵懶繾綣。


    底下的大臣們有的額頭已經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不敢出聲,等著梁帝的閱卷和回複。這期間,鳶貞和墨衍已經到了一旁候命。


    梁帝漫不經心的抬起眼眸,“近日,鶻壚橋可是又有裂口了?”他眼睛緊盯著那奏折,狠不得把它看出個洞來。


    丞相上前,施施然道:“皇上,近來氣候不適,華南區那塊地暴雨降臨下了三天三夜,把橋給衝擊了,現在那鶻壚橋的斷口奇多,已經被封行了。”


    封行純粹是為了安全問題,現在梁帝完全不顧國家事情,成日閑心玩樂,讓不少衷心大臣為其捏一把汗。


    鶻壚橋是連接華南區到長安城的一條重要交通樞紐,現在橋一被管事者封行了,一時間內導致交通不便,又不及時修理,已經引起了民眾的憤怒。


    然而當朝的皇帝又完全不理政務。


    梁帝眉頭緊鎖,沉聲道:“鶻壚橋是建在華南區的,朕沒記錯的話,淵宥王的府邸不是建立在那裏麽。


    “還有,淵宥王被派遣到那裏行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別告訴我這點事情他都處理不好,還要你們來驚擾到朕。”


    他冷眼一瞟,“還是說,你們壓根沒有把這件事情稟告給他?”


    眾大臣們麵麵相覷,有的驚訝不已,有的有些不甘和氣憤。一位紅衣大臣從人群中慢慢走到殿中央,開口解釋:


    “皇上,此等大事微臣思量著,還是直接通報給您為好,淵宥王和您有些過節,微臣擔心將此事給淵宥王,淵宥王怕是不能盡職盡責。”


    此言一出,梁帝把手上的奏折往地上一甩,有些怒道:“胡謅,這當朝的王爺都處理不好,難道你處理得好嗎?!”


    紅衣大臣被梁帝這突然變了的神情嚇得臉色徒然煞白,急忙跪下辯解:“皇上,請您饒恕微臣,是微臣出言不遜。”


    在梁帝一旁的太監也不敢聲張,戰戰兢兢的去拾撿他甩到地上的奏折,再把它放回到桌子上。梁帝怒氣未消,但是沒有責罰他:


    “愛卿說話可要注意些,這人在做天在看,什麽事情是可說什麽東西不可說想來不需要朕教你,下一次可要注意了。”


    紅衣大臣端著折子的身子僵了一下,才凜然道:“請皇上方心,微臣明白了。”


    “起來吧。”紅衣大臣從地上站了起來,退到了一邊去,眼神再沒敢對上梁帝。


    眾大臣們有苦而不敢言,有的已經趁著梁帝在責罵紅衣大臣的時候議論紛紛。


    “皇上這是什麽說法,他之前一直口口聲聲說淵宥王是同自己對立的人物,吩咐我們不要去接近淵宥王,現在卻又出了這麽一番說辭。”


    “是呀,我真是不明白。當初說淵宥王昏庸無為的是皇上,說淵宥王小人之心的是皇上,現在職責他們有事情不稟告給淵宥王的也是皇上。”


    “可是這淵王雖說凶悍了些,也一直沒與朝廷起什麽爭執,一直不理朝中事,守好本分。”


    “皇上不會真的開始拿這國家大事當兒戲吧?如今朝中的運營已經越來越難了,各地方都出現了漏洞,皇上這是連江山都準備不要了嗎?”


    “會不會是中了什麽邪?近日宮中進了一個道法高強的道長,直說皇上是中了邪,但是皇上不信不予理會。”


    ······


    梁帝聽著下麵一群人時不時傳來稀稀啦啦的談話聲,假裝咳嗽一聲,大殿上一時又安靜下來。


    “諸位是有什麽意見?”


    大殿上一片安靜,靜得可以聽到一些人抽冷氣的聲音。就算心知肚明也沒有人願意捅破那層紙,就這麽下去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諸位覺得,這鶻壚橋一事應該如何解決?不如交給淵宥王解決吧。”梁帝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龍椅。


    丞相驚詫道:“交,交給淵宥王?皇上,恐怕交給淵宥王這鶻壚橋一事兒也解決不了呀。”


    “此話怎講?”


    丞相想了想,才道:“皇上可是忘了?朝廷這邊已經有一陣子沒有派發軍餉過淵宥王那邊了。這修橋一事關乎百姓的便利,馬虎不得,淵宥王那邊恐怕是無法接下此等任務。”


    梁帝麵色陰冷,一字一頓道:“沒有派發軍餉?笑話,誰給內務閣權利讓他們不按規定派發軍餉給華南那邊的。”


    此言一出,頓時驚異四座。丞相唯唯諾諾的看了梁帝一眼,半晌,才怔怔然道:“皇上,您可是忘了,這道令是您親自下的。”


    “你說······是朕下的?”


    大臣們不免冒了一層冷汗······梁帝怎麽變成這樣了,限製軍餉的發派當初是為了克製淵宥王的奢靡無度,才不得已立下的一道聖旨。


    可是這才沒多久,他就不記得了?這也太玄乎了。


    “是的。”梁帝沒說話,嘴唇抿成了一道線,緊繃的神情慢慢舒緩開來,“哦,朕想起來了,確實是這樣。那麽,就按預算派發軍餉過去吧。”


    “臣遵旨。”


    說到底,這梁帝也變得和淵宥王差不多的樣子了。自從那顆傳說中的妖之巫星,天煞血星的妖冶紅光消失在大陸上之後,梁帝的性情就大變。


    梁帝用雙手搭在頭後麵,身子也往後靠了靠,“許愛卿,近來這稅務收取的情況怎麽樣了?”


    許大夫從一眾大臣中慢慢的踱步出來,看起來有些猶豫。一般梁帝要是開口問起這稅務問題,一般又是想興建新的宮殿了。


    可是這也很為難財務部。隨著梁帝下令,近來的稅務收取得越來越高,這百姓的哀怨與憤怒也越來越多,這樣下去,恐怕梁帝會讓自己變成他所厭惡的樣子。


    鳶貞用傳音術與對墨衍說話:


    “墨衍,聽說大梁朝剛興盛不久是嗎?在他們之前的朝代也是因為像梁帝這樣暴政,所以引起了工人起義,所以才會覆滅。”


    過了一會兒,墨衍低沉的聲音就傳來:“沒錯,況且梁帝就是那個工人起義的頭目。在他們攻下這座城池之後,就自號為梁,上位稱帝。”


    鳶貞心中一驚,心中默默認定了梁帝不正常的這一結論。


    一個從起義兵打拚出來的普通人,與一出生就是鳳子龍孫的貴族最不同之處就在於,他明白暴政的危害,明白這樣壓榨百姓隻會讓自己跌入深淵。


    那他為何還會舊故重演?除非是他自尋死路,憎惡天下人,想拉天下人陪葬。或者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變成了這幅模樣。


    顯然是後者。


    鳶貞在此次任務開始之前,就打聽過任務對象梁帝其人。她了解到在梁帝性情大變之前,人人對他讚不絕口,道說他是一位明君,治國有道,英勇善戰,是個不可多得的英雄。


    這裏麵到底發生過什麽,或許隻有他知道,或許他被陷害,連自己都不知道。


    許大夫開口:“皇上,目前扣除所有在建工程的預算以外,國庫中還剩餘的錢恐怕已經不夠再用到其他方麵的隻配了。”


    梁帝扶額,嗯了一聲,“既然如此,那近期也不必增添什麽新的工程了。近來朕身體不適,今日就退朝吧。”


    大臣們隻能應聲相繼告退,可是梁帝卻一直沒有離開。他攤坐在龍椅上,神情疲憊。旁邊的貼身太監想攙扶他離開,被他訓斥走開了,大殿上隻剩下他一人。


    很快的大殿上所有人都走光了,不是別人,正是梁帝下令。而鳶貞和墨衍為了調查他,案自躲在了一邊,窺視著龍椅上的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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