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不冷不熱的諷刺道:“你要是想被皇帝吃得骨頭都不剩,你大可試試看。”


    為什麽她覺得這話裏麵······有威脅的成分呢。其實她覺得哪裏會像他說的那樣,皇帝的後宮中嬪妃必定很多,她就算選上了不過是其中的一個。


    再說了,為了後宮的妃子們和睦相處,皇帝秉持著雨露均沾的原則,基本上沒有哪個妃子會一直特被受皇帝寵愛的。


    再則,皇帝相來是喜歡美麗的女子的。


    女子越是美麗受到皇帝獨寵的機會便越大,所以梁帝的後宮必定也盡是那些嬌媚多姿,美豔得不可方物的女子。


    那競爭力肯定是很大的償。


    “又在想什麽?”


    鳶貞回神,才發現墨衍一直盯著自己,“咦,沒事啊。”那你想到現在我們大概可以采用的緩兵之計是什麽了嗎?”


    墨衍看了她一眼就瞥開頭,看著前方的出出入入的人,眼神多了一層陰暗的色彩。“想要進去,隻能靠借用身份。”


    後來鳶貞不知道墨衍是用了什麽法子,買通了皇城禦用的兩位風水師,消失了一個時辰。等到她一個時辰後再見到他時,他拿了一些裝備回來。


    他們穿上之後,又把自己的容貌盡可能的遮掩住。


    好在皇城外的侍衛審查進出人的力度相對不大,他們還能靠著行裝和演技蒙混過關。鳶貞佩服墨衍,在一個時辰內搞定了這件事。


    看來,有他在還是很有用的。


    進了皇宮之後,墨衍又對她訴說了自己的計劃,讓她先待一會兒。過不久,他便又帶著兩套宮中的侍服回來了。


    隻是這一次,······是太監服。


    鳶貞拿著墨衍帶回來的太監服左右大量一番,翻過來查看又翻過去揣摩。良久,才又道:“你這太監服,是從哪裏拿來的。”


    他雲淡風輕的描,“哦,我隨便找了兩個小太監,從他們身上拔下來的。”


    鳶貞:“······”


    盡管心中有些無語,但是任務要緊,容不得他倆耽擱,所幸換了裝扮等待著,然後趁機混進了一隊太監人馬一路恭敬的走過大大小小的宮殿。


    在走過三座宮殿之後,鳶貞壓低了聲音,忍不住小聲問道:“墨衍,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去哪?”


    墨衍慵懶瞥了她一眼,“不知道······”


    鳶貞氣急敗壞的嘟著嘴,“不知道,不知道你還走得這麽自然,我們現在要被帶到哪裏都不知道了,難道你熟悉這裏的地形嗎?”


    接著隻聽到某人更加淡定的回答,“你小聲點,不要急。能混進來就不錯了,他們去哪我也不清楚,但是又不會是去耍酷刑的,跟著罷。”


    鳶貞無語了,這是不是有一點太草率了。


    太監們一直走,走過了七座宮殿後,終於在第八座宮殿外停了下來。鳶貞悄悄偏過頭看了一眼宮殿上的扁排:詠懷殿。


    “這裏又是什麽地方?”


    “剛剛我們經過那麽多相似的宮殿,看來此處是後宮,後宮有些什麽人物你還不知道麽,這裏大抵是某個妃子的宮殿吧。”


    鳶貞有點著急,“什麽?把我們帶到這裏來了,不行啊”她臉色有點白,“我們又不是太監,要是待會兒露餡了怎麽辦?”


    “沒事,我在這。”


    “額?”鳶貞還以為他要嘲笑自己大驚小怪,沒想到他答得這麽果斷,一時間覺得他人還挺仗義的。可是她轉眼又想到另一個問題。


    “不行”,她搖頭,“你在也沒有用,我們又不能在皇宮裏用法力,否則讓凡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墨衍看著表情淡然,眼神裏卻是刀光劍影,“那如果你被發現了認定是不明的外來人,一樣會被拿去懲處,既然結果是這樣,那我們也隻能劍走偏鋒。”


    鳶貞有些猶豫,“墨衍······”


    “好了,先走吧,你注意一點就好了。我會保護你的,咱們先走一步看一步。”


    她點點頭,“好”。她莫名的心安,其實這家夥有時候還挺靠譜的,要是能一直正經一些就好了。


    一隊太監進了詠懷殿,殿內珠光寶氣的雍容也讓鳶貞看得歡心,覺著這凡間的裝飾也獨具匠心,自成一派。


    可能是草本的花草被放入煙爐中慢慢熏燒,大殿內縈繞著一股子香氣襲人的氣味,隻是那香氣有些濃鬱了,聞著有些刺鼻。


    雖說與天界的裝飾不盡相同,但是也自有自己的特色,十分華貴。這梁帝還真是有錢,讓自己的一個妾室住在這麽好的地方。


    進了宮殿後,在總管的發號施令下,這一隊的太監都被分配了各自的任務散開了,而不巧的是,鳶貞和墨衍剛好被發配到正殿去候著,等候主子發落。


    鳶貞冒了一點虛汗出來,在正殿候著?那不是要麵見這個宮殿的主人麽,那就更容易被發現端倪了。


    但是墨衍卻安慰她道,“沒事的,有什麽事的話我會幫你。”他看她真的有些緊張的樣子,也知道她是因為一直循法,做事有的放矢,不願逾令才會這樣。


    但他不一樣。


    墨衍和鳶貞就這樣被帶到了正殿上,正殿左右立著兩排侍女,站得整整齊齊。墨衍與鳶貞被安排停駐在正殿主座的左右。


    左右的位置其實也就是這殿主的伺候奴才的身份所在的,她心裏在一度的發怵。不一會兒,那正殿的主人便帶著一眾宮女進來了。


    “參見陸美人。”大殿中央的宮女倚身行禮。


    “起來吧。”一個幽幽的女聲傳來。


    陸美人,梁朝大將軍陸謙的二女兒,名為陸子歆。她自幼生得貌美,在十五歲時便被齊商王召入宮中,但一直沒有被寵信。後來大齊被滅,梁王上任後,被封了個美人的號。


    鳶貞瞥頭看那陸美人一眼,發覺陸美人的臉色十分不好看,但是身著華貴美貌妖嬈,讓她看了都不由自主的在心裏讚賞。


    看來人間在這種帝製製度的管理下,美貌的女子吃得最香最容易享受榮華富貴。因為她們隻用出賣個色相,便可衣食無憂了。


    雖說得她不到寵幸,但是身份擺在那兒,愣是誰見著了都要尊敬的叫一聲,不敢怠慢。


    這陸美人的眉頭緊鎖,臉色一陣陣的變幻翻滾著,“哼"了一聲,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大大方方的坐下了。


    繞是離她有兩米遠的鳶貞,都感覺到她渾身散發出不善和幽怨的氣息了。


    墨衍說,這後宮女人整日整日的歸宿在深宮中,唯一的想法便是思忖著如何討好君王以得到寵幸,如此便可飛上枝頭變鳳凰。


    要是她們生了氣或者動了肝火,想來必定是女人與女人之間為求得寵信鬥了,有一方敗了。


    一個侍女上來帶了個托盤,上麵還有一個精致的碗。


    “美人,這是您最喜歡的花甜蓮子羹。”


    “走開,我才不要!”那陸美人失了控,把那侍女一推,侍女尖叫一聲跌倒在地。托盤被打翻,玻璃碗碎裂在地,裏麵的羹湯也盡數撒了出來。


    “是······是。”那侍女顯然被陸美人的樣子嚇了一跳,支支吾吾的站起來,把東西收拾好就退下了。


    “哼,好你個林妃娘娘,當初還是本宮的侍女之時那溫馴的奴才賤樣,現在翻身做了嬪妃之後那麽小人得誌,真是狼心狗肺。”


    陸美人恨聲的數落著她口中的林妃娘娘,眼神裏都要冒出熊熊的火苗出來。


    她身邊的另一個貼身侍女聞言趕緊上前諂媚道:“美人您息怒啊,您是將軍大人的千金名媛,怎能把林雨那窮作賤的丫頭放在眼裏。”


    那美人聽到這話,氣稍微順了些,“哼,那林雨不就是有一條三寸不爛之舌,能言善辯會說話討好陛下麽,她還有什麽好的。”


    那侍女為陸沒人垂肩揉腿,繼續道:“就是,那林雨本來就美貌不如美人您,身家也不如美人您,什麽都不如美人您。”


    “陛下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麽了,竟然開始寵信這麽個賤婢。現在倒好了,這死丫頭翻身做了娘娘,竟敢騎到我頭上來了,真是放肆。”


    鳶貞暗暗冷笑。


    被自己以前的一個婢女騎到自己頭上奚落自己,確實是夠讓人鬱悶的了。


    “美人,您也別生氣了,陛下他最近神情不大對勁,有時很清明,有時又很······瘋狂,不知道是個什麽意圖,那林雨大概是因此才得以加封的。”


    不大對勁?她們口中的陛下毫無疑問應當是梁帝吧。看來他失心瘋和變得暴政的說法都是真的了。但是是與血星有關嗎?


    “好了,林梓,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已經沒有事了,我隻是咽不下這口惡氣。”陸美人把那叫林梓的貼身侍女的手拉開。


    “美人,我都為您抱不平,您說您這麽尊貴的人,怎麽能忍受那林雨的嘲諷?您應該想辦法把她打敗才是啊。”


    你陸沒美人若有所思,“你這麽說自然沒錯了,但是本宮也知道要打壓她是很難的,我也不可能從陛下那裏入手。”


    “美人,您別著急,來日方長,必會有能兵不刃血解決掉林雨的方法,您不要著急”


    “嗯,好吧”陸美人換了個姿勢開始軟軟的趴在那軟榻上,“就數你會說話讓我開心,你和林雨雖出自同一個地方,但是她就沒有你這麽本分。”


    鳶貞唔了一聲,這個林梓和她們口中的林雨出自同一個地方,所以都姓林。但是如今林雨翻身了,而林梓還留在這裏。


    想來,應該是有嫉妒心的吧。


    “像她這種浪蕩的女子,除了那一點點色相,真不知道還有什麽好的。”


    林梓笑道,“還是娘娘懂奴婢,奴婢不求能飛上枝頭變鳳凰,隻求能一輩子待在娘娘身邊就滿足了。”


    陸美人勾起粉嫩的唇瓣,笑得花枝繚繞,“好了,我知道你最會討好我”摸了摸林梓的臉蛋,帶著一絲威脅,“你可不要背叛了我,知道麽?”


    “奴婢不敢。”


    陸美人慢慢靠近她,帶著點蠱惑的輕聲啟唇,“當初本宮問林雨的時候,她也是這麽回答的。”


    林梓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美人,我······”慌慌亂亂的忙著解釋,“奴婢哪裏敢,奴婢和林雨是不一樣的,奴婢······”“好了。”


    陸美人懶懶的回話,“我不過是嚇嚇你。成天提那個女人幹什麽,提她本宮來氣。”


    “是······美人。”林梓頭上冒出了汗,她欠身退到後方。


    那陸美人像是想起了什麽,“對了,小順子。”


    鳶貞還在神遊理清錯綜複雜的關係,耳邊就聽到墨衍厲聲的質問:“鳶貞,你在幹什麽,那個女人在叫你。”鳶貞回神,原來剛才墨衍是用傳音術告訴她的。


    “小順子?”


    哦,原來她現在就是那個什麽小順子。


    鳶貞鎮定住,挪著步子朝著陸美人行禮,“美人”她刻意裝作一副陰柔娘氣的聲音,“您有什麽吩咐?”


    “怎麽心不在焉兒的?”陸美人數落他,鳶貞把帽子壓得極低,聽著她的數落,“本宮今日要你請的歌舞姬來了沒有?”


    啊······什麽什麽歌舞姬?她一點兒都不知道。她嗬嗬一笑,眼神看向了墨衍的方向,墨衍趕緊邁出一步來,拱身道:“美人,奴才都安排好了,您放心吧。”


    陸美人嗯了一聲,攜了顆山楂吃進嘴裏。


    “約莫是還要等上一會兒,還請美人先行他事。”


    “嗯,不必了。這幾日走得多了,天天到林妃的左陽宮裏去,也是晦氣。本宮肩膀很酸,小順子,你過來幫我揉揉。”


    鳶貞怔了怔。


    陸美人叫她過去給她揉肩,她該不會穿幫吧?這個陸美人不是什麽好柄,心思也沒有想的那麽簡單,她會不會發現?


    鳶貞舉步艱難的走了過去,陸美人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你有幾日沒有給我揉肩了罷,快過來給我揉揉。這宮中就數你手法比較好,沒了你本宮可不知怎麽辦了。”


    鳶貞把帽簷壓得更低了,隻有眼睛的餘光下麵可以看著路。


    “承蒙美人誇獎,奴才不敢當。”


    “行了,來揉揉吧,揉得本宮舒服了自是重重有賞。”


    “多謝美人。”


    鳶貞到了陸美人的背後了,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剛才陸美人都說了,這小順子的手法在她宮中算是佼佼者,但是她又不是小順子,她怎麽知道怎麽揉肩按摩。


    再說了,她動手起來也是沒輕沒重的,萬一下手重了等下被識破了如何是好?糾結中墨衍趕緊傳來聲音,“下手輕一點,慢慢的揉她的肩部到頸部就好了。”


    “怎麽了,小順子,有什麽問題?”


    鳶貞趕緊回話,“沒有,美人,您多慮了。”思慮再三,還是下手了。


    以前在束閣宮中,綠蘿還曾經鑽研過許許多多新的花樣給她垂肩揉腿的,她是被伺候得很舒服的,但是她自己倒是沒有學過。


    所以,拚一把運氣吧,但願能蒙住這陸美人的眼。她時而輕揉,時而慢撚,時而以手作拳垂打,不厭其煩的換著花樣,生怕被發現。


    “嗯······舒服,小順子今兒這套手法和往常不一樣啊。”


    這時,墨衍出來替她回了一句:“美人有所不知,小順子為了您,學了一套新的按摩之法,隻為取得您的喜歡。”


    鳶貞怔怔道:“正是。”


    “哦?怪不得,我還說你今兒怎麽有些怪怪的,原來是學了套新法。不錯啊。”


    怪怪的?她果然是表現得有些不自然了。不過她也沒想到,自己要偽裝的一個太監竟然和這陸美人關係這麽密切,實在有些為難。


    她歎了一口氣,手上徒然定了一下,有些用力過度了。陸美人哎喲一聲,埋怨道:“小順子,你怎麽了,動手這麽沒輕沒重的。”


    意識到自己失了手,鳶貞有些緊張,“奴才錯了奴才錯了,奴才還未能駕馭好這套按摩之法,手也徒然拿捏不定力度了,還請美人定罪。”


    突然一陣死一樣的寂靜,鳶貞聽不到陸美人的回答,隻聽見細細碎碎的摩挲聲,然後耳邊傳來墨衍急促的聲音,“鳶貞,快離開她。”


    她有些懵,因為帽子壓得太低而看不到眼前的人,所以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對她說這段話。但她還是在第一時間內反應過來,打算後退幾步。


    可是沒等她後退兩步,她頭上的帽子就被取了下來。


    取下她帽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陸美人。


    糟了。


    墨衍的聲音再次傳來,“我按兵不動,你先試著能不能糊弄過她。最好不要把兩個人的身份全都暴露了。”


    鳶貞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兩人的行動在心裏達成一致。


    她瞪大著眼睛看著麵前同樣是一臉驚慌的女人,不知道該怎麽辦。她暴露了,可是她現在不敢用法術。


    陸美人指著她,聲音有些尖銳,“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小順子,你是何居心!”鳶貞沒回話,就傳來一群侍女的低叫聲。


    陸美人退後了幾步。


    “你你你是何人,怎麽進了我的詠懷殿?”她神色幾度改變,最後竟兀自的尖笑,“哦,我懂了,你是林妃派來的奸細吧?”


    鳶貞:“······”這時侍女們開始大叫呼救,企圖把外邊的侍衛叫進來。


    “你怎麽不說話,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鳶貞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被她認定了身份,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嗬嗬,林妃也敢跟我鬥。你說,她是不是派遣你來殺本宮的?你別裝作啞巴,如果你親口承認,本宮繞你不死,如果你閉口,小心本宮殺了你。”


    真野蠻,“陸美人,我要是處心積慮的想殺你,還用得著先費盡心思用不擅長的按摩來糊弄你等著你發現我麽?我要是想你死,現在你已經死了。”


    陸美人看著眼前偽裝成公公的女子,她沒有特別驚豔的容,但是氣場強大。她無疑被她這句話給震懾住了。


    “不是殺我······不是殺我你是到我宮殿裏做什麽的?你個女兒身假扮太監,你說吧,你有什麽企圖。”


    這時,一陣又快又急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鳶貞心一沉······大概是那些在外邊守著的護衛到了吧。接下來該怎麽說?


    “大膽刺客,竟敢蒙騙主子,還不快滾下來。”


    侍衛已經開始湧進來了,沒有辦法,除非能夠說服這個陸美人,否則一定會被當作刺客殺掉。她看向眼前驚恐未定的陸美人,頓覺希望渺茫。


    “陸美人,很抱歉嚇到了你,不過我不是來刺殺你的,也並非是你口中林妃的手下。在下不過是一芥草蟒,冒失中誤入了您的宮殿,請贖罪。”


    陸美人怔怔冷笑,“誤入?你當我是傻子,這兒戒備森嚴你誤入?不是林妃,那你說吧,你的主子是誰?”


    鳶貞冷冷開腔:“你是真的仇敵太多還是自作聰明?別以為你遇到的每個人都是對手,免得以後到處樹敵就真的沒有出路了。”


    陸美人震住了,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子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看來她誠然不是奸細。但是她沒有貴氣,大抵不是宮中之人。


    管她是哪裏來的,總之隨意闖到皇宮後苑,乖巧也隻能怪她運氣不好了。她才不願意管教這個從別的地方跑來的野丫頭。


    “陸美人,您沒事吧?”


    侍衛已經衝到陸美人的麵前,展開層層武器將她保護住,並有另一對人馬用尖銳的刀鋒對著鳶貞的脖子,鳶貞倒吸一口冷氣。


    “我沒事,隻是受到了驚嚇,失陪了。”陸美人做出一副嬌弱的樣子,在林梓的陪伴下,慢慢的朝著殿外走去,還不忘輕蔑的看了一眼鳶貞。


    鳶貞心神不安起來,倒是沒有任何作為,任憑著侍衛扣著自己,也一步步朝著外邊走去。


    如果要被關到牢房裏麵,想出來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那樣子的話他們的計劃就會更棘手。不知道若是隻有墨衍一人行動他會不會成功。


    他會的。不知道為什麽,她心底是相信他的。


    突然一陣光芒乍現,殿內卷起一陣狂風,把這些人都給吹得搖搖晃晃,釀嗆得跌倒在地。那些抵在她脖子處的刀都被彈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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