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貞打量著楓舞。楓舞之前在天界便是受萬人敬重的玄武上神,和她也是平起平坐的地位,就算是法術不算很精但又有一個帝後娘娘的瑜芳作為自己的表姊妹,天界哪裏有人敢欺負她呢,連擺臉色都不敢呢。


    想必她現下在魔界也成了魔界的一大勢力了,必定也受到萬人的敬重。但是她畢竟是個天生帶著仙骨的人,難不成魔界之人就沒有對她有成見的?


    白清瞳怔怔的看著楓舞出來,而後叫了她一聲,“楓舞,你來了。”楓舞沒有回頭,隻是回應她道:“嗯,我要是再晚來一些,豈不是錯過了和這小賤人碰麵的機會?難得我現在還挺想她。”楓舞媚笑攖。


    “她與你同台而起,你不要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放心,她不傷人。她可是大義凜然的上神,誓要超度蒼生呢。”這話不知道有多譏誚了,鳶貞聽得到她們的對話,眉頭扭得更緊了。


    楓舞轉頭,看到了泫兒有些畏懼的立在白清瞳身旁,繼而道:“好了好了,清瞳,你還是不要蹚這趟渾水了,帶著你女兒回去吧,我教訓教訓這女人,就趕上你。”


    白清瞳搖搖頭道:“算了,既然不會耽誤多久,我在一旁等你一會兒就好了。”“那好,你可記得站遠一點兒,別被傷到了。”


    說話間,白清瞳已經抱起泫兒飛到一邊,和楓舞鳶貞所在的地方離了挺遠,然後停下來看著她們。


    鳶貞不明所以的看著泫兒和白清瞳償。


    怎麽,楓舞還真的想對她動手麽?她和她究竟什麽仇什麽怨,她竟然想要對她動手?有這個必要麽,她無事生非實在是令人窩火。


    “楓舞,恕我多言,你天生玄武的仙根,再加上天界中有親戚的照料,天界好說歹說也從未虧待過你。我我本來平起平坐,別人卻更加敬重你,你為何如此不滿足,定要像今天這番模樣?”


    楓舞挑眉看著她,“變成什麽模樣?”


    “恕我直言,你若是沒有丟下天界義無反顧的投靠了魔界,你的仙氣也不會消失吧。”鳶貞剛剛突然感知不到楓舞的氣澤,委時被嚇了一跳。


    於是她當即想到楓舞此番投靠魔界的原因,覺得也許是楓舞的這一做法又另有目的。


    “我想怎麽樣也沒有可以管製我,天界無趣,我自然不待在那裏了。至於仙氣······強者無論什麽時候都是強的,不需要周身的氣澤也可以被人們認知。再則,本宮不屑於在天界爭一席位,不也正是遂了你的願麽,鳶貞?”


    “楓舞,你這是什麽話。你捫心自問,我什麽時候有主動挑釁過你。”


    “就你這種虛偽的人本宮看了都討厭,你少假惺惺了,本宮遠離了你,心裏也樂得自在。鳶貞,我告訴你,以往是因著你我同為天界之人,我還對你手下留情。”


    “現在你我已是敵對的關係,我可不會再對你留情麵了,奉勸你也不要拖泥帶水,使出正本事,以免落得個小命不保的下場。”


    鳶貞委時不明白她為何要如此決絕,她們之間的恩怨向來是沒有理由的,但是從來沒有到要奪人性命的地步。難不成楓舞已經對她恨之入骨了?為什麽?


    但是既然她說話這麽決絕,鳶貞也覺得沒有必要對她持著友善的態度了,畢竟,她楓舞連天界之人都不是了。


    “嗬嗬,楓舞,你心裏的算盤應該早就打好了吧。怪不得我說麽,你這麽一尊法力高強之人,在魔界的魔皇對決天界這種大戰之際,竟然連個影子都沒有看見。”


    楓舞到了魔界之後學聰明了許多,隻是她沒想到鳶貞對她心裏的想法猜的還是十有八.九的。


    楓舞環胸覦她一眼,“那又如何,天界不懂利用資源,每每作戰都派遣出全員神仙,不知道如何隨機應變。而魔界自有自己的一套作派,你竟敢小看了?”


    鳶貞笑道:“小不小看確實是一說,不過魔界潰敗於天界之事,實所共鑒。”


    楓舞瞪著她,眉間已然有了一些陰鷙,“勝敗乃兵家常事,你莫非不懂,隻是巧幸贏上幾回,就如此得意目中無人了?”


    “娘親,楓舞姨姨她······”遠觀的泫兒扯扯白清瞳的衣裙,一臉無辜的看著她。白清瞳心疼女兒,摸摸泫兒的臉道:“泫兒,不要管你楓舞姨姨她做事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你再等一等,娘親就帶你回家去好不好?”


    “可是,鳶貞姐姐不是壞人,姨姨為什麽要欺負姐姐?”


    “泫兒······”白清瞳的笑臉僵了僵。泫兒雖然年紀小,有些事情她可是懂得的,就算方長她沒有聽懂鳶貞和鶯歌剛才的對話,看情勢也知道楓舞對鳶貞的不善了。


    然而她沒有辦法跟泫兒解釋這個。


    “好了,泫兒。你聽娘親的話,不要再管了,好好等著楓舞姨姨跟我們回宮去就好了。”“哦。”泫兒晃晃小腦袋,有些失望的答複道。


    而鳶貞,聽到楓舞這麽理所當然的回道,也覺得楓舞是個厚臉皮,“你說得可真冠冕堂皇啊,你其實是想奪取蚩冠的魔皇之位吧?就因為你想要做高人一等,主宰別人的人,所以才會不顧及天界的尊位,投靠了魔界對不對?”


    楓舞沒想到她竟會說出來,看向了白清瞳的放向。該死,這兒還有個白清瞳在這兒呢,被她聽到了,她鐵定會站在自己夫君的那一方,保不齊她會不會把這事泄露出去呢。


    楓舞急了,打斷她道:“你少在這兒給我胡謅,鳶貞,你好毒,你竟然敢公然詆毀我。”白清瞳果然聽得到她們的對話,此時一張臉已經驚訝得五體投地。


    “嗬嗬,你不念舊情,我又何必幫你保守秘密呢。告訴你,就算你想上位,也得改改你這趁人之危的毛病了。成功沒有捷徑,別總想著占人家的便宜來圓滿自己,否則你隻會是個庸才。”


    天上果然開始下雪了,整個森林開始白毛毛的一片,蕩漾在那黑夜中。氣溫一下子變得十分低。


    楓舞和鳶貞對峙著,兩雙眼神交鋒著,似有電光火苗一般。白清瞳隻看得出兩人已經對峙了有一會兒了,卻不知道她們為何要像這樣長久的大眼瞪小眼。


    而隻要鳶貞和楓舞兩人知道,那交鋒的眼神中,有多少恩怨情仇一閃而過。


    良久,楓舞才回道:“這隻是你的說辭,有何憑證?”楓舞抵死不認。


    “司馬昭之心,眾人皆知。楓舞,你這樣的人,在天界都是人人所戒備的模樣,你以為你到了魔界又會成什麽樣麽,你的野心簡直和珂珺如出一轍。”


    “嗬嗬,那我就告訴你吧,鳶貞。”


    楓舞業火般嫋嫋吹起的衣襟如同殘陽紅血般在空中飛揚,正如同楓舞的名諱那樣,像是一片空中起舞的紅楓,紅色在皚皚白雪中,看得讓人覺得有些刺眼。


    鳶貞防備著楓舞,看她飛向自己過來時還以為她準備對自己出手,衣袖下的手在默默的捏決。


    她想,敵不動我不動,若是楓舞真的有意傷害她自己再出手護身就行了,如若她並無傷人的意味,自己也沒有必要傷人性命。


    楓舞陰鷙的笑了笑,走到了她麵前,慢慢道:“是啊鳶貞,那我就告訴你吧。你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本宮是想要奪取魔皇之位,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此事要是讓我知道是你泄露出去的,休怪我翻臉無情要了你的命。”


    鳶貞在心裏暗暗想到,翻臉無情麽?不是早就已經翻臉無情了嗎,難道她替她保守這個秘密她就能夠對她友好了。


    鳶貞滅了捏著的印決,眼神瞟向一處也揶揄道:“你不想讓白清瞳知道你的計劃麽?她不是你的好姐妹?”


    鳶貞覺得著實是對好姐妹,就因為一個討厭她一個想方設法算計她,還讓她們倆成了朋友了,真是無比有趣。


    “嗬嗬,鳶貞,你少冷嘲熱諷。朋友固然是朋友,但是你這個妹妹是什麽樣子你我心中都清楚,對她來說到底是自己男人重要還是我這個朋友重要,不是十分明顯麽。”


    “也是。”


    現在蚩冠死了,柯七必然是有最大的優勢登上新魔皇之位的。但是還有他的幺妹珂珺在,那麽現在一切都很難說了。


    其實如果不是四十九年前珂珺的那些真正信得過的哥哥們都死了,隻剩下柯七這麽個庶出的冒牌皇子,皇位這種事情哪裏容得到他柯七來坐?


    鳶貞也有些印象,珂珺大哥柯桓,是個勇猛的男子,身為魔界的領兵將軍,取得過無數場戰爭的勝利。


    她的三哥柯律,是個翩翩如玉的俏公子,飽讀詩賦書籍,學識淵博,不喜好成日的打鬥與戰爭,讓鳶貞覺得他性子和她的師父白夜有三分相似。


    除此之外,珂珺還有四哥柯德、五哥柯瑾······總之,個個都各有特色,不見得比她二哥柯七差夥。隻是······在那未央宮之戰中,都眾數戰死於沙場。


    這麽看來,柯七想要登上魔皇之位便是指日可待之事,而珂珺的野心雖然被大家所知,可是她是個女流之輩,在如今尚為男尊女卑的這個時代,珂珺要真想替代她父親的位置,沒有武力方麵上的本事,絕不可能成功。


    可是珂珺不幸的偏偏武術不精,定是敵不過她二哥柯七。


    而楓舞就不一樣了,她身為遠古玄武上神的後裔,武力比起柯七的絕對是有之過而無不及,若是楓舞能聯合起珂珺,能推翻柯七也說不定。


    那麽如此看來,有可能會在中間作梗的,也隻有白清瞳了。


    要是讓白清瞳知道了楓舞的計劃,她到底是會護著自己的夫君柯七,還是站在朋友的楓舞的一方······或許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不過,我剛剛說的話,她好像已經聽到了。”鳶貞瞥向白清瞳那一邊,也發現了白清瞳疑惑的表情。


    “我自有辦法可以糊弄過她,不過我奉勸你,鳶貞。你少插手我的事情,否則我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威脅麽,楓舞。以你現在的實力,要想威脅我,恐怕是還不足以吧?如若是我真的抖摟出你的秘密,你又能怎麽樣呢?”


    因為楓舞此時太靠近鳶貞了,白清瞳修為不高,聽不到楓舞和鳶貞交流的內容,隻是······她方長好像隱隱聽見鳶貞說楓舞想要魔皇之位,可是真的?


    這一下子她也無法辨別這條信息的真偽,她甚至不能肯定剛剛聽到的是不是真的。她像,會不會是自己聽錯了,她不相信,楓舞這個不夠機靈的人,會想到要取代魔皇。


    這聽起來確實有些像個笑話了,天界之人不在天界待著,竟想到要跑到魔界占據一席之地,這聽起來十分怪迥。


    再則,就算她自己本身也從仙界而來,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統領魔界。這想法聽起來太天方夜譚了些,她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


    “怎麽樣?如果你真的那麽不在意死活想要和我作對,你會有什麽下場,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楓舞的表情竟然隻閃現過一絲驚訝就恢複平靜了,這確實是在意料之外的。


    她看起來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不知道究竟是逢場作戲還是真的掌握了什麽把柄。不過無論如何,鳶貞是不怕她,隻是覺得現在的楓舞和當時的她在天界上看到的楓舞有些不一樣了。


    要說在天界時的楓舞隻是個恃寵而嬌的蠻橫女子的話,現在的楓舞,看這做派實在讓人難以想象她的城府之深厚。


    鳶貞不想與她交手,遂配合她道:“好吧,你現在既然已然不是天界之人,那麽你願意做甚麽都與我沒有幹係,你願意在魔界掀起軒然大波那就隨便吧,我自然不喜歡插手你的事情。”


    楓舞有點不可置信的眯了眯眸子道:“此話當真?”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管你的閑事。”


    鳶貞絲毫不介意的這麽道,完全沒有注意到楓舞徒然改變的狡黠神情,她大抵還以為楓舞她聽到自己這麽說應該會相信幾分。


    她現在當真不想和楓舞打架······畢竟現在局勢對她來說不算利的,因為一旁的白清瞳不知道等下會不會也上來陷害她一把。


    再則,是泫兒還在場。她一個孩子,著實可憐了些。鳶貞看得出來,她是個心地善良而純真的孩子,就算他父親陰險狡詐,母親也心機深厚,至少她還未深諳人世。


    現在正是這個孩子接受社會了解社會的時候,她不希望讓泫兒看到這些血腥滿滿的場麵。


    可是楓舞的五官已經扭在了一起,細細看著有些滲人,她嘴角勾起了一個輕蔑的笑容,滿臉蓋不住她從眉梢從發絲都顯露出來的陰鷙氣息。


    下一秒,毫無防備的鳶貞就聽到她清晰的話語。


    “可是晚了。”


    鳶貞抬起眼皮向楓舞那裏看去,沒有看到她的影子,隻見眼前突然閃現出三道光芒向她飛來,十分明顯驚詫的殺氣向她飛來,她心中暗叫不好。


    若非楓舞刻意靠近她,她是可以離開的,但是這距離實在是太近,她根本躲不開。


    閉上了眼睛,身子用力向右移動過去。雖然明知道躲不開,也要試一試。


    “咣~”


    結果,出乎意料的,痛楚時時沒有到來,倒是一道響亮的聲音在鳶貞的麵前響起,鳶貞下意識的知道自己被救了。可是為什麽會被救?


    睜開眼,就看到不屬於自己力量的另一道強光擋在自己的麵前,和楓舞的那道攻勢相抗衡著,不過三秒就把楓舞的那道攻勢抵消了。


    鳶貞驚訝的看著前方那道力量。好強的力量啊,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那股力量中還有新的能量萌生,這是她都無法做到的,這能量是從哪裏來的,救了她。


    楓舞和白清瞳更為驚訝了,怔怔的看著那銀色的能量波繼續湧動著,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奇怪了,以鳶貞上神的修為,她應該是躲不過那一攻擊才對,怎麽可能有這麽強的力量?


    楓舞暗暗咒罵了一聲。該死,還真是小看她了。


    楓舞身子已經退回到白清瞳的那一處,“清瞳,我們走。”


    白清瞳有些驚訝,“楓舞,你說走?”楓舞眼神示意了白清瞳一眼,“喏,我的能力抵不過她,你也看到了,現在情勢對我們不利,我們先撤退了。”


    “好。”


    白清瞳抱著泫兒,召喚出了一朵祥雲,登上去等著楓舞。楓舞打量的看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鳶貞一眼,道:“真是了不起,不過幾十年就修煉到這種程度了,能在這麽近距離內接下我的一擊,鳶貞,算你有本事。”


    鳶貞回過神來,回應她道:“怎麽,不是想給我點顏色看看麽?這就走了。”


    “我們的事情,早一日說晚一日說都無大礙,不如擇日再議吧。告辭。”說罷,楓舞就跳上了祥雲和白清瞳一塊消失在原處,鳶貞沒有追上去,她並不打算追上去。


    她隻是看著白清瞳她們消失在遠處,若有所思。


    楓舞和白清瞳一消失,等鳶貞再看向身旁的那道銀色的能量波時,它卻已經煙消雲散了。她十分驚訝,不知道為何會這樣。


    看起來楓舞是誤以為這強勁的能量是她的,可是她自己卻明白得很,這根本就不是她的力量。她沒有這麽強大的力量,她自己是什麽模樣她清楚得很。


    那······究竟是誰出手相助的呢?難不成這森林裏還有其他人?看來是了,可是究竟除了鶯歌和重燁神君外,還有那個道法這麽高強的人會在這裏麵呢。


    “那個······有人麽?”


    她嚐試叫那位救了她的人出來,但是隻要樹葉被風吹的颯颯聲,並沒有其他動靜。那就奇怪了,怎麽沒有人,是······因為不願意出來嗎?


    這麽仰頭一看,才發現繁星已經布滿天空了,原來已經這麽晚了,師父他必定等急了吧?不管怎麽說,別人是救了她,她總得道聲謝吧。


    四處都是黝黑的樹木,看不見一絲生氣,她甚至不能辨別那人在哪個方向,也不知道家是不是剛剛隻是情急之下出手救她,然後早就走了。


    “那個······晚生多謝前輩的搭救,若不是前輩的及時出手,晚生必定會受到重擊。”鳶貞抱拳作揖,“前輩必定是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但是晚生很想當麵感激前輩。當下晚生還有要務在身,必得先離開這百裏七彩林,希望日後有幸能與前輩會麵,前輩必將當麵感謝前輩。”


    “告辭。”鳶貞說罷,就凝起仙氣捏決消失在遠處,隻剩下她的身形刮起的一陣風漂浮過樹林。


    站立在樹枝上的男子,眼神複雜的看著鳶貞離去的背影。


    他身著一身銀白色裏衣外加透明白衫,裏衣領子高高的遮住脖子一時間叫人分不清楚他是男是女,那白衫上有一朵朵描邊的白雲,係著銀邊白色束腰帶。


    似珠玉在瓦石間。那是怎樣一張清秀而淡漠的容貌,俊美的臉龐,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白皙的皮膚,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


    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是讓人心動。一身白衣更加的襯托出他的身材的挺拔,應該是多年習武的原因雖然身子看起來單薄但是去不脆弱。


    那樣的眼神過於攝人心迫破,像是黑夜中的一道光芒,直接映入人的心裏。他身邊站了兩個身著黑色戎裝的男子。


    一名黑衣男子上前俯身恭敬請示:“墨衍殿下,請問我們是否現在離開百裏七彩林。”


    男子收回縹緲到遠處的目光,動了動薄唇道:“走吧。”


    “是。”兩名男子跟在墨衍後麵,等著他動身。墨衍化作一道銀色的光芒消在原處,兩名男子跟緊也跟上,三道身影霎時消失在遠處,留下了夜風中飄搖蕭瑟的七彩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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