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湘虔和鶯歌來說,鳶貞是這九重天上的俏佳人,誰能娶到她是為三生有幸。幕栩雖然也很好,他是風流成性,可麵對鳶貞的追求卻又是個木頭,始終沒有接受鳶貞,讓她兩人都在心中為之打抱不平攖。


    鶯歌一直覺得她們三人之中,就數她自己最為幸運。本來是個凡人,應當是與天界毫無瓜葛的。結果,在對的時間裏遇到了對的人,不僅自己得了機緣升了仙,還得到了無盡的幸福,真乃何樂而不為。


    至於湘虔麽,追求她的人也有。但是她性子是太烈,至今也沒找著個正經人家成婚。不過她自己倒是想著浪跡天涯海角,不願意成婚。還說是看著鶯歌成婚嫁為人婦後,老是要窩在家中相夫教子,實為痛苦。


    鶯歌忍不住給她一白眼。


    雖說湘虔這些話實屬胡謅,但是念在她年紀相對來說尚小,沒有成婚倒也正常了。也許不過是還沒有遇到正確的人。然時間如同流水,不管怎麽說,等到時機成熟了,火候足夠了,她也一定會遇到自己對的人的。


    誰知道到了那時,她還會不會像現在這般矜持呢?況且,鶯歌隻是口頭上聽她這麽一番否決的說辭,誰能料到這狡猾的丫頭心中那點小九九到底是什麽。可能她隻是嘴巴厲害,心裏其實很渴望呢。


    她們三人中,就數鳶貞的這條感情之路走得最艱辛了。


    但是要說鳶貞的品性是她們三人之中最好的也不為過。鳶貞她從小沒有父母在身邊陪伴,老早就跟著師父白夜了,白夜是受鳶貞母親之托才接下鳶貞這個徒弟。


    但是鳶貞被送到佘祁山時已是三個月後的事情,而且是由西王母派遣了一個仙使送來的。他雖然奇怪為什麽鳶貞的母親沒有親自來迎送,而是讓西王母的仙使送來,但是人既然已經到了,他也不再追究下去。


    要說在剛剛開始時,白夜看到鳶貞是有些猶豫和憂心的。他看著這孩子性情有些孤僻和冷沉,年紀還小就不像其他同門師兄妹那樣愛玩愛鬧,因此總覺著她是個難以成大器之材。


    但是不承想她的資質非常優越,很多新的知識接受起來非常快,幾遍實踐便能舉一反三,成了同門師兄師妹的榜樣。這讓白夜不得不重新審視她,對她刮目相看了。那時候,時常在她身邊轉吆,和她解除較多的就數那個和她同齡的叫做幕栩的男孩償。


    白夜稍加打聽,才了解到委托他接受鳶貞的那個人,鳶貞的母親,和鳶貞的父親,已經消失在魔界的一處地方,生死未明。他這才知道鳶貞孤僻性子的緣由,不由得對她多了幾分關愛之情。


    不過在這之後,出乎意料的,是鳶貞的表現。她雖然性子有些僻靜,但是十分懂禮貌,見到長者會行見麵禮,見到小輩的就會問好,於是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願意和她交往。


    她也算是來者不拒,總是以禮待人。所以那之後,她的性子變得慢慢的開朗起來,性情也變得陽光活潑得多了,加上她自身溫柔善解人意的好品質,漸漸的有了追求者。


    可是鳶貞眼中卻隻有幕栩。而不知在多久以前,幕栩身邊也多了一個跟著他尾巴走的女孩她來自創界靈境那裏是仙界的地方。她是一個仙子,名叫霧月。


    如若別人看不出來,但是白夜卻看得清楚,鳶貞看著幕栩的眼神裏有仰慕,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白夜猜,那大概是一種依賴的神情。鳶貞自小就自食其力,自己照顧自己,幕栩的出現,成了她可以稍微放鬆安寧的避風港。


    或許是因著自己父母和鳶貞父母的關係,幕栩把她看成親妹妹一般,在她麵臨危險時給予她保護,在她生病時悉心陪伴她。就像一個長輩一樣,對她極盡的照顧。


    霧月的出現,可以說是一個意外。


    霧月才是幕栩名副其實的青梅竹馬,鳶貞不知道的是,從出生開始,幕栩和霧月就認識了。不過後來短暫的分別,而後又相遇了。


    幕栩對霧月也有另一種感情,但是過乎友情,又止於愛情。鳶貞那時涉世未深,還沒能深諳這些情感,自然辨別不清幕栩和霧月的關係。但是看到兩人的言笑晏晏,她隻覺得胸口像被棉花堵住了,煩悶油然而生。


    白夜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但是從他們中他也是和隕籍一樣的看法,她覺得鳶貞對幕栩不大像是愛情,而是由於他的關心,把友情誤認為是愛情。


    但是鳶貞很執著,她聽不透別人的勸告,隻相信自己真實的感覺。於是,她的單相思才會一直延續了那麽久。在她苦苦單相思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男神祈追求她,隻是,她那時眼裏容不下其他人,愣是不接受別人的好意。


    但是因為她對幕栩這種感情有時實在是飄渺無常,她覺得這不算是愛,隻是她一方麵的暗戀。然後,就是她和柯七的事情了。


    柯七算是九重天上一個特別的人,他不喜歡紛爭,所以隱匿了自己身為魔界皇子的身份,四處遊玩。有一種感情,叫做一見鍾情,柯七便是在那遊山玩水間的閑暇時間遇到了鳶貞,那時,他就無法移開視線。


    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見猶憐的心動。


    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


    那時的柯七便對她動了心。


    之後,便是他死皮賴臉的跟隨著鳶貞到了佘祁山,為了討得她的歡心,不惜隱瞞身份去追隨她。鳶貞那時候也因為幕栩的多情心煩意亂,又恰逢柯七這麽一個少年才俊的追求,最後還是動了心,接受了柯七。


    兩人的感情也算是日漸增長,雖然鳶貞說不上對柯七有多麽多麽的愛,至少她是喜歡他的,她慢慢的發現了這一點。也開始期待著,就算不能與幕栩在一起,也能找到一個愛她又對她好的人,這樣也很不錯了。


    柯七對她做過最過分的事情,莫過於想伸手“動”她了。她自然知道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這個動作是表示什麽,況且他們是正當的戀人,年紀也到了可以做那種事情的年紀了。


    但是她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還沒有成為女眷,怎麽有顏麵做那種事呢?她還是委婉的回絕了柯七。柯七雖然萬般無奈,拿她沒轍,但是也默許了。


    反正遲早都要是他的女人,那麽早一會兒晚一會兒確實不怎麽要緊。他是真的喜歡她。他還信誓旦旦的跟她承諾,不會始亂終棄。


    然而,還是出了意外。白清瞳的出現,就是個意外。


    鳶貞把自己的幹妹妹白清瞳介紹給柯七認識後,也不是沒有發現過端倪。譬如,白清瞳有意無意的塞給柯七一個女子隨身物品的荷包。又或者,是白清瞳看向柯七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帶著些水媚。


    可是那時她對白清瞳已經完全的信任了,再加上涉世未深,沒有對白清瞳的行為有什麽反感。不承想,白清瞳卻給柯七下了藥,滾在了床上做交頸鴛鴦,不偏不倚被她看得完整。


    然後,便是翻臉無情的那檔子事了。


    說實在的,柯七一直在情場方麵是個能手,可他從來就沒正經的對待過,也是如同萬花叢中采蜜的蜜蜂,性子風流,紅顏甚多,但他也從沒逾越界限對女子做出甚麽出格的事情來。


    遇到鳶貞之後,他才開始認真起來,是真真實實的動了心。


    可是麵對白清瞳的的陰謀,他卻沒辦法反抗。他自己從沒做過男女的風雨之事,不知道那藥竟然會有如此強烈的藥效,他心裏雖然知道不能做出那種背叛鳶貞的事,可是手腳卻不停使喚。


    於是,他和白清瞳還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雖然是沒有經驗,但是男人在那方麵大多是無師自通,並且那是他頭一遭,是以精力充沛。


    況且白清瞳的那副身子也是玲瓏無比,給他帶去無限歡愉,他這下便知道男女之間的苟合是這麽美妙的一件事情。


    烈藥的衝動把柯七的理智埋沒了,那時柯七隻是淪陷在一片香豔旖旎的快活事中,把一切都忘了。


    當看到一臉驚慌的鳶貞的臉時,他又看了一眼自己懷下嬌喘的人兒,好像被人從頭灌了一盆涼水,讓他的理智瞬間清醒過來,可是他那時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會這麽衝動,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藥。


    鳶貞怒不可遏,第一次瞧清了白清瞳的嘴臉,也看清楚了柯七的謊言,然而,就算看清又能怎麽樣呢?那一刻,她便曉得,她和柯七,玩完了。


    白清瞳在事後哭鬧著跑到她麵前祈求她諒解,然後還說自己很慚愧,不會再在姐姐的束閣宮住著,給姐姐添麻煩。


    鳶貞想這樣更好,省的要她主動開口把白清瞳請出去,她算是看厭了白清瞳那張虛偽的臉,做過那些嬌柔造作的事情。況且,搬出去住,不也是她白清瞳所想的麽?魔界的皇子和她有了那等膚肌之親,她可以順理成章的向柯七討要一名分。


    就算要不到名分,以柯七那樣的,也不會置白清瞳那樣一個美人於不顧,這樣,白清瞳就可以居住在魔界。就算是沒有名分,她的待遇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興許還會比她這束閣宮更好。


    她開始慶幸自己沒有和柯七發生過什麽事情,但是也心寒於柯七的風流成性。


    那些時日,她時而缺席白夜的課堂,整日喝得酩酊大醉,一身酒氣,絲毫沒有往日的風采。她的師哥師姐看到她的模樣也是十分心疼,覺得她這是引狼入室了,當初就不該把白清瞳救回去。


    更有甚至說她一個挺好的姑娘,怎麽眼光不高一些,讓那麽一個負心漢糟蹋了自己。


    但是她其實也沒有那麽不堪,隻是覺得自己是替白清瞳和柯七牽線搭橋的那個人,是個冤大頭,實在是讓她憤懣得很。她整日借酒消愁,讓湘虔萬般無奈。


    之後,柯七多次到她的束閣宮要求見她,要解釋給她聽,自己也是受害者。但是鳶貞早已傷心欲絕,哪裏還肯見他?就讓宮女們替她送客,而柯七卻不肯離開。


    為了替她報仇,湘虔還大動幹戈的去到外麵和柯七打了一架,柯七知道湘虔是替鳶貞她報仇的,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就紋絲不動的讓湘虔打,結果打得鼻青臉腫的湘虔看了很是嫌棄,連打都懶得了。


    最終,還是鳶貞妥協在先,決定和他一刀兩斷。她拿著膏藥出了束閣宮,見了他就把藥給他。“湘虔貿然出手傷人是她不對,但是你不還手那便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左右不了。不過你現在既然在我的束閣宮前受了傷,我也有責任。我在這裏替她和你道歉,你走吧。”


    他驚訝之餘,她別過頭不去看他,“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就當從來沒認識過吧。以後,你我之間,再無瓜葛,保重。”她轉身欲走,他卻趁機拉住了她。


    他說自己是被白清瞳陷害的,但是她當時聽不進去他的話,隻覺得胸口的火苗快要竄出來了,她盡量忍住怒火,不讓自己發作,心平氣和的回絕了柯七。


    隻是就算當時她聽了他的解釋又能怎樣呢?事情已經發生了,覆水難收。難不成他會要她接受與其他人有染的男子麽,想來也不會吧。既然那樣的解釋是如此蒼白無力,那麽他又何苦再做解釋呢?


    之後,她用了將近半個月才調整好心態。湘虔安慰他,這樣的男人不必為其傷感,因為沒有必要。人在青春之期誰沒有遇到過幾個朝秦慕楚的,是以才會讓人更加懂得且行且珍惜的道理,以後看人的眼光要放高些,省得再遇到個負心的。


    柯七也許也是知難而退了,請求原諒的態度雖然很誠懇,但是經過鳶貞這麽拒絕,總算是沒有再死皮賴臉的到她束閣宮門前鬧,她也算鬆了口氣,打算放下這一切。


    雖然心裏很不爽快,但是又有什麽用處呢?恨隻會帶來不好的影響,所以她不會去從心底裏狠狠的恨柯七或是白清瞳,還有她的另一個敵對之人:楓舞。


    就在這事情發生的不久後,就穿來了魔界二皇子迎娶二皇子妃的事情,足足用了五隻魔界的高階稀有魔蝶飛舞著迎娶入門,場麵狀闊。這事情不多時便傳遍四海六合八荒了。


    鳶貞十分驚訝,心中有些忐忑。隨意的找一個人問問,他們都知道那二皇子的皇子妃姓白,單名郡,字清瞳。


    他們竟然都······成婚了,五隻稀有魔蝶······是為明媒正娶。


    ······


    如此一來,鳶貞轟轟烈烈的兩段情史宣告結束了。說是兩段,倒也不算是兩段,因為對幕栩的情一直是她藏在心底裏的梗,於是乎她就不把它作為自己一次愛戀。


    鳶貞在離開了柯七之後,再次回道了幕栩的身邊,幕栩還是一如既往的待她好,她雖然已經發覺自己和幕栩的情感好像從來都和與柯七在一起的不一樣,但是她還是很喜歡幕栩。


    其實鳶貞有許多的追隨者,不過她都看不上眼,還是保持著單身,隨著各種同齡神仙紛紛成婚了,而她卻還不為所動,讓湘虔都為她著急:“我的小姑奶奶,你這年紀了,還沒找個好人家啊?這是為什麽呀。”


    鳶貞無語的看著她:你也是單身。


    湘虔氣勢毫不弱的回道:“瞎扯,本地仙向來覺得情乃是身外之物,於本地仙而言,此等底雅之物真是可有可無,本地仙可是不在乎的。你莫要扯上我說事。”


    她裝模作樣的拿手輕輕握拳放在唇邊,一本正經道:“你看看你自己,就算不是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好歹也是九重天中姿色排在很前頭的,況且風韻猶存。你有沒有聽說女人十八是一朵花,趁著你還年輕,還不好好找個人家過日子,小心到時候過了你這青春正盛的年紀,別人看不上你了噢。”


    鳶貞又從頭到腳的白了她一眼,不知道說她什麽好。


    年紀大又能怎樣?她們是神仙,神仙活的歲數那麽大,那她怎麽不拿人類來和她們比呢,那造作人類七十歲的壽命,她豈不是個老妖婆了?都好幾萬歲了。


    總之,鳶貞並沒有為之所動容,奈何看著鶯歌和湘虔,都沒有決定該如何拿捏自己的情感,她自此便一直喜歡幕栩天君,把自己真正的一顆心擱置了。


    ······


    回憶到這裏,所以鶯歌才會覺得她們之中就數鳶貞的情路走得最堅信。可是這又是為什麽呢?鳶貞她那麽好的女子,竟然還沒等到和她兩情相悅的如意郎君,讓她不大相信。


    所以說,鳶貞也是差一個機緣吧。


    可是這一次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像隕籍這麽好的男子,卻在最後一刻把他失去了。她心中是什麽滋味鶯歌也可以理解,鶯歌想象若是自己的夫君重燁也為了自己縱身跳入火燎台,那她也必定會傷心欲絕。


    這是毋庸置疑的。從中便可看成,鳶貞其實也是真的喜歡隕籍的,也許隻是她自己沒有注意到,她一直把隕籍看得很重······


    三人還處在房間,鳶貞看著鶯歌的微微出神,問道:“鶯歌,你怎麽了?”


    鶯歌反應過來,笑道:“噢,沒事沒事,隻是想到了甚麽事情又出神了。”


    鳶貞的情緒已經不再那麽激動了,隻是還有些懨懨的,本來湘虔想叫她去花園中散散步就,被她婉言相拒了,說是沒有心情,那湘虔也隻好依了她。


    “對了,你們在這裏陪我這麽久,何不告訴我一些關於討伐戰的事情,魔界究竟怎麽樣了?這次戰鬥中你們勝利了麽,血星呢又如何了?”


    “哈哈,你這算是問對了噢,就在昨日,血星被消亡了。”


    鳶貞一臉不可置信的眨巴眨巴眼睛,慢慢道:“這······此話當真?”


    湘虔嘿嘿一笑:“咳咳······句句屬實。”


    鳶貞又看向鶯歌,鶯歌卻隻是彎唇淺笑。湘虔道:“況且這一次啊,血星能夠徹底消亡要多虧了鶯歌這個巫女,要是沒有鶯歌的巫術力量,我們必定是戰勝不了血星的。”


    湘虔這一副拍馬屁的樣子,讓鶯歌心裏雖然高興,但也不免害羞嗔怪道:“就你喜好貧嘴,哪裏有這麽重要,我不過是獻出自己的一點力量,你這麽的誇獎我可不敢當。”


    說著說著,鶯歌還比劃手勢推從,把其他二人逗樂了。


    “那······究竟是如何?”


    “且聽我倆慢慢道來。”


    事情要追溯到三日之前了,在鳶貞還是昏迷之時,珂珺和裕華帶著大部分的兵力打到未央宮中。蚩冠雖亡,而邪惡勢力尚存,於是乎,血星便又冒了出來。


    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著蚩冠的死,它看上去比較往日的光彩,顯得黯淡了不少。


    這時候,珂珺的那個心腹下屬———丁紫金,便又冒了出來,她是個女巫,一開始便立在上空,通身運氣,口中念著生僻的音節,好似巫咒。好像是意圖操控血星來對付天界。


    鶯歌身為天界使用巫術的一個主力軍,近日為了對付血星翻閱了大多數資料,做了充足的準備。她身邊站立著年輕男子,便是她找到了名聲遠揚的另一位人類巫師,張天師。


    世間的力量兩兩而分,陰與陽便是兩兩而分的力量,卻不是對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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