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種痛覺無法遏製,不管是她用自己的仙法,還是用自己的根骨抗擊那股刺痛,也隻是緩兵之計,暫且安寧一下子。好似那感覺是嵌在她身子裏的驅趕不去,她沒有辦法,隻得走一步看一步。


    窗外月光柔和似絮,輕均如絹的浮雲,簇擁著盈盈的皓月冉冉上升,清輝把周圍映成一輪彩色的光圈,有深而淺,若有若無。不像晚霞那樣濃豔,因而更顯得素雅,沒有夕照那樣燦爛,隻給你點淡淡的喜悅,一點淡淡的哀愁。


    不知道怎麽的,她看見月亮的光暈慢慢散開來,漸漸的拉扯模糊了她的視野,然後,月亮變紅了,慢慢的滲透出一股股鮮紅,占據滿了整個月亮。


    紅得妖異,紅得令人發指,紅出一層似血的暈圈。


    她反應過來,大吃一驚,手指徒然握緊了被褥,拽得成了一團,她甩甩頭,再望向窗外,哪裏有什麽火紅色的月亮,隻有皎皎一輪明月當空。


    放眼望去,月光象一條長長的銀光帶,圍繞著花草樹木,月光有圍繞著那碧綠的柳樹,在微風的撫摸下,它舒展出自己亮麗的秀發與花草應和著,跳著輕快優美的舞蹈。它們好象天生就是一群傑出的舞姬。柳樹窈窕曼妙的舞姿顯示著她的柔美。


    那麽寧靜的夜,微風悄悄的吹動著窗欞,隨風擺了擺,吹拂過她的發絲。她閉上了眼,心生一股難以消逝的疲憊。


    隻道是,花開彼岸本無岸,魂落忘川猶在川,醉裏不知煙波浩,夢裏依稀燈火寒。


    ······


    正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走在路上也能碰到自己的兩個仇人,還是迎麵而來,她運氣委時是不大好。白清瞳和楓舞正挨著靠近她,她不想造次,便當做沒看見直接擦肩而過。


    白清瞳一身青花華服,好生嬌媚;楓舞一貫的紅色宮裝,豔得像那烈烈的豔陽,引人矚目。在幽深寂寥的小道裏,身著華貴衣物的二人像是一陣光茫攙。


    “哎呀呀,本宮當是誰啊,這不是剛剛回天的鳶貞上神麽?見著本宮也沒有打聲招呼,真是擺了好大的譜呀。”楓舞沒有攔著她,隻是這番話愣誰聽了都聽得出來,楓舞這是在故意招惹她。


    鳶貞沒有回頭,好整以暇的回答道:“哦,在下眼拙,竟然沒有看到楓舞上神經過,實在是對不住,對不住。這禮儀,咱自然是少不了的,楓舞上神還請放心。”說罷,輕輕彎了下身子請安。


    楓舞眸底掠過一層寒意,撩起嘴角,弧度淺薄卻深沉得晦暗。


    這個過道須臾就這麽大,往來中還隻有她們三人,鳶貞說看不見楓舞,難不成是眼睛小到連那麽大個活人都看不見?那是不可能的。楓舞自知鳶貞是在駁自己,想反駁,但鳶貞這番話說道著實合忖,她竟找不到反駁的詞了。


    楓舞踩著從容的步子挪到了她麵前,故作笑道:“你已經恢複了法術?還真是厲害啊,五骨散的威力應該不小才是,你竟是在這麽短暫的時間內恢複了本身,倒也是厲害。”她突然把右手輕輕握著敲打在左手上,一副大意深明之態:“我忘了,鳶貞上神的交際網可廣了,什麽人物都有呢。”


    沒想到楓舞對自己被服下五骨散的事情知道得那麽清楚,話語那麽刻薄,她便沒個好臉色,涔涔瞧著楓舞。是她身邊的白清瞳所告知的吧?


    鳶貞對她的諷刺意味了然七八分,自然不會讓她占了自己的便宜,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白清瞳,托著曬道:“唔,在下不敢當,比起來,楓舞上神才是很了不得。這魔界的準魔後都是楓舞上神的密友,楓舞上神真是謙虛得緊,還拿我來開玩笑說事呢。”


    楓舞花枝繚繞的笑戛然而止。


    白清瞳咬咬貝齒,冷淡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喉嚨幹澀發緊,“你可真是有本事,君上封了你的法術,你竟然還能逃出來,真是太小看你了,他這幾天以為你漂泊在外,還怕你受了傷,四處派人找你,你倒是好,自己已經回了天界。也不告知一聲,讓他蒙在鼓裏。”末尾還加上了一句:“真是背信棄義。”


    嗯,她覺得白清瞳這話說得太不對了。


    當初是柯七要擄走她的,她倒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然後,她無緣無故被幽囚在魔界如此之久,浪費了多少光陰,她都因為自己的善念沒有去找他們麻煩了;再則,她可不欠柯七什麽東西,她去哪裏還需要向他匯報?最後,白清瞳腦子裏是不是裝的是糊糊?自己男人金屋藏嬌,她卻把罪名怪到她頭上?


    她莫非還需要臨走時通報一聲自己的計劃行蹤,等著他來捉她回去,然後長相廝守,白頭偕老?


    “哦?是麽,那就讓他找吧,然後痛苦的緬懷緬懷我,畢竟,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與我一道了嘛,你說我說的可對?”鳶貞繞有興致的調唇回答。


    白清瞳愕然,“你竟然這麽說,你在華堂園居住許久,搶去了我的位置,如今你可是很有成就感?你知不知道廉恥二字怎麽寫?”白清瞳被堵得如同手無縛雞之力,心中憤懣,一下子腦子空白的這一股子不經過思考的話就說出來了。


    鳶貞覺得挺引人發笑,也看清楚了她的那點心思。她是太過於慣著柯七的性子,任他風流也好朝三暮四也好都不開罪他太甚,而是把一切的緣由都歸結帶她身上了。


    左右是柯七的一意孤行,她白清瞳又不是不知道,還為此和柯七沒少吵架鬥嘴,但是白清瞳既想她留下,又慶幸她已經離開。一方麵約莫著是想她留下,免得討了柯七的壞顏麵,免得柯七不開心;另一方麵,她作為一個妻子,自然不喜歡和別的女子共侍一夫,心底裏巴不得她早點離開。


    真是矛盾呐。鳶貞笑意不減,“嗯,那你怎麽不去問問柯七,聽聽他怎麽說的?”


    “你!”楓舞攔住了她,她哼哼幾聲,不屑的撇開頭。


    楓舞眼中充滿挑釁,“怎麽樣,在魔界走一遭的感受不錯吧?占且封了仙法也好,做個凡人才知道自己是什麽架子,不然給自己定位高了,也不大好。”鳶貞緘默不語的看向了白清瞳,想來是白清瞳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楓舞了,連帶著柯七對她做的事和她遭遇的過往。


    真是好個情深意切的姐妹啊。


    “是啊,不過我架子再大也比不上楓舞上神啊,才幾月不見,已經躋身到了統軍的總督之位,真是讓在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


    楓舞故意沒有接下鳶貞的話,而是道:“本宮聽說你在魔界不僅有柯七儲君這麽個大牌的護花使者,還有一眾小魔都等著上門娶你為妻呢,不知道鳶貞上神有這麽魅惑眾生的本事,實在叫本宮難以置信呀。”


    她不過是被柯七安排了幾個護衛在周身,隻這話又不知道是從哪裏傳出去的了,反正被添油加醋,竟然傳成了這樣。鳶貞甩甩雲袖,“嗯,說這話的楓舞上神真真是過於謙遜了。要說起來,楓舞上神的親友還真是雲集四方,前兩天,我就看到楓舞上神到南天門會見的那個朋友了,著實非同一般人。”


    不知道這話出來後過了多久的過渡時間,楓舞隻覺得頭頂轟隆一響,下意識的顫了一下,原本有些混沌的意識漸漸的恢複了清明。


    她偷偷會見丁紫金的事情,莫非是被她發現了?


    鳶貞狡黠的掩袖,對楓舞溫婉一笑。楓舞瞳孔放大,一雙惡毒的眼神看向鳶貞道:“你都看到些什麽了?”


    “不知道啊,都過去兩天了,我記性一向不大好,上神你也是知道的吧。誰知道看到了什麽呢,也許該看到的便看到了,看到忘了也說不準。”這樣讓人遐想的話語,其譏誚意味顯而易見。鳶貞看上去確是舒展又愜意,但正是這種姿態,反而愈發令楓舞蹦緊了神經。


    “你不敢說,是因為我會報複你?你如果告訴我,我可以抱保證不會找你麻煩。”


    鳶貞暗道,真是大言不慚,想打探別人的口風竟是用這麽拙劣的態度,已經從客運他人搖身變成了要求別人。


    “楓舞上神,我還什麽都沒說,你緊張些什麽?”她聳聳肩,“不過是看到一個黑衣的女子同楓舞上神一起在雲端上會麵罷了。看兩人交談甚歡的模樣,在下差點就跟上去了,不過礙於禮儀,***別人的談話是不和乎常情的,遂斷了這個念想。”


    楓舞的心髒停了半拍,“你什麽時候看到的?你竟然跟蹤我?!”鳶貞慢條斯理的到路邊纈了朵野雛菊,淡淡道:“這是什麽話呢,跟蹤這話說的委時難聽,在下不過是和楓舞上神所行的方向一致罷了。恰好嘛就看到了楓舞上神,便留心觀察了一小會兒而已。”


    鳶貞說著說著還撫弄上了那雛菊,滿心歡喜的模樣氣炸了楓舞。自己已然暴露了與魔界的來玩麽?鳶貞想要怎能對付她們兩?


    “嗬,那天的黑衣女子不過是本宮的一個朋友上天找到了本宮問些瑣碎事物,聊些家常而已,不是什麽外來人。她急著要走,我便沒有把她帶回家中了。”冷汗籲籲,不知道鳶貞到底知曉了多少事情。說話間鳶貞已經拔完了一朵雛菊的花瓣,花瓣瓣瓣落下,落在了地上。


    “唔,那樣也好嘛,朋友都奔赴來看你了,說明你的招蜂引蝶的能力更為妙絕嘛。嗯,在下還有藥要事在身,恕不遠送,在下告退。”等楓舞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何意味之時,鳶貞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


    有一日晚,隕籍回來長居,與鳶貞共進晚宴之時,鳶貞不知怎的突然扳下筷子,口子叫道不對勁,跑了出去。隕籍被她的行為給弄懵了,遂跟著她一齊跑了出去。她在庭院外的綠地上停了下來,仰著頭琢磨著甚麽,隕籍問她什麽回事,她說:天有異象,紅光乍現。


    隕籍愣神,紅光,可是天煞血星降世的征兆?


    是以,滿庭院的桂子樹間編織著夜明珠,將整個庭院照得亮堂,光線又柔和。


    隕籍循著她看的方向,目光穿過古木的繁枝,見到天空滿天星鬥,像一粒粒珍珠,似一把把碎金,撒落在碧玉盤上.此刻是那麽的寧靜,安詳,樹葉在沙沙作響,星星在不停地眨著眼睛。黑,漸漸布滿天空,無數的星掙破夜幕探出來,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漫漫地浸潤,擴散出一種感傷的氛圍.仰望天空,求摸的星空格外澄淨,悠遠的星閃耀著,像細碎的淚花。


    整個夜空寧籍美好,何來異象?


    隕籍攙扶上鳶貞:“你可是這段時間過於操勞天界之事,就顧不上自己的事兒了?你莫不是又出現了幻覺?”隕籍心疼她的執著和認真。


    鳶貞又揉揉眼睛,待發覺是自己的錯誤之時,才隨口答了聲也許吧,就回到了宮中。等到第二次她再次尖叫跑向了外麵時,隕籍詫異,卻這次看得是真切極了。她走的匆忙,裙角勾住了門角也渾然不知,隻顧著向前跑去,並在第一時間為他指明了那所謂的異象。


    整個天空都染成了紅色,豔豔的紅、妖嬈的紅、燦烈的紅。遠處更是一顆紅星停滯,散發妖冶的紅色流光,那是天煞血星。


    這便是災難的開始。


    須知彼時,魔界和妖界再次對天界進行了嚴而密的進攻,與此同時,血星再次展開了新一輪的殺戮,於是乎,所有神仙都被召集回來了,包括行蹤不定的幕栩霧月,都不得不投於這場戰爭中。


    縱然她身子骨近來被體內邪氣折磨不堪,但是秉承了上古朱雀祖先的勇猛之氣,她主動央求阡華天帝派遣她去駐守一方地域,不承想,這次是大夥都反對她舊傷未好又即時出征,全票通過讓她留在束閣宮中足不出戶,安心待命。


    於是她整日待著宮中無聊至極,雖然有藍錦上神來陪同,但還是每天神經懨懨的。


    她心中一時發慌,特別對帶領天兵的新總督楓舞擔心個不停。撇開她的劣根性不說,但從她野心來看,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守著些。


    壓根聽不進藍錦師兄的噓寒問暖,黯淡月光下,她反反複複的徘徊。一日日的,天際快要完全被紅色占據,她憂心忡忡,又見到天上的天煞血星魔性不減,一日日逼近天界,她心急如焚。


    在她的軟磨硬泡下,藍錦總算是心頭軟了,肯帶她到外麵去走走看看。她走時沒有告訴隕籍。


    不看是不知道的,往昔熱鬧的天界,現在人煙稀少,久久才看到一隊隊龐大隊伍的宮娥或是侍衛們行走而過,像是一齊去到底什麽地方。


    鳶貞問藍錦,那些人是被派遣去做什麽的,藍錦道:“那些都是天界的後勤執勤仆人,主要是為天界部隊做後勤工作的,處理傷亡以及重傷藥物的補給。”急救的隊伍都如此龐大,想必這場戰爭是聲勢浩大,也注定了是折將三千。


    她突然想起什麽,對藍錦道:“師兄,玄天塔是否還是駐兵嚴守?”藍錦回道:“那是自然,玄天塔內戾氣飛揚,妖魔成群,稍不加留意可能就會被擺了一道,自然是要嚴陣以待。”


    “可是,玄天塔不是有三十三重屏障層層包圍著麽?還需要這麽多天兵守著,不是有些浪費兵力?”如今大戰開始,妖界和魔界喜歡用車輪戰術,攻擊強度不算大,隻是反反複複的,意圖損耗天界的耐心和體力。因此一開始,最好就占了主動的形勢,否則愈到後麵,想翻盤獲勝愈來愈難。


    “魔界出動,意圖必定是劫回其王室的蚩冠,你也說過,蚩冠的幺女珂珺還苟存在世,必定會想方設法的接近玄天塔,破壞玄天塔,以此放出被關押了四十九年之久的蚩冠。這樣一來,不僅是魔皇蚩冠回歸了魔界,那些被關押的萬千妖魔也會重新臨世。”


    藍錦撐著手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道:“況且,三十三重天,四梵天是天界的守衛中樞之一,其能量連接到天界的四方。如果它被破壞,這樣,也會削弱了天界的中樞屏障勢力。是以,玄天塔才算是個特例,派遣了很多兵將守衛著。”


    鳶貞這下明了,這麽說,魔界的目的其實還是玄天塔。不過,蚩冠如今想稱霸天下不知道還是否那麽容易,上一次同隕籍一起進入了玄天塔偵察蚩冠的情況,還因此有一機緣遇到了另一位與蚩冠相抗衡的人物:耀徽。


    自從她出了玄天塔後,對那個叫耀輝的男子心存疑惑,先是抽了個空找到鶯歌詢問,可惜的是鶯歌雖是巫術高強,卻從來不沾染惡意的巫術,對鳶貞所描述的事情不能提供太多有用的信息。於是乎,鳶貞便找到了忝梧宮的司命星君。


    主管著世界所有蒼靈的命格鋪子的司命,在他那裏,應該找得到關於耀輝的事跡。司命任務繁重,所管的命格觸及六界,近來凡間常常有怪事發生,有些個命格卻是對不上號了,數量又龐大,他為此苦不堪言,整日忙得焦頭爛耳。姑且司命不是戰鬥性的神祈,阡華便沒有派他戎馬上陣。


    鳶貞一進門,就看到愁眉不展的司命星君,端坐在案桌上,左手捧著一些紙張奏表,右手比劃著原木桌麵上的卷軸,左看看右望望,眼珠子轉個不停,鳶貞看了都覺得眼花。


    不過司命態度還是很好的,見到她走上來恭敬的順了聲鳶貞上神,然後放下書行了個禮,問她來意。


    命格鋪這種東西是不可亂閱覽的,哪怕她身為上神也不可,她簡單的述明了今兒個來的目的,謊稱是有公事要辦,特地召到阡華天帝應允才過來的。司命沒時間多做考慮,還有一大堆事在等他處理,對方又是鳶貞,遂相信了,就耐心的找了鬼界的命格鋪給她看。


    司命星君問鳶貞是否是天帝要用,還詫異的頓了頓,近來魔界造次也就算了,他知道得不少,如今怎麽又找到鬼界的去了,是不是那鬼節也造亂了?鳶貞幹笑,沒有回答。


    亡人為鬼,鬼入輪回而投身六界。這是人生的終站,也是人生的起點。多少人捧著一腔血茫然而來,多少不甘願也隻能化做一回眸。過奈何橋,喝孟婆湯,六道輪回之後是冤屈的第一聲啼哭,三生石上,又被刻下深深一筆,記下該了的債,該還的情都要還清。


    鬼可因怨成遊魂野鬼,在鬼界需償還生前留下的罪與債,喝下孟婆湯,忘卻前世,而後入輪回井。也有長期滯留鬼界,不肯投胎的生靈。生死有命,鬼差鬼卒們僅是照章辦事,陽壽盡時去勾魂。鬼界之首應為閻王,乃神職。座前有十閻羅殿,新鬼聽從其管轄分配。


    耀輝其人,有一外號乃是銀鐮鬼君。他乃是鬼界第三鬼君德忠君的長子自幼聰穎過人,很得身為鬼界第一代長者之一的德忠鬼君的喜愛。據記載,他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和籠絡人心的策略,漸漸名聲遠揚,獲得鬼君的稱號。


    他是個勃勃的野心家,曾經還覬覦鬼王的王位,企圖強攻奪得。但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與鬼王打了個平手,最終在眾鬼族子民的賤罵聲中蒸發不見,從此改變了住址,隱居在現仙界一聖地,積攢力量。


    後來因為一次變故,不小心失手殺害了一名無辜的上神,逃跑時被天羅地網的擊垮,於是被削掉了修為與大部分的法力,永生關押在玄天塔中,死了不能投入輪回道,不可超度。


    鳶貞再翻翻,已經到了底。


    命格鋪不是全能的辭典,並沒有過多詳細的關於耀輝的信息,那記載也隻是到耀輝被關押進玄天塔,至於那之後鬼界如何如何更迭變幻,或者耀輝在玄天塔中做了何種事情,自然是沒有記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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