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也不累,一直眼勾勾的盯著藍錦,好似要把他看出個洞來,藍錦斯文的小口品著菜肴。白夜突然來一句:“小錦,好不好吃?今日為師所做的這些個菜肴,都是你喜歡的。”眾人白眼一片,感情白夜做這一座子還是為了藍錦,他們這些人倒成了陪襯。


    不過托了藍錦師兄的福,今日有了口服這口惡氣,便隻能死命咽下去。多年沒嚐過師父的手藝,一陣風卷殘雲,直被師父笑罵如狼似虎。


    隕籍愣是被白夜拉去與他們一同下棋聊天,下午鳶貞向大家提起遇到了楓舞的事情,大家也都為她憤憤不平。鳶貞道:“她竟然說出那等不尊重隕籍的話,我心中也是窩火,奈何我身為一個上神,又是長輩,委時不願與楓舞交手。”鶯歌問她:“那你可反駁了沒有?”鳶貞回答到:“自然。她對我們惡語相向,我也沒必要就得守著。我心想揚洪年間的老天帝,其帝後還是個凡人,不比隕籍。現在怎麽到了我們這裏,就成了違反規定了。”


    隕籍本來在喝著茶,聞言一個沒忍住,噴了出來,咳個不停。鳶貞趕忙問道:“隕籍,你怎麽了?沒事罷?”隕籍年帶蘊色的別過頭,說了句沒事。又繼續喝了半杯水,才漸漸停止咳嗽。


    鶯歌和笑眯眯的看著她,湘虔一貫沒形象的跺著腳笑她。那笑容未免太過標誌了,看得她心中毛毛的。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麽······還是說錯什麽了?兩人又告訴她沒有,她更加莫名其妙。


    午後,出乎意料的,幕栩到了她那裏。今日他並未綰發,穿著綢緞的黃色長衣,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裏,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濃翹的長睫,柔化了原本剛棱有力的輪廓,眼中蓄著滿滿的笑意,走向她。


    今日她一身淡藍色的繁花宮裝,外麵披著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鏽著紫色的花紋,看上去倒是與幕栩挺搭隊。


    他掀起薄唇道:“看你的樣子,好似不太歡迎我。”這句話,自然是對著鳶貞說的。鳶貞黑白分明的眼中閃現一絲啞然,淡然道:“怎麽會?你是稀客,求之不得。”幕栩對她輕笑。


    晚膳後,鳶貞和幕栩獨自去了後山,隕籍本想跟著她去,鶯歌說:算了吧,他們兩人之間有些隔閡,乘此機會,讓他們好好解開心結。


    隕籍的眼神中一抹失望霎時而過,他看著鳶貞二人慢慢消失在視線,心中漫過痛楚。鳶貞,你就真的,那麽喜歡他嗎?


    巍峨峰。四麵蒼峰翠嶽,兩旁崗巒聳立,滿山樹木碧綠。放眼遠眺,在雲海蒼茫之間,錢塘江直奔屏風山,好似致意問候又急急地掉頭向東;江上麵白帆遠影,更添詩情畫意;幽幽的深穀顯的駭人的清靜和陰冷。


    兩人走在一起,卻一並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究竟是因為什麽,才讓曾經無話不談的朋友變成了無話可說的同族。


    “幕栩。”


    “嗯,我在。”


    “我們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般,一起過了?”


    “······大概,有些是日了吧。”


    昔日的記憶洶湧而至,幼時的記憶特別彌足珍貴,她不願多想,一想就是他的身影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十歲的、十三歲的、現在的他,每個樣子,她都記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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