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貞,過了百花宴以後,你便進入玄天塔去偵查一下吧”


    鳶貞有那麽幾秒鍾的停頓,眼前一下子是蚩冠那張煞氣可怖的臉,一下子又是玄天塔的幽深模樣,她咬咬唇道:“鳶貞遵旨”


    “等一下!”幕栩開口,然後撇了眼鳶貞,他十分無奈於鳶貞的鬥膽。


    玄天塔可不是什麽可隨意進出的地方,那裏戾氣太重,對神仙沒什麽好處。蚩冠也在裏麵,若是看到了把她關進玄天塔的仇人,說不得怒氣暴漲,對她做出些什麽來。


    況且,鳶貞當年給了蚩冠一重擊,連他自己也受到蚩冠最後一擊暴怒時的威懾,昏睡了好幾個年頭,鳶貞到底受了什麽傷害,在人間曆經多久才恢複完全,她不說,他也不敢想。


    這麽琢磨著,還是掀唇道:“還是讓我去吧”


    阡華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妥。幕栩不過大病初愈,前幾天鳶貞回來之時還應失眠吃了青蓮露,身體的安全沒有保障,怕就怕他若是進了玄天塔,到時候還有點什麽不適,還需得鳶貞照顧的話,就麻煩了。


    幕栩否決,他哪裏有這麽虛弱,他如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不過最後鳶貞還是拒絕了,幕栩還想說點什麽,鳶貞就淡淡開口:“你不用擔心什麽,我的情況你也了解了,我很好,可以完成這項工作。至於你,你安心歇息便可,我不會有什麽意外,不需要你來善後。”


    “可是······”


    鳶貞隻覺得心底一涼,隻身淩空而起,背對著幕栩:“你不欠我什麽,所以你不用替我做什麽”


    一片死寂,鳶貞頭也不回的飛走,身後的幕栩閉目,握了握身側的拳頭。


    一個月後,終於迎來了百花宴。


    一個月的時間,隕籍算是基本熟悉了天界的規章製度,生活步入正軌,這期間鳶貞也因為勞累沒有做過多的事情,很長時間是和隕籍待在束閣宮內。


    她想幸虧束閣宮夠大,每天也有許多新奇事可以打磨時間,不然一個月的時間悶在宮牆中不出戶,那可成什麽了,豈不是被圈養在這宮牆中了。


    不過有隕籍作伴,日子也過得有趣多了。這年輕的男子資質很高,學習新鮮事物也特別快,鳶貞也挺樂意把許多的技巧招式教給他,他也是悉心接收。


    起初她還怕他不勝其煩,沒想到隕籍學起來也是有模有樣,她覺得這樣挺好,以後隕籍這湘要是發達了,自己豈不是成了他的授業恩師了,那她又漲了麵子,唔,高明高明。


    隕籍在她的教導中法術增強了不少,每天也與她下下棋,讀讀詩書,有時興致一來了,兩人便在梨花樹下吹風飲酒,即興作詩,越來越是勢均力敵,難分伯仲。


    鳶貞那叫一個欣慰啊,覺著這些詩可以收錄起來做成一本經書了,放到人間去也必是膾炙人口的經典,還可以取個名字叫做《束閣遙想錄》,這想法把隕籍給逗樂了。


    不得不說,隕籍剛剛到天界那一個孤傲冷竣的模樣雖然也挺迷人,不過現下性情改變不少,笑容多了,說話也豐富情趣多了,這也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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