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酒一噎,捏緊身上的西服外套,怒,“你放我下來,我要去洗澡。”


    薄書硯並未停步,抱著她往衛生間走的時候態度很強硬,“我幫你洗。”


    !攖!


    他居然……要幫她做這種事情?


    “……”傅深酒看了眼他沉毅的側顏,扯唇笑了下,“薄書硯,你現在是在彌補我嗎?”


    很好,現在已經開始對他直呼其名了。


    “你覺得我會做那種事?”薄書硯垂眸看她,勾唇,聲線沒有任何起伏。


    “……”傅深酒。


    居然連彌補也不屑於,是麽償?


    胸腔裏彌漫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難過,傅深酒咬著唇,抑製不住地就委屈起來。


    是啊,薄書硯是什麽人?


    會因為欺負了一個女人而愧疚、彌補?


    別開玩笑了。


    不過,她也不稀罕!


    但是,隻要一想到自己原本馬上就能和薄書硯離婚,卻在這最後的關頭被薄書硯用這樣不溫柔的、懲罰式的方式要了身子,傅深酒就止不住地傷感。


    但她自己都沒有仔細想過,到底是因為失了身子而傷感,還是因為薄書硯要她時的態度與方式……


    見懷中的小姑娘情緒明顯不對,薄書硯腳上的動作一頓,深看了她一眼後就去推浴室的玻璃門,“你們年輕小姑娘是不是都這樣,變臉的速度比股市還快?”


    傅深酒仰著下巴回話的樣子很倔強,“我為什麽要變臉?我活了二十幾年,這點覺悟還有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就有能力做好心理建設、去消化它、接受它。大家都是成年人,權當做是一次意外好了。”


    這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一切都來的太快,傅深酒到現在都有些懵。


    若不是雙腿間的疼痛太過明顯,她可能會以為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荒唐離奇的夢境。


    畢竟,薄書硯曾經有那麽幾次機會要了她,最後都沒有真正踐行。


    這次就因為她提出離婚,傷了他的顏麵,他就這樣了?


    男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偏偏喜歡強迫。


    隻是,他在這種時候對她做這種事情,到底把許綰輕置於何地?


    他考慮過許綰輕知道這件事情後的感受嗎?


    許綰輕可是跟他訂過婚的人啊。


    薄書硯,果然很薄情。


    ……


    傅深酒方才的那些話,叫薄書硯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沉默著將她放下,讓她站在了地上。


    傅深酒心裏想著事,被他一放到地上就自己往浴缸走去。


    薄書硯一手捏著花灑,一手捏住她手臂,微蹙了眉,“姑娘家不要用外麵的浴缸,髒。何況,你現在情況特殊,更不能用。”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身上某處似乎又感受到那種讓他幾乎癲狂的緊致感,還有沙發上那朵嫣紅的印記……


    22歲的姑娘在這種時候起了一種反叛心理,幾乎是薄書說句什麽她便想要立刻頂回去的。


    可薄書硯說不能用浴缸,她想了下倒覺得是真的,便沒有吭聲。


    薄書硯垂眸調了水溫,淋在自己身上試了一會兒才移到她身上。


    兩個人已經進行到這一步,傅深酒知道再多說也是無益,幹脆任由著薄書硯的動作。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男人,想要怎樣,便是要怎樣的。


    但畢竟是小姑娘,第壹次這樣將自己暴露在另外一個人麵前,所以她一直垂著頭背對著薄書硯。


    薄書硯第壹次做這種事情,難免笨手笨腳,但隻要想到自己身體裏的東西,現在已經在這個姑娘的身體裏,到底是覺得這個姑娘於他來說是特殊的存在,所以很耐心。


    薄書硯洗好傅深酒後,將她抱了出去,然後返回浴室,開始做個人衛生。


    隻是等他出來的時候,傅深酒已經不見了。


    一起跟著不見的,還有他的衣褲和手機。


    抬手摁著眉心,繃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在好一會兒後才扯出一抹失笑的弧度。


    …


    薄書硯在浴室衝洗的時候,傅深酒穿著薄書硯的襯衣和西服外套、將休息室的門開了一條小縫,想要看看有沒有路過的女服務員之類的,想借套衣服應急。


    女服務員倒是沒遇見,她剛一打開門,視線就與急得連額上的青筋都隱隱繃起的葉清臣撞在了一起。


    葉清臣到底是男人,隻給了傅深酒一個眼神後就轉過身給霍小晚打了電話。


    霍小晚,今晚酒會主辦人霍清樹的女兒。


    霍小晚在兩分鍾之後趕過來,在第一時間就將傅深酒帶到了另外一間休息室,不該問的一句都沒問,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就給傅深酒找了一套比較合身的衣服。


    傅深酒自然也不會跟葉清臣或者霍小晚解釋什麽,沉默著跟在兩人身後,從另外一條僻靜的出口出了萊斯頓,沒有驚動任何人。


    “清臣,到了給我來電話。”還穿著一身黑色晚禮服的霍小晚說完將沉靜的視線轉到傅深酒身上,“傅小姐,再見。”


    傅深酒牽出一抹笑容,“給你添麻煩了,抱歉。”


    霍小晚隻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就拍了拍車門,“你們走吧,我還要回去招待客人。”


    葉清臣的視線隱匿在鏡片兒之後,淡漠地點了點頭。


    車子很快就駛離了萊斯頓。


    車窗開著,冰涼的夜風從傅深酒的臉頰邊呼嘯而過。


    傅深酒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車窗外,動都沒動一下。


    車子行駛了將近20分鍾,臉色陰沉得厲害的葉清臣終於發聲,“傅小姐,是否需要去藥店?”


    傅深酒腦子裏亂亂的,聽到他這話愣了好一會兒。


    葉清臣也十分清楚傅深酒的成長環境和年紀,斂了下眼眸後又開了口。


    “事後措施。”他的聲線如機械般冰涼,沒有一點點溫度。


    傅深酒腦子裏有什麽轟地一聲炸開,好像從薄書硯身體裏出來的那幾股滾湯的夜體又重新在她那處沸騰了起來。


    葉清臣的話,太直白。


    但,葉清臣算她傅深酒什麽人?


    他一個大男人到底是有什麽立場和資格對她說出這種讓人倍覺羞·辱的話來?


    過分。


    甚至無恥!


    指尖攥進掌心,傅深酒將脹紅的一張臉又重新轉向車窗外,過了好一會兒才擠出幾個字,“麻煩停車。”


    葉清臣陰騭的眸隱在鏡片兒後麵,“薄先生將傅小姐你交給我,我已經出了差錯,你認為我現在還會由著你,讓自己再錯一次?”


    聽了這話,傅深酒眸光一斂,冷笑了聲。


    什麽叫薄先生把她交給他?


    她傅深酒是隸屬於誰名下的物品嗎?


    需要他們來保管?甚至交接?


    這些男人真是一比一個蠻橫、荒唐!


    “停車!”傅深酒慣於隱藏情緒,這會兒幾乎控製不住。


    葉清臣早已在啟動車子的時候就已經將車門鎖死了,所以這會兒麵對傅深酒的情緒波動,他非常淡定。


    傅深酒閉上眼睛,突然覺得很累很累。


    葉清臣最終沒有將車開去藥店,而是直接回了薄淵爵給傅深酒安排的酒店。


    他捉著傅深酒的手臂,保持著恰當的距離,幾乎是將她押回房間的。


    “薄先生去臨城見朋友了,很晚才回來。我的房間就在你隔壁,有事叫我。”葉清臣並沒有進門,站在房間門口簡單匯報完,又補充了一句,“既然傅小姐不肯去藥店,我等會兒會讓人把藥送進來。”


    “……”麵對這個毫無感情毫無溫度的男人,傅深酒窩在沙發裏,一個字也不想說。


    ……


    30分鍾以後,已經換了一套常服的霍小晚就來了。


    霍小晚將手上捏著的塑料袋子放在茶幾上,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睞了傅深酒一記,就轉身去廚房吧台拿了玻璃杯,兌了一杯溫水。


    傅深酒抱著雙膝窩在沙發裏,悶不吭聲。


    今晚的一切,對她來說都太陌生。


    她很亂,也很痛,誰也不想理。


    將手中的玻璃杯放在傅深酒麵前,霍小晚在她對麵坐下來,沉默著將塑料袋子裏的那盒藥拿了出來,打開。


    傅深酒聽見那聲音,莫名地產生一股子抗拒感。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必須吃那藥,可她就是接受不了。


    看了眼傅深酒緊蹙的眉,霍小晚傾身去端玻璃杯的動作頓住,問她,“第壹次?”


    傅深酒沉默,沒有回答她。


    霍小晚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然後將掌心的藥丸攤開,遞到傅深酒麵前,“這種藥,必須盡快吃,否則很容易出現意外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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