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深酒找出睡衣往衛生間去,薄書硯身子一側就擋住她的去路,讓她堪堪撞進自己的胸膛裏。


    “嘶……”深酒捂著自己被撞得發酸的鼻子抬起頭,微微嗔怒,“薄先生!”


    明明她一直叫他‘薄先生’,但偏偏這一聲,莫名就叫薄書硯聽得心神一晃。


    “你現在倒是不怕我了。”薄書硯挑眉,慢悠悠地抬起腕上的鋼表看了眼,“十點二十分。”


    他的胸膛怎麽那麽硬,深酒痛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攖。


    她憋著一股子氣反問,“所以呢?”


    “時間太晚了,單獨行動浪費時間。”薄書硯一本正經地蹙眉,“所以你和我一起洗。償”


    “……”


    納尼?!


    excuseme?!


    深酒嘴角輕抽了抽,笑得僵硬,“薄先生,您在跟我開玩笑嘛?”


    她還不知道還有人通過這種方式來節約時間的!


    “既然薄先生想節約時間,我剛才在奶奶房間裏呆了那麽久,你為什麽不先去洗漱?”深酒瞳眸清亮,定定地仰著薄書硯。


    薄書硯喉結滑動,自動忽略了她後一句話,“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


    “……”深酒默歎了口氣,“那薄先生您先去洗,等您洗完了我再洗。”


    “這個方案也行不通。”薄書硯雙手抄進褲袋,嚴肅,“你洗澡的時候必然會發出聲音,會影響我。”


    傅深酒眉眼輕抽了抽。


    “而且我正值龍虎之年,你一個妙齡女子與我隔著一道牆壁洗澡,勢必要影響我的睡眠。”


    傅深酒嘴角輕抽了抽。


    “還是說,你想用這個欲擒故縱的方法鉤~引·我?”


    傅深酒眉眼和嘴角一起抽了抽。


    等等……


    鉤……鉤……引?!


    “我絕對沒有那個想法!”因為被冤枉,深酒急的嗓音都變了。


    她傅深酒躲他都來不及呢!


    她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從一開始,所有的話都是薄書硯說出來的。


    她才是占著道理的那方!


    薄書硯斂目,彎下身用鼻息交融的距離盯著傅深酒,“如果沒有,你為何提議讓我先洗?還是說,你想趁我洗澡的時候偷窺我?我還記得那天在辦公室,你盯著我…”


    薄書硯頓了下,突然捉住傅深酒的手,按向自己的當部,“……的這裏,可不就是想看,想要知道尺寸?”


    “……”傅深酒瞳眸驀地圓睜、驚愕地仰頭看向薄書硯,呼吸都滯住!


    隔著一條西褲,不對,還隔著一條內庫…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的硬和燙,且似乎在變大。


    女人的觸碰,於薄書硯來說,較之初見那次的嫌惡,這次的感覺完全不同…


    不知不覺間,他似乎在這個姑娘身上花費了太多的心思。


    這種前後感覺的差異,讓薄書硯的整個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被女人的小手覆著的部位,喉結滑動,眸子越眯越緊……


    傅深酒的一雙清瞳裏像是藏了星星,耀花了他的眼。


    她清淺的女兒家香氣,縈繞在他的鼻端……


    薄書硯喉頭一澀,垂首穩上了那瑩潤櫻粉的鮮嫩花瓣兒。


    輕輕一觸後,晗,用舌~尖抵~開……進~入……


    逐漸升溫的觸感,讓深酒在回神與迷失之間跌跌撞撞,她輕~顫了起來……


    直到薄書硯逐漸用力、咬了她,她吃痛才猛然回神,第一反應就是要把手拿開!


    但薄書硯先她一步扣住了她的雙肩,將她壓向自己,使她的那隻手根本無法動彈。


    深酒長睫狠顫,初初接觸那物,讓她整個人都懵了。


    許是因為害怕,許是因為抵不住男人的熱蠻,她開始往後退,但薄書硯也跟著她退,直到將她抵在牆壁上。


    清亮的水聲和粗沉的呼吸聲,讓深酒的身子漸漸軟了下來……


    “唔……”呼吸有些不暢,深酒輕哼了聲,“薄先生……”


    薄書硯放緩了動作。


    深酒趁機將手撤開了,想要逃走。


    薄書硯雙手撐在牆壁上,半眯著眼睛、俯身的瞬間準確地再次晗住了她。


    傅深酒緊緊閉著眼睛,身子死死地貼在牆上,兩隻手按在薄書硯胸膛,做著毫無作用的抵抗。


    ……


    由薄書硯完全掌握著主動權的纏棉,持續了近一個小時。


    深酒虛弱地靠著牆壁,將頭埋在薄書硯胸膛裏,心裏唯一想的是,原來男女間隻是接個吻,也可以有那麽多花式,也可以用那麽長的時間!


    其間有好幾次,她都差點呼吸不過來了,隻能用指尖去抓薄書硯。


    薄書硯半敞的襯衫上,全是她情急之下亂抓亂揪留下的印跡。


    還有,他胸膛上的皮肉,也被她抓破了好幾處……


    男人這會兒,還粗著氣息埋在她肩頭頸側。


    “在想什麽呢?”薄書硯的聲音有些啞,卻意外地溫柔。


    他突然出聲,攪得深酒本就跳的狂亂的一顆心再次失律。


    她抿著唇,不說話。


    薄書硯仍舊雙手撐著牆壁,俯身側頭在她耳廓上觸了觸,卻沒有移開,就那麽開了口,“是不是沒要夠?”


    深酒瞳眸圓睜,急忙搖頭,“夠了夠了!”


    再來一次,她非得死了不可!


    薄書硯笑了起來,站直身體,一把將深酒扣進自己懷中。


    傅深酒整張臉都被他壓進胸膛,空氣的稀薄使得她立馬就想掙脫。


    薄書硯卻將她抱得更緊,“別動!”


    深酒悶悶的聲音裏全是埋怨和委屈,“我呼吸不過來了!”


    薄書硯神情一凝,這才稍稍放鬆了力道。


    深酒急忙將腦袋探出來,深吸了口氣。


    不知道是因為憋氣的原因還是餘羞未退,她一張精致的小臉滿是紅暈,堪比櫻桃的晶瑩剔透,看得薄書硯欲念再起。


    但,他忍住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在以前,他對傅深酒這個妻子不過是憑著他一時興起會有興趣,每一次有了開始就隻有睡·她的想法,最後沒有成功有傅深酒反抗的原因,也有他心生厭煩的原因。


    這一次,從根本上不同。


    ……


    “你先去洗。”薄書硯屈指在她臉上刮了刮,啞聲。


    被薄書硯搞得意識混沌的傅深酒清瞳一閃,脫口而出,“這就結束了?”


    她還以為隻是中場休息……


    薄書硯眸淵一動,盯著傅深酒沒出聲。


    傅深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後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


    原以為薄書硯會毫不留情地嘲諷她,卻不想人家根本不做聲。


    深酒忍不住好奇,抬眸偷瞄他。


    薄書硯驀地垂眸,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但也僅僅是一口,就退開了。


    “我不會強迫你。”他很認真。


    深酒眸光一閃,有點想對薄書硯用“刮目相看”和“君子”這兩個詞。


    不過,她總覺得薄書硯變了,具體是哪裏變了她也說不清楚。


    以前好幾次親密接觸,他甚至更加著急就想進行更深入的一步,但較於今天的狂熱,又是不同的。


    他以前也會說好聽的話。比如那次她被記者圍攻,他救下她後,他在酒店說的那句。


    (“傅深酒,我希望你明白,你是我薄書硯的女人。往後,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呆在我身邊。”)


    這句話應該算是最好聽的最霸道的一句情話了,但……比之於現在這句(我不會強迫你),似乎又差了很遠。


    不是字麵上的差異,他說話時給她的感覺。


    ……


    深酒又想起以前雁城流傳的關於薄書硯的那些什麽毒辣啊謙謙有禮之類的互相矛盾的傳言……


    難道,薄書硯真的有多重性格,是個變~態?


    想到這裏,深酒滿含戒備地看了薄書硯一眼。


    薄書硯濃眉一挑,又說了一句,“忄生愛,隻有達到身與心都完美契合,才能真正愉悅。我這個人講究,不想將就。”


    “……”深酒眉眼狠抽。


    果然吧,薄書硯就是個變~態。


    但是他的這句話,太過於直白,聽得深酒的臉兒一陣白一陣紅的。


    深酒在害羞的時候習慣去撩頭發壓在耳後,但她忘了自己已經將頭發紮了起來,撩了個空。


    她更加尷尬了,幹脆扭頭就往衛生間去了。


    薄書硯瞧著那姑娘的背影,無聲的笑了。


    聽到衛生間的門砰地一聲關上,薄書硯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重新坐回沙發上,拿起那本書。但,根本沒法集中精神。


    他無意識地抬手,摩挲自己的唇片兒,回味剛才深嚐過的味道。


    他很喜歡。


    ……


    三分鍾後,衛生間的門被輕輕擰開。


    薄書硯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分了一些過去,看見半開的門縫後麵,傅深酒正小心翼翼地偷瞄這邊。


    許是她認為薄書硯沒有注意到她,她輕手輕腳地將門打開,然後赤著一雙腳“神色頗為鎮定地”走了出來,拿起之前落在床上的睡衣,又“神色頗為鎮定地”回了衛生間。


    直到衛生間的門再次被關上,薄書硯才放下書,看了眼那個方向。


    夜深了,四月的夜風從半開的窗溜進來,拂動原本靜默垂墜的紗簾,揚起一片旖旎的褶皺。


    薄書硯突然就想抽根煙。


    煙在西服外套裏,他的西服外套,同深酒的包包一起掛在門邊的架子上。


    他走過去,在西服口袋裏摸煙盒。


    深酒的手機恰時響起,鈴聲持續了很長時間。


    薄書硯原本不想管,但這靜謐的夜莫名挑起一股神經,讓他做了要看看的決定。


    等他將手機拿起的時候,對方堪堪將電話掛斷。緊接著,一條短信進來了。


    來信人是……小婊砸。


    小婊砸。


    薄書硯眉尾輕抽,生活得單調乏味的30歲男人對這個詞煞是費解。


    深酒的手機是新買的,沒來得及弄密碼,導致薄書硯自然而然地就將短信劃開了。


    短信裏,不過短短的十來個字,卻看得他眉頭漸漸緊蹙。


    過了良久,他才將手機重新放回傅深酒的包包裏。


    ……


    傅深酒從奶奶那裏知道薄書硯一早還要出差,再去酈城談一塊地的開發項目,所以平時洗漱加洗澡要用半小時的她,這次十分鍾就搞定了。


    考慮到要和薄書硯共用一張床,出於女兒家的羞澀,她還是在睡衣裏麵穿了類衣。


    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薄書硯正摁著眉心閉目養神,一副疲憊至極的思慮模樣。


    “薄先生。”傅深酒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邊,淺淺地喚了他一聲。


    薄書硯緩挑鳳眸,睜開眼睛後又閉上了。


    深酒起身,從衣櫥裏拿了一件一直備著的男士浴袍後又返回他身邊,“薄先生,先去洗了再睡吧,不然睡不舒服。”


    薄書硯將膝上的書歸進一旁的書櫃,這才接了浴袍,眉心微攏。


    深酒知道他在意什麽,“雖然放了有一陣子了,但沒人穿過,也有清洗過。薄先生,你將就一下吧。”


    總比沒穿的好,深酒在心裏補全這一句。


    “恩。”薄書硯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抬步朝衛生間走。


    深酒看著他挺拔頎長的背影,看得有些移不開眼睛。


    薄書硯突然頓住腳步,深酒急忙錯開視線,假裝整理頭發。


    薄書硯單手捏著浴袍側過身,眉目沉沉地叫傅深酒的名字。


    傅深酒看著他明顯不悅的神情,有些愣,“怎麽了,薄先生?”


    他垂眸,不看她,明明幽幽淡淡的語氣,深酒卻聽出了質問感,心髒一記狠跳,有些慌神。


    他問她,“沒有其他話要跟我說?”


    ---題外話---考慮要不要讓薄先生把wuli酒酒給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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