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紙真奇怪,總也擦不幹,難道是質量太差了麽…”沾酒就醉的傅深酒臉蛋兒緋紅,意識渙散、噘著嘴嘟噥。


    這麽想著,傅深酒又將手往旁邊挪了點,找了一塊摸起來幹一點的“幹手紙”。


    喝了酒本就覺得疲乏,擦了半天也沒把手上的水擦幹淨,傅深酒有些頹敗地放棄了。


    她慢慢地鬆開那片“幹手紙”,然後雙手順著“黑色牆壁”往下滑。


    等她終於意識到有點什麽不對勁的時候,她有一隻手剛好停在一坨隆起的東西上。


    軟軟的。


    心裏覺得奇怪,傅深酒懶得抬頭,就用手捏了捏……


    沒捏出來是什麽東西。


    再捏一捏……


    咦,好像比剛才大了…不過還是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再捏……


    “你摸夠了沒有?”突然有嗓音成熟好聽卻聲調寡淡的男人聲音響起。


    深酒被這聲音一嚇,身體產生連鎖反應,不自覺地就狠抓了下那坨隆起。


    “嘶…”男人一把揮開她的手。


    “…”手上傳來的疼痛,讓深酒在頃刻間醒了大半,她霍地站起身,仰頭時正好看見男人的臉。


    利落的碎短發、分明如雕刻的輪廓、深邃的眼透著一股子寡淡。


    怎麽看都是顛倒眾生的英朗顏色。


    但他渾身上下透著的那股遙不可及、高不可攀的矜貴氣質,昭示了他不是能隨便沾染的人物。


    他一雙暗無光線的瞳眸,冷冷地眯著她。緊抿的薄唇,也在傳達他此刻並不怎麽良好的心情。


    有錢有勢的貴公子,最是有閑情逸致計較這些小事。


    她傅深酒已經活的夠辛苦,不想再多一丁點麻煩。


    腦子飛速運轉,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


    她也確實這麽做了。


    …


    去拿襯衫的閆修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女子慌亂地從男洗手間跑出來。


    閆修急忙衝進洗手間。


    “沒事吧?”


    薄書硯的襯衫紐扣已經全部解開,緊實分明的肌理半露,看得閆修自慚形穢。


    他雙手撐在洗手台上,薄唇緊抿。


    閆修咂嘴,心裏暗道:完蛋,肯定有事。


    而且閆修發現,薄書硯那件還沒來得及脫下的襯衫上,除了之前染上的紅酒汙漬,還有一片…亂七八糟的水漬。


    “新襯衫,給。”不想撞槍口,閆修轉移話題。


    眉心微攏,薄書硯將襯衫脫下。


    閆修接過髒襯衫,將這件數值四五位的、才穿過一次的襯衫扔進垃圾桶。


    “你回來的事情,是沈言宵走漏了消息。”閆修傾身在鏡子前整理領帶時,瞟了眼薄書硯的神色,“還有剛才的那個女人,該怎麽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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