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是妾身的錯,妾身知道錯了,可是老爺,那個何氏不過才陪了您七年,而妾身卻在您身邊三十年了啊。”許氏眼睛的淚水簌簌的落在衣角上,有些神智恍惚的說道,“若不是……若不是當年除了意外,也不會給了何氏機會。”


    “對,就是何氏去勾引老爺的。”


    許氏似突然想到什麽,“就是何氏勾引您的,是她趁著妾身不便的機會勾引您,否則陪在您身邊的隻有妾身!”


    陸錦陽冷笑,“勾引?趁你不備?”


    “你怎麽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當年是你嫌棄拜高踩低的嫌棄父親的官職不夠,轉而嫁給了別人,若是因為李大人早逝,你不甘寂寞的又想回來找父親!”


    陸錦陽走到許氏的麵前,捏住已經六神無主的許氏,指甲下意識的用力嵌到許氏的下巴上,“你怎麽好意思說是我母親勾引?!明明是你拋棄了我父親無路可走才又想起我陸家!”


    “下作的是你!”


    “你不擇手段的想要進陸家,甚至是踩著我娘的鮮血作威作福了這麽多年,事到如今竟然還會厚著臉皮倒打一耙!”


    陸錦陽強迫許氏直視自己的雙眼,“你縱容陸婉兒設計陷害我,讓我多年養成了惡女的名聲,唆使顧瑜軒來攪亂我的新神,最後令我同外祖家反目成仇,更是落得一身的罵名!”


    “許氏?恩?難道你做的事情還不夠多麽?”陸錦陽咬著牙,“甚至你還想要害了盛哥兒的性命,你是想叫父親無人養老,最後陸家的一切都跟著你姓許麽?!”


    “許苑,你還做了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陸元指著許苑的手指顫抖。一直以來,他對何素心難產的事情耿耿於懷,雖然心中疑惑,卻從來沒有,也不想懷疑到許苑的身上!可是現實真叫人寒心。


    許氏卻是癱軟在地上,辯解不出一二。


    陸元閉上雙眼,嘴唇被氣的發抖。“把她帶走。我不想再看到她!”


    “你們都是死人麽?快將她帶走!”


    陸元的話落,跟隨在陸錦陽身邊的幾個粗使嬤嬤立即上前將許氏拉住。


    許氏拚命的掙紮,眼中的淚水順著臉頰落下。“老爺,你當真要如此絕情麽?”


    “難道我們之間這麽多年還不如一個何素心麽?”


    陸元將許氏甩開,“住嘴,你不配提素心的名字。許苑,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陸元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絕情?!若是我絕情單憑你謀害素心這一條我便可以將你送入官府查辦!若不是看在……!”


    陸元咂舌,眼神似有若無的掃過陸錦陽,轉而說道,“你的德行不配再做陸家的主母。先將她押到祠堂跪在素心的排位麵前懺悔七日。再……再送去青山寺的尼姑庵!”


    “老爺,您不能這麽對夫人!”敏浮試圖掙脫束縛到陸錦陽的麵前,“都是你。若不是你,老爺和夫人也不會心生嫌隙。夫人原本就是這陸府的女主人,誰也奪不走!”


    李興海見情況不妙,事先擋在了陸錦陽的麵前,暗中用力,一巴掌將敏浮打的頭昏目眩,他本身就是男人,又是下了狠手的。


    敏浮的嘴角鮮血直流,一時之間話也說不出來到安靜了許多!


    “敏浮……”許氏情急,隻覺得胃中翻滾,似火燒一般的難受。


    陸錦陽漆黑的眸光一沉,眼疾心快的擋在許氏的麵前,沒讓陸元看到許氏的不適這一幕。


    屋內的哭聲吵鬧聲有些刺耳,陸元今日受的打擊不小,特別的心中對何素心的愧疚更多,驀地的腦袋一片空白,幸好陸錦陽及時的扶住,“父親,您今日也勞累了,早些回去吧!”


    陸元回頭看了看許氏,頹然的點著頭。


    “老爺……老爺!”


    許氏看陸元的背影漸行漸遠,再看看麵無表情的陸錦陽,她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心中一急更加覺得難受不已,小腹甚至已經隱隱有了痛意,豆大的汗珠落下,許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蜷縮成一團。


    陸錦陽眼皮微跳,“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難不成要我教你們怎麽做不成!”


    ……


    “敏浮……敏浮……”許氏悠悠的醒過來,下意識的叫著敏浮的名字。


    可是久久不見敏浮的回應。


    許氏睜開眼,卻在下一刻,原本蒼白的臉上更加的恐懼,嘴唇毫無血色,她這是在哪裏?


    為什麽空蕩蕩的,不隻是光線昏暗,空氣中更帶著潮冷!


    許氏摸索的上前,貼近窗戶的光亮稍稍好一點,許這裏是,祠堂!


    陸元真的狠心將她關在這裏!


    許氏猶如瘋癲一般的敲打著門窗,可是卻半點動靜都不見,“敏浮,敏浮,你在哪?老爺,老爺,妾身知道錯了,您不能這麽對待妾身!”


    出門的時候匆忙,還未來得及換一身端莊的衣服,身上隻穿著連雲水秀的裘衣,如今正是大雪紛飛的日子,祠堂中不比她的暖閣,本身就陰風陣陣的,正值冬日更加讓人覺得背後生寒。


    許氏哭鬧了一會兒,隻覺得累了。


    四下尋找了一番,還好祠堂中一直都是有守夜的奴才們住的床榻。許氏鄙夷的看了一眼發黴的被子,忍住心中的惡心,還有被子難聞的氣味蓋在身上,她不能就這麽被凍死。


    “啊……”許氏一聲慘叫跌落在地上,祠堂中何素心的排位正立於紅木香桌的前首。


    做賊心虛!


    “不是我,不怪我的,當年是你自己運氣不好,有好的路不走,偏偏被貓抓了一下便早產,是你自己的身子不爭氣,我不過是順水推舟了一把,不怪我……你別來找我!”


    房門驟然被打開,陸錦陽身著梅花雲紋連珠棉衣,披著四喜如意文錦緞,手中包著鏤金絲鈕蜀錦袋子暖爐,嘴角帶著淡淡的冷笑的出現在許氏的麵前。


    驟然的陽光照耀進來,許氏先是一怔,迷了眼睛,隨即立刻回過神兒來,衝著陸錦陽撲了上去,“陸錦陽,都是你,你個賤人,你想就這麽輕易的鬥垮我,我告訴你,沒有那麽容易!”(未完待續)


    ps:鞠躬感謝diam親的打賞,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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