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缸王爺:神醫寵妃不許跑,番外——記得巫山相送處,盡得雲雨不勝嬌(三)


    “畫兒,以後,咱們常來,好不好?”


    他跟著進屋,見她站在桌案前瞧著鍋裏的柿子,便自後抱住她,在她耳邊低喃道。嘜鎷灞癹曉


    楚檀畫撇撇嘴,挑眉一笑,瞧著那鐵鍋裏的柿子,眸底隱有暖意流過,然後反身轉過來瞧著他,輕笑道:“那下次用你的頭撞鐵鍋鐵樹,雖然隔著衣裳但是還是會難受的,你要是答應我,那咱們就常來。”


    安冉燁忍不住笑,眸光流轉,點頭答應道:“好哇,下次換朕來撞,不過下次朕想看紫薇花落下的樣子,不如朕下次讓人在院子裏種滿紫薇花,等開花的時候咱們再來一次,花兒一邊落下咱們一邊做,畫兒,你說那該多美呢!”


    聽他這樣說,楚檀畫不由得想起當年在桃花鎮上的時候,她擅闖了人家的撲蝶會,那一大瓶子的蝴蝶帶回房間裏,結果他吃醋,將她狠狠的懲罰一番,裝著蝴蝶的大瓶子碎了,那房間裏一滿屋子的蝴蝶飛舞,就像在夢境中一樣,如今想起來,實在是覺得無限美好。


    見楚檀畫一臉的淺笑,安冉燁勾眉看著她,忍不住挑眉道:“畫兒,想什麽呢?不跟朕說說?”


    楚檀畫垂眸一笑,抱著鐵鍋出門:“就按你說的來,紫薇花開的時候,咱們就再來一次好了,以後這府邸裏不許別人再進來了!”


    見她答應了,安冉燁歡喜萬分,跟在她身後邊走邊笑:“好呀好呀!——隻是,你要帶著這些柿子去哪裏?”


    楚檀畫嘿嘿一笑:“帶回宮去吃啊,不然丟在這裏豈不是浪費了!”


    暮色深沉,兩個人心滿意足的帶著柿子出了聽雪堂,外頭守著的黃金一看,有些納悶:“殿下拿著鐵鍋裝著柿子做什麽啊?”


    安冉燁聽了這話假裝沒聽見,輕咳兩聲,徑直走出府門上了馬車,楚檀畫瞧著他的背影,笑了一笑,勾眉道:“來,你端著,別弄丟了,回宮之後我還要吃的呢!”


    “是,”黃金不知道楚檀畫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連忙把那鐵鍋接過來好好兒的抱在懷裏,瞧了一眼那鐵鍋裏的柿子,模樣倒是好看,大概是熟透了,她一抬眸,見楚檀畫已經上了馬車,當下又道,“殿下,宮裏頭來人傳話了,說有人來瞧殿下了呢!”


    馬車的車簾被人挑起,安冉燁的臉出現在車窗裏,就見他挑眉問道:“誰來了?”


    黃金一愣,沒想到是皇上出來問的,當下抿唇半晌,之後才笑道:“皇上回去之後便知道了,來人隻說是殿下的故人,但是未曾說是誰呢,因此奴婢也不曉得是誰。”


    安冉燁哦了一聲,隨即放下車簾,然後轉頭問楚檀畫:“說是你的故人來瞧你,你那麽些故人,會是誰呢?”


    大那著下。楚檀畫眨眼,然後低低一笑:“回去看了不就知道了麽?”


    *


    回了大和宮,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到了東暖閣門前,黃金抱著鐵鍋柿子跟在後頭,見楚檀畫一挑簾,她趕緊把鐵鍋柿子交給迎出來的珍珠,然後借口要去方便方便就尿遁了,她能不快點跑麽!她方才還騙了皇上說不知道是誰來了的,其實來人在太子府邸的時候都告訴她了,隻是在馬車那兒是皇上開口問的,她不敢跟皇上直說罷了,這會兒故人總要相見的,為了避免誤傷,她還是先消失一下比較好。


    “白朗?”


    楚檀畫一進東暖閣,就瞧見白朗坐在那椅子上,端著青瓷茶碗在喝茶,一見她進來,放下茶盅便是一臉的淺笑。


    “你怎麽來了?青姨好麽?”


    白朗淺淡一笑,先給二人行禮:“草民給皇上還有皇後娘娘請安,皇上娘娘吉祥。”13385380


    “哎呀,你是我表哥,不必行禮的,你還如從前那樣叫我就行了呀,”楚檀畫忙著過去把白朗扶起來,然後便笑,“你怎麽來了呢?方才在路上的時候黃金還說呢,說什麽是我的故人,我真是想來想去都想不到是你呢!”


    白朗淺笑:“我娘很好,她還常念叨你呢,隻是馬上要入冬了,我就沒有讓她來,明年開春她還要來瞧瞧你的,我這回也是順道押運藥草過來的,就是特意過來瞧瞧你,然後去瞧瞧文軒那孩子,那孩子身子變好多了,燕伯母也托我來瞧瞧,我就過來了!”


    如今燕南雙也在西域,白朗也在西域,兩家因為韓青裳的關係所以也常常走動,燕南雙還常去白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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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醋缸王爺:神醫寵妃不許跑,番外——記得巫山相送處,盡得雲雨不勝嬌(三),第2頁


    坐,何況當初說韓青裳喜歡慶王的話都是胡編出來糊弄楚檀畫的,這會兒舊年的事兒都說清了,也都過去了,加之兩個人都是大大咧咧豪爽的性子,又是故人重逢,自然比從前更為親熱了些。


    安冉燁聽著兩個人熱絡的談話,他在門口站著微微眯眼,是說從太子府邸回來的時候黃金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呢,原來關竅在這兒,這來的故人不是不知道是誰,而是不能說給他聽罷了。


    這兩年做皇帝,他的性子越發沉斂,除了在楚檀畫麵前,外人麵前他是很少坦露自己的喜怒哀樂的,可如今看見楚檀畫還握著白朗的手,這心裏頭就越發的不自在,那種多年前湧動在心裏的久違的酸溜溜的感覺又侵襲上了心頭,當下沉沉的咳嗽兩人,目光就落在兩個人相握的手上,然後緊緊的盯著,也不移開視線。


    楚檀畫聽見安冉燁咳嗽先是一愣,繼而順著安冉燁的目光看過來,發現自己居然還握著白朗的手,當下就像觸電了似的把手收回來,對著安冉燁訕訕一笑,然後過來拉著他坐下,裝作不經意的在他耳邊道:“安冉燁,他好容易來一趟,你不許吃醋!”


    楚檀畫說完,輕咳兩聲,端著白朗的茶盅親自去給他倒茶。ua9e。


    安冉燁麵沉似水,可聽了楚檀畫在他耳邊嘀咕的那一句話,眼底卻又忍不住染上三分笑意,這個女人是怕他又跟白朗敵對麽?


    其實他方才都瞧見了,楚檀畫抽回手的時候,白朗清澈的眸中隻有笑意,壓根找不出一絲傷感失落來,這就說明他已經從那一段單戀的感情中走了出來,不管他是掩飾的還是真正的,總歸來說,白朗在努力的適應表哥這個身份,而且目前來看,適應的很好,而且安冉燁瞧的出來,白朗看楚檀畫的眸光裏找不到一絲愛憐,有的也不過是作為哥哥對妹妹的那種疼愛眼神罷了,就跟楚暘看楚檀畫的時候一樣。


    安冉燁想到這裏,眸中蓄滿了笑意,抬眸看向白朗,微微勾唇:“你能來,朕很歡迎。”


    白朗一笑:“皇上歡迎的話,那在下就更高興了,在下來的時候還在想,若是皇上不高興的話就不好了,既然皇上高興,那在下就在京城多住幾天,反正西域無事,在下索性就住在宮裏好了,皇上覺得怎麽樣?”


    兩個人都在努力的模仿溫潤如玉的笑,可惜兩個人都眯眼笑的像個狐狸。


    楚檀畫端著托盤過來上茶的時候就是這麽個感覺,明明有種握手言歡的氣氛,可她怎麽看著兩個人在較勁呢?


    楚檀畫把手裏的茶盅放下,見兩個人都在靜靜的喝茶,她於是也抿唇坐在一邊,她要先觀察一下,不能貿然開口,總得知曉安冉燁心裏頭的打算才行,免得好久沒打翻的醋壇子又翻了。


    安冉燁抿了一口茶,才淡淡笑道:“白公子要住在宮裏也很好啊,反正宮裏空著的屋子多,叫下人們打掃一間宮室出來給白公子住就好了,哦,對了,小順子,”安冉燁揚聲一喚,小順子就忙進來了,他這才續道,“興聖宮還空著呢,如今白公子來了,你去派人去打掃出來,一會兒帶著白公子去住下,順道多派幾個人去那兒伺候著!”


    小順子答應了一聲便去了,安冉燁這才轉眸望著白朗笑道:“興聖宮那兒種了許多竹子,聽畫兒說你喜歡竹,你住那兒最合適,且那兒人少,清靜的很,宮裏人也不多,無事絕不會去你那裏的,別的宮都不大合適,那還是炫之太子住過的地方,絕不會委屈了你。”


    安冉燁眯眼,最重要的一點,興聖宮在東北角那兒,離大和宮最遠,反正那兒最合適。


    楚檀畫倒是覺得這個安排挺好的,而且白朗也愛竹子,再者這宮裏人來人往的宮女不少,住那兒也避嫌。


    “如今,那就多謝皇上了。”白朗一聽說有竹子,自然高興的很。


    安冉燁聽了這話一笑,又垂眸抿了一口熱茶,不經意的問道:“這兩年,白公子成親了麽?”


    白朗眉心微動,淡笑道:“還不曾,未曾找到合適的。”


    安冉燁放下茶盅眯眼一笑:“那不如朕替你說媒如何?朝中的大臣們家中,待嫁的適齡女子可是不少呢!”


    噗——楚檀畫把剛喝的一口茶噴了出來,她沒聽錯吧?狐狸要替白朗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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