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易嘉悶了一整日,有些坐不住了。自懷孕起,她這脾氣就變的古裏古怪,性子也越發煩躁起來,稍有不順心的事,就會使得她勃然大怒。府上的人知道是懷孕導致的結果,對她這孕婦依舊客氣有加,有禮相待。


    理性使然,她倒沒有對下人發過一次火,就連貼身丫鬟都是如此,唯一的受害者便是思名,這個性子溫和的儒雅青年。無論何時,他總掛著微笑,任由易嘉的一切無理所鬧之舉,事後笑眯眯道:“心情可好些了?”這話一出,易嘉立即覺得無地自容,尷尬不已,可,自己就是忍不住。


    思名看出她的心思,寬慰道:“孕婦都是這樣的,你不要介懷。”經他又這麽一說,易嘉的羞愧之心日漸膨脹。


    想起有一日,易嘉心血來潮,大中午的也不好好午睡,偏偏去廚房尋吃的去了。剛走進門口,就聞二人交頭接耳之聲,似乎在八卦些什麽。女人天性好奇心中。易嘉亦是如此,貼耳細聽,隻聞一女聲說到:“你說,那女人肚子裏懷的是不是少爺的孩子啊?”


    “估計是。”一丫鬟肯定的回答,又買弄道:“你想啊,少爺出去了近四月,回來還帶了一女人,而且那女人懷孕也近四月了,這那是湊巧啊?再說了,你看那女人對咋少爺?那叫一個凶悍,可你看看咋少爺啥反映來著?依舊對她好得沒話說。是以前,少爺那關心過一個女人啊。”


    她們口中的“女人”自然指易嘉!


    “恩,我們都叫她夫人,估計二人都成親了。”原先那女聲繼續說道:“你還不別說,她長得可真好看,我還沒有見過她這麽美麗的人兒呢……”


    “打住,長的好看又如何,不僅冷漠而且凶悍,一幅的高姿態,任誰敢親近她啊……”女聲有些不屑,哼一聲。


    易嘉正要湊過去看看說話的究竟是何人不料一聲音咋響。


    “你們在說什麽?”


    “啊——少、少爺?”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接著便聽見“撲通”兩聲。


    思名站在易嘉身後,冷著一張臉。朝那喋喋不休,欲要接下討論的二丫鬟喝道。易嘉和那兩丫鬟被這突如其來的冷聲給嚇了好大一跳。易嘉轉過身,拍拍自己受驚的心髒,微笑道:“你怎麽來了,走路也沒有聲響的,嚇了我一跳。”


    思名見她沒有異樣,臉色稍緩,微微蹙眉道:“你不好好休息,怎麽亂跑出來?你的體質瘦弱,不注意休息,到時候生孩子該怎麽辦?”


    “嗬嗬,肚子餓了,尋些吃的。”易嘉踏步進了廚房,對跪著二丫鬟道:“麻煩給我取些點心可好?”那二丫鬟約莫二十左右,從發式看來,似乎已經成親了。


    二丫鬟慌慌張張的取了些點心,看也不敢看易嘉一眼。大概沒有料到自己討論的主兒,一字也不差全聽見了。心裏又是擔憂又是害怕。取完點心,紛紛磕頭認錯。


    “夫人,饒了奴婢吧,饒了奴婢吧。”二人異口同聲道。


    雖說她現在住在這府上,可她終究是個外人。他人的奴仆,她怎麽好隨意責罰?二人未向思名求情,倒轉向她,叫她饒了她二人。莫非真把她當成了思名的妻子,這府上的“夫人”?


    這樣的誤會,想必全府上下的奴仆都這麽想的吧。


    “思名是我的朋友,拜他所救,十分感激他,暫住本府乃權益之計,生下孩子我自會離開。沒有夫妻之名可說,更沒有為人父之說。希望大家莫要誤會。”易嘉溫言細語道,轉身朝思名看去。


    思名依舊含笑看著她,她笑道:“好奇之心,人人皆有。莫要責怪她們了。一切都是誤會。”她拿著點心,走到思名跟前,小聲道:“我還以為你說出了我的身份呢。”意思就是,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要是事先通知了,誰還會亂猜。


    思名挑了挑好看的眉毛,道:“我一般不會在乎這個。”


    “我是為了你著想,以免你以後娶不到新娘子,誤了你終生幸福。”易嘉學挑了挑眉毛,同樣笑著說。她也不在乎這些虛事,嘴張在他人身上,要想怎麽說,隨他們去吧。


    易嘉一路走,一路吃起點心。聽見身後的思名咕噥一句,回頭道:“你方才說什麽?我沒有聽見,再說一邊。”隱約這話是對她所說。似乎……


    她聽的不真切,待回到屋裏。恍然反映過來,他似乎是這樣說的:我本來就沒有打算說出你的身份……


    易嘉的心一跳,暗自揣測此話身後的含義,無論是表麵意思,還是其內在,怎麽聽都覺得此話似乎在暗藏些什麽,有些……曖昧!!!易嘉回憶二人相處的這幾月以來,思名無論對誰都會以禮相待,寬厚下人。他會溫柔的回應任何,即便是自己不喜歡的那人,他也會保持自己的風度……


    思名對她也是一樣,沒有太多的話語,沒有太多的表情。一貫的溫和含笑。她前世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暗戀的經曆。有的時候,看著思名,易嘉總有點忍不住的想要多注意他,時刻留意他的一舉一動。觸動他好看的眸子時,她的心,微微的,看不見的在顫抖。


    她不得不承認,思名,完全符合她的擇偶標準……


    唉,她現在已經是個“婦道人家”,有夫之婦了,少女懷春的事,她還是少做。即便她是廢後,無人問津。但是,她啊————


    永遠的隻能屬於人稱“陛下”之人的男子。


    九月裏的最後一天,天氣有些悶熱。估摸著是要下雨來著。


    口有些渴,喝了不少水。忍不住的想要去茅房方便方便,剛解決完坐下不一會,就忍不住又想去“訪問”的衝動。


    “夫人?你怎麽?”丫鬟疑惑的詢問。


    易嘉搖頭,沒有說話。到是讓丫鬟擺了桌椅在院內,坐在樹下細細品起了書來。這裏離茅房較近,她也不用這麽還回的跑上好幾趟,腆著大肚子,跑起步來還真是與眾不同。感覺抱著一籃球,呼哧呼哧的太費事。


    黃昏時,小腹隱約帶著下墜的疼痛,似乎腹中有什麽東西要掉下來一樣。易嘉大驚,蒼白著一張臉,轉頭朝丫鬟哭道:“去把思名叫來,我、我、我怕是要生了……”哧溜一聲,丫鬟尋不見蹤影。易嘉也少了好奇,為何平日懶散的丫鬟,今日跑起來都能趕上火箭來著。


    眼下,她想哭卻哭不得,抱著肚子,摸摸索索的爬上了床。苦著一張臉看著自己的肚子。剛才緩慢的疼痛已經過去,接踵而至的是鑽心的疼痛,像有一隻大手,不斷的拉扯自己腹中的孩子,想要活生生的拉扯出母體。


    一會,丫鬟帶著思名趕了進來,他略帶慌張的跑上前塌,一把握住易嘉的手,細細把脈.


    “思名?會不會很痛啊?我怕啊——易嘉抓緊他的手臂,那一波一波的疼痛翻江倒海的湧來,絕美的麵龐煞白一片.額頭的汗珠湧現,疼的她齜牙咧嘴.心裏暗自叫苦.


    不怕,不怕.這是產前時候的陣痛,很快就過去了思名安撫的拍拍她:有我呢.不怕.


    易嘉點點頭,咬牙忍受.這痛一直持續三更天,才緩緩而過.此刻易嘉的精神已經渙散,閉眼安靜的躺在塌上,一動不動.嚇的屋裏幾人緊張不安.堆滿烏絲裏的小臉白的叫人心顫.


    思名立即派人娶來熬製好的參湯,扶著易嘉小心翼翼的喂下去.唔易嘉朦朧的看著清秀的思名,扯出一笑,想要開口說話,無奈沒有力氣,,隻好作罷.


    怕一會要生,你不要怕,有我呢.恩?思名的聲音在她耳旁低低響起.易嘉點點走,握住他的手一緊:啊——這次來的更為凶猛,渾身痙攣


    房裏除了隨身伺候的丫鬟以外,其他人都守在門口,聽著那聲撕心裂肺的產叫聲,幾個未經人事的丫鬟給嚇的麵如死灰,渾身直打哆嗦.


    為了親們,推動了此文……


    p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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