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靈兒白了他一眼:“大叔啊。你能不能先不要叫?多大的事啊?”


    如果她想走,他是留也留不住的,如果她不想走,他是趕也趕不走的。希望他有這種認知。


    “多大的事?”司徒達遠點頭:“你破壞我的好事在先,敗壞我的名聲在後,現在又把我的辦公室搞得烏七八糟。你想就這樣一走了之?”


    “我人還在這裏呢。”商靈兒再次翻白眼。這個大叔真是夠了哦,他以為自己是誰啊?


    “說——”司徒達遠的手還在痛,不過,這不影響他先審問這個死小鬼:“你哪來的剪刀?”


    “剪刀?”商靈兒一愣,什麽剪刀?


    “不是剪刀?”司徒達遠比了比不遠處的窗簾和地上的畫:“如果說不是剪刀怎麽會斷得這麽整齊?”


    他很清楚,他的辦公室裏是絕對不可能會有剪刀這種東西的。


    “哦,你說這個呀。”拜托,她才沒有用剪刀呢。不過,既然他這樣說,那她隻能這樣做了。


    “大叔。你好小氣,我不過是想看看這把剪刀利不利而已。”


    甩開他的手,商靈兒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把剪刀。速度之愉讓司徒達遠根本沒看清楚。不過,眼光看著那剪刀手柄上纏著的紅線,司徒達遠的額頭上是浮出了三條黑線。


    “這個剪刀哪來的?”他沒有老年癡呆,更沒有健忘症,公司裏就算有剪刀也是辦公用的,怎麽可能有這種看起來像是做針線的剪刀。


    “撿的。”她想要取哪裏的東西就取哪裏的東西,剛才是隨手這樣一拿,哪裏知道是哪的,所以隻能說是撿的了。


    司徒達遠狠狠的點了點頭,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那這些呢?這些是怎麽回事?”


    隻是想試剪刀快不快?好,很好,她呆會就知道什麽叫快了。


    “誒呀,我說大叔啊,你真的很囉嗦誒。不過就是一張破紙,幾條窗簾嘛。我呆會幫你變回去好了。”雖然她現在不開心,不過,她剛才是過分了點。幫他變回去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會不會跟原來一模一樣她就不保證了哦。


    “粘回去?”憤怒中的司徒達遠沒聽清楚那個字:“該死的小鬼,你以為這是什麽?粘回去。說得倒是輕巧。”


    “我哪有說粘——”商靈兒突然停住不說了。也對。想到這裏,她笑了笑。算了。


    眼光詭譎的看了眼司徒達遠,商靈兒的唇角勾起一抹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笑。而她的笑讓司徒達遠看得毛毛的。


    “喂。小鬼。”司徒達遠再度抓住她的手:“你笑什麽?”


    “怎麽?我連笑的權利都沒有嗎?”商靈兒眼珠輕輕的轉。半抬頭看著他:“大叔。能不能問一下。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


    伸出手指了指周邊的環境。商靈兒又想笑了。能看到司徒達遠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錯啊,不過。如果還能看到他呆若木雞的樣子不是更不錯?


    “你想怎麽樣呢?”


    “想,怎麽樣?”司徒達遠一愣。對啊。事情已經這樣了,他也不可能真的抓她去賣了。可是,可是他這一口氣還沒消下去呢。


    “是啊。你是想打我一頓感呢?還是把我扔出去?或者把我交給警察?”後麵兩個字商靈兒說得特別輕。她相信,她已經喚醒了司徒達遠的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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