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副官找來了上海最著名的中醫和西醫來為妞妞診治,可是,都是搖搖頭,說看不出什麽病。陳副官送他們離開,路經魏神醫的門口,魏神醫搖頭笑的詭異。陳副官送走了兩位,來到魏神醫的房門口,說:“怎麽?神醫笑什麽?”


    魏神醫說:“我笑陳副官隻為他人忙活,忘了自己的性命。”


    陳副官一愣,連忙問:“神醫什麽意思?”


    魏神醫淡淡地問:“陳副官今日可是否有感覺哪裏不舒服?比如胃部,是否有隱隱作痛的跡象。”


    陳副官呆住了,今日,他確實是感覺胃部不適,吃飯一點都沒有胃口。連忙點頭,疑惑地看著魏神醫。


    魏神醫又笑了,說:“那陳副官摸一摸腋下一寸的地方,用力的按,是否感覺異常疼痛?”


    陳副官疑惑,但還是照他說的做。一按,嘴一咧,果然疼痛的厲害。


    急忙鬆手,急聲問:“神醫,怎麽回事?”


    魏神醫笑的高深莫測,隻笑不答。


    陳副官更心急了,連忙作揖哀求地說:“求神醫告訴在下,感激不盡。”


    魏神醫卻說:“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我也不是那見死不救的人。隻是我說了,你未必相信。”


    “信信信,我一定相信。”


    “那好,我可告訴你了。其實你也是殺孽太重,被鬼給盯上了。但是,因為你的陽氣盛,而且殺氣也盛,鬼魅近不了你的身。不過,卻能旁敲側擊地禍害你。比如,你吃飯的時候故意吊你的胃口,還比如,走路的時候拌你一腳。最可怕的是,在你的身上下了鬼蟲,這種蟲多則一月,少則二十天,就會毒發身亡。而你,看情形,已經有十天有餘了,已經到了腋下,很快,就會襲擊大腦。”


    陳副官一下子呆了,怪不得這些天他胃口不佳。前兩天走路都摔了一跤,腹部還隱隱作痛。原來都是鬼魅在作怪。急忙跪下來,哀求道:“求求神醫,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你相信?”


    “當然信,您的大名我是早有耳聞啊!”陳副官拍須溜馬的功夫可謂是一流。


    “那還去調查我,”魏神醫板起臉來。


    陳副官慌了,連忙說:“不是我要去調查您,是將軍吩咐的。我對您可是深信不疑,是將軍不信,不過,我馬上去告訴他,您就是一位神醫,不,活神仙。”


    魏神醫笑了,連忙一手扶起陳副官,和藹地說:“其實我也是看不得別人生病死亡的慘事,所以,才會告訴陳副官你。不然,若是十天半月後您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說,你的家人妻子該有多傷心啊!”


    陳副官一聽死,離開落下淚來,哽咽著說:“我女兒才剛四歲。”


    “是呀!是呀!”魏神醫連忙安撫他,說:“你這個病是很好醫治的,你把這些藥丸吃下去。”說著從懷裏掏出一瓶藥丸來。“每天一顆,慢慢地毒素就會退下去。還有,多飲水,害你的小鬼是火性的,你多飲水,自然,他就不敢離你太近了。但最後一點毒素卻是用另外一種解藥解去的,我還沒有練出來,過幾日,你去我哪裏拿吧!”


    陳副官連忙接過來藥瓶,感激地點點頭。聽他說火性,突然想起一年前跟著將軍去了一個小村莊,強暴了一戶人家的妻子。後來怕被發現,幹脆一把火把那家人家燒了,夫妻兩個活活燒死在裏麵。難道是他們來找他尋仇了?陳副官更深信不疑。


    陳副官離開魏神醫,立刻到隱蔽的地方掏出藥瓶吃了一顆藥丸。吞下去,頓時覺得通體舒暢。趕緊把寶貝藥瓶放入懷中,快步朝將軍書房走去。


    “怎麽樣?”葉翼童半躺在椅子上,頭更痛了。


    “將軍,找了幾個醫生,都看不出小姐的症狀。後來屬下又去魏神醫哪裏打聽,他確實是一位品德高尚的醫生。而且,對於奇門異術更是精通。這裏的人對他的評價很高,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葉翼童點點頭,對於陳副官的話沒有任何懷疑。


    “將軍,恕屬下直言。”陳副官抬眼看著葉翼童,觀察他的表情。


    葉翼童抬起頭,說:“你說。”


    “那個賀工固然重要,但是,您的性命不比他重要嗎?那些名單我們已經拷問了他許久,都沒有下落,或許,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為了這樣一個不存在的東西,而要搭上小姐和將軍的性命,不值得。”


    “可是,上峰已經下令,讓必須追查到名單的下落。”


    陳副官嘴一咧,露出一絲奸佞地笑,說:“將軍這個不必憂慮,那個賀工,已經被抓進來這麽久了。隨便找個理由,病死了、自殺了,這些不都是經常的事。並且,上頭真的認真查,等他來了,早就是一堆白骨了,認的誰。更何況,現在前方戰事吃緊,也沒有那個心情來管這些個事。將軍盡管放心好了,先保住自己的命,這才是最重要的。”


    葉翼童點點頭,轉眼看向陳副官,說:“你說的對,現在時局不穩,個人顧個人,先保住我和妞妞的命再說。你去通知魏神醫,讓他準備準備,明天就做法。”


    “是,”陳副官領命。


    陳副官快速地趕到魏神醫的住處,獻媚地說:“神醫,將軍已經答應了。”


    魏神醫臉色平靜地點點頭。


    陳副官奇了,問:“神醫不驚喜嗎?將軍答應了。”


    魏神醫鄙視地看著他,說:“他答應是他的事,並且救的是他的性命,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這樣做,對我是一點好處都沒有,還能減了我的壽命。我有什麽好欣喜的?你說是吧,陳副官。”


    陳副官點點頭,若有所思,最後豎起大拇指連聲說:“神醫高明,在出來時,將軍特意吩咐我。告訴神醫,若神醫表現的一點都不在乎,也就罷了。若神醫很高興,便命我把神醫抓起來,說明神醫心裏有鬼。看來是將軍多慮了。”


    魏神醫搖搖頭,嗤笑說:“葉將軍就是太過於疑心了,這樣對身體是最不好的。陳副官有空就多勸解勸解將軍,把心放寬些。自然,頭痛的毛病也自然痊愈。”


    陳副官大驚,說:“您怎麽知道將軍有頭痛的毛病?除了夫人和我,沒有人知道的。”


    魏神醫輕笑,說:“所謂病有心生,但卻又表現在表麵。我看到將軍的第一眼,就知道將軍有這個頑疾。皆是他平日裏太過於心重所致,以後放寬些心,就可以了。若是自己不能頓悟,我就是醫術再高,也是治不了他的。”


    陳副官點點頭,對魏神醫更加地敬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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