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琰跟著葉天昊搬到了鎮上的悅來客棧,這是鎮上最大的客棧了,集住店飯館與一家,不過,也是葉家的產業。


    葉天昊命掌櫃的收拾一間上好的客房給蘇琰,這裏的掌櫃姓鍾,葉天昊叫他老鍾。老鍾一看是五少爺,馬上樂的連忙跑去親自收拾一間最好的上房來。


    老鍾迎著他們進去,笑著介紹,說:“五少爺,蘇小姐,這間是最好的房間了,寬敞舒適,陽光充足,而且推開窗戶就能一眼看到葉鎮最繁華的大街。”老鍾怕他們不信,還特意跑去推開了窗戶,果然,葉鎮的整個街都一覽無遺。


    葉天昊很滿意,點點頭,說:“老鍾,很好,謝謝你。”


    老鍾一聽,誠恐地說:“哎呦,五少爺,您是折煞老鍾了,為五少爺做這點事算得了什麽。”


    葉天昊看到蘇琰恬靜地臉龐,一時竟有些恍惚。停了一會,又對老鍾說:“老鍾,你在旁邊再為我收拾一間房間來,從今個開始,我也住客棧了。”


    “啊?”老鍾長大嘴巴,有些吃驚地問:“這事,大少爺知道嗎?您好好的府上不做怎麽要來住客棧,四姨太該有多心疼。您不知道,您走的這幾年,四姨太多想您,我聽玉兒說,都一宿一宿睡不著呢!”


    葉天昊有些不高興,說:“老鍾,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什麽事情我會自己做主的。母親那裏我也會經常去看她的,你不用操心。”


    “是是是,”老鍾連忙點頭,又看了一眼蘇琰,總覺得這件事肯定跟她有關,五少爺大了,是該有些心思了。又想到自己的女兒玉兒,這麽多年一心一意地跟著四姨太,還不是為了五少爺。恐怕,一番心思要付之東流了。


    老鍾告辭,走到門口時,又回頭看了一眼蘇琰,總覺得好像在那裏見過,很麵熟。忍不住問:“蘇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蘇琰一愣,仔細看看老鍾搖搖頭,輕笑說:“好像沒有。”


    “可是,我總覺得蘇小姐很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老鍾無奈地搖搖頭,總覺得麵熟,在哪裏見過他也忘記了。


    葉天昊看著兩人,心裏隻著急,他本想老鍾走後好蘇琰好好聊聊,這個老鍾卻沒完沒了的。隻想打發他走,於是說:“蘇小姐本來是住在葉家的,是大哥的客人,你可能去府上的時候見過她,也沒什麽稀奇的,你還是趕快去忙去吧!”


    老鍾一聽大少爺,靈光一現卻隨即消失,差點就想起什麽了。可能真的是在葉家見過吧!老鍾連連點頭,雖然沒有想起到底在哪裏見過,但是,五少爺的不快他卻看的出來,估計再不走就真的惹他生氣了。老鍾不好意思地笑笑關上門離開。


    蘇琰走到椅子邊坐下來,輕笑說:“這個老鍾好像跟你很熟啊!”


    葉天昊也坐下來,說:“老鍾原本是葉家的管家,十年前,家裏進了賊失了東西,爹和大媽很生氣,就要把他送官。當時是我向大哥求情才算作罷,還讓他做了這悅來客棧的掌櫃。他感激我的救命之恩,還把他的女兒玉兒給了我母親做丫鬟,來報答我。其實是沒有比要的,我也跟他說過好多次了,不是我救得他,隻是我向大哥求的情。其實,真正算起來,救他的應該是大哥才對,可是他就是磨不過這個彎。不過,也是有原因的。大哥自小冷清,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像是很無情,很難有人想象他會對誰留情。所以,老鍾才會認為,若不是我求情,大哥根本就不會救他。”


    “你很尊敬他?”蘇琰不解,他是很無情,還記得葉翼童去找他,他對他的態度時多麽殘酷,根本就不像是兄弟一般。她以為,葉家所以的人都怕他,應該也都恨他吧!


    葉天昊有些傷感,歎氣說:“其實,大哥真的很可憐。因為是葉家的長子,背負著葉家的責任,所以,從很小的時候他就被迫比別的小孩子成熟深沉。你不知道,那個時候大哥才幾歲就會冷著臉教訓我們。對我們來說,大哥更像父親。你見過我父親,也應該清楚他的為人,若不是這麽多年大哥苦心經營著葉家的生意,葉家早就敗落了,哪還有我們的錦衣玉食,那些姨太太們哪還有心思勾心鬥角。所以,葉家的人才會對大哥又恨又怕。而我對大哥是尊敬,因為,我知道,他活得一點都不快樂。”


    “怪不得,他一直都冷著臉,即使笑也不是真心的。原來他從來都沒有真心笑過,他不會笑啊!”


    “其實也不是,”葉天昊回憶起什麽,說:“以前的大哥雖然冷,但還是對我和四哥很好的,對別人也沒有那麽無情。可是在十二年前,有一段時間大哥好像變了一個人,嘴角經常掛著笑意,臉上常是幸福的表情,常常很神秘地出去,又不帶上我們。還經常對著一件東西發呆,然後自言自語地笑。我們都很奇怪,問他怎麽了,他也隻是笑不說。那個時候,大哥應該是很快樂的吧!可是快樂總是那麽短暫,這種情況隻維持了兩個多月,大哥又恢複了以前的冷麵,甚至比以前更冷。他不在親切地叫我們的名字,連聲音都冷得駭人,對待敵人更是無情地近乎殘酷。沒人知道那兩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大哥徹底變得殘忍無情了。”


    葉天昊臉上都是痛苦的神色,可見他對葉傾城充滿了同情。蘇琰觀察他的表情,好像是真的,並沒有故意做作。但是,她還是不能放鬆警惕,現在,這個葉天昊是最大地嫌疑。


    “那你為什救我?是因為我是你大哥的女人嗎?”蘇琰平靜地問,眼神中卻有些哀怨。


    葉天昊一怔,看著蘇琰。是因為她是大哥的女人嗎?還是…,這張臉有太多的迷,讓他忍不住想要接近。堅定地說:“不是。”


    “那為什麽?”


    “因為你就是你。”


    “可是,你並不了解我。”蘇琰幽幽地說。


    “所以我才不能讓你死,不然,我還怎麽了解你。”葉天昊挑著眉毛,有些調皮。


    蘇琰噗嗤一笑,這個葉天昊真的是不斷地給她驚奇,時而穩重、時而調皮、時而冷靜、時而又衝動。到底哪一個才是他,還真的有及一切於一身的人。


    “你真的是個奇怪的人。”


    “你不也是嗎?”


    “可是隻有一個月,你怎麽救我?我可不是隻有一個月就能被了解的女人。”蘇琰也有些調皮,可能是被他傳染的吧!


    “放心,可能不用一個月。”葉天昊自信地說。


    “就這麽自信?”


    “我可是有幫手的,隻要有他,想要不破案都不行。”葉天昊嘴角噙著笑,自信地抬抬頭。


    “是誰有這麽大的本事?”蘇琰好奇地問。


    誰知,葉天昊還賣關子,說:“馬上,你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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