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被上官迎倩的話差點弄得無語了,“好了迎倩,少說兩句!”


    “哦!”上官迎倩乖乖閉嘴。


    “姑娘,請坐!”姑姑禮貌地招待禮玉靜,然後上茶。


    禮玉靜有點手足無措,對屋子的主人的招待有點受寵若驚,“不、不用了!”


    上官迎倩狡猾一笑,“姑姑,你聽到了沒?人家都說不用了,你還上什麽茶啊,讓她高傲地發黴去!”


    “噗嗤!”一聲,肖凡笑了出來,但也因笑而把傷口給裂開了,又吃痛地抽皺起眉。


    禮玉靜見他痛成那樣,多麽替他擔心,“你別笑了,再笑傷口又裂開!”


    上官迎倩嘟著嘴,沒好氣道:“他又不是你什麽人,你關心什麽?”


    “你又不是他什麽人,我關心他礙著你了?”禮玉靜不滿地頂嘴。


    “誰說我和他沒關係了?”上官迎倩來了氣,打算鬥禮玉靜誓要鬥到底,“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好……朋友!”


    禮玉靜抱著劍,不屑道:“我看是出生不死的好兄弟吧,你算個什麽女人。”


    姑姑愁眉苦臉,“你們怎麽鬥起嘴來了?”


    肖凡看著那鬥嘴的兩人,隻顧著笑,沒有去阻止。鬥吧鬥吧,他一個外人,幹嘛要去介入。


    “難道你就是個女人?”上官迎倩環氣胸,不客氣地對禮玉靜說:“動不動就拔劍,什麽人啊,一點素質也沒有,不愧是禮承的走狗!”


    “你說什麽?”禮玉靜怒瞪對方,“你敢說我是我爹的走狗?”


    “喲!”上官迎倩一聽,氣消了大半,“原來,你是禮承的女兒啊,真是令我吃驚,還以為他隻有一個兒子。不過,有那樣的父子,有這樣的女兒是應該的。”


    禮玉靜憤怒地拔出劍,指到了上官迎倩的額頭,“不準你說我父親!”


    上官迎倩冷道:“他殺了我爹,我咒他幾句我難道就泄恨了?沒門!”


    “是你爹該死!”一直以來,鮮少與父親相處的禮玉靜一直以為禮承都是個好人,皇帝昏庸才讓她打定了挽救皇朝的決定,爹做得沒錯。“那個昏庸皇帝早該下台了,我爹是替天行道,把狗皇帝給趕下台。”


    “哈哈哈!”上官迎倩大笑三聲,笑過後,對禮玉靜很可悲道:“你太單純了,連你爹是個什麽人都不知道。”


    禮玉靜怒火攻心,“再說我爹我就一劍挑了你!”


    上官迎倩不怕死地靠近劍幾寸,“來啊?有本事把我給殺了!”


    肖凡故意裝暈,倒在地上。


    “肖大哥!”


    “肖凡!”


    終於,兩個女人的戰爭停止了。


    ——


    魚白肚天色。


    蕭麗從美夢中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破廟的枯草堆上,身上蓋著墨宇的外套。她翻了下身,發現墨宇的白色外套一角染著血。鬼使神差般,她拿近看了看,一抹紅暈立即襲上了臉頰。


    搜尋了破廟幾眼,看不到墨宇的他人,於是蕭麗就起身走到門口。


    門口前麵,墨宇用不漏水的荷葉裝了一些水回來,小小翼翼地往破廟走來,身上隻穿著裏衣,在這有點冷的早晨,讓蕭麗擔心了。


    “你醒啦!”墨宇走到門口才發現蕭麗站在這裏,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水替給她,輕聲叮囑:“知道你口渴,把這些水給喝了!”


    “謝謝!”道了謝,蕭麗把水給喝了個精光。


    水喝完後,一絲晨光照到了她身上,讓她不寒而栗。


    是啊,這是陽光,明天還有一天她就看不到了,好希望明天的陽光永遠不要來。


    墨宇扶過她走進廟裏,“喜歡早上的陽光嗎?我等下陪你一起去沐浴陽光。”


    穿戴整齊後,墨宇把蕭麗抱上馬,然後自己也跳了上去,環住她的腰,拿著韁繩,雙肩輕輕地踢了一下馬肚,“駕!”


    隨即,馬慢吞吞地走起路來。


    早晨溫順的陽光落在蕭麗身上,她偎在墨宇懷中閉上眼睛感受著清晨的寧靜和溫暖的陽光。


    墨宇吻著她的發絲,不說話,陪著她沉默。


    ——


    客棧。


    “嗬!”程子然打了個嗬欠,困得不行的他還不想睜開眼睛。


    機靈把一碗清茶端到了他麵前,“子然,我們該上路了,喝了這杯茶就能清醒點。”


    “哦!”程子然閉著眼睛,手搖搖晃晃地端過機靈手中的茶,隨便了喝了兩口。


    機靈把茶碗拿回來,放回桌上。


    程子然這時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已不再像先前那麽困,“娘子,你剛剛說什麽了?我沒聽清楚!”


    “我們該去都城了!”機靈微笑提醒,“你昨晚回得那麽晚,難怪這麽困。”


    “嗬——”程子然又開始打嗬欠,邊打邊穿上衣服。


    一切就妥當後,兩人才退了房間出了客棧。


    ——


    天朝皇宮,金鑾殿。


    “禮承李大人到禦書房見駕,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氣勢如虹的金鑾殿,隨著百官的陸續離開,華麗地幽靜了下來。


    不稍多久,一個身板挺直、麵容嚴峻、頗有威脅力的中年男人來到了禦書房外麵。


    他就是禮承,禮玉狂的父親。


    “禮大人,皇上有請!”禦前總管親自為禮承打開了禦書房的門。


    禮承非常冷靜地思考了幾下,然後衣擺一甩,走了進去。


    過了好久好久……


    “皇上,您自己看著辦吧!”禮承囂張地走出了禦書房,瞟了總管一眼,大笑而去。


    總管馬上向禦書房內奔進去。


    ——


    雲妃宮。


    童小雲在偌大的院子裏慢慢地走著,身旁的宮女一個個看著她卻不敢出聲。


    見花摘花,見葉摘葉,對童小雲來說似乎已經習慣了,在這種狀態下,她一直想著怎麽包袱程子然他們。


    這時,一小太監急忙奔進來,給童小雲傳來一封書信,小聲說:“禮大人說,很重要!”


    童小雲黛眉擰緊半下,然後對太監冷淡道:“知道了!”


    “奴才告退!”小太監離去。


    幾番斟酌之下,童小雲把書信給打開。


    裏麵隻有一句話:“打聽內廷密探組消息,火速找出此二人下步去向,然後格殺勿論:程子然,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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