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頭,他慚愧地看著機靈,“娘子,真不該帶你來的!”


    機靈一愣,從他眼中,看到了他的後悔,看到了他的自責,看到了他對她深深的疼愛,但也看到他的絕望,以為他今天無論如何也贏不了名門賭坊,而且還說不定賠上她一生的自由。


    輕則身無分文離開,重則一生一世留在人家的地盤打雜,都是避免不了的。


    他的擔憂與絕望,她看懂了!


    朝他欣然一笑,她的眼睛瞬間發出一道藍色的光射進他的眼睛裏。那速度非常之快,過後,程子然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身旁的人更是看不到那道無形的藍光。


    纖纖玉手,撫上他的一邊臉頰,充滿關心,“不管怎麽樣,娘子不會害你的,你想要什麽,我都能幫你辦到。”


    得到這樣的鼓勵,程子然豁出去了,握住她的手,鄭重道:“嗯,娘子,我明白,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不管贏了還是輸了,我們都要去試試。”放下她的手,他看向於富,眼神充滿鬥誌,“莊主,我們開始吧,一局定勝負。”


    於紅秀妒忌在方才那一幕感人的對話中。


    於富看向總管,問:“我們名門賭坊與陵鎮上所有的賭業字據都準備好了嗎?”


    總管把一個箱子放到桌上,“回莊主,都準備了,這是名門賭坊地契、房契以及您所有的積蓄、以及遍布陵鎮的所有資產,還有寄存在各個錢莊的錢都在這裏了。他們若是贏了,您就帶著一家老少離開賭坊,從此與賭業扯不上一點點關係,莊主可想好了?”


    於富閉目思考幾秒,睜開眼後,扯起痛快的笑,“賭!”


    程子然問:“怎麽個賭法?”


    於富一笑,解釋:“自然和平常大家賭的一樣,誰搖的點數大,誰就是贏方,怎麽樣,你覺得這樣的賭法公平嗎?”


    程子然傻笑幾下,不敢受教:“自然莊主說的賭法行得通!”


    “那開始吧。”於富拿起那個搖骰子的盅,桌上三顆塞子橫掃到盅裏,“我年紀比你大,就由我先搖吧。”


    “自然自然。”程子然再度攢緊手指頭。


    於富傲慢一笑,在眾多賭徒以及他的弟子觀看下,他開始搖擺那個盅,骰子撞盅的聲音如刀寸寸割著程子然身上的肉,讓他越聽越緊張,越聽越心寒,但無論如何也安靜不下來,那骰子撞盅的聲音與於富臉上一絲不苟的認真表情越發讓他緊張。


    和賭行高手比賭技,他這不是自討沒趣嘛!


    漸漸的,於富也已經搖了很久,隨著他臉上的汗水與他敏覺的聽力,他終於滿意地放下盅。過後,他擦擦兩頰的汗水,對程子然說:“老夫的賭技可是公認的好,小兄弟,在開之前,可想好了!”


    “……”程子然無話可回,緊緊地瞪著那個黑色的盅,瞪著瞪著,他的眼睛突然一閃,漸漸的,他看到了盅裏骰子的點數,大驚起來,以為看錯了,他再認真一看,還是那個點數,沒變,是最大的。


    嚇得他坐著椅子差點往後仰。


    ——


    下章:究竟是睡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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