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姑娘誤會了。”公孫信訕笑著,“我隻是想知道方才姑娘賭出的那件寶貝是什麽?”


    媚香勾了勾唇,一手掐著腰,怪不得這麽客氣,原來是為了她的寶貝!


    媚香攤手,無奈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你的心思算是白費了。”


    公孫信一噎,臉色有些紅,他轉頭看向楊張,眼神交流要不要先將她體內的寶貝騙來。


    楊張會意,用靈氣凝出一把不長不短的匕首,他偷偷將握著匕首的那隻手背在身後,眼底閃過一抹陰險的笑,緩步走近媚香。


    媚香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裏,覺得十分好笑,軟的不行便來硬的,好商量不成便來強取豪奪,是麽?


    “姑娘,不如你先拿出來給我們看看,我們很是好奇,這樣的寶貝還是第一次見。”楊張站在她身前停住,離得近了才看得清她嫵媚豔麗的麵容,與那滿含風情的一顰一笑。


    媚香撲哧的笑出聲,對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過來。


    楊張不禁俯下身,離她又了幾分,卻沒想到就在此時媚香忽地出手,一股強大的氣勁將楊張掀出幾十米遠直接撞在牆上,直接將牆壁砸出一個不小的坑,那瞬間似乎整個樓層都跟著顫了顫,可想而知媚香的內力有多高深。


    公孫信一驚,聽著匕首落地聲就知道媚香一驚識破了他們的計謀,腳下剛邁出步子準備跑路便被媚香一卷衣袖丟下了五樓。


    一樓擲骰子的人們正玩得高興,忽然眼前砸下一道黑影,好好的一個桌子從中間砸出了洞,嚇得他們掀翻了裝骰子的小桶,驚叫聲此起彼伏,四下逃竄。


    公孫信因為受到這種強烈的撞擊而陷入昏迷,看他癱軟的四肢便知道手腳均已骨折,沒幾個月斷然好不了的。


    媚骨哼笑,拍了拍手,譏諷地瞥了眼不自量力還陷在牆壁裏的楊張,腳步輕快的下了樓去尋淩聖初。


    笑話!血契完便想甩手一走了之麽?淩聖初,你想得美!


    手持長棍的小廝不敢攔她,低了頭紛紛躲到她身後,生怕這位囂張的主兒一個不順眼再給他們扔下去。


    房間內明月寒替淩聖初斟了一盞碧羽清茉,笑著遞給他,“淩公子請。”


    “多謝。”淩聖初接過,輕抿了口便放下茶盞,眸光清澈,淡看向窗外。


    明月寒見對於他的冷淡不甚在意,反而揚眉笑道:“淩公子是何時來的?”


    “幾日前。”


    “淩公子住在哪裏?若不嫌棄,我這沉香榭還有地方,也十分歡迎淩公子能來做客。”


    “不必。”淩聖初連廢話都懶得多說,直接二字拒絕,若是一般人不免覺得尷尬,可明月寒畢竟不是一般人。


    “淩公子這就與我見外了,沉香榭雖是賭坊,這清幽雅致的壞境也是有的。”明月寒微微笑著,他對這位傳說中的天下第一公子很感興趣!


    淩聖初淡淡的勾著嘴角,清眸看向明月寒,淡聲道:“我還賒你一千兩銀子,自然見外。”


    淩白退後兩步,低頭看著腳尖,公子這話說的好啊!要是不見外那一千兩銀子直接免了又如何?他們又不是掏不起!隻是明月寒在知道公子身份後便盛情相邀,這目的…有些令人懷疑。


    明月寒哈的一笑,“以前還聽他說淩公子最記仇,如今看來果然不假!這一千兩是淩公子的獸寵欠下的,沉香榭人人都看著,這也是規矩,俗話說無規矩不成方圓,我若是為了淩公子破了這沉香榭的規矩,日後傳出去也會有人說我管理無方,沉香榭的生意自然也就會一落千丈,所以還請淩公子見諒。”


    淩白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心疼錢就直說,何必這麽冠冕堂皇?不就是一塊石頭,好處也是讓媚香撈了,他家公子又沒受惠太多。


    淩聖初低下頭,緩緩撫著衣袖,淡聲道:“你與他是何時認識的?”


    “他?”明月寒挑眉,隨後笑道:“記不大清,認識很久了,但沒有你們認識的久。”


    淩聖初端起茶杯,執茶放在唇邊,緩緩吐出一句話,“他在炎獄經曆的一切,你可知道?”


    “不知。”明月寒誠實的搖頭,“我兩年前便來了雲暉,對於雪月發生過什麽事都不太清楚,再者翾曜濯天這兩塊大陸雖離得近,卻也並非相連,有些事情不打聽是不會傳進耳朵裏的,難不成墨彧軒出了什麽事兒?他也會出事?”


    淩聖初啜了口茶,並沒說話,半晌,他放下茶杯,悠悠道:“已經不是事兒了,從前的他或許不會出事,以後…便說不準了。”


    “嗯?”明月寒有些不解,這話是什麽意思?墨彧軒就是墨彧軒,怎麽還說不準了?


    淩聖初沒有解釋的意思,他淡淡地看了眼明月寒,緩緩起身,側頭對淩白道:“我們走吧,再晚些王爺會派人來催了。”


    明月寒噌的站起,眸光掃了眼他喝過的茶盞,耳尖的聽到他口中的王爺,大為訝異,問著:“淩公子住在哪個王府?”


    淩聖初像是沒聽見般抬步走出了門,淩白跟在他身後,扭頭看了眼明月寒極為複雜的臉色,對他拱手道:“我和公子暫居靜王府,一千兩銀子淩白稍後便會送來,還請明月公子放心。”


    明月寒苦笑一聲,知道淩白是誤會他的意思了,卻也沒為自己辯解,見兩人走遠,也出了房間。


    一出門口,便有小廝在門口等候吩咐,明月寒抿了抿唇,而後笑意清幽地開口:“派人在去給穀師傅配把上好的切石刀,讓他不必多心,一切如常。”


    “是!”小廝躬身,恭敬的走了下去。


    明月寒靠在門框旁,一手環胸,俯瞰向樓下,嘴角微揚,這就是天下第一公子淩聖初麽?從沒想過與會他在雲暉相識,看來這個人的身上也是一團謎呢!


    媚香在沉香榭內轉悠了幾圈都沒找到淩聖初在哪,也因為淩聖初封閉了氣息導致她不能憑著感知去尋,便守在沉香榭的門口等他出來。


    聽著清淺的腳步聲,她鼻尖微動,似乎聞到了那奇特的花香,連忙抬頭看見,果不其然,一抹白衣人影隨著簾幕被掀起而映入眼簾,那被碧玉簪束起的墨色長發散在身後,給人以謫仙的錯覺,俊美精致的麵容上不苟言笑,神色清冷,周身氣息淡漠如霧,似乎不想讓人靠的太近,也懶得多看誰一眼,就是那樣淡然處之的模樣,卻反而能勾起媚香骨子裏的那種勁頭。


    淩聖初淡淡的看了眼守在門口的媚香,對淩白道:“記得我說過的話。”


    淩白還在納悶,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來公子說了什麽,狼與紅衣女子不許入內!這可真是一棒子打死一船的人,紅衣女子,說的不就是媚香麽?可天底下穿紅色衣服的就不止媚香一人了……


    媚香氣鼓鼓的瞪著他,哼道:“你以為這樣就能甩開我啊…淩白給我下了隨跡散的賬要怎麽算?”


    “我已經解了。”


    “什麽時候?”媚香愕然,現在就連想跟在他身邊的正經理由也找不到了嗎?


    淩聖初瞥了她一眼,似乎想起什麽,眉頭輕皺,“就在你我血契之時。”


    “你不是沒有解藥嗎?”


    “昨天剛煉製出來的,沒想到今天正好就能用了。”


    “你…”媚香睜大美眸,不忿道:“就算我現在是你的獸寵,你也要趕我離開嗎?”


    淩聖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留下一句話,便帶著淩白離開沉香榭。


    “我…從沒承認過。”


    媚香站在原地,小臉又黑又紅,分外精彩,他說從沒承認過,雖然她知道這是實話,可…當眾打臉這樣真的好嗎?她可是隻母獸啊!她臉皮再厚也沒厚到貼了兩張皮的程度呀!


    媚香氣憤的握起拳頭,眸光落在淩聖初芝蘭玉樹的背影上,心下暗自決定,不管他去哪裏,她這隻獸寵是跟定了!且他這輩子都別想解了兩人相連的血契!


    “公子,媚香一個姑娘家臉皮薄,您這樣把話說破了,就不怕…”淩白小心地開口,覺得公子這話說的有些過了。


    “怕什麽?”淩聖初嗤了聲,“淩白,做好你分內的事兒,最近你的話太多,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淩白心思一凜,知道再說下去公子便要發怒了,他搖搖頭,認錯態度極好,“公子,淩白知錯了。”


    ——


    鸞焰客棧


    “殿下!”溯郤突然出現在一身黑色錦袍的墨盵嘢身後,聲音中有著幾分不安。


    墨盵嘢站在窗前,眸光幽深的看著鸞焰的皇宮方向,驀地收回視線,轉身看向溯郤,“怎麽了?”


    溯郤抿了抿唇,道:“殿下,據隱衛來報,鸞焰京都內發現夏侯公主的下落。”


    “嗯?”墨盵嘢聲線微挑,眸光忽閃,“本宮記得出來時夏侯公主被禁於雪月皇宮,展總領何時變得廢物了?連個女人也看不住?”


    “這…屬下不知。”溯郤也疑惑,“但隱衛可以確定那人就是夏侯公主,然後公主並非孤身一人,此番返回雪月還有他人相護。”


    “可查出來那人是誰了?”墨盵嘢聲線一涼,嘴角勾著一抹冷笑。


    “暫時還未查出,不過請殿下放心,屬下正派人著力去查,相信下午便會有結果。”


    “盡快!”墨盵嘢聲音冷凝,狹長的鳳眸內溢出幽深難辨的冷光,對於夏侯月的出逃他感到十分不悅,因為展赫的失職,又因為…


    因為什麽呢?他也說不清,隻是心底升起的那股煩躁令他覺得心裏亂極了,隻有查到夏侯月的下落,或許,他才會知道這股煩躁,因何而來。


    ------題外話------


    首先,大墨在此和親們說聲抱歉,很對不起!


    讓你們失望了,今天一個半月沒來的姨媽突襲,渾身難受的要死,我就像一灘漿糊,攪不開也化不開,拿到了女生節禮物可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我知道我失信於你們,說好的二更今天做不到了,真的,對不起!


    我心裏也難受,碼完這些就準備早早休息,養個精神不說字數,親們敬請等待明天的更新,相信,絕不會讓你們失望!


    另女生節快樂,願你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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