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從不在感情的問題上拖泥帶水,感情這東西雖然無法解釋,卻可以左右一切,最容易說不清楚。


    玄月寒看她直接羅列了那麽多人,而且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指不定會直接讓他十分難堪。


    於是他瞪了一眼左右為難的滿兒,滿兒回避了一下他的目光,站在那裏不動。


    “棲霞郡主這樣過分了。”玄月寒淡淡的說。


    周桐看著玄月寒:“玄月王子不感覺更加過分嗎。”


    “我覺得我們需要了解一下對方。”


    “可是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周桐直接說。


    玄月寒每每出行,都引得路邊女子偷窺,過不是礙於身份,估計會隨車而行,上至嬌貴公主,下到丫鬟隨從,都對他十分愛慕,偏偏周桐根本就不看他一眼。


    “若我直接去求皇上賜婚呢?”玄月寒直接說。


    “你試試。”周桐冰冷的盯著玄月寒。


    玄月寒沉默了一會兒:“為什麽你好像什麽都不怕。”


    “我當然怕,但是以我的地位,還無所求,你覺得有什麽會威脅到我?”周桐簡單的說。


    玄月寒想了想,的確以周桐的地位,還無所求,好像真的沒什麽威脅到她的:“如果是你最在乎的人的性命呢?”


    “我周桐是一生,不願意做任何苟延殘喘。”周桐直接說。


    她也說明了她不會妥協的,其實所謂的妥協,隻不過是選擇而已。


    玄月寒看著周桐那麽堅定的目光,冰冷而明亮,卻讓他心中更加想征服,於是他笑了一下:“既你今天不方便,那我就改天再來吧。”他直接以你我來稱呼雙方,可見狀態已經不同。


    看著玄月寒離開,周桐心中多少有些氣惱。


    可以說一開始她並不討厭玄月寒,每個人的身份地位不同,肩負的使命也不同。


    她甚至想若是一切順利的話,說不定他們能做朋友,可是現在看來很不順利。


    “小姐。”滿兒擔心的說。


    “沒事。”周桐說完轉身回房了。


    處斬付家餘孽,刑場圍滿了人,作為掃平羌川的主帥,秦王也是必須要出麵的。


    不過季非並沒有來,他之前和付家小姐有婚約,現在自然不想出現在那裏。


    周桐也沒有去,這種塵埃落定的慶功的如此血腥,她並不反對,她隻是不喜歡而已。


    除此之外明王和慶王都去了,靖王被周桐打是躺在床上還不能起來,不過他又被皇後禁足在靖王府了。


    “小姐覺得付明蘇會來嗎?”滿兒雖然沒有去,但是她真的十分好奇。


    “不會。”周桐直接說。


    “那他們不是白布置了嗎?”


    “不管怎麽樣都要不布置。”


    “小姐為什麽那麽確定他不會來?”滿兒十分不解的說。


    “他可不是一個為了什麽大義的人。”周桐簡單的說。


    其實她很清楚,如果這次付明蘇不出現,以後他們找付明蘇會難上百倍,而且付明蘇的危險性比以前高百倍。


    以付明蘇的智商和謀略,他若是潛伏在京城撥亂一些東西,想想都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在一個密室裏麵,付明蘇躺在床上,李探在她身邊站著,密室被夜明珠照的纖毫畢現。


    “會很痛苦。”李探冰冷的說。


    “動手吧。”付明蘇十分平靜。


    “好。”李探說著拿起刀子,沿著臉頰邊緣慢慢的開始劃。


    今天付家的人要被當眾處斬,從今天開始,他也不再是什麽付明蘇,他會用另外一個人的身份活下來,然後讓京城永無寧日。


    當付明蘇從昏厥中醒來的時候,他的臉已經變成了蘇淵的模樣了。他痛的直接昏厥過去,愣是沒有動一下,真的是一種浴火重生的感覺。


    臨南才子蘇淵,也是大世家的子弟,此番到京城是為了明年的秋闈。


    若是有條件的人,一般都會早點到京城,這樣了解一下京城情況,結交一些達官貴人,對自己以後的發展很有幫助的。


    “過去多長時間了。”他十分小心的說。


    “兩天。”李探簡單的說:“再有八天才會徹底好。”


    付明蘇沒有說話,不對,現在已經是蘇淵了。


    處斬付家的人,付明蘇沒有出現,京城的人好像有點失望。


    “你說這個付明蘇會藏到什麽地方?”陶正澤十分不解的說。


    唐曉初也想不通這件事:“現在付家的人已經被處斬了,我擔心他會複仇。”他看著周桐。


    若是付明蘇複仇的話,首先找的就是秦王和周桐。


    周桐無聊的撥弄著手裏的九連環,她自然知道這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但是現在她還想不到什麽解決的辦法。


    陶正澤看著周桐的樣子:“你是不是惹冷風揚了。”


    周桐看了他一眼:“你們兩個不是一直不和嗎,怎麽突然關係起這件事了。”


    “我就問問。”陶正澤嘿嘿笑了一下。


    “若蘭照顧你那麽長時間,我本以為你會良心發現自覺的去看看她,現在看來是我把你想太好了。”周桐沒好氣的說。


    說起這件事陶正澤尷尬起來了:“我是不知道怎麽說。”


    “你好像最能說了。”周桐繼續玩兒手裏的九連環。


    “咱們還是說付明蘇事情吧。”陶正澤立馬換話題。


    “付明蘇。”周桐已經把九連環給解開了,隨手丟在桌子上:“他將會擾亂朝廷的時局。”


    “怎麽可能。”陶正澤反射性的說。


    唐曉初也感覺不可能,不管怎麽說付家可能隻剩下付明蘇一個人了,若是他做什麽報複性的事情還能說的過去,可是說擾亂朝廷的時局,好像有些不可能了。


    “他——”周桐思想著說:“非常人,不可估量。”


    他自然非常人,要不然怎麽可能會帶著付家人造反,而周桐見到付明蘇的時候,怎麽感覺他好像對這個天下不怎麽感興趣。


    一個對權位和天下都沒興趣的人,卻做了造反的事情,那麽隻能說明一點,他需要做點兒事情證明自己,或者隻是覺得做這件事挺好玩兒。


    想想有這樣一個人,可能出現在身邊時刻的算計著,周桐就覺得壓力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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