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儒林分為三派,一派以太子為首,以溫正恩領頭,基本都是皇後黨的人,一派以大皇子為首,以嚴孝儒和嚴孝珂領頭,基本上都是妍妃黨的人。


    還有一派沒有首領,他們隻是沒有加入這兩派而已,於是潛意識的會走的近一點,因為他們身後也都有家世,所以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招惹。


    原本大皇子派在儒林的勢力最強,因為大皇子的才學要比太子好,而且大皇子對人比較溫和,沒有太子那樣目中無人。


    如今本應該是成就大皇子勢頭無雙的詩會,竟然成了大皇子的笑話,落差太大,笑點自然多。


    馬若蘭到了紅石泉就興奮的給周桐說詩會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興奮的不得了,說香芝和蕙蘭都後悔回來了。


    “天下怎麽可能有那樣的奇人,更不要說那麽小年紀了。”周桐一臉不相信。


    “真的。”馬若蘭十分鄭重的說:“你不知道他三年前就寫出什麽樣的詩,不過他肯定和大皇子有仇。”馬若蘭說著靠近周桐壓低了聲音:“我懷疑三年前,大皇子肯定做了什麽事兒,很有可能是追殺了他。”


    周桐一愣連馬若蘭都能猜到,看來大皇子這次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為什麽?”


    “你想啊,他見大皇子就說他還活著著,不就是說差點兒死了,而且為什麽要告訴大皇子。”馬若蘭一本正經的說。


    周桐很認真的想了想,突然壞壞的說:“你這麽推崇那個唐曉初,是不是喜歡他?”


    馬若蘭一愣,隨即佯裝生氣:“你瞎說什麽呢,不過嫁人就應該嫁他那樣的,不管世俗紛擾,天下有我笑傲。”


    周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看來是真的動心了,不過你可小心點兒,他那樣的人,活著就是得罪人的,得罪的人多了,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呢。”


    馬若蘭點了點頭:“可是皇上對他的態度好奇怪,好像不單單是惜才。”


    周桐也奇怪這件事,皇上對唐曉初太好了,好到讓她覺得皇上好像有什麽意圖,所以才會由著他性子,讓大皇子如此難堪。


    踏春詩會結束,眾人回到了京城,唐曉初又出現的事情立馬讓京城沸騰了,這次比上次還厲害,雖然沒有賦詩,不過沒有人懷疑他的才華。


    “一定要把那個唐曉初給找出來。”嚴恪憤怒的把杯子都摔了。


    他們和大皇子是一辱皆辱的關係,如今大皇子受了如此大辱,他們自然也成了笑話,他們愛怎麽能接受。


    “是。”嚴立雪小聲的說,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父親,我擔心是淮嶺唐家的人。”


    嚴恪愣了一下仔細思想起來了,如果不是淮嶺唐家的人,還有誰能培養出如此妖孽,還有誰敢如此囂張。


    “唐家幾乎不出世,怎麽可能如此高調。”嚴恪有幾分懷疑:“而且唐淳淵的隻有一個兒子唐涯已經判處唐家,怎麽可能有這個年紀的後輩。”


    “有可能是領養。”嚴立雪思想著說:“唐淳淵不可能讓唐家斷了,有可能領養了一個孩童。”


    嚴恪慎重起來了,要是唐家的人就麻煩了,都說辰國四大家才是根本,甚至說隻要四大家願意,可以顛覆朝廷。


    對此朝廷對四大家的態度十分奇怪,當今皇上也是在試探他們的態度,不過唐家不出,葉家無後,也隻有陶家和冷家了。


    “好好查查。”嚴恪十分慎重的說。


    溫家人那是一個順暢啊,他們覺得這個唐曉初簡直就是他們福星,隻要他一出現,大皇子肯定要吃癟。


    雖然皇上並沒有表現出廢儲的意思,可是太子的德行他們都能看出來,當今皇上是不可能喜歡這樣一個太子的。


    好在這兩年皇後壓製,溫家人盯得緊,暫時沒有出什麽大亂子。可是要是大皇子太過耀眼,還是他們的攔路石。


    “趕緊把那個唐曉初找到,一定要拉攏,皇上如此看中此人,若是有他在太子身邊,太子的皇位就穩穩的保住了。”溫保十分興奮的說。


    溫誌恒也是一臉興奮:“是啊,而且玄月王子也那麽看中他,他未來不可限量啊。”


    溫保點頭:“查,趕緊去查。”


    皇上已經回宮了,但是表情非常不好,一點都沒有在詩會上的興奮,一個人坐在禦書房裏,誰都不讓打擾。


    楚王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無聲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是不是唐家?”皇上輕聲的說。


    “不確定。”楚王簡單的說。


    “唐家?看來他們比朕想象的還要厲害的多。”皇上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陶家和冷家已經表態了,皇兄為何還如此惆悵,再說他們對辰國有恩。”楚王小心的說。


    “有恩?”皇上十分無奈的笑了一下:“他們對每一個王朝都有恩。”


    “皇兄想的多了。”楚王說的簡單,但是十分沉重:“他們從不摻合朝廷事物,隻有逼急了,才會自保。”


    “朕給他們如此多的榮耀,他們為何就不保朕的江山。”皇上有些生氣了。


    楚王也不知道怎麽說,他當今皇上的確戰戰兢兢的要做一個好皇帝,可是皇帝更換,朝代更迭,不是每一個皇帝都是英明神武的,若遇昏君,民不聊生,難道就因為是後輩,所以不管天下嗎?


    “人各有誌,皇兄何必如此執著。”楚王簡單的說。


    皇上苦笑了一下,有些道理,他又何嚐不知道,隻是位置不同,處理的時候會有不同。


    妍妃和大皇子有些坐不住了,唐曉初今天說那樣的話,皇上肯定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隻是皇上到現在都沒有說,讓他們心裏更毛了。


    過了晚飯時間,皇上那裏終於有傳話了,讓妍妃和大皇子過去,兩個人有些緊張的跟著公公去了禦書房。


    “愛妃沒有什麽和寡人說的嗎?”皇上看了一眼妍妃幾分冷淡的說。


    妍妃微微笑著麵容十分的柔和:“皇上找臣妾來,臣妾怎麽知道是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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