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天尤人也晚了,也隻有亡羊補牢才能彌補曾經的遺憾。


    布爾很是無奈地坐在營帳內,兩眼觀天,實在是無計可施,就連一項自詡詭計多端滿腹花花腸子的福克森也是沒有了主意,敵人抱定了死守的打算,就是諸葛再世,也是徒歎奈何啊。


    至於法約爾,仍舊是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反正一切由布爾做主,又有什麽可擔心的呢,自己隻是個副將而已,用不著費心的。


    精靈艾絲麗雖然還帶領著大軍待在營中,沒有開拔,那可不是因為放心不下,而是精靈與翼人的傷兵不得不照料啊,想離開也是不容易的。


    不過,總有些偶然早就了一定的必然,有時候,運氣來的時候想擋也擋不住。雖然布爾不相信命運是公正的,但也不得不感歎終於輪到自己的幸運日了。


    冥思苦想也是不行的,可是布爾總不能無所事事吧,故而還是要繼續努力地想,繼續努力地找對策,雖然無效,但是足以給自己一定的心理安慰了,至少我努力了,至於方向對不對布爾就不會注意了。


    布爾也是當真努力,整整枯坐了一天,雖然經常神遊物外,但是那精神足以感動憂心忡忡的福克森了。福克森也是自怨自艾呀,作為布爾最信任的謀士,竟然束手無策,當真是羞愧呀。辜負了布爾對自己的期望啊。


    布爾不吃不喝,竟然是絕食了,用法約爾的話說盡跟自己找不痛快,這不傻子一個嘛。或許是布爾的精神感動了上天,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終於讓布爾等到了機會。在深夜的時刻,終於迎來了布爾的福星。


    布爾的福星不是那種富態的胖乎乎和善的福星,而是一個有些猥瑣的男人,的確是猥瑣,來到軍營以後就忍不住東瞅西看,賊頭賊腦的,必然是心術不正之人。巡邏的士兵自然不能視而不見,於是在猥瑣男的強烈要求下,士兵們將其帶到布爾的帳中。


    布爾正在氣頭上,哪能好好地猥瑣男交流,故而大拍一聲桌子,喊道:“哪裏來的奸細,還不從實招來,否則立刻砍掉你的狗頭。”


    布爾的凶悍那可比一般的將軍要厲害上幾分,而且布爾正在煩躁時期,脾氣更是見長,沒的說,一番恐嚇直接將猥瑣男嚇倒在地。甚至於布爾問道了腥臭的味。這下布爾可是更生氣了,馬上摔掉了自己的茶杯,隻見外麵呼啦啦圍上數十個士兵。布爾那是連話都懶得說了,那意思就是拖到外麵處理掉。


    猥瑣男也是個激靈的人,死到臨頭哪能不拚命啊,當然也隻是大聲喊道:“大人饒命,小人是來獻城的,還請大人恕罪。”


    還別說,布爾一聽那可是立馬有精神了,也顧不得猥瑣男弄下來的汙穢了,對著猥瑣男大聲喊道:“快快說來,饒你不死。敢騙老子,讓你知道死也是幸福。”


    布爾的話讓猥瑣男看到了生的希望,那更是奮勇地說道:“大人,小人奉我家主人的命令前來投誠,隻要大人能夠保證饒恕小人的家族,那麽我家主人就能幫助大人進入帝都。”


    布爾眼珠子一轉,佯裝生氣地問道:“你小子來找死不成,還敢騙老子,來人啊,把他押出去五馬分屍。”說完布爾就扭過臉,繼續沉思,任由那個猥瑣男大聲哭號。


    當然布爾隻也隻是試探一下,還真不想就這樣把他殺了,誰知道是真是假呢。於是對著正拉豬般的士兵們說道:“把他拉回來,老子再問問。”


    “大人,大人,小人真的沒有騙大人啊。小人真的是受我家主人的托付前來向大人投降的,大人饒命啊。”猥瑣男這次可真是被布爾嚇傻了,布爾的殺氣可不是這樣的小人物能夠承受的,能在布爾的殺氣下清醒的人,絕對是高手,不過猥瑣男不是。


    布爾雖然莽撞,但絕不糊塗,這個時候更是嚴防死守,絕對不能讓敵人來個假意投降,將自己給坑了,故而布爾還是要再詢問的。“你家主人可有什麽條件?”


    “大人,我家主人想要萊特家的財產,還望大人成全,另外我家主人還望大人能向公主求情,冊封我家主人為世襲侯爵,我家主人必忘不了大人。大人,這是我家主人的條件,您若不答應,可要饒小人一命啊,小人是螻蟻,大人您就放小人一馬吧,小人吃這口飯也不容易呀。”猥瑣男先是說了投降的條件,又是哭訴,看樣是真實的。


    不過布爾也不是那麽容易輕信人的,布爾繼續問道:“你家主人為什麽要投降於本大人,不要說屁話,老子要聽實話。”


    猥瑣男一臉諂媚,說道:“大人英勇無敵,能夠擊敗卡謬公爵,大人當真是世所罕見的英雄啊,滿城的人都知道帝都必然陷落,所以我家主人才早做打算。”


    布爾又是猛然拍了桌子,將猥瑣男嚇得又是一抖,布爾沒有再說話了,隻是那眼神總是瞅著猥瑣男的脖子,那意思很明確了。


    “大人饒命,小人實話實說,小人的主人是被大人用人頭壘的塔給嚇壞了,大人,您是一個十足的殺神,不,是英雄,主人也是怨恨萊特公爵明知不敵,還自不量力。大人的那些會飛的人太恐怖了,帝都萬難抵抗。所以主人才想向大人投降,還請大人明鑒。”猥瑣男真是無語了,這為殺神還真是難纏啊。


    布爾雖然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教育,但是絕對是在江湖上闖過的,還是久經欺騙的,那真是久病成良醫,再傻的人被騙多了也成高手了,故而布爾那可真是從多個方麵考慮問題,聽其言觀其行,那可真是十分老道了。


    “好小子,老子答應你們的條件。明天夜裏,就讓你家大人打開城門,那時我會給你們提示的。”布爾將猥瑣男留在了軍營片刻,跟福克森商量了一下具體事宜,才將猥瑣男放回了城池。


    等到猥瑣男離開以後,福克森才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大人決定要這樣做了?”


    布爾點點頭,製止了福克森的勸說,回到道:“我有七成的把握,你也別勸了,有七成把握就行了,打仗本來就是冒險。”


    福克森說道:“大人,是不是要做點準備?”


    布爾笑笑,說道:“明天把這事告訴給法約爾吧。有他在,那些鳥人是不會看咱們送死的。更何況他們也不知道鳥人們罷工吧。所以說咱們還是值得冒險的。”


    再堅固的城牆也怕內賊呀,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內賊絕對是能夠摸清本方最大的弱點,從而能夠很輕鬆地戳到守軍的命根子,雖然內賊隻占極少的一部分,但是內外勾結可就要人老命了。


    果然,猥瑣男沒有欺騙布爾,於是乎帝都這座偉大的城池落到了布爾的手上。想當年,像布爾這樣的人敢在帝都大聲咳嗽那可都是罪過,可現在整個帝都被布爾踏在了腳下。這一次法約爾很是大方沒有前來,說是莫名其妙地病了,布爾猜不透法約爾亂七八糟的心思,也不想猜,所以是布爾獨自一人進入了帝都。


    帝都人民自然是不歡迎這些外人進入的,萊特家的人更是十分不熱情地要驅趕,什麽意思呀,不知道原來是客的道理嗎,布爾又是生氣了,貌似帝都在布爾的印象裏那可是苦難的開端,想當年布爾也是從帝都開拔被趕到前線勇士營的啊,舊地重遊,可沒有文人雅士的騷情,反而是新仇舊恨,讓布爾實在難以控製了。再說了,帝都也沒有什麽讓布爾犯忌諱的人和物,留在帝都的不是叛變皇室的逆賊,就是依附萊特家的餘孽,當然要連根鏟除了。又一次,帝都進入了血雨腥風之中。


    還好,布爾還是很講究信用的,將猥瑣男一家給保全了。不過萊特家的財產之類的,猥瑣男家的主人倒是沒有再提起,那位也是明白人啊,做人還是要看清形勢,千萬不要太貪心,絕對不要做自己力所不及的事情。至於這個條件,也不過是猥瑣男的主人為了取信於布爾的一種手段,投降的人,總得要些好處吧,要少了是注定要被懷疑的,反正投降也是需要一定技巧的。


    布爾的勝利馬上傳到了華夏城,自然華夏的百姓們開始歡喜雀躍了,侯爵大人英雄了得,屬下也是勇猛無敵呀,真的是強將手下無弱兵。當然也有些人明白了這是淩飛鑽空子的說法,可是勝利是不需要指責的,勝利者是不需要承擔責任的,這是大家的普遍看法,至於倒黴的世家,那是他們有眼無珠,是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唄。


    可是淩飛現在卻是不在華夏城了,淩飛又一次地玩起了失蹤,反正大家都習慣了,反正淩飛的後宮也有不少佳麗,更有骨血快要誕生。而這一次公主開始走向了前台,來接手草原一部分的權力。斯內克現在要避嫌了,雖然淩飛無條件地相信斯內克,但是斯內克覺得大功告成,也該自己歇會了,故而提出要放權,這正對公主的心思,於是在公主枕頭風的折磨下,淩飛不得不讓這位皇室後裔走向前台,反正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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