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整個暗黑大6都沸騰起來開始秣馬厲兵的時候,草原的天空依然是風輕雲淡,蒼莽的草原仍然是安然平靜。?


    高層的謀劃並沒有擴散到底層下麵來,草原人在封閉的環境中享受著與世隔絕的平和。外麵雖然也有萊斯特堡被攻破的傳言,但帝國離草原還是太遠了,貧瘠的草原也缺乏足夠的吸引力,戰火一時還是燒不到的,何況草原人剛剛經曆過戰爭的荼毒,每個人都珍惜此刻的安寧。對於草原人來說,帝國是遙遠與陌生的,蠻族們對帝國的認同僅僅局限於名目繁多的賦稅上,況且帝國從來將蠻族當做二等公民,這又如何能讓蠻族歸心?


    通過**裸的搶劫以及對草原商品的壟斷,更有皇帝金口玉言免稅的特權,淩飛對治下的草原平民采取了免稅的政策,以促進草原休養生息。故而此刻的草原是蒸蒸日上的,也是充滿活力的,再加上不斷湧入的移民,草原的整體實力在急膨脹。


    在草原改天換地的戰爭中,無數貴族被打倒,又有無數新貴在崛起,那無數年死寂的冰封,被一場戰爭打破重組。通過一次次財富與權力的再分配,淩飛集團掌握了草原的命脈,也將下屬團結在了一起。


    當然這一切對平民的影響是微乎其微的,因為淩飛對草原的政策與貴族們對草原的政策並沒有太大的不同,隻是淩飛集團還沒有達到臃腫的地步,故而對平民的盤剝還是很輕的,這足以讓草原人歌功頌德的了。仿佛統治階級做每一件對的事情都要大肆稱讚,其實很多事情都是他們原本就該做的,此刻無非是亡羊補牢罷了。不過輿論總是被上層左右的,怎麽說還是上麵說了算。當然暗黑帝國是不講什麽人權的,故而弱者隻有搖尾乞憐的命運。


    在無數個溪流經過的地方,在每一個人類聚居的所在,總有草原人對生活的讚歎:“感謝神靈,感謝伯爵。”可以說,一點小恩小惠就讓這些草根死心塌地地感激不盡了,隻是可惜,弱者從來都是被忽視的,除了野心家才會在羽翼未滿時給草根們美好的空頭許諾外,大部分時候草根們都是被驅使的對象,抑或有個別被鼓吹的慈善家流露出些許的憐憫,也就這麽多了,草根就是野草的命運。


    在蠻族的帳篷裏,一家老小圍著餐桌享受豐盛的美食,可以算是饕餮大餐,因為平民們從來不曾敢奢望這種貴族式的享受,是的,曾幾何時,隻有高高在上的貴族們才能享用這樣美味的食物,頓頓有酒,餐餐帶肉,這種生活簡直可以媲美逍遙仙居。可以說,草原人衣食的改善是華夏集團統治穩固的保證。


    在城堡裏辦公的各類官員,正勤奮地辦理著自己的公務。華夏城有一個巨大的優點,也是在斯內克影響下製定的規則,就是絕對不讓官員們有空吹牛打屁,若是你嫌累,好辦,看不見後麵那些排隊等候的綠幽幽的目光嗎?自從淩飛集團確立了其在草原上絕對的軍事優勢以後,前來投奔的人如過江之鯽,故而華夏的官僚階層的競爭也是日趨激烈,好在,在斯內克統籌全局的控製下,內鬥被限製在一個合理的範圍,完全消滅幾乎是不可能的,而官員們努力的方向就是怎樣讓華夏集團的力量變強。可以說,華夏城的官員們沒有敷衍塞責的現象,雖然說不上是政治絕對清明,但也可以用欣欣向榮來形容了。草原的國家機器在同一目標下良性運轉著。


    草原上的士兵大部分都是騎在馬上的,故而號稱是“馬背上的軍隊”。從古到今,草原人用自己的勇氣和實力贏得了帝國的尊重,暗黑帝國士兵吃苦耐勞,而草原人更勝一籌,所以論道暗黑大6的兵員,草原蠻族屈一指。隻是可惜,無數年來的隔閡,讓帝國對草原人充滿了芥蒂,對草原人總是一再打壓,而從不想收為己用,因為草原人太過桀驁不馴了,一把刀如果太過鋒利,就有可能傷到持刀之人。


    士兵們騎在馬上百無聊賴地巡視著,可惜草原上已經找不到什麽可以算是對手的勢力了。能夠數得上的勢力,不是倒戈投降,就是被連根拔起,就連前一段時間鬧得滿城風雨的布爾馬賊,也接受了軍方的整編,餘下的也就是冒險的商人以及不成氣候的盜匪——馬賊代表的可是一定的實力,並不是騎在馬上的劫匪就能被稱為馬賊的。


    士兵們很是消沉,因為沒有戰爭就意味著沒有功勞可得,沒有功勳也就意味著沒有上升的空間以及豐厚的賞賜。這對於沒有搭上戰爭末班車的新兵們來講,是足以歎息的。既然來當兵,就是為了出人頭地,可是平平淡淡又怎麽可能有步步高升的機會呢?在草原軍有一個好處,想平步青雲幾乎是不可能的,升官財要按部就班地來,隻有立下足夠的戰功,才有晉升的可能,這也與草原軍新建沒有那麽多複雜的關係有關。


    士兵們盼望戰爭,將軍們同樣是滿腹埋怨,從戰爭中得到巨大利益的將領們更期待戰爭的到來,對於他們來說,戰爭代表的並不是死亡,而是財富與權力與閃耀無數光亮的輝煌。將領們想得很是簡單,咱們兵強馬壯,還用得著這樣遮遮掩掩嘛,幹脆立馬出兵,掃平世界得了,在草原待得太憋屈了,草原已經容納不下將領們的雄心壯誌了。可以說,最期待戰爭的就是這些草原上的統兵大將。接連的勝利讓將領們有著目空一切的自信。


    不過還好,文官們還沒有被浮華眩暈了眼睛,如果說華夏城的武將是張牙舞爪的猛虎的話,那麽華夏城的文官更像一條蟄伏等待的冷血蛇,等待著最佳的時機收獲最好的獵物。文官們以淩飛的幕僚與斯內克的行政官員為,他們接觸的情報多,對自身與外部的力量有著全麵的了解,比武將們有著深遠的大局觀,文官們不僅要從軍事的方麵考慮問題,也要從政治的方麵入手,比較,大多數戰爭的失敗都是出自政治上的。


    在文官們看來,此時還是要先練內功,讓自己更加壯大,才能在潮流激蕩中勝出。若是提前行動,將會成為眾矢之的,不僅僅要麵對強大的有可能團結一起的外敵,也會直麵內部的分崩離析,畢竟,草原還沒有強大到可以讓任何子民不顧一切押注的地步,內部的信心不足以支撐對就有勢力反抗的信念。大部分的人都是安於現狀的,也是得過且過的,何況苦於戰爭久矣的草原人更希望能夠平平安安地過幾年好日子。


    所以文官們支持等待時機,等到大勢已成,那就天命在我了。文官們的想法還是值得支持的,所以淩飛采取了文官們的建議。這樣一來,武將們可就悶悶不樂了,不過淩飛的權威足以壓倒一切反對的聲音,這就足夠了,軍隊裏是不講民主的,帝國同樣如此。


    戰爭的深入進行讓草原得到了難得的機會。盡管草原與帝國與三大世家存在著競爭關係,可是這並不妨礙草原與帝國等之間的交易,草原用馬匹、礦產等特產,同貴族們進行大規模的交易。草原的糧食產量不足,為了維持草原的展,交易是必須進行的。何況草原還在計劃著一個曠古未有的移民計劃,那可是要克服無數艱難險阻,要解決無數物資來源的大手筆,當然要有源源不斷的資金輸入。


    戰爭總是伴隨著物資的常消耗,因為戰爭總是伴隨著無盡的毀滅,戰爭是參戰雙方的巨大災難,但絕對是可以自由貿易的中立勢力的絕佳機遇。在戰爭中,沒有什麽不是缺乏的,沒有一切是長久足夠的,戰爭的雙方總是想囤積足夠多的物資來應對可能的危機。一切為了勝利,而不是講究什麽效率。


    故而暫時無事的草原充當了販運物資的第三者。原本三大世家也有國難財的機會,隻是現在三大世家已經決定要做最後的漁翁,自然要優先供應自身所需,可以說是自顧不暇,哪有閑心去資敵!


    同樣淩飛的走私生意也是迎來了千古未有的良機。市場需求不會因為供應商的中斷而停止,反而會因為稀缺而更加強烈。聖光城方麵的全麵戰爭準備不僅加快了物資的消耗,也讓三大帝國的許多走私商退出了這個行業。淩飛的走私隊伍很及時地填補了這項空白,可謂是恰逢其時。甚至連與其他走私商的競爭都沒有,畢竟如此規模巨大的地下需求,並不是那麽容易滿足的,即便淩飛想加大走私的力度,可惜也受限於空間戒指的不足。


    可以說草原經濟因為這突然生的戰爭而開始了爆炸式增長,草原通過自身的優勢做著中轉貿易,賺取中間巨大的差價。地底世界更在牧師的指揮下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工地,為戰鬥的雙方生產著精良的武器。獸人負責開礦,矮人負責打造,龍族負責運輸。精靈們呢,自然是先準備搬遷,別提意見 ,誰叫精靈們如此可愛呢,何況草原也負擔不起這麽多人同時向外運動。


    總的來說草原還是很寧靜的,盡管這種寧靜並不能夠長久,但至少草原人切實感受到了生活在逐漸改善。盡管草原人不明白這一切的根源,故而華夏城的統治就這樣深入人心,得到廣泛的支持。這就是戰爭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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