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大雪,華夏城的街頭也是安靜了許多,大雪讓匆忙的節奏變慢了幾分,也給了人們幾分休息的閑暇。 ?絕大部分的人會選擇貓在家裏,喝一杯熱酒,扯扯閑話,若是文人墨客還會大抒胸懷,讚歎這吉兆瑞雪。


    不過伯爵府外的士兵卻渾然未覺一般,紋絲不動地站在寒風中,若不是那雙眼睛時而眨動,恐怕大多數人會認為那是堆砌的雪人,卡其頓的軍紀之森嚴可見一斑。


    路上幾乎是沒有行人了,雪花肆虐,讓人的視線也變得模糊了起來,而呼嘯的北風更讓士兵的耳朵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伯爵府前,來人止步。”淩飛的親兵隊長費恩大喝一聲。


    眾士兵渾身一個激靈,抖掉了身上的雪花,百戰之士的氣勢也顯露無疑。果然,在街道的東麵正有一個劍士打扮的人逐漸接近這裏。


    “我找你們的主子淩飛。”來客冷漠地說道,並不將這些士兵放在眼裏。


    眾人聽到後大怒,拔出了刀劍,隻待費恩一聲令下,眾人就準備將這個放肆的家夥剁成肉泥。


    費恩冷冷地地說道:“閣下放尊重點,伯爵名諱,豈容褻瀆。閣下什麽人,不說清楚,就恕我們得罪了。”費恩做事還是比較周全的,沒有立刻就動手,盡管費恩已經是怒火中燒了。


    “哼,一個罪犯竟然還自稱貴族,告訴你們,我是來殺淩飛的。”來人的嘴裏說出了冰冷的話語,充滿了無窮的恨意。


    費恩一聽,大驚失色,一揮手,數十個兵丁將來人緊緊包圍住了。


    “殺。”費恩也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一邊命令人向伯爵稟報,一邊開始了進攻,既然身份挑明了,也就沒有什麽顧忌了。


    士兵們按照戰場上的習慣,開始了進攻。以多打少,陣型配合是相當重要的。


    來人不是庸手,藍色的鬥氣指明了他大劍師的實力。不過能給伯爵當親衛的也不是凡人,沒有大劍士的水準,在這裏當士兵都不夠格。圍攻來人的士兵中,頗有幾個是劍師實力的,故而應付起來並不是太費力氣。


    費恩冷笑著說道:“小子夠狂妄的,不過狂妄也要有資本的。不知死活。”


    打了半天,還是僵局,來的那人雖然是進攻犀利,可是士兵們防守嚴實,倒也不落下風,雙方都沒有克敵製勝的好辦法,隻能等著一方出現失誤,不過,似乎這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士兵們是久經沙場,好像來的人也不是那種未經戰陣的人,總之費恩看得是很乏味。


    “你們退下,我來會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聽到費恩的話,士兵們互相掩護地退到了安全區域,當然這也與年輕人沒有追擊也很大關係,廝殺得難分難解的兩方隻有同時退避三舍才能打斷爭鬥。


    費恩很是心高氣傲,自己可是響當當的親兵隊長啊,除了幾大戰將之外,自己可以算是卡其頓方位高權重一類的人了,若今天不表現一番,怎能對得起伯爵大人的栽培,自己這個位置可是被眾人盯著呢。


    費恩很自信,因為費恩能夠戰勝剛剛與年輕者交戰的那些士兵,故而按照推理,費恩能夠戰勝這個狂妄的年輕人,所以費恩才放棄了己方人馬眾多的優勢,選擇與對方單挑。


    可是甫一交手,費恩就現不太對了,對方的招式太詭異刁鑽了,與堂堂正正的戰場廝殺大相徑庭,費恩險些就著了道。費恩打得是非常不爽,幾乎就是被對方壓著打。可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咬牙也要堅持啊,對方也不過是大劍師而已,跟自己一樣,隻要對方出現失誤,自己還是有機會贏的。在困境中,人總是會往好的方麵想,這無可厚非,但是若指望僥幸來贏得勝利,那麽失敗也離得不算遠了。


    總之費恩是疲於應付,當局者迷,旁觀者可是清楚啊。在旁邊的士兵們看來,自己的隊長看樣是要倒黴了,對方不安套路的出招讓軍陣中成長起來的將領很不習慣。自有那老成的人向伯爵大人報告。


    費恩輸得也不是很冤枉,而是費恩分析失誤。相對而言,軍中將領單打獨鬥不及江湖中人,這是因為兩者所走的路子是不同的。軍中講究的是招式簡潔高效,而擁擠的戰場中也不會有太大的空間讓人使用華麗劍招,而民間則不然,缺少了許多的限製,故而招式的運用也是五花八門,比戰場上直來直往的拚殺複雜許多。


    而士兵們與年輕人交手時,熟練的軍陣壓製了年輕人的揮,這種配合嚴密的打法是年輕人很少接觸到的,故而久戰不下。而費恩以此為依據就是大錯特錯了,江湖手段可是專門為了單挑切磋的,招式的應用將個人的能力揮到了極致。若是在戰場上,年輕人肯定不是費恩的對手,但在這種開闊不算急迫的戰鬥下,費恩的招式顯得簡陋了許多,隻有簡單的劈、砍、刺等,而年輕人的招式真真假假,看的費恩是一陣目眩。


    千萬不要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與別人交鋒,這是費恩事後總結出的心得,也不要隨便做出臆斷,思考要全麵,視野要開闊,這是後話,現在費恩是大汗淋漓,盡管雪花飄零、寒風肆虐。


    費恩著急,邊上的士兵們也著急,心想,這費恩老大怎麽不招呼大家並肩上呢,明明不是對手還硬撐著幹嘛,怎麽伯爵大人還不出來呢,已經通報了很長時間了,簡直是望眼欲穿啊。


    其實淩飛早就到了門前,隻是靜靜地看著場上兩人的交手。淩飛不認識來的年輕人,身居高位,得罪的人肯定不在少數。一個領導肯定有擁護者也有反對者,沒有反對者的隻是老好先生,庸人而已。


    連續的大勝,讓卡其頓軍上下彌漫著驕傲自大的想法,而作為伯爵親衛軍,費恩等人更是傲慢異常,自以為是征戰天下第一,就連主動的訓練也降低了許多。故而給費恩等人一個教訓也是不錯的。


    兩個人打鬥已經過了半個鍾頭,費恩勉為其難地堅持著,從不放棄是淩飛軍中的一個好傳統,但是執著往往又會演變成頑固,若是得到周圍士兵的協助,費恩還是可以很輕易解決掉對手的,嫻熟的配合是對手難以招架的,可是費恩還是固執己見,妄圖為自己樹立威信。


    費恩身上到處是傷痕,又仿佛回到了那些浴血奮戰的年代,費恩並沒有怯戰,反而是越戰越勇。很快費恩用上了戰場上常用的招式,拚著受傷也要給敵人重創這種拚命的打法,這在一定程度上遏製了對手的攻擊。對方又不是傻子,勝券在握的情況下再和別人兩敗俱傷那可真是腦殘了。


    費恩的瘋狂反擊可以看作是垂死掙紮,同樣的招式也就是在剛開始能起到奇效,黔驢技窮的費恩隻能吞咽被敵人識破目的後的反擊。對手的反擊可以用無懈可擊來形容,通過不斷的遊鬥,讓費恩失去警戒,然後就下口狠狠撕下一塊血肉,比草原的野狼也不遑多讓。


    “停手吧。”淩飛忽然來到了兩人的中間,夾住了年輕人從背後刺向費恩的長劍,這可以說是必殺之招,也是年輕人得意之作。動過虛假的漏洞,引誘對手權力攻擊,利用對手急於求成的心裏以及身體的慣性,晃到對手的身後,做最後的殺招。


    盡管年輕人加大了鬥氣輸送的力度,但是長劍依然在別人手中牢牢捏著,年輕人知道自己遇見了罕見的對手。


    “你就是淩飛吧,果然是名不虛傳。”年輕人的臉漲得通紅,眼中有著羞愧,有著懊悔,但仍然很堅決。


    “不錯,你又是誰?”淩飛很平淡地麵對著這個毫無畏懼的年輕人,淩飛看得出來,年輕人的鬥誌更旺盛了幾分。


    年輕人“哼”了一聲才說道:“我伊瓦爾迪亞,向你淩飛挑戰。”


    “有那必要嗎,你不是我的對手。”淩飛輕輕用力,那看似堅硬的長劍碎裂成了粉末。


    伊瓦麵色一沉,不過馬上又是一臉決絕,“你的確很強,不過,我伊瓦爾迪亞仍然要向你挑戰,不死不休。”


    淩飛笑了笑,很突兀地出現在了伊瓦的身後,將伊瓦一舉擒拿,“你還沒有資格。”然後淩飛封住伊瓦的鬥氣,將他交給了費恩,“交給斯內克,讓他的人好好審訊吧。不要喪氣,現在努力還不晚。”


    沒有理會費恩要出口的道歉,淩飛又飄然而去,回到了書房中,這個過程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小葵,咱們一起踏雪吧。”鬼使神差地淩飛向小葵出了邀請,或許是天性使然吧,淩飛是不安於寂寞的,總是想做點什麽讓自己的生活充實,也隻有這樣對斯嘉麗的思念才會降低幾分。


    “好吧。”小葵很高興地接受了淩飛的邀請,這倒讓淩飛有些出乎意料了,剛剛還很憂鬱的小女孩,現在竟然又選擇了一起踏雪漫步,女人果然是奇怪。


    很自然的,淩飛挽起了女孩的手,走在了伯爵府還算寬敞的庭院中,而伯爵府外,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寧靜,白雪掩蓋了打鬥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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