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刑警,見了你就知道了,我先替你聯係一下,等我通知吧。”說完,李良便離開了。


    淩浩眼角跳了跳:“國際刑警?這麽高大上啊,外國人嗎?我咋感覺有點小緊張呢?”


    第二天下午3點鍾,港城觀海路邊的一家叫作waiti


    g的咖啡館,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姑娘正坐在卡座內等候著,一杯黑咖啡在她麵前冒著熱氣。


    從一旁路過的男子,不管是青年還是大叔,都會忍不住的多朝她這邊瞄上兩眼。


    這也怪不得他們,因為這姑娘實在是太漂亮了,齊耳的沙宣短發如黑緞子一般光亮柔順,繡眉如黛,纖細如畫,一雙秋水似暗夜寒星,明亮而又深邃,長長的睫毛微微輕顫,勾動著每個看向她男子的心跳,白皙的俏臉並未塗脂抹粉,但卻光潔瑩潤,如剝了皮的雞蛋似的吹彈可破。


    薄薄的嘴唇沒做任何修飾,但卻是那麽地凝潤,輕抿間似有千般婉轉細語如歌般輕訴。修長的玉頸挺拔纖細,一顆芝麻粒大小的黑痣不但沒有給這美麗的脖子減分,反倒多出一絲仙子下凡塵的煙火氣息,透著一股俏皮。


    一件牛仔小夾克敞著懷,長度隻到肋下,裏麵一件雪白的背心勾勒出了她完美的上身曲線,該傲人處堪稱傲視天下,該纖細處更是纖細的讓別人自卑。


    一條淡藍色緊身牛仔褲,要多普通就有多普通,可穿在她的身上就不一樣了,這一對美腿絕對夠得上模特比例。至於這條褲子還能勾勒出的那部分,由於姑娘一直坐著,雖然讓每一個路過的男人無限腦補、創作,可也遺憾的隻能停留在遐想的範圍之內了。


    她就那麽靜靜的坐著,眼睛凝視著窗外,似是在等人。注意著她的男人們心態不平衡了,是什麽樣的牲口家夥會讓如此佳人獨自在這裏空等?難道沒有天理了嗎?


    就在此刻,姑娘的眼睛一亮,目光卻是從窗外收回,輕輕端起咖啡輕呷了一口。“叮鈴”一聲,咖啡館大門上的鈴鐺響了,一個青年進了門,他很隨意的向店內走著,一雙如鷹的眼睛卻是在店內每一位客人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這青年二十六七歲年紀,一件緊身黑t恤加一條淨是口袋的城市迷彩軍褲,帆布腰帶,腳上一雙海軍陸戰隊特種軍靴,讓這小夥子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精幹的氣息。


    青年個子高挑卻並不壯碩,但從兩條胳膊上便能看出他的結實,這種肌肉形狀是健身房裏絕對練不出來的。一頭幹淨的寸許短發還有發際線處不仔細看便看不出來的皮膚色差,正是軍旅生涯戴軍帽留下的痕跡。劍眉星目下是一張清秀又不失陽剛的麵孔,嘴角似有若無的微笑中帶著七分的從容自信還有三分的狡黠。深沉眼神中的睿智裏還隱藏著一絲凶戾的精芒。


    一看便知這個青年絕非是滿大街腦子裏除了遊戲、泡妞外就是考慮著去哪裏“嗨皮”的靚仔、鮮肉,而是一個心機和手段已經超出其實際年齡的“危險人物”。當然,這種“危險”也是最吸引某些姑娘的一種特質。


    淩浩徑直朝那姑娘所在的卡座走了過去,帶著微笑不客氣的坐在了其對麵,他看了一眼對方的咖啡杯,然後對服務員招了招手道:“doubleesp


    esso,謝謝。”


    姑娘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確定你坐對了地方嗎?”


    “你確定我沒有坐對地方嗎?”淩浩笑嗬嗬地看著姑娘道。


    “我並不是一個搭訕的好對象。”姑娘端起咖啡又呷了一口,眼皮都沒再抬一下。


    淩浩笑道:“看出來了,不但不適合搭訕,還很危險呢,雙手的虎口和食指上的老繭不但說明你是個使槍的行家,而且還能左右開弓。手掌指關節上的老繭雖然被刻意地修整過了,不過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不自然來,可見平日裏拳頭也不是吃素的。有如此愛好的女孩兒可不多見,雖然我對要碰麵的人是位漂亮姑娘也很意外,但我肯定沒有找錯人。”


    那姑娘對淩浩的話似乎並不太在意,隻是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卻是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虎口位置。


    “一般你這個年紀的女生應該喜歡喝‘拿鐵’或是‘卡布奇諾’,能嫻靜地品味黑咖啡的,必然是閱曆和能力都遠超同齡人的存在。”淩浩端起服務員送過來的“doubleesp


    esso”繼續說道。


    “你不是就在喝意式咖啡嗎?”姑娘似是抓住了淩浩的把柄一般。


    淩浩露出一個壞笑道:“兩個人聊天總要有所互補嘛,看你喝深沉的黑咖啡,我就來點歡快的意式咖啡,不然很容易把天聊死的。”


    “淩浩,你知道我不是來找你聊天的,所以東拉西扯還是就此結束吧,接下來的話題希望你嚴肅一些。”姑娘似乎有些不悅了。


    淩浩則是伸出一根手指在麵前擺了擺道:“我知道貴組織是個精英團隊,也了解你們的高傲,不過我是一個常年和死神打交道的人,我選擇合作夥伴的原則一定是要關係平等,彼此不可或缺,如果對方認為我可有可無,我可不敢把背後交給這樣的隊友,被賣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據我所知,是你們主動來找我的,並不是我去找的你們,對吧?如果你們在隊友方麵有更多的備選,那我就不參與了,如果您沒有其他的備胎,那希望你不要用這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跟我說話,畢竟咱們不是上下級的關係。”淩浩依舊帶著一絲壞笑,一句“如果您沒有其他備胎”,可謂是一語雙關。


    他估計眼前的這位美女平日裏是被人跪舔慣了的,對誰都是一副傲嬌的模樣。不管是國際刑警還是fbi,他在電影裏看多了,用得著的時候話說得很好聽,遇到利益權衡的時候,誰知道哪個倒黴蛋會成為棄子和炮灰。


    淩浩可不打算慣著她,一開始就給她立好規矩,省得以後頤指氣使的,好像自己吃了他們組織的大米似的。


    那姑娘一臉詫異地看著淩浩,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對自己不客氣的男人,自己剛才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啊?她倒沒有生氣,反而對淩浩有些好奇了,這青年剛才的話有些說得並沒有錯,要不是沒有了別的辦法,國際刑警組織也不會打聽到淩浩這個人,而且還動用關係聯係到李良,那可是個商人,白讓人家做事是不可能的。


    姑娘身子前傾了一些,直視著淩浩說道:“一件重要的任務,做後備方案有什麽不對嗎?難道非得破釜沉舟才算是全力以赴?”


    “你沒聽懂,後備方案可以有,後備隊友則是沒必要,不過這現在也不是重點了,畢竟費這麽大勁找到我,相信你們也很難再有更好的選擇了。這裏人多眼雜,你不會是想在這裏和我聊任務細節吧?”淩浩一口便將他的意式咖啡喝掉一半。


    姑娘難得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拿起一旁的包包道:“你跟我走吧。”二人就這樣付了賬,一前一後的出了咖啡廳,分別開著各自的車,向一家五星級酒店駛去。


    在酒店的房間裏二人各自坐在床邊,淩浩覺得有些尷尬,他在心裏告誡自己,絕對不要胡思亂想,不過不知為何,老臉卻一直是紅撲撲的。


    姑娘將一個公文包放在淩浩麵前,戲謔地看著他道:“臉紅什麽?第一次和姑娘單獨到酒店房間?”


    淩浩矜持的說道:“我是正經人,現在滿腦子想得都是工作上的事,真的。”


    姑娘“噗嗤”一聲樂了,笑著道:“我真是有點搞不懂你了。我通過軍方搞到了一些你的資料,沒想到保密級別那麽高,我得到的信息竟然少得可憐,不過就這一點資料,看起來你給我的感覺就像……”姑娘似乎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就像是什麽?”淩浩好奇的問道。


    “極度危險、殺戮機器、兵人、資料給我的感覺,你就像是個專門為了戰爭和殺戮而製造出來的怪物。”姑娘沉吟著說道。


    淩浩搖搖頭,很認真地說道:“沒你說的那麽嚴重,你是警察,應該明白最關鍵的一點,信念不同,手中槍也是不同的,有的是為了殺戮和掠奪,有的是為了捍衛和拯救。我不是什麽怪物,隻是個戰士而已。”


    姑娘微笑著點點頭道:“我明白了,聊了這麽久,我還沒有對你說過我的名字呢,我叫程竹昕,國際刑警華夏中心局高級督察,很高興認識你。”說著,她向淩浩伸出了手。


    後者則是輕輕握住她纖細的手道:“我叫淩浩,也很高興認識你。”


    “那咱們就來聊聊正事吧。”程竹昕將夾克衫脫下往椅子上一扔,然後打開公文包將裏麵的資料一樣一樣的鋪滿一床,接著便斜坐在床邊的厚厚地毯上,準備開始講解任務了。


    淩浩有些恍惚,這姑娘有點“虎”啊,就一個吊帶白色小背心穿著,仿佛是靠史思p圖才能擁有的魔鬼身材展現在眼前,著實是看著有些眼暈。


    淩浩清了清自己幹澀的嗓子問道:“說正事之前我想先問一下哈,你們國際刑警組織,我聽說總部是在法國的裏昂,所以我還以為和我見麵的會是一個外國人呢,或者說,你就是個外籍華人?”


    程竹昕笑了:“那我就先給你介紹一下,國際刑警組織是個世界性的國家警察組織,目前有194個會員國,專門處理一些跨國犯罪,並不參與和政治、戰爭、宗教有關的案件。這樣你就明白了吧?參加組織的是國家,每個會員國都會設有‘國際刑警組織國家中心局’或是聯絡處。國際刑警組織辦案的警察基本上都會是案件主要發生國本國‘中心局’的,我們除了有國際刑警組織的編製外,最主要還是歸本國的‘警察部’領導。所以我是個如假包換、根正苗紅的華夏警察,隻是會有些機會參加一些國際培訓和交流活動,或者是和國外同行聯合辦案。”


    “嗯,年輕有為啊,佩服。”淩浩豎起大拇指。


    程竹昕則是將一份份資料按照順序擺在淩浩的麵前,這些資料有中文的,有英文的,甚至還有法文和俄文的,淩浩會四國外語,雖然法文看不懂,但英文和俄文他還是能看明白的,一個名詞在每份資料中都反複出現,那就是“八爪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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