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嘰咕倒是挺臭美的,跟他一個德性。


    死裏逃生,多虧了它,低頭一看,地上除了一些灰,就是幾道白色的長方形紙條。這紙條比起古晶他們用的符咒,要短要細,但是上麵的文字,一看就知道是符文。


    “符咒?!”任天行說了一句話,眼裏閃出一絲冷冷的光。


    剛剛的這些人,難道就是被人用符咒作的法?


    黃風反複的看了看這符咒,雖然是偵察兵出身,但是這玩意,也是第一次見。


    讓他更感興趣的是,任天行剛剛是怎麽解決他們的?隻可惜自己被掐得暈闕過去,沒能一覽任天行的身手,如今在這裏,也不好多問。


    經過這一次拚搏,他們倆更加謹慎了。現在對付的不是一般的匪徒,這個地方,九成就是九菊派的基地。


    一步一步的走,任天行按照嘰咕的指示,向前麵走去,走廊很寬,但是往往以為是牆壁的地方,經過嘰咕的指點,直接轉了過去,又是一條路。


    黃風心裏徹底的佩服任天行,想不到他如此博學多才,這玩意都會,慶幸跟對人了,隻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要是黃風知道,這些都是嘰咕在旁相助,不知道他又該怎麽感歎。


    跟隨任老大這麽久,見過龍牙的李寶國,謝坤,還見過那個叫完顏長風的怪人,這已經讓他稱奇了,但是,跟嘰咕相比,那幾個人畢竟還是人,這個嘰咕是什麽?


    不管怎麽說,任天行如今有這個能力解決這事情,自己心裏也稍稍安心,多了點安全感。


    一聲長歎聲,從幽靜的走廊盡頭傳來,淡淡的聲音。


    倆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後,黃風從靴子處拔出一把匕首,任天行手裏也緊緊的握住手槍,心裏有點緊張。


    終於,走到走廊的盡頭了,如今處在一個圓形的屋子裏麵,周圍都是圓的,上麵的屋頂也是一個圓形,地下用的是玻璃鋪成的地麵,上麵一朵菊花印在玻璃上。


    屋子的四麵,有八扇門,每扇門上也都有一朵菊花,八扇門,一個走廊入口,形成九個口,而地上,牆壁上,門口上,都印有菊花,九瓣的菊花。


    除了這些,門與門之間的牆壁上,都是顯示器。


    背靠著背,倆人環視著周圍,那八扇門非常的厚實,關的緊緊的,推也推不開。


    “出來!龜兒子!”任天行踹了一腳,對裏麵罵了一聲,其中一間門裏,有幾個人冷哼了幾下。


    “咯噠”的一聲,整個屋子都亮了,黃風歡呼了一聲,他把電源開關打開了。


    有燈真是好,什麽都看的清清楚楚的,這地方看來是個中央監控室,牆壁上的顯示器頓時都亮了,看來那些人臨時退到其他房間的時候,對電腦做了手腳,顯示器上都是白屏。


    “任老大,你看!”黃風從一打印機角落裏,找到了一個文件,看來他們退的倉促留下的。


    結果那文件,紙上赫然用日文寫著一堆的文字。日本跟中文,本就十分相似,有百分製七十的文字都是從中文沿用而來,標題上麵寫著“活祭”兩字。


    “活祭!”任天行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裏了出來,這是什麽?


    看這文件,好像是一計劃書,但是隻有一張,上麵簡單寫了幾個概要的小標題。這張紙,隻是計劃書的第一章,裏麵沒有任何內容。


    倆人仔細的翻了一遍這房間,沒有找到其他的紙張。


    除了電腦,監控設備之外,任天行看到了一個神壇。


    木製的櫃子,像古代的那瓏,一匹紅色的布半遮著瓏,前麵幾炷香燭。


    用手輕輕的挑開了那匹布,讓他吃驚的是,沒有神像,隻有一個葫蘆。


    如果是神像,他們都不足為奇,畢竟拜祭神佛很正常不過,但是這就是一個葫蘆,一個巴掌大的葫蘆,幹癟,褐色,看起來有點年份。


    “奇怪!”任天行左看右看,怎麽這葫蘆在哪裏見過,但是卻想不起來,拍了一下黃風,說:“是不是很眼熟!”


    黃風看了一下,微微的點了點頭。


    任天行目光掃過旁邊巴掌大小的一塊木牌的時候,嘰咕突然間驚訝的叫了一聲,似乎很驚奇。


    “什麽東西?”任天行驚訝的問了一句,拿起了那木牌。剛剛的這句話,是問嘰咕的,讓黃風誤以為任天行是問他,回答說:“看起來是一塊木牌!”


    剛握在手上,背對著他們的一扇門漸漸的打開。這讓他們倆人急忙分開兩側,沿著牆壁漸漸的走到門口。


    “噓!呼!”類似呼吸一樣的一聲,帶著回聲從那扇門裏傳了出來,這種聲音,就像是用擴音器在自己嘴邊放大百倍,把呼吸聲加重一般。


    “啪!啪!”連續幾聲,從內到外傳來,有規律,有節奏性的。而且,很快,就快到門外了。


    任天行停的耳熟,端著槍準備著,有嘰咕在,自己起碼不怕那些髒東西。但是這聲音實在是耳熟,腦子裏閃過夢中的一幕,臉色大變,驚呼了一聲:“走!”


    二話不說,任天行轉身就招呼黃風,往來時的方向走。


    黃風反應很快,一見不對勁,急忙跟著任天行跑,雖然他不知道為何要跑,出來的是什麽,但是,任天行見了都要跑,他能不跑嗎,自己有多少斤兩,清楚的很。


    他們跑的很快,背後的聲音追上來的也快,沒幾下就到他們身後了。


    黃風之覺得背後冰涼冰涼的,一股股陰風吹的自己頭皮發麻,一邊跑一邊轉頭看了一眼。


    乖乖!


    一個穿著古代長袍的男人,直愣愣的挺在那裏,兩手向前伸,一蹦一條的往前跳,一跳就是三五米。這人臉色幾乎沒有血色,一張臉皮貼在骨頭上,幾乎是灰色,兩隻眼睛通紅,裂開的嘴巴吐出一股股的寒氣。


    這麽一看,心裏涼了一大截。這玩意,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僵屍?


    任天行往回一看,不得了,這僵屍追了上來,停下腳步叫黃風先走。


    “任老大,你先走,我殿後!”黃風看這人快追了上來,握著匕首想擋一陣。


    任天行把他一推,喝了一聲:“叫你先走,賊多廢話!”


    黃風見任天行有點發怒,不再爭辯,一咬牙,把自己能用的力氣都放在腿上,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衝。


    任天行衝向走廊的牆壁,腳塔踏牆壁上借力,讓自己反彈,以最大的衝力一腳踢在僵屍的胸膛上。


    這一腳居然湊效,把僵屍踢翻了之後,自己落地一個打滾,起身往前就跑。


    那僵屍一躍而起,吼了一聲,用力一躍,往任天行衝去。


    十步,八步,六步,前麵就是那鐵門,黃風已經在鐵門旁邊準備,任天行一出來,就把門鎖上。


    見到任天行一躍進來,急忙把鐵門一關。


    砰的一聲,鐵門被僵屍撞了一下,反彈了一下之後就關上了,任天行同時也哼了一聲。


    他感覺背後火辣辣的,脫下防毒麵具和那身衣服,任天行的背被劃了好長的口子,皮開肉裂,血從裏麵溢了出來。


    任天行隻覺得兩腳一軟,坐在地上,黃風把自己的衣服給撕了下來,咬牙說:“忍著點!”


    衣服撕成四份,揉成一團團的,用力堵在傷口上,先把血給止住再說。


    鐵門處砰砰的幾聲,那僵屍似乎在撞門。


    任天行背上四條口子,一深三淺,深的那道隱隱可以看到裏麵的白骨。


    任天行痛的輕輕哼了一下,緊緊的咬著牙,繃著臉沒有吱聲,額頭汗水淋漓。


    “我抱你去醫院!”黃風把傷口的血給堵上,急忙抱起任天行。


    任天行搖了搖頭,擺手說:“不能去醫院!”


    受了這麽重的傷,如果不及時處理,會失血過多,而且,這裏就是醫院,任老大怎麽說不能去醫院呢。


    任天行說:“聽我的,不能去醫院!醫院裏有他們的人!”


    任天行苦笑了一下,要黃風扶著他,在黃風的耳邊低聲的說:“去中醫館!咱們喝酒的附近,鳳凰南路,中醫館!”


    跑出來的時候,任天行手上還握著那木牌,如今,木牌被任天行留下的血給染的通紅。


    任天行隻覺得手上握著的木牌一燙,急忙鬆開了手,嘰咕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好強的靈氣!”


    黃風和任天行注視這木牌。木牌掉在地上,螺旋式的旋轉,漸漸的帶起了一股旋風。


    倆人被這一奇景給震撼住了,悄悄的退後了幾步,眼光注視著那木牌。


    木牌居然能發光,發出紅色的光,在旋轉的時候,顯得格外耀眼,一聲爆裂聲,裏麵一團白影閃了出來,有如霧氣一般往外麵飛去,歡呼了一聲:“我出來拉!”


    “什麽東西?”


    “不知道!”


    任天行看了一下黃風,再仔細的看了一下木牌裂開在地上的木牌,撿起來合在一起,木牌的背麵刻著一個勒字,旁邊還有許多小字,他在心裏大聲問道:“嘰咕!嘰咕!這木牌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嘰咕愛理不理的,慢慢的伸了個懶腰,還美美的打了個哈欠,一點也不關心這事。


    任天行皺眉,剛剛那白影是什麽東西,從木牌裏跑出來的,看來似乎被禁錮了很久一樣。之前嘰咕的表現,讓他多少對嘰咕有點了解,對著這種性子的人,他非常的有經驗。


    “沒學問!”任天行故意冷笑了一下。


    嘰咕一聽,臉色一紅,呼就躍了出來,漂浮在他麵前,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兩手叉腰對著任天行理論:“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兩眼軲轆一轉,反問道:“還有我不知道的?哼,哼,你要知道還能問我,起碼我知道這個木牌上麵有一道禁錮符!它剛剛從木牌裏麵跑出來。”


    “它?跑出來?你怎麽不抓住它?”


    “它的靈力很強大,不是一下就能搞定它,再說了,我為什麽要抓住它?跟我非親非故,無冤無仇。”


    嘰咕見任天行被自己說得愣在那裏,不禁得意的笑了,不過,任天行畢竟是用他的精血喂養自己,不能太過得罪,聲音轉的緩和一點,說:“在我們靈界跟你們人界一樣,各自有各自的規則,你們以法律約束眾人不可亂來,我們也有!”


    任天行從沒聽過關於靈界的事情,古晶,長風這些人,算不算是靈界的人呢?而且,人有法律約束,那麽靈界的法律是怎麽樣的呢。


    嘰咕哈哈笑道:“笨蛋,靈界沒有法律!”


    “沒有法律?!那你。。。”


    “靈界講究的是勝者為王,我們每一個都有自己的能力,適者生存,但是如果實力相當的人,是不會相互拚搏的,這樣會損掉自己的精元,兩敗俱傷。”


    任天行心裏歎道,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想不到這個道理還真實在。


    嘰咕似乎又困了,帶著睡腔說:“如果說真有法律,那我們的法律就是天規。”


    天規!什麽是天規!


    每一位作者,不管是專業的還是業餘的,都希望自己的作品得到肯定,得到肯定的最實際的方式就是出版。《活祭》寫到這,每字每句都帶著汗水,熬夜,這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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