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這女孩好像被壓暈了,任天行用盡全身的力,把自己的身子移開了一點,把這女孩移到一邊,看看是否受傷。不過看樣子,似乎隻是暈過去了,沒有什麽外傷。


    任天行全身酸痛,雖然被茅屋消了九成的力道,但是還是難受之極,之極暗自調息了一下。


    緩了口氣之後,看了一下茅屋四周,這是山上普通獵戶的房子,四麵都掛著獸皮,還有臘了一些野獸的肉。


    瀏覽了一遍之後,稍稍的用手撐起來,雖然很吃力,但是勉強能坐起來,用手探了一下那女孩的鼻子,還有氣息。


    這就好,要是把人給壓死了,自己可不好交差,再說,怎麽也個美女,掛了的話,中國豈不是又少了一個美女。


    想歸想,任天行目光卻停留在那女孩的身上,這女孩是一種很傳統的美,比古典美要活一些,比現代美要古一些,不是牡丹那麽高貴,也不是荷花那種潔白,就像是海棠,各種花的優點都能在它身上看到,還有著別人沒有的氣質。


    最讓人不可思意的是,她的皮膚,不是那種白嫩這麽簡單,白裏透著潤色,特別是她的胸口處,深深的**和那種膚色,任何人見了都會想入非非,任何人,包括女人,更不用說是男人。


    還是任天行這種典型單身色狼!


    情不自禁的,任天行覺得自己吐的那口血實在不是地方,簡直是侮辱了人家,手指不由一動,移向那女孩的胸部,用自己的袖子把血跡給擦幹淨。袖子在深深的**上擦著,一顫一顫的,就在任天行吞口水的時候,一巴掌打在了任天行的臉上。


    那女孩不知道何時醒來,但是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在自己胸前摸來摸去的,條件性的反應抽了一巴掌。打過之後,那女孩兩手護著自己的胸,羞怒的看著任天行之後,又抬頭看了自己的家,一個大窟窿,她根本不相信有人從天上掉下來,而且還是兩個男人。難不成昨天晚上的那場春夢,讓上帝知道了,它的賜予?


    任天行一臉尷尬,也不好解釋,嘿嘿的傻笑了幾下之後,來了個國際語言,作了個抱歉的手勢,走到水缸那裏,把昏迷的慕辰給拉起來。


    女孩偷偷的瞟了他們一眼,貌似他們不是壞人,看了一下自己的小手,剛剛的那巴掌是否打錯了。


    水缸裏的水隻有一半,慕辰掉進去之後,幸運的是他的頭是朝上的,不然跌不死也被淹死。


    拉他出來之後,任天行見水缸一旁粘著一片血,又見他他後腦腫了一大塊,在屋裏找了一塊幹布,撕了下來給他包紮上。


    那女孩看起來像是獵戶,見到他們倆這般模樣,多少知道了點事情,也過來幫忙,兩人把慕辰的衣服脫了下來,慕辰的左邊肩膀有部分幾乎變成黑炭,被僵屍的手**去後,幾個**流出點點豬肝色的血絲。


    那女孩找來了一些外傷的藥給慕辰給敷上,之後簡單作了包紮。


    搞完了之後,任天行鬆了口氣,感激的看了女孩一眼,說:“謝謝!”


    “嗯,要不要幫你也,也包紮一下。”女孩輕輕的說了句話,非常羞澀。任天行的襯衫都粘著血跡,到處掛彩,似乎傷的不輕。


    任天行自己也看了一下,不禁苦笑了一下,把衣服一脫,露出一身的肌肉,隻是前後都是傷口,血跡斑斑。


    女孩好似經驗很豐富,輕輕的把外傷的藥塗在任天行的身上,嘴裏說:可能會有點辣,你忍一下。


    任天行微微笑了一下,說:“沒關係,來吧。”


    “我叫任天行,小姑娘怎麽稱呼?”不管是基於禮貌還是感激,任天行都覺得有必要的介紹一下自己。


    “小姑娘?”正在幫任天行擦藥的女孩似乎對這個詞很敏感,提高聲音反問任天行,手上不禁多用力些許力氣,痛的任天行嘴裏哼了一聲直咬牙,沒有叫出來。


    那女孩似乎發現自己失態,但是絲毫不愧疚,嘴裏不服的哼了幾下,說:“我叫金金!你看我像小姑娘嗎?”自己很不甘情願的做小姑娘,轉到任天行麵前,把大胸脯一挺,以用來證明自己不是小姑娘。


    這一舉措非常的靈,幾乎是“一胸定乾坤”,讓任天行差點噴血,不得不低頭承認自己的錯誤,說:“不像,不像,嘿嘿,金金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


    “說我是小姐?哼,你看我很小嗎?”金金把手上的棉簽一扔,一臉氣憤,似乎對那個“小”字很感冒。


    “小姐”兩個字在外麵,是指對**的另一個稱呼,而加上XX小姐,是對陌生女孩子的一個稱呼而已,任天行很聰明,從金金的臉上就能看出這丫頭沒見過市麵,不禁苦笑,無奈的附和說:“對不起,對不起,是金金大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哦不,應該是您大人不計大人過。”任天行發現又帶個小字,自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金金聽了之後,微微點頭說:“這還差不多,把手臂抬起來,怎麽到處是傷,對了,你們怎麽掉我家房頂來了?”


    任天行很無奈的說:“我也不清楚,我飛著飛著就撞上了。”


    “飛著飛著?”金金兩眼咕嚕一轉,似乎明白了過來,問:“降落傘呢?”


    “沒有降落傘!”


    金金白了他一眼,心裏琢磨著,這飛機撞哪裏去了,怎麽跳傘都沒有降落傘?真是奇怪。


    塗完藥後,任天行身上的傷處一陣的紅辣疼痛,看了一下自己的臂膀,居然沒事,真是稀奇了,那飛僵明明是把手**了自己肩膀上的肉裏,怎麽會沒有傷口呢?反複的看了看,卻是沒有傷口。


    金金還冷笑了他幾句,沒見過有人這麽希望自己多受幾處傷,真是怪事年年有,唯今年最多。


    任天行無疑很會哄女孩子,沒多少功夫,就跟金金兩人混的很熟,以至於慕辰醒過來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他們兩是剛認識的。


    慕辰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了一下自己,居然不相信自己還活著,回想了一下自己昏迷之前的情形,不由的臉色大變,緊張的問:“這裏有糯米沒有!”


    金金不明白慕辰要糯米幹什麽,但是還是拿了出來,任天行以為是為了防範僵屍,接了過來,對慕辰說:“那東西飛走了,不用緊張!”


    慕辰白了他一眼,沒理他,把自己的那袋子翻了出來,裏麵有許許多多奇怪的東西,找到一個黑色的瓶子,他拿出一章符咒,口裏念了幾下,符咒在手中自然。


    慕辰把燃著的符咒往自己嘴巴裏送之後,抓了一把糯米往嘴裏塞,用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巴。


    金金驚訝的叫了一聲,任天行一個禁口的動作,叫她少問多看。


    糯米進入嘴巴之後,慕辰突然淩空暴跳了三尺多高,然後一個打坐的姿勢從空中盤在地上,鼻孔,耳朵慢慢透出一股黑色的氣體,就連眼珠也流了幾滴灰色的液體。


    慕辰的兩手抵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不停的換手勢,而且越來越快,這種情形維持了近十分鍾,讓任天行大為觀止。金金在旁邊瞪著小眼左看看右看看,感到很好奇。


    慕辰停止了一切動作之後,睜開了眼睛,見兩人奇怪的看著自己,解釋道:“我吸了屍氣,中了屍毒,要用這種方法逼毒。”


    摸了一下自己的腦子,疼的叫了一聲,之後把臂膀上纏好的布給撕下來,肩膀上印著四個深深的**。


    用手戳了自己附近的肉,居然不見疼,任天行誇他:“你還真能忍!”


    “真能疼起來就是好事,這肉好像是被屍毒入侵太深,沒感覺了。”慕辰歎了口氣,抓了一大把的糯米,往傷口處塞去。


    本來用手戳都沒感覺的傷口,被糯米一敷,立馬冒出青煙,慕辰疼得突然大叫了一聲,把旁邊兩人嚇了一跳,隨後往後倒地暈了過去。


    任天行喉嚨裏咕嚕一聲響,咽了一下口水,再抓了一把糯米敷在慕辰的臂膀上,之後把紗布給綁的死死的。


    金金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任何一個再笨的人到了這個時候都知道事情不對勁,開始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後來受了傷不用藥水反倒找糯米,心裏隱隱猜出了點端詳。


    金金問:“他是被什麽東西咬的?”


    “是僵屍!不過不是咬的,是被它的手插的!”任天行如實答話,這個時候沒必要再隱瞞事實,附近這一帶的居民,一定要趕緊撤離,不然一定成為飛僵的腹中肉。


    “僵屍?”金金臉色大變,顯然她知道這兩個字代表什麽,在湘西如果沒有人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那他不是傻子就是精神病,就連精神病裏麵也有知道僵屍的。


    僵屍在湘西的傳說由來已久,雖然近幾十年來沒有人見過,但是在民國甚至民國之前,這湘西可是趕屍的發源之地。


    金金從那草房的牆壁上,取下一把黑色的大弓,又從床底翻出了一筒箭,很熟練的背在身上。


    任天行看著金金把神壇上供奉的鼎給拿了下來,把裏麵的灰灑繞著家裏灑了一圈,不明白她這是作什麽。


    金金把另一鼎遞給任天行,叫他一起幫忙灑,見任天行木呐呐的,嘴裏罵了一聲笨蛋,叫你做你就做,這麽多廢話。絲毫不跟任天行客氣。


    把家裏灑了一圈之後,金金和任天行扶著慕辰出了房子。


    小時候聽老人說,如果遇到僵屍,一定要用拜神的灰灑在自己家裏,僵屍進房間的時候聞到這種味道,就知道這家人對自己沒有敵意。


    “前麵是下山的路,我隻能送你們到這裏。”金金帶著任天行走到一路口,猶豫了一下,說:“我要去找我父親。”


    慕辰從懷裏掏出一張黃符,遞給金金:“拿著防身,有需要點燃它,也許能救你一命。”


    金金感激的看了慕辰一眼,帶著一絲幽怨對任天行點了一下頭,別著那張弓就離去了。


    任天行突然間想起了大石頭,心裏不禁一急,把大石頭放在那地方,不知道是否會遇到飛僵,想往回走去。


    但是慕辰搖了搖頭:“如果飛僵找到大石頭,咱們去了也晚了,而且飛僵受到重創,不一定能感覺到。”


    “把戰友置之不管,我做不到。”任天行一口回絕。


    “在戰場上,掩護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什麽?”


    任天行拍了一下腦子,醒悟了過來,說:“對啊,我怎麽沒想到。”


    掩護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敵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任天行還習慣性的把槍給抽出來,慕辰眼裏冷笑了一下,這槍對僵屍居然沒有作用,不由得尷尬的笑了一下,手裏抓了一把糯米。


    糯米是金金那裏拿的,兩人能裝的地方全部都是糯米,口袋用時放恨少啊!任天行心底擔心的是山下軍區的那幫人,如今到現在位置,炮火的聲音還連續不斷。


    慕辰看在眼裏,思量了一下,說:“你是不是在擔心你們軍區的人?”


    任天行點了點頭,這軍區的人少說也有三百多人,這些僵屍這麽凶猛,他們怎麽能抵抗的了,而且好朋友老劉也在下麵,還有黃風。


    “不是我打擊你,要是他們能及時的逃跑,估計有十分之一的人能活。”慕辰說到此處,兩手合十對天朝拜了一下。


    任天行喉嚨裏不自然的“咕嚕”了一下。


    能及時逃跑,能活命的才十分之一,要是不能及時逃跑的話,豈不是。。。。


    他不敢想像,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軍令如山,如果沒有人發號施令,他們是不會走的,而且戰友之間的那種感情,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到的,他們誰也不會貪生怕死。


    “現在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救他們?”


    “有,隻是看你願意不原因。”


    “什麽方法!”


    “請陽明君現身,破了那黑雲。”慕辰目光注視著任天行,最後說:“要折壽十年,你要想清楚。”


    “折壽十年?”任天行說:“他媽的,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不隻是一命,折壽十年算個毛?”他拍了拍手掌說:“這生意劃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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