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來暑往,又是數個春秋,這寒都依舊是飛雪漫天,黑貓看著睡夢中的櫻祭,那一天終於還是到了。


    仙靈山上,荒園處,熱鬧非凡,真絕色帶著一家子都回來為修禾禾賀壽,此時正事事了,他們便都聚在了濯青這。


    赤羽夜也來了,當初濯青回了仙靈山時,南竹便修了書信告訴真絕色,但是當時真絕色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回來,但是她卻沒有忘將這消息告訴赤羽夜。


    真絕色本以為赤羽夜會立刻趕到仙靈山,但是赤羽夜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隻是一陣失神,卻是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去仙靈山。


    這次赤羽夜主動同真絕色他們一起趕了來。


    濯青與真絕色真的是很久很久沒見了,二人相見,都停在了原地,沒有人開口,隻是互相看著對方。


    真絕色家的小丸子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她經常聽真絕色提起濯青這個名字,這個人,此時見到卻是與娘親形容的不大一樣。


    濯青深吸了口氣,張開說雙說道,“不給我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嘛!”


    真絕色眼睛泛紅,瞪了濯青一眼,走了過去,二女相擁,無數的言語都在淚水中哽咽。


    濯青抱著真絕色看著門口的赤羽夜,她知道他為了自己身為皇上竟親身參與了那場仙魔戰,後來又因為以為自己身死,卸下皇位,脫下龍袍,重新回到山裏修煉。


    濯青還記得上次相遇時,赤羽夜站在她身後喊道,“你不恨我嗎?”


    濯青說,“你那麽愛我,我怎麽恨你。“


    是啊,你那麽愛我,我怎麽恨你。


    濯青看著赤羽夜笑了出來,赤羽夜也笑了出來,這些年的恩恩怨怨,愛恨糾纏便也就都散了。


    等真絕色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了,一揮手叫道,“小丸子,快來見過你青姨。”


    青姨這個稱呼讓濯青一愣,這不知覺間自己已經這麽老了,剛來這仙靈山時,她還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現在都有這麽大的閨女管自己叫姨了。


    小丸子長得就像是年輕時候的真絕色,真是一看就能看出是娘倆。


    小丸子對著濯青行禮,乖巧的叫道,”青姨好。“


    濯青笑了笑,“好孩子,長得比你娘好看多了。”之後濯青開口說道,“青姨也沒有什麽好東西,一會兒畫幅畫給你,青姨畫畫還是不錯的。”


    真絕色瞟了濯青一眼,“你瞎客氣什麽。”


    濯青笑了笑,一揮手,“長河,快來見見你師叔,你師叔有好東西。”濯青不要臉的喊過洛長河。


    洛長河同樣乖巧的行禮,真絕色看著歡喜,送了一把長劍給他。


    這人都見過了,大家就開始在一起嘮嗑,嘮嘮家常,真絕色看著濯青的眼睛,她聽南竹提過,此時見到,卻還是心疼。


    濯青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但是卻沒有說什麽,轉移著話題打趣道,“絕色,你什麽時候再要一個,送我這,我給你養。”


    真絕色白了她一眼,“我家孩子可不能給你禍害,想要,讓南竹生一個。”


    眾人向南竹看去,南竹臉一紅,真絕色接著打趣道,”須盡歡,你是不是不行啊,這都成親多久了,怎麽還沒個動靜!“


    這男人有些話是絕對不允許的,比如說他不行,所以這須盡歡就來了脾氣,“誰不行啊!我生猛著呐!”


    他的話,引來眾人猥瑣的笑聲,南竹的臉愈發的紅,錘了須盡歡一下。


    “咳咳,注意點,這還有小孩子呐!”開口的是大師兄,薛寧山,自從有了如言的這層關係,他也是常混在這裏,熟的很。


    小丸子和洛長河有些尷尬的這看看,那看看,誰讓他們是純潔的小孩子呐!


    “沒事,我家的小孩子懂得多。”濯青大大咧咧的說道,洛長河一個眼刀就飛了過去。


    “我說的是我家的小孩子。”薛寧山說著向如言看去,濯青倒抽了口氣,這如言還能算小孩子。


    入夜,三女又如同以前一樣,睡在了一起,濯青還不忘白天的事,開口問道,“南竹,須盡歡真行嗎?”


    真絕色也來了興趣,湊熱鬧的說道,“是啊,要真行,咋還沒有,難道是你不行?”


    “誒呀,沒有誰不行。”南竹說著直往被窩裏鑽,卻是被真絕色和濯青拽了出來。


    南竹無奈的說道,“我們隻是覺得現在挺好的,暫時不想生。”


    “真的?”


    “真的。”


    這下濯青和真絕色就沒了言語,無趣的躺了回去,三女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濯青又突然的說道,“絕色,你覺得我徒弟怎麽樣?”


    “挺好的啊!”


    “給你做女婿怎麽樣,人品我保證,南竹也知道,我徒弟可是天才。”濯青推銷說道。


    真絕色想了想,“我家小丸子要大一些吧。”


    “修仙之人,年紀算什麽。”


    真絕色想想也是,“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那你多留幾天,給他倆創造些機會。”濯青不死心的說道。


    “好啊!”


    第二日一早,濯青起的要早些,看著還在睡得兩人,笑了笑,這種久違的感覺。。。


    她向來起的早,已經習慣了,出了屋,便見赤羽夜正站在院中,看著那即將隱去的月。


    濯青走了過去,開口說道,“起的好早啊你。”


    赤羽夜看著她笑了笑,“你起的也早。”


    “習慣了。”


    “我也是。”


    濯青看著赤羽夜的側臉,其實即使是過了這麽多年,他的變化也並不太大,隻是成熟了許多。


    “這戒指我替你摘下來吧。”赤羽夜開口說道。


    濯青一愣,抬起手,看著手上的戒指,這個戒指真的是困擾了自己好多年,他當初也是死活不肯替自己摘下來,現在卻是想開了。


    濯青將手遞了過去,開口說道,“下次不要在這麽隨意的就給別人戴上,一定要給一個喜歡你的女人戴上。”


    赤羽夜沒有說話,斂了眉,握住濯青的手,將那枚戒指向下摘去。


    洛長河本欲推門出去,但是當看到院中的濯青二人時,不知為何洛長河邁出的腳步又挪了回來。


    赤羽夜將戒指摘下,隻見一圈清晰的戒痕仍舊圈在濯青的手上。


    濯青也看著那戒痕,“不知這要多久才能消。”


    “濯青,對不起。”赤羽夜低著頭,拿著戒指開口說道。


    濯青一震,“對不起的是我。”


    “不,如果沒有我,你和你師父,不至如此。”


    “如果沒有我,你也不至於如此。”


    二人同時沉默,誰都沒有再開口,直到真絕色她們推門走了出來,濯青看著那完全亮了的天空,說道,“餘生,希望可以有你這個老友。”


    赤羽夜攥著戒指,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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