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淩晨,一處斷崖上突然出現一個洞口,一紅一紫兩道身影駕馭著飛行靈器直往虛天嶺南方疾馳而去。


    一顆粗壯的大樹上,蘇洛拿著一塊羅浮令牌放在眼邊打量著,靈力輸出,按照令牌上凸出的紋路緩慢均勻的行走著,一道銀白色光芒閃現過後,“吧嗒——”一聲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符從令牌上掉落而出,蘇洛一手招動那枚下墜而落的玉符緩緩落在手中。


    “王飛豈不是倒黴了?”


    蘇洛看著手中的傳送玉符,就想到了昨天被攝魂鈴給操控了的王飛。


    當時白雪搶奪了王飛的羅浮令牌之後,就飛遁離開,自己更是緊追而上,這時恐怕沒了羅浮令牌還丟失了傳送玉符的王飛還在虛天嶺之中。


    “回去還是不回去呢?”


    回去若是王飛不在之前的那個位置了她就是白跑一趟,這一路上要是碰上其他還沒有被淘汰的人,一個她還能輕鬆點對待,若是碰上一些結盟成群的人,她恐怕就是待宰的命了。


    思來想去,她想她還是不要去找王飛了。


    過去來往虛天嶺曆練之人不在少數,更何況他們這次的初賽也是舉行在虛天嶺外圍,隻要出了這虛天嶺王飛就可以自行飛回淩霄道宗了,在走出虛天嶺的這段期間內,也隻是麻煩了點。


    “嗯?”


    想明白了的一瞬間,蘇洛撤出靈力之時,眼睛無意中掃過手中的令牌之時,突然雙眼一亮,錯愕的看著那塊被她輸入靈力的羅浮令牌。


    銀白色的羅浮令牌上除了雕刻著一些繁複的紋路之外,在它那銀白色的牌麵上居然在她輸入過多的靈力之後,浮現出一個一個的小紅點。


    有的三三兩兩的散落在一邊,有的好多紅色小點團聚在一起……而那些凸起的紋路更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高低不平的紋路浮現在羅浮令牌上,逐漸加深了顏色,變成一條條淡淡的暗金色紋路凸顯在羅浮令牌上,在它的上麵更是出現了好多的蠅頭小字密密麻麻的堆擠在一起,肉眼看不清楚,蘇洛就探出一縷神識查看羅浮令牌上麵出現的字體。


    “這裏不就是我?!”


    卻原來,這羅浮令牌上麵浮現的蠅頭小字真是關於這羅浮令牌的具體使用功效。


    羅浮令牌上凸顯出的紋路除了有著藏匿傳送玉符的功效,更是代表著他們試煉範圍內的一些簡易路線標記!而那些突然出現的紅色的小點更是代表著散落在其它地方的羅浮令牌持有者。


    那些沒有集聚在一起的紅色小點代表著個人,那些集聚在一起幾乎形成一道紅色光暈的小點,有兩個解釋,一個是有人結盟了,另一個就是有人獲得了很多的羅浮令牌!


    “恐怕不止我一個人知道了羅浮令牌的秘密!”


    看著手中的羅浮令牌上的以一個單個紅色光點,一手摸向腰間的另外兩塊羅浮令牌,一手拽下,蘇洛將那兩塊令牌擱放在枝椏上,又從元極戒裏翻出一件嶄新的灰衣,撕開一塊寬長的布條將那兩塊羅浮令牌連串在一起牢牢地綁在腰際。


    握著手中自己的那一塊羅浮令牌,心念轉動之際,泛著淡淡光暈的天梭從元極戒之內飛出,雙腳踏上天梭,整個人如同離弦的利箭穿梭在枝葉繁茂的密林中,向著北方的一個小光點快速飛去。


    “這丫頭,是第一百二十三個知道暗藏在羅浮令牌中的秘密的。”


    淩霄道宗泰辰殿內,各峰峰主齊聚在一方水鏡麵前,看著蘇洛拿著屬於自己那一份的令牌,認定了一個點向著虛天嶺急速北方飛去。


    “嘖,真是個好運的小丫頭。”


    作為中品峰峰主的詹弘新,他的目光落在蘇洛腳下的天梭,不由得撫須歎道。


    “運氣是個不錯的!”長春真君點頭,“要不然也不會被雲箬上人給看中了要收為弟子。”


    “這蘇洛丫頭萬一真被雲箬上人收為親傳弟子,從此修行之路要少走許多彎路。”


    就連坤和真君都忍不住的感慨一聲,大袖一揮,那水鏡畫麵頓時改變,同樣是一片密林,與蘇洛之前所在的鬱鬱蔥蔥不一樣,這一處密林遠遠看去就像是熊熊燃燒的火場一般,滿樹的火紅色條形樹葉清風吹過隔著水鏡就能聽到那“嘩啦啦——”的樹葉震動聲,這處密林有一個非常形象的名稱——焚火林!


    “喲~這是撞在一起了?”


    詹弘新目光一掃,摸著下巴上胡須的手不由得停頓了一下,扭頭看向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雲木真君。


    “雲木師弟,你家小子星河跟坤和師兄家的君逸小子給碰上了,你不看看?!”


    詹弘新看著雲木真君的目光頗有些玩味,坤和真君看了眼詹弘新,搖頭不語,到是即墨涯淡淡的撩起眼皮子,掃了眼水鏡。


    “詹老頭,你家那個小丫頭片子也在呢,你沒發現?!”


    詹弘新一怔,那玩味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發愣,而當她的目光轉移到水鏡上麵之時,正好看到一個一身綠裙長裙,衣袂飄飄的少女腳下踩著一片柳葉,陡然從空中飛落在焚火林中。


    “君逸師兄!”


    詹弘婉柔輕飄飄的落在焚火林之中,當她看到俊逸非凡的君逸之時,一雙眼更是發光發亮的一個閃身,就要往雲逸身上湊去。


    “婉柔師妹!”


    君逸在看到一身綠裙清新的詹弘婉柔之時,麵色不變溫和有禮的拱手,身體更是不動聲色地向後退卻了一步。


    “想不到能在這焚火林中碰到君逸師兄,柔兒好開心啊。”


    詹弘婉柔一臉羞澀的紅著臉頰,看著君逸那是止不住的歡喜。


    顧星河在發現詹弘婉柔的到來之時,看和君逸的目光變得有些揶揄,在淩霄道宗在他們這些精英弟子之中,幾乎人人都知道詹弘婉柔對君逸的心思,一旦有君逸出現的地方,雖不說是次次都會有詹弘婉柔的身影,但也十次不少於七次!


    至於另外的三次要麽是詹弘婉柔在閉關修煉,要麽就是在外曆練未歸!


    “星河師弟,依你看,我們接下來是去哪一個地方?”


    不想被詹弘婉柔給纏上,君逸目光一轉,鳳眼輕挑的看向一旁落得個清靜的顧星河,眼中微有威脅與無奈。


    “咳咳!”


    顧星河瞧見君逸的目光,輕咳一聲,看向一邊依舊恨不得黏在君逸身上的詹弘婉柔,輕笑著打招呼。


    “婉柔師妹好久不見,修為更加精深了。”


    詹弘婉柔聽到顧星河的聲音,不得不將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眸光微閃施施然道。


    “柔兒見過星河師兄。”


    說完之後,她又纏身到君逸身邊,然而這次君逸卻是先她一步,宛若未覺一般,手中拿著一塊羅浮令牌,大步流星的走到顧星河身邊。


    “這幾處的羅浮令牌是最多的幾個地方,而這些都是落單的,星河師弟你我二人聯手如何?”


    顧星河低頭看向君逸手中的羅浮令牌自己還沒說什麽,被君逸晾在一邊的詹弘婉柔黝黑的眸底閃過幾許不甘,麵上卻是掛著堪稱完美的清新笑容。


    “星河師兄,柔兒跟你們一起吧。”詹弘婉柔笑意吟吟的又要走向君逸。


    瞧著詹弘婉柔又是一個勁的要湊過來,對君逸露出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然而在君逸那威脅的目光下,他也是滿心的的無奈,看了看已經要靠近君逸身邊的詹弘婉柔,指了指頭頂的上的太陽後又指向君逸手中的羅浮令牌,輕笑出聲。


    “再有半個時辰就到午時了,婉柔師妹,我跟君逸師兄皆為男子,你一個姑娘家跟著我倆恐怕多有不便,師妹還是自行尋找一個同伴結伴同行吧,我跟君逸師兄就先行一步了,告辭!”


    飛劍出鞘顧星河意氣風發的駕馭著飛劍率先飛往東南方一處紅點密集之地,有了顧星河的拒絕,在詹弘婉柔片刻的呆愣之下,君逸同樣驅使著自己的飛劍追趕而上,兩道絢麗光芒的飛劍載著各自的主人疾馳飛行過碧藍的天空。


    留在焚火林中的詹弘婉柔,看見顧星河跟君逸兩人說走就走,頓時心中大為惱火,揮手一道靈光脫手而出射落在一顆約有三人合抱的樹幹上,“哢嚓——”一聲,那顆焚火樹被攔腰切去應聲倒地,激起偏偏幹枯的落葉浮生而上。


    “既然都遇上了,且能如你們所願,想擺脫就能擺脫得了我的!”


    柳葉飛行靈器頓時迎風驟漲,詹弘婉柔惱羞成怒的跺腳一躍踩著腳下靈器緊追著前方百裏之外的兩道劍光。


    “師兄,你快看,有三個紅點再往我們這裏飛來!”


    一處深穀溪水邊,一個白衣飄然的青年抓著手中的羅浮令牌咋咋呼呼的驚叫出聲,自惹得在溪邊石塊上閉目調戲的青年有些頭疼的睜開一雙明亮的眼睛看向他。


    “有人送上門來豈不是更好,倒是省了我們不少事情呢!”


    木羽將腰間自己的羅浮令牌拿在手中,看了看,果然有三道濃鬱的紅光飛快的向他們這個方向飛來。


    “這可是大肥羊,我們要是劫了他們的羅浮令牌就可以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了,隻等剩下的五天時間過去,回到登天台晉級下一輪比試就好了。”李彭對於木羽平淡的反應感到無趣的聳聳肩。


    “等著!”


    木羽又看了眼羅浮令牌上的的紅點,笑著輕聲看向李彭,雙方都在同一時間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能劫得羅浮令牌最好,不能的話他們就遁離這處深穀!


    淩霄道宗的弟子大比進行的正是激烈,在他們的頭頂的一方世界裏,卻是非常的不太平。


    透不進一絲光芒的黑暗空間裏,沉寂許久的空間,終於傳來了一絲幾部可查的波動,在察覺到那絲波動的瞬間,一直枯坐在黑暗中的人緩緩睜開一雙淩厲的雙眼,衣物摩擦的聲音響起,黑暗深處傳來詭譎的笑聲。


    “那東西的下落查找到了?”


    “桀桀——”笑聲古怪的男人吊著嗓子,“沒有確切的位置,但是經過老怪我的排查,基本可以鎖定在下界三千大世界。”


    “三千大世界?!”


    明顯聽到答案的那人不是很滿意這個答案黑色寂靜的空間裏更是流動絲絲縷縷的森然殺意。


    “桀桀……”


    “本座答應你的事情,你可別忘了老怪我的事!”


    “哼!老怪頭你用這樣的線索,換去本座的助力,嗬~你打的好算盤!”


    “桀桀——別怪老怪我沒把醜話說在前麵,你若是想出爾反爾,可就莫怪老怪我翻臉不認人!”


    老怪頭笑的陰鶩古怪,出口的話直教那隱匿在黑暗中的人怒從心起,一麵告誡自己現在還不是狠老怪頭翻臉的時候,一麵卻是怎麽也壓不住心底裏的那股幾欲焚燒一切的怒火。


    “哼!本座既然已經允諾於你,又豈會做那背信棄義的小人,但是老怪頭你……”


    老怪頭清楚的知道對麵那人一身怒火已經處在要爆發的臨界點了,但他也不是會怕的人,當即眯起一雙陰鬱的眼睛,清晰明確的看向空間裏的西北方向的一座烏金玄椅,烏紫色的嘴巴上下碰了碰,毫不在乎的怪笑出聲。


    “老怪我給你線索雖然沒有準確的指明在哪一界,但也是老怪我花了大代價給推算出來的!”


    “桀桀——你可以自己考慮考慮,是想被主上怪罪下來,還是自己加派人手去往各界調查!”


    “呼——”微弱的空氣浮動聲之後,整個空間裏的溫度迅速飆升到一個恐怖到駭人的地步!


    老怪頭走了,那人也就不再掩飾自己心底的怒火,怒火爆發的瞬間,那份熾熱到幾乎融化一切的溫度,燒灼到整個空間都有些扭曲……


    虛天嶺中,一個同蘇洛一樣都是外門雜役弟子的男弟子,握緊手中的青銅劍,泛著森森殺機猛攻蘇洛身上要害,尤其是每當他的眼睛看見蘇洛手中的藍色飛劍時,都是閃過點點貪婪之色。


    “咻——”


    看著對方根本不想放過自己,蘇洛也是陰寒著一張臉,控製著飛劍一招招應對著。


    法器的先天上的克製,蘇洛手中的飛劍是靈器級別的攻擊性法器,而對方的青銅劍隻是一把普通攻擊性法器,蘇洛曲指猛然一劃,藍色的飛劍光芒乍亮,突然失去了蹤跡。


    “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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