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娃娃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張揚情緒為何激動起來?當看見我背上的龍十八和阿婆時,她的身子猛顫一下,差點坐在地麵。


    ”出啥事了,他們......?”楊娃娃指著渾身是血的龍十八。說話時都帶著一絲顫音。阿婆和許雅她興許不怎麽了解,但是對於龍十八的能耐,她多少還是看了一些去。


    可就是這麽有能耐的一個人。此刻居然跟死狗似的趴在我背上。眼看隻有出來的氣兒,沒有進去的氣兒了。


    我也沒有啥心思去給楊娃娃扯這些,當下讓張揚幫我把人弄下去再說。


    ”去給我整一盆熱水來。”屋子裏麵,看著龍十八身上這些口子,我倒抽了口涼氣,如果這些口子在我的身上,可能我已經沒命了。


    張揚也不含糊,轉身就往廚房跑去。沒事多分鍾他抬著一盆溫水進來,衝我說道:”你讓開,早些年我學過一些自救的手段,他們大多數都是皮外傷,這樣倒是簡單。”


    除了龍十八,手上最嚴重的就是許雅了,在她身上同樣有著很多的口子。特別是胸脯子上麵那條,搞不好會丟了性命。


    隻是,看著許雅我開始猶豫起來,想要清洗包紮傷口就必須要把衣服脫了。這個女人情緒不穩定,說翻臉就翻臉,就怕幫她包紮好傷口好,她醒過來吵著要我賠命。


    張揚看見我這種樣子,笑著說:”你這個朋友的傷口我可以幫你解決,你在邊兒上看著點我的步驟。至於這個女人必須你來做,我看你們平常關係有點不大一般,先救人吧。”


    他這麽積極,可能就是想讓龍十八欠他一個人情吧,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龍十八已經對楊娃娃她們動了殺心。


    隻要欠了一個人情,那麽龍十八再動手時就會尋思一下,這手是該下還是不該下?


    既然我和張揚達成了所謂的合作,那麽送他一個人情也可以,關鍵是要穩住他的心,讓他看見活命的希望。


    雖說現在看他樣子表現的很鎮定,但自從看見了村兒裏不為人知的另外一麵事情時。這個人已經極其不穩定下來。


    楊娃娃為了自己的利益,已經開始動手,這個村子就是她動手最好的保護,到時候可以把眼鏡兒他們的死歸在這個詭異的村子上。


    而我們這一邊,龍十八同樣想整死他們,除此之外,那就是祠堂裏麵那個玩意兒了,它想要所有人的命,這是前無退路,後有追兵。


    張揚就在夾縫中生存,不管哪邊都能要了他的小命,所以現在把他安穩下來是最重要的事情,多個人就多一份助力。


    就在他剛要動手時,看似昏迷過去的龍十八突然睜開眼睛,動作無比迅速的掐住了張揚的脖子,後者張大了嘴隻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快點放手。”我臉色一緊,一把按住激動的龍十八,他看了一眼我和張揚,整個人軟了下去,說道:”我還以為是那玩意兒又來了,糯米,快點拿糯米來給我們拔毒。”


    我點點頭,往廚房裏麵跑去——阿婆每年都要準備很多糯米,但也不吃,實在沒有糧食了才會吃一點。


    糯米專門用來拔毒,這點的確不假,但所拔的毒必須是屍體造成的。難道在龍十八他們身上留下這種傷口的東西,是屍體,而不是鬼魂?


    想到這裏,我心底一寒,雙腿慢慢的僵硬起來。


    老爹,你到底惹下了多大的禍?我苦笑了一聲,心裏挺複雜的,對於這個男人,我怎麽也恨不起來。


    用糯米拔毒,張揚還是第一次,手裏抓著一把糯米,他無從下手。


    ”該......該怎麽拔?”


    他看了我一眼,那隻手不停的打抖。


    龍十八看了一眼我們,有氣無力的說道:”直接把糯米按在傷口上就行了,等糯米變成黑色,再重新抓一把放上來,直至糯米不會變色才能包紮傷口。”


    被感染了屍毒,並不會像電視上那種誇張,變成僵屍和鬼魅之類。通常會出現傷口感染腐爛,緊接著病菌在身子裏麵擴散,嚴重的會危及到性命。


    至於過程有多痛苦,我也不了解,以前隻聽阿婆說過隻言片語。


    類似於這樣的事情我曾經在報紙上見過,有人發現一座古墓,他不取裏麵的錢財,而是把視線盯在了棺材裏的古代女屍。連續幾晚和女屍翻雲覆雨後,這個人出現鬼剝皮。


    就是身上的皮膚先幹枯,然後一張一張的下掉,其實這些都是屍體裏麵的細菌所感染。


    如果不能把這些屍毒清除幹淨,龍十八他們同樣會出現這種情況。


    一想到那種場麵,我就打了個哆嗦,抓起一把糯米後按在了龍十八的身上。這一瞬間,他那張臉扭曲起來,牙根兒咬得老緊,天知道有多疼。


    反正看著他那種樣子是挺嚇人的。


    糯米仿佛起了化學反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而且散發出來一股非常難聞的臭味。


    龍十八猙獰的臉上眨眼間出現了一層密集的冷汗,不過再怎麽痛,他也沒有吭一聲氣兒,挺爺們兒的,要是換做我,估計早就跟殺豬一樣喊了出來。


    期間,這老小子痛得暈過去,又痛得清醒過來。兩隻手死死按住炕邊兒,牙齒都咬出血來了。


    反複來了幾次後,糯米變色終於沒有那麽誇張了,上麵有些淡淡的黑氣。為了防止複發,我又抓了好幾把灑在那些口子上麵。


    ”行了,直接連著這些糯米包紮起來,讓它慢慢的拔。”


    龍十八鬆了一口氣,虛弱的躺在炕上,按照吩咐,張揚輕車熟路的包紮好傷口。之後對我說道:”這個女人就交給你了,我先出去。”


    也不等我說話,張揚就扶著龍十八往屋子外麵走,看了一眼炕上的阿婆和許雅,我歎了口氣,好在阿婆身上的口子都在手臂上麵,如果像許雅這樣,我真不知道該怎麽下手了?


    往銅盆裏抓了把糯米,我呆呆的看著許雅,心想該怎麽辦?總不能真把衣服脫了吧,就這樣停頓了幾秒鍾,許雅忽然說話了:”還愣著幹嘛?又不是沒見過我的身體?”


    這句話讓我想起來了那個夢,心虛的看了眼許雅,我說道:”你怎麽醒了?”


    她沒好氣的衝我說了句:”剛才那動靜兒跟打炮似的,我還能不醒麽,速度點。”


    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我也隻有硬著頭皮脫掉許雅的衣服,好家夥,整件衣服上麵全是漆黑的血液。


    這該死的口子,不偏不倚的在胸脯子上麵,就像許雅說的那樣,在夢裏她的確被我看得精光,即便那樣,也終歸是一個夢。


    但現在可是真實的啊,這讓我怎麽能不緊張?脫掉外衣,裏麵的隻穿著一件接近透明的薄紗。下麵那若隱若現的白皙肌膚讓我呼吸又粗重了幾分。


    ”我要動手了啊,先說好,這是你讓我幹的。”生怕這個女人事後找我麻煩,我動手之前得把話說清楚了。


    連阿婆都忌憚許雅,要是她真要找我麻煩,到時候可能連阿婆都不能罩著我了。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出現了暈紅,最後幹脆閉上眼睛。


    當最後一件衣服脫下來時,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砰砰狂跳,呼吸越發的粗重。隨後趕緊使勁兒搖了搖頭,手裏抓著的糯米,輕輕往她胸脯子上按下去。


    和龍十八比起來,許雅更加淡定一些,她隻是皺了皺眉頭,隨後一動不動的任由我動手。


    ”手別給我亂摸,專心你的事?”


    聽見許雅冷冰冰的話,我趕緊把手放到傷口上,跟她說了句對不起,剛才走心了。


    在拔毒的過程中,她很安靜,眼皮有些跳動看樣子想要睜開,卻又不敢。要說最羞的人就是許雅,她隻不過是強作鎮定而已。


    她身上就隻有這條長長的口子最致命,拔了接近半銅盆的糯米,仍然在變色。好在沒有像之前那樣黑了,再來兩次許雅體內的屍毒應該差不多要完了。


    看著眼前的雪白,我咕嚕的咽了一口,那幾晚的chuen夢不受控製的從大腦裏麵出現。


    想歸想,我可不敢做出啥實際動作來。


    ”我的身子很好看麽?”臉色紅到耳根兒的許雅問了我一句。


    下意識的點點頭說:”好看。”


    她估計也無語了,當下衝我說:”別愣著,快點拔毒。”


    本來半個小時可以弄完的事情,結果被我弄了兩個多小時,想不到今晚因禍得福,看了個精光。


    要是那幾天的夢再來,那該多好,隱隱間,我開始期待起來。


    幫許雅包紮完了傷口已經是淩晨四五點左右,隨後又幫阿婆弄了一下,天色徹底放亮。


    忙活了一晚上,我眼皮都在打架,這下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得要去睡一覺了。


    他們三人的情況好轉了不少,恢複最快的是許雅這個神秘女人,幾乎一夜的時間,她就能下地。討吉斤扛。


    關於祠堂的事情,我也沒有仔細問,想說的話他們自然就會告訴我,要不想說,我問了也是浪費口水。


    睡覺之前,我警告了一下張揚,讓他明麵上不要和我走太近,容易惹來殺身之禍。


    他也知道我在說什麽,點點頭告訴我,他心裏麵也有一個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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