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子上精致的幾盤菜,很明顯的告訴我這是她精心準備的,我說道:“你在做什麽啊?弄得跟大過節似的。”


    她給我夾著菜說道:“你是貴客啊?”


    我笑著說道:“你做的都太好了,我都舍不得吃了。”


    “林思思會不會做菜?”李斯語問道。


    我說:“她很忙,沒時間做飯。”其實林思思不喜歡下廚房,這年頭能掙到錢就行,去考慮柴米油鹽醬醋茶、鍋碗瓢盆什麽的沒什麽前途。


    “那你們平時都在哪吃啊?”


    “都是在外邊吃,也有時候點外賣,西餐吃的多,可是我不太喜歡沒特別是燒烤,好像是加了一種類型的五香粉,不好吃!”


    “那也不錯啊,可是她有錢啊。”


    我低頭不語了。


    這是什麽話啊,說她很有錢弄得我就跟個被包養的似得。


    “馬尚,你們在店麵工作怎麽樣?”李斯語隨口問道。


    “哦,還不錯,沒人來管我,實在很不舒服。”


    “。。。”


    送她回了公司,下午的時候,她回過頭來問我:“晚上有時間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是沒有,怎麽了?”


    她說道:“沒什麽啦,那你開車小心點啊,就這樣了,再見。”


    我去了店麵,找朱大常那個傻子,問了問店長,店長說:“這個小子突然要十萬來塊錢,說是有急用,我就對他說,正好我們店麵有一筆賬還沒有收回來,假如他能收回來,我就給他用,反正都半年了,沒什麽希望了。。。”


    不帶這麽玩的,我暈!


    “那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啊?”我問道。


    店長說:“在咱們鎮的一個政府裏,你直接給他打個電話就行了。”


    開車到了那邊,那邊都是小辦公樓,朱大常就靠在樓上的欄杆上,我走到下邊叫了一聲:“大腸!你是不是在那抗議呢?”


    他轉身看了我一眼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喊道:“找你玩啊!”


    一個戴著墨鏡的肥婆從左邊的樓門裏出來就喊:“叫喚什麽叫喚?這裏是政府場所,請你嚴肅一點!”


    “是,我已經夠嚴肅的了!”


    朱大常從樓上跑了下來問我:“你來做什麽?回去!”


    我問道:“你還沒吃午飯嗎?為什麽不讓我來?”


    朱大常白了我一眼說道:“就你那個性格,還說自己堅強呢?跟賤人有什麽區別?這筆賬在這裏已經拖了半年多了,你說難纏不難纏?搞定了可是有分紅的,我已經纏了他們一個月了,店長說隻要能要回來就答應把這些錢借給我,隻要我一有時間我就來耗著!不要臉的耗下去!”


    我問:“你真的沒有臉,隻有金錢才能給你這麽強的毅力,他們到底給你了沒有?”


    “給了我還在這耗著嗎?說是給一半,但是談了好長時間,我隻能繼續的磨,一直磨到他們死心為止。”朱大常的眼睛裏閃耀著勝利的光芒。


    我說:“你慢慢的做美夢吧!誰還不會做夢?”


    他頓了下來說:“站的我的兩腿都軟了,幫我去買包煙吧?我一會還在這耗著,就算我是一隻蚊子,我也要盯出他一管血來。”


    我拿出了半包煙遞給了他:“拿去吧,這是我從王晨那借來的。”


    她狠狠的嘬了一口煙:“奶奶的,我都站了這麽長時間了,煩也煩死他們,我看見最近幾天那幾個家夥都坐立不安了,在堅持堅持就會成功了,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無辜的乞丐!”


    我說:“這個任務是店長讓你來的?”


    “是我自己來的,丟人不要緊,最怕心不狠,還得耗,還得繼續耗!”


    他狠狠的丟掉手裏的煙頭:“你回去吧,我繼續在他們門口盤旋,隻要有機會,我就進去煩他們。”


    朱大常那個往樓上走去,從樓上的樓門裏出來一個尖腦袋的人,把一包錢直接砸在抓大腸的腦袋上:“拿著你的錢走吧,就跟這輩子沒見過錢似得。”


    我和朱大常都愣住了,引得樓上樓下的人議論紛紛。


    朱大常愣了半天走向那個大信封,我趕緊衝上去拉住他對他搖了搖頭說道:“不要去撿!你不是乞丐!是他欠我們的錢。”


    我不知道被錢砸的人是什麽樣的感覺,我隻看見了被錢給砸暈過去的人嘴上也帶著微笑。


    朱大常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上邊的那個尖腦袋罵道:“撿吧,撿吧!你這個沒見過錢的乞丐!”這個家夥是越罵越難聽,我環顧了四周,納悶為什麽這麽多的人都在一起看熱鬧卻沒有一個說話的。


    更難聽的話語在我的周圍回蕩並刺痛著我大腦。


    “你給我閉嘴!”我指著那個家夥喊道。


    那個家夥先是一愣,然後就鄙視的笑了笑我:“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跟乞丐在一塊的流浪狗啊?”


    我心裏的怒火一下子就爆發了,我三步兩步就衝了上去,朱大常趕緊擋住我:“馬尚,別衝動!”


    我閃開後,一把抓住那個家夥的褲腰帶,一腳從樓梯上蹬到了樓梯下邊。


    。。。。。


    此時此刻,我和朱大常在派出所的一個角落裏蹲著,還不讓動彈,不能靠牆不能著地,兩個腿都有些麻木了,頭昏腦漲,手機被沒收了,全身的東西都被沒收了,包括我身上的鑰匙。


    那個家夥多虧自己命大,我也慶幸是自己命大,下邊是花園,他就從樓梯上直接飛進了花園裏,要是摔在了水泥地上,就是不死也得殘廢。


    我和朱大常蹲在角落裏已經好長時間了,雙腿早就沒有了知覺,幾乎都快昏過去了。


    那個尖腦袋的家夥沒什麽大的毛病,但是他爹的後台比較硬,這些審訊我們的警察說我們惹了不該惹的人,就是馬拉鬆出麵都擺不平這件事,朱大常開始有些怕了:“要是判個幾年,我們兩個會變成什麽樣子?”


    我低著腦袋,後悔了,老子幾年後還是一個犯人。


    不僅我會進監獄,還會連累朱大常,我到的是,麵前的一切情景是真的嗎?我真的又會進去嗎?俗話說,再一再二不再三,我不會這麽點背吧?林思思呢?滅絕哪裏去了?


    “有人用錢砸你,這和你的溫飽有直接的關係,一點點的自尊不算什麽,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朱大常問我。


    一直到了晚上,我的腿冰涼無感密我像是有人就我們來了,一個警察指著我們說到:“從後門出去,有人在等你們。”


    “快點!”一個警察催促著我們,然後把錢包鑰匙給了我們。


    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我的雙腿麻木的沒感覺了。用手推拿了幾下子大腿,慢慢的好像能動了,一瘸一拐的出了後門,我是沒臉再看見林思思了,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還怎麽保護她?最讓人煩心的事情就是自己還給她添麻煩。


    那輛車不是林思思的,而是馬拉鬆的車,我坐在柔軟的車裏。原來坐著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馬拉鬆遞給了我一根煙,又給了朱大常一根,朱大常很恭敬的哆嗦著手接了過來:“謝謝。。。馬總。”


    手哆嗦不是因為朱大常畏懼馬拉鬆,而是因為神經的問題。


    馬拉鬆又把一盒火柴遞了過來:“用火柴點煙吧!”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這個煙應該很名貴,也很嗆。


    朱大常習慣性的抽了一大口,嗆得他咳嗽了好幾聲。


    馬拉鬆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們都是第一次抽這個煙吧?”


    我點了點頭說是,朱大常也咳嗽著說是。


    馬拉鬆笑著問我:“看你抽煙的樣子好像很謹慎嘛。”


    我當然明白他說我辦事太衝動的道理,我說:“好煙就不能抽的太狠,好生意也不能抽的狠!”


    “你應該先查查那個人的底子,再動手,你知道他是什麽樣的背景嗎?”馬拉鬆問道。


    我搖著頭說道:“告訴你了之後你就不敢那樣對他了。”


    “你的膽子還真的夠大啊,越年輕的人就越沒有這個性了,但是你為什麽不想後果的去做這件事呢?要是他死了,那可是槍斃的事情啊!我去醫院看他的時候,除了一點的小傷之外就是有一點驚嚇,沒什麽大毛病,但是他說跟你們兩個沒完!”


    馬拉鬆把車停在一家餐館的門前,帶著我們去吃飯,我和朱大常抽著煙進去了,這個煙抽很長時間都抽不完,我想這就應該是雪茄吧?我很想扔掉,但是擔心馬拉鬆說我浪費,也不知道這一根到底值多少錢。


    上了菜之後,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們兩個把雪茄往煙灰缸上一放就狼吞虎咽的一掃而光。


    馬拉鬆喝著湯說道:“當時那麽多人看著你,你都能把他給蹬到樓下,說說你是怎麽做到的?”


    朱大常簡單的把事情概述了一番。


    馬拉鬆稱讚的說道:“不錯!真是好員工啊,要是我的下邊能出你這麽幾個人,那些外債就好要了,我挺佩服你的馬尚,你還真敢把他給踢到樓下去。。。”


    我打開了手機,看到的全是林思思的來電提醒信息,回了一條:滅絕,我現在出來了,沒事了,我現在和馬總正在聊天,一會給你打電話。


    信息剛發出去,她就給我打過來了:“你到底是幹嘛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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