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你怎麽在這裏?”張媽聽到有些曖昧的呻吟,她還以為是俏子染跟白鶴絕的,可現在看到俏子染哭得那麽傷心,什麽也明白了。


    俏子染微微抬起頭,看到張媽臉上慈祥的微笑親切的語言,她更加傷心。


    俏子染將頭埋在自己腿上,似乎不願別人看見她軟弱的一麵。


    張媽輕輕蹲在俏子染旁邊“喲,我可憐的孩子。”張媽動情的將俏子染抱在懷中。


    她是一個寡婦,第一任丈夫死後便沒再嫁。白鶴絕還沒出世,她就已經來到白家做丫頭,然後一直升到如今的管家,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還是單身一人。


    俏子染順勢靠在張媽的懷中,握著她的衣角“張媽你說為什麽我沒有媽媽沒有爸爸也沒有家。”


    張媽眼睛淚出真情淚,她從未想過俏子染的身世居然那麽可憐。伸出手輕輕拍著她背。


    “好孩子從今以後你有張媽了呀。”張媽眼睛裏充滿了一種眼神——愛。就像是對自己親生兒子女兒一樣的愛。


    俏子染掛著眼淚跟鼻涕“嗯,那你今後可不能不理我。”


    “好好好。”張媽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線,眼角的魚尾紋都深如宏勾。


    “張媽我今天晚上跟你睡好不好呀。”俏子染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經過眼淚的洗滌更加水汪汪,讓人一看了就忍不住疼愛。更何況她此時表情極為委屈,可愛的小嘴吧嘟起。小手緊緊握著張媽的衣角,好似一鬆開張媽就跑掉似的。


    張媽把頭點得跟個點頭娃似的“好好好,來我扶你去休息。”


    輕微的呻吟聲,在空蕩蕩的大廳裏,聽得還是一清二楚。


    張媽扶著俏子染經過樓梯時,俏子染抬眸看了一眼,眼睛裏閃出堅定的眼神,好似做著一種什麽堅定的決定。


    張媽的房間跟普通客房一樣,隻多隻能放得下一張床一個棹子。


    俏子染微微一笑,這就是有錢人跟窮人的永遠差別。有錢人的房門永遠都像白鶴絕的房門,幾乎什麽都有。而窮人的房門頂多一張床,再多多一張棹子。


    “張媽你先睡吧,我還有點事要忙。”俏子染看著張媽溫柔的說著“你這裏有沒有筆和紙?”張媽蹙眉“有我現在就給你拿去。”


    張媽把紙跟笑拿給俏子染,自己就走到床上去睡覺了。


    俏子染坐在棹邊,龍飛鳳舞了幾下,放下筆眼角掛著淚爬在棹子上輕輕入睡。


    “絕你什麽時候娶我?”白月兒靠在白鶴絕胸前,把玩著他的手。


    白鶴絕臉色冰冷,他很後悔自己怎麽就控製不住白月兒的誘惑呢?


    “你先睡一下吧,我還有事。”白鶴絕放開白月兒,自己起身穿著衣服。


    白月兒一笑,隻要等我懷上你的孩子,我看你還能不能親手殺掉自己的孩子。而跟俏子染在一起。


    碰。


    白鶴絕關上門,拿起身上的衣服聞了聞,看看自己身上還有她的香水味。白鶴絕還是不放心,於是下樓到浴室裏洗了個澡才走回自己房門。


    推開門,白鶴絕沒開燈,因為他做了虧心事見不得。他來到床上掀開被子,躺下去。一抱整個人都抱空了。


    “小染?”白鶴絕從床頭摸到床尾,還是沒發現俏子染的身影,他起身打開燈。


    四周一片安靜,根本就沒有俏子染的身影。


    小染你去哪了?白鶴絕摸著俏子染睡的地方,那裏已經冰冷了。


    他臉色蒼白,難道我跟月兒的事情又被她發現了?


    白鶴絕坐在床邊,拿出煙點著。靜靜的抽著煙看著窗外漸漸亮起的天空。


    哥抽的不是煙是寂寞。


    他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這一夜他的腦袋裏麵想的全是俏子染跟白月兒,對於她們兩個他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小染?”


    白鶴絕如夢初醒一般將四周看了一眼,腦袋裏突然閃出俏子染出車禍的那一目。


    “小染。”


    白鶴絕丟下煙頭,猛的衝到樓下。


    “小染小染你在哪裏。”


    白鶴絕大聲叫著俏子染的名字。


    俏子染嘴角上揚,她夢見了白鶴絕當著月兒的麵說自己是他的歸愛,月兒轉身走了。


    張媽被白鶴絕的叫聲吵醒,她起身穿了衣服,瞥著爬在棹上的俏子染。無奈的搖搖頭。


    起身想要將俏子染抱到床上,卻意外的看到俏子染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啊”張媽差點叫出聲,立馬將自己的嘴吧捂著。輕輕從俏子染身下拿起那張紙,悄悄跑出去。


    白鶴絕跑到外麵的遊泳池裏找,他的叫聲驚醒了很多傭人。那些人都跟著他一起找。


    張媽在大廳看不到白鶴絕的身影,正要走回房裏,卻看到白鶴絕失落的從外麵走近來。


    “少爺。”張媽走過去。


    白鶴絕抬起頭無力一笑“原本是張媽呀,早。”


    張媽拉住正要往樓上走去的白鶴絕“少爺這是少奶奶昨晚上寫的。”


    白鶴絕轉身,伸手拿起張媽手中的紙。


    五個字印入他眼簾,白鶴絕瞪大藍色的眸子,半晌不能說話。


    在他看到簽名人俏子染那幾個字時,心一下子被人抽空一般。


    她昨天晚上真的看到我跟月兒做ai了,我真該死。白鶴絕後悔懊惱恨全部一起湧出,整個人差點就成精神分裂了。


    “少爺少奶奶現在還在我房裏”


    白鶴絕未等張媽說完,他將那張紙撕得粉碎丟在大廳,人又猛的向張媽房門跑去。


    白鶴絕一進門,便看到縐著眉頭趴在棹子上,睡得十分不安的俏子染。


    白鶴絕輕輕走過去,伸手溫柔的拔開俏子染擋在額頭的長發。


    天呀,白鶴絕瞪大眼睛,看著俏子染紅腫的雙眼,自己的眼睛也被淚水蒙住了雙眼。


    昨天晚上白月兒叫得那麽大聲,她怎麽會沒聽到?昨天晚上自己跟白鶴絕滾床單時,門又沒關。她怎麽能不傷心?怎麽能不哭?怎麽能不寫下離婚書?


    修長的指甲溫柔的摸著她的臉,白鶴絕彎腰輕輕將她抱起。


    “少爺。”


    “噓。”


    白鶴絕抱著俏子染輕輕的走上樓梯,就在他的步子快要上到最後一梯時。


    俏子染猛的爭開眼睛,瞪著白鶴絕。


    “小染你醒了。”白鶴絕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一笑。


    俏子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唇白的雙唇輕微張開“放手。”


    “小染你聽我”


    啪“我叫你放手你沒聽到嗎?”俏子染幾乎是用最大的聲音吼出。


    白鶴絕不想再惹俏子染生氣,他彎腰將俏子染放下。


    俏子染眼睛都不曾看他一眼,轉身就要下樓。


    “俏子染。”白鶴絕連名帶姓吼了出來。


    他做男人最失敗的時候就是在俏子染麵前。眼前這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女人麵前,不管軟硬她都不吃。


    “有事?”俏子染停在樓梯上,眼睛看著前方,單手扶著樓梯。


    白鶴絕上前一把抓過俏子染的手,藍色的眸子緊張的看著她。


    “為什麽?難道我在你眼裏,真的是可有可無的嗎?”


    俏子染嘴角掛起一絲冰冷的笑“你是指,在床上還是在錢財方麵?”淡漠冰冷的語氣,讓白鶴絕有一種想拿鞋,敲她腦袋的衝動。


    “你到底在生什麽氣呀。”白鶴絕甩開俏子染的手,整個人處於快要爆發的時候。


    俏子染向後退了一步,這樣可怕的白鶴絕她是第一次見,所以還是後退一步為妙。


    白鶴絕的心,因為她這個細小的動作而微微作痛,手指被握得咯咯直響。


    “你就那麽想滾到那個叫淩的男人身邊嗎?”白鶴絕瞪著俏子染,下一秒就好像要把她吃了。


    “哈哈哈”俏子染仰頭長笑三聲“白鶴絕你知道嗎?這輩子我俏子染最倒黴的事,就是遇上你白鶴絕。”


    “你這個女人,別在試圖挑戰我的忍耐。”白鶴絕怒紅雙眼雙手指著俏子染。


    啪俏子染打掉他的手,鄙視的瞥了他一眼“帶女人回來的是你,跟她上床的也是你。你還想要我怎麽?”俏子染早就已經忍得快斷氣,所性今天就全部吼出來“在外麵跟她上床的也是你,在醫院跟他上床的也是你在家裏跟她上床的還是你,既然你那麽在乎她既然你們彼此少不了彼此,那我們就離婚吧。”


    俏子染強忍著淚,倔強的轉身,卻不知心早已經在自己說出那些話時被撕成一片一片,甚至還在淌著血。


    “你說什麽?”白鶴絕抓著俏子染的肩膀“你有膽再跟我說一遍。”


    俏子染甩了甩手“我跟你離婚,讓你娶白月兒讓你跟她結婚。”


    白鶴絕一把將俏子染拉到懷裏,吻上那張討厭的小嘴,另一隻手去扯她的衣服。


    “混蛋放開我。”


    俏子染這次別被他的情話所迷了吧,他心裏明明愛著白月兒,自己又何必在這裏弄得遍體淋傷呢?


    白鶴絕沒理會俏子染的掙紮,他一隻手將她的兩隻手捉住,把俏子染壓在扶手邊。


    可是,這對俏子染來說卻是無比的羞辱。


    “我要你永遠記得我是你唯一的男人。”白鶴絕伸敀猛的將俏子染的外衣撕下來。


    俏子染拚命動著雙手,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然後再狠狠送給這個男人一掌。可她的力氣怎麽夠白鶴絕的力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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