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沐沐不再開口,望向窗外,今夜注定了是個異常忙碌的夜,之於她之於肖霂。


    “難道瞿總不是生肖先生的氣?”江昊毫沒自覺性,開著車子往劉甜甜所在的商場而去。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生氣了?”瞿沐沐沒好氣的道。


    “沒生氣,為什麽要拂袖而去?”江昊覺得他真是搞不懂女人,尤其是麵前這位絕色聰慧的女子。


    “不過是臨時有事,所以才著急著離開,江昊你可不能跟盧晟串通,讓肖霂急一急也是應該。”瞿沐沐嘴角揚起調皮的輕笑。


    “好。”江昊在心裏吐槽,鬼才相信你是臨時有事,當時明明就是受刺激了,不過當時那個女人他沒太看清,但聽說是位難得的美人,隻是不知道有沒有麵前這位這樣的絕色。


    想到這裏,江昊又是微微一歎,果然,美人不是什麽人都能消受得起的,像瞿沐沐這樣即美麗又聰明的女子,更是。幸好他隻是個陪襯,能這樣的守在她身邊,他很榮幸,那種使命感與忠誠之心,讓他從心裏對瞿沐沐尊從敬重。


    瞿沐沐見到劉甜甜的時候,那貨正從一間試衣間裏出來。這裏的衣服是全球的流行前沿,款式豐富,不管你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總能在這裏找到合適你的。


    劉甜甜本來就是位可愛的甜美人,加之心情還不錯,所以一連買了好幾套。


    “甜甜,你這是要幹嗎?敗家還是故意氣宋辰。”


    “我氣得著他嗎?你忘記我對你說過的話,女人的衣櫥裏永遠少一件,更何況,我認為你說的對,女人就要為自己而活,活的精彩,幹嗎不對自己好點。而此刻的我正在往那個方向發展,變得沒心沒肺,甘於享樂的女人。”


    “我是做錯了什麽嗎?算了,小姐麻煩把這套拿下來我試試。”瞿沐沐挑挑眉,也進入了瘋狂的購物模式。


    不過顯然,瞿沐沐的購物是有目的性的,不是劉甜甜那樣隨意,


    一套職業小西裝,襯得她精明而幹練。


    一套白紗露肩長裙,讓她純淨而美好。不過這樣式似乎有些熟悉。


    還有難得的高級化妝品,是瞿沐沐從來沒曾買過。


    “還說沒生氣,你這明顯是受刺激了。”劉甜甜鄙視的眼神,讓瞿沐沐覺得好笑


    “丫頭,你想多了。”瞿沐沐看看時間,不怎麽早了,世伯那邊還沒傳來消息,她心裏難免有些著急,事情進行到這一步,她不希望再出什麽差錯,隻要讓他見到那個男人,她相信她有把握說服他。


    “好餓,好餓,不逛了,晚上想吃什麽,我請客。”劉甜甜大方的拍了拍包。


    “好啊,既然你請,那就你定,稍等,我去下洗手間。”


    瞿沐沐邊往洗手間走,邊從包裏拿出手機。


    “怎麽樣,查到什麽了嗎?”電話是打給黃軍的,他跟著瞿克宇多年,在m國也有不少的勢力,雖然一直隱在暗處,這一點連瞿沐沐也不知,如果不是這次,瞿沐沐擔到安娜家族,提到特需藥品,還有那罕見的遺傳病,黃軍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暴露自己的勢力的,這一點更讓瞿沐沐倍感欣慰,至少這個男人是真心待她的,隻要她的請求,他都會想辦法給她達成。


    “正如沐沐的猜測,安娜的生母並非死於什麽疾病,而是被托尼奧殺了的。”


    “哦,還有這種事?他不是出了名的癡情種嗎?怎麽狠的下心殺了那個女人?”瞿沐沐有些不解。


    “據說那是他第一次發病,當時他的私人醫生也在場,那種病毒潛伏時間長,發作時恐怖,會影響到人精神狀況,而且性生活會加速發病時間。”


    “所以他才會在安娜生下來不久就發了病,那當時又是怎麽確定瞿家的藥對他的病有效的呢?”這些本於這件事無關,瞿沐沐開口問,完全出於好奇。


    “當時他的私人醫生是瞿家醫療的人,也正是因為這個藥撐握在瞿家的手上,才救了那個醫生的命,作了假的屍檢報告,隱瞞了安娜母親的死因,這才讓托尼奧免於刑責,也是這麽多年,托尼奧甘願花費巨資從瞿氏醫院購買此類藥品。”


    “那這麽說,安娜也應該是有這種病的?”


    “從他們每年購買的藥品數量上來看,恐怕是。”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


    “又跟我客氣,不過我很好奇,沐沐查托尼奧是為何?”黃軍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唉,說起來話長,就不解釋了,誰讓他生了這麽個寶貝女兒呢?”瞿沐沐重重的歎了口氣,掛了電話,獨留電話那頭的男人回不過味來。


    瞿沐沐又給肖霂化妝師,阿鎂姐發去條信息,這才出了洗手間。


    “還以為你掉坑裏了,正準備求救呢?”劉甜甜拿著手機晃了晃。


    “就不盼著點我好?”


    “哈哈……走,吃飯……。”兩個女人把東西扔到了車上,叫上江昊,一起去了不遠處的一家西餐廳。


    飯後,時間到了晚上七點三十分,瞿沐沐依然沒有收到電話。


    正考慮著要不要直接找上門的時候,瞿沐沐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江昊,送我們回酒店。”


    “聽說這裏的夜生活很豐富,沐沐不想嚐試下嗎?”


    “都當媽的人了,還過什麽夜生活,好好給我回去睡覺。”瞿沐沐白了她一眼。


    “你怎麽知道?”劉甜甜撫了撫肚子。


    “能吃、能睡,又能吐,你真當我是白癡嗎?也虧的你,帶著孩子離家出走,這樣真的好嗎?宋辰真的不擔心嗎?”


    “他不知道?”


    “什麽?劉甜甜你真行。我算是服了你的。回去好好給我待著,哪些不準去,我晚上有重要事情要辦,你別搗亂。”


    “知道了,知道了,就知道你肚子裏沒盤算什麽好的。大晚上的出去小心點。”


    “放心,我帶著江昊。”


    ……


    回到酒店,瞿沐沐拿出下午購買的那套小西裝,又借劉甜甜的手,盤了個幹練的發型。


    拿上包,這才出了門。


    不是去赴宴,談判要有個談判的樣子,再抬頭,瞿沐沐的表情已經不一樣了。


    冷然、霸氣,透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堅毅。


    半個小時之後。


    瞿沐沐望著麵前的老人有些詫異,托尼奧比她想像的還要蒼老,比之她見過的所有雜誌影像都要來得疲憊。


    “你就是瞿沐沐,那個傳奇女子?”托尼奧態度溫和,聳拉著腦袋,讓瞿沐沐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托尼奧先生知道我?”


    “你們瞿氏的新聞多多少少我都有些關注,尤其對一切事物的源頭,自然關注的多了點。”


    “那老先生,知道我來找你的原因嗎?”瞿沐沐走到他的對麵坐了下來,舉止得體高雅。還有股不容人忽視的魅力。


    “知道一點。”


    “既如此,先生是聰明人,一定已經做出了決斷。”


    “不得不說,瞿小姐這招釜底抽薪用的很妙。”


    “先生過獎,我不過是想求個安穩,不喜歡糾纏。”


    “是安娜不懂規矩了,我替她向你道謙,說起來也是我的不是,從小因為心疼她的身體,給她慣的有些沒邊了。”


    “老先生,如果信任我,這個病也不是沒辦法的,尤其是安娜還年輕。”


    “哦,有點意思,瞿氏難道還有什麽不被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全球多少科研人員盡心於這個研究,十幾年來沒什麽進展,更別說痊愈,小丫頭哪裏來的自信。”托尼奧坐直了身體,沒有光亮的眼睛,難道的散發著色彩。


    “對老先生可能沒辦法了,但對安娜說不定還有辦法,隻是不知道她?”


    “放心,那丫頭雖然表麵上的名聲不太好,實側還是幹淨的,這點我這個父親是知道的。”托尼奧不是不清楚瞿沐沐想問什麽。


    瞿沐沐眼神微閃,內心裏並不相信那個被世人稱作為浪*的女人,會在這個時下開放的社會裏保持著幹淨。


    “哦,先生這麽自信。”


    “因為我告訴她,她媽媽先天的遺傳病,那個之後活不過一年就會死,所以我相信她不會?”


    “這樣也行?”瞿沐沐撫了撫額,表示很無語。她沒想過看似縱容安娜一切的男人,原來是在這樣的保護著她,而安娜之所以如此的胡鬧,恐怕也是對自己身體原因的一種發泄吧!


    想著這些,瞿沐沐心裏生出同情來,那些握在手裏的資料,那些原本準備好用作威脅的話語怎麽都說不出口。


    “瞿小姐,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會讓安娜放手,如果她執意如此,我相信憑瞿小姐的能力,也能很好的處理這件事。”托尼奧此刻並不像是個縱容女兒的父親。


    “好,有些地方還請先生幫個忙,另外我從來不撒謊,說出去的話,就一定能做到。事後,征的安娜同意之後,我會讓人醫治她。”瞿沐沐微微一笑,像跟托尼奧達成了符合心意的協議,身心愉悅。


    “瞿小姐有多少把握,據我所知,市麵上可沒有關於此內病痊愈的例子。”


    “那老先生可聽說過在z國此類病的流傳?”瞿沐沐挑挑眉,笑的得意。


    “嗯,這個,不是人類基因缺陷,隻有某一部份人存在嗎?z國似乎並沒有此內遺傳疾病。”托尼奧急皺了皺眉,其實他對這方麵的事情並沒深思,了解的也不多。


    “老先生錯了,z國並不是沒有,而是有效的被預防了,不會等到病發,當然也就不會引起研究人員的注意,就不會被報道,外人當然不得而知。”


    “哦!那麽說瞿氏對此類病有研究的了?”


    “……”


    ……


    談話持續了很久,江昊守在門外,好幾次都想衝進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可瞿沐沐的話時刻在耳邊提醒著他不能衝動。


    瞿沐沐發現托尼奧是個不錯的老人,對自己未知的領域有很強烈的求知欲,而且沒有外界傳言般冷漠,是個讓人討厭不起來的老人,雖然瞿沐沐知道他城府極深,並不簡單,可麵對他時,她還是卸下了防衛,全身心的信息了他。


    已經入夜,這個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可瞿沐沐已經有些累了,托尼奧答應了她所有的請求,當然,她也同意安排醫生為安娜醫治,而托尼奧本身依然從瞿沐沐世伯那裏購買那種極貴的特需藥。


    瞿沐沐離開的時候,托尼奧離開了那間會客室,不一會,另一個房間的燈亮了起來。


    瞿沐沐猜的不錯的話,那裏應該堆滿了安娜母親遺留下的一切。托尼奧確實是位癡情的人,這麽些年他是怎麽渡過的,瞿沐沐不敢想像,親手殺死自己的愛人,清醒過後的他,恐怕連死的心都有吧!如果不是安娜,他或許已經追著離去的女人而去。


    瞿沐沐眨了眨眼,心裏湧出酸楚,對安娜亦是對人生的感慨,沒有恨意,隻有憐憫之心。


    但是明天她一樣不會手軟。


    回到酒店,劉甜甜早已經睡下,瞿沐沐輕手輕腳的洗漱上床,並沒有立馬睡下,從手機裏翻出小易發過來的劇本台詞,用心的看了一遍。


    這是個創意廣告,講的是一對年輕情侶從戀愛到結婚生子的生活點滴,而述說其生活中離不開的、不可或缺的產品,也就是安娜公司所出品的一係列家居生活裝飾、用品。


    大概記下每一個鏡頭轉換場景之後,瞿沐沐才安心的睡了下來。


    第二天。


    瞿沐沐起的很早,先是吃了東西,還吃的不少,看的劉甜甜以為她也有了,其實瞿沐沐是有些緊張,從來沒拍過任何東西的她,難免心裏發虛,更何況還是臨時上場,沒有經過任何磨合與試場。


    門鈴響的時候,瞿沐沐才剛放下手裏的勺子。


    “阿鎂姐。”瞿沐沐打開門,看到了肖霂的專屬化妝師。


    “沐沐,你確定要這麽做?”阿鎂眼裏沒有反對,反而是縱容的支持。


    “嗯,隻有這樣,才能刺激到安娜。”瞿沐沐沒有絲毫的退意。


    ……


    另一邊,肖霂從酒店出來,看了眼藍天白雲,心情似乎還不錯,雖然,他不知道瞿沐沐在哪裏,在做什麽?但他就是知道,她不會離開m國,至少再沒跟他正式見麵之前不會離開。


    肖霂想今天就結束拍攝,雖然他覺得這有點不可能,可還是一早就來了拍攝地點,安娜依然來得很早,可肖霂奇怪的發現,阿鎂還沒有到,去了自己的休息間,等來了阿鎂,在這個跟了自己多年的中年大姐身上,似乎看到了股淺淺的嗤笑,雖然她掩藏的很好,可還是透出了喜悅之氣。


    “阿鎂姐,今天是什麽日子,這麽開心。”肖霂難得的開口詢問。


    “天氣晴好,心情自然就好了,況且昨晚睡了一個好覺。”阿鎂動作很快,趕在安娜妝容上好之前完成。


    肖霂對導演示意,走向了場景中的沙發上坐好。


    瞿沐沐推門而進的時候,正看到眼神浮動的男人,單手支著下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眼神示意江昊,注意著安娜,抬步走向了那個日夜思念的男人。


    瞿沐沐的心跳加速,手心裏隱有細汗,脫掉高跟鞋,踏上了鋪有地毯的客廳,白色的長裙被鼓風機吹起,發絲輕拂。


    熟悉的味道讓肖霂呼吸一窒,抬起的頭,配上深邃的眼神,溫情款款注視著向他趨步而來的女人,四目相撞,擊起一片電流,瞿沐沐勾唇一笑,美豔動人,俏皮靈動的雙目勾走了肖霂的七魂六魄,眼裏、心裏、腦裏在無其他,原本飄浮不定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視的瞿沐沐,這幾天以來的陰霾之氣一掃而光。


    背景音樂很合時宜的響起,鏡頭給了肖霂表情一個特定,那毫無做作的感情表露,讓導演心裏一喜,好,很好,這就是他要的效果,這就是多少天來他無法在安娜與肖霂之間找到的觸動,指揮著燈光師、背景布置,隨著兩個人的動作而轉換著拍攝角度。


    貼進肖霂,瞿沐沐伸了伸手,從肖霂的伸出的手中滑過,隻是一刹,肖霂已經明白了瞿沐沐的意圖,那熟悉的白紗裙,穿在她身上不知要比那個女人美了多少倍,當然這隻是肖霂事後的感慨,此刻的他那有精力想別的,隻想把那勾人的小仙子攬入懷裏,壓下心中的衝動,配合著她,鬆開了輕輕一握的小手,那帶起漣漪的軟滑,順著他的手臂來到胸膛,隔著薄薄的襯衣布料,點燃了他本就火熱的身體。


    側身,背對著男人,展開雙臂,毫無顧忌後仰,肖霂笑的愉悅,同樣伸出雙臂,接往了這個全心信任她的女人。


    手臂手緊把她圈進懷裏,屈膝坐進他的懷裏,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任他埋首於她的脖頸之間,回頭,衝著鏡頭,幸福洋溢:“愛他,就全身心的信任他。”


    言罷,回頭,與男人蜻蜓點水般的雙唇相觸。整個過程默契而充滿愛意。


    這時肖霂從沙發邊上拿出準備好的鑽戒道具,套入了瞿沐沐的手指,鏡頭是指尖的戒子特寫。


    “愛她,就給她最好的。”肖霂淳熟的嗓音響起。鏡頭切換,肖霂起身,抱著瞿沐沐往外麵的陽台走去。


    現場的工作人員似被他們的默契所感染,自發的布置著下一個場景,動作迅速而幹練。


    肖霂的步子沒有停。瞿沐沐盯著他側臉的眼睛沒有移開,始終掛著淡笑的臉頰看不出她真實的內心反應。


    瞿沐沐早在於肖霂四目相對的一瞬,沒了緊張,那些本記入腦中的台詞,想要表演出的東西,全都成了內心真實的寫照,順著肖霂的帶動,自然而然的傾泄而出,不是表演、勝似表演。


    讓所有人都震驚,讓導演由衷的滿意。


    肖霂抱著懷裏的女人,輕輕的放進了陽台上像搖籃般的秋千裏。


    抬手撫著她柔順的發,低沉而富有男人味的聲音再次響起:“愛她,就真心的陪她,用心的保護她。”


    鏡頭轉走,兩個人算是出了戲,導演沒喊卡,也不見有人上來打擾。


    瞿沐沐抬頭,想去瞅瞅男人的表情。


    肖霂的臉上始終掛著迷人的微笑,單膝而跪,執起瞿沐沐帶有鑽戒的小手,輕密細吻,良久。


    “玩夠了。”正當瞿沐沐被酥麻的癢絡感迷惑之時,肖霂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哪裏在玩?”瞿沐沐小臉一愣,換上個嚴肅的麵孔,鼻子哼了哼。


    “噗……,是,我的寶貝是在做正經事,感激不已。”肖霂沒忍住嗤嗤笑出聲,後麵的四個字是貼著瞿沐沐的小耳垂咬出口的,隻有她聽得見。


    肖霂眼裏的真誠,讓瞿沐沐心動,整個人仿佛被抽幹了力氣,懶懶的隻想賴在他懷裏。


    幹脆,小手一伸,示意他抱。


    肖霂也沒多想,況且他本就不在乎別人的眼神,彎身把這個調皮的小女人抱了起來,徑直走向了旁邊的休息室。


    “肖霂,你……你……”安娜的聲音是瘋狂的,帶著憤怒。


    她不是剛剛才有反應,早在聽到音樂聲時,她就衝出了房間,隻是哪裏來的男人,根本無視她的身份、美貌,直接把她困在了房內,甚至於還堵住了她的嘴。


    安娜並不是廢物,發現事情不對的時候,也知道求助,可是是什麽情況,本身聽命於她的兩個貼身護衛,對於她遭遇的一切,視若無睹,還故意移開了視線,仿佛也被正沉浸於拍攝中的兩個人所吸引一般。


    “不要臉的女人,你到底是誰?有什麽資格……”


    “啪。”誰都沒有想到,瞿沐沐會揚手毫不留情的揮向安娜,連趕過來的導演也蹙了蹙眉。


    “沐沐,手有沒有事?”正當眾人不知道如何收場的時候,這不和諧的聲音,再次刺激了眾人的耳膜。


    打臉痛在肉,這話無疑是剮了她的心,安娜很少示弱,一直以來被捧在手心,無法無天的小女孩,哪裏受得了這樣公然的羞辱。


    “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捂著臉,狠狠的掃過肖霂,望向瞿沐沐的眼神惡毒而怨恨。


    “安娜,如果我是你,早就選擇了離開,難道你看不出,這裏沒有人會幫你,也沒有人會同情你嗎?”瞿沐沐的聲音很輕,卻異常清晰。讓安娜本就敏感的神經再次一震。


    抬頭掃過眾人,或躲閃,或無力,或厭惡的眼神、表情無情的訴說著事實,果然,這裏沒人會幫她,也沒人會站在她的一邊,不管是她的人還是他們的。


    安娜眼淚湧出,哇的哭出了聲,這種屈辱是她從來不曾受過,推開人群,光著腳跑了出去。


    “跟著她。”瞿沐沐拎起旁邊安娜的鞋子,遞到了安娜保衛人員的手裏。


    之後衝圍過來的幾人擺了擺手,回身再次窩進了肖霂懷裏。


    “肖先生,打擾一下。”導演摒退了其他人,跟著肖霂走進了休息室。


    “導演還有事?”肖霂明顯有些不悅,多久沒見他的寶貝了,此刻隻想與她好好膩一會。


    “怒我冒昧,這位小姐是?”這個異國的導演,顯然不認識瞿沐沐,即便他在雜誌或是其他影像上見過,恐怕也已經早就忘記。


    “我妻子,瞿沐沐。”肖霂的聲音平穩而堅定,攬在瞿沐沐腰間的手緊了緊。低頭對著瞿沐沐的目中盡是柔情。


    “哦,原來如此,難怪……會這樣。”導演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站起身,衝瞿沐沐禮貌點了點頭。


    “瞿小姐,果然是位才女,領悟力超覺,隻是看過了劇本,就能達到這個效果,跟你合作,很愉快。”導演也不是笨人,不會天真的以為,瞿沐沐是隨心而為,連台詞都能跟本子上不謀而合。


    “哪裏,隻不過是他而已。”瞿沐沐淺淺一笑,溫柔而小鳥依人。


    “好一個不過是他,難怪老先生也會對瞿小姐刮目相看,瞿小姐的能力確實讓人敬佩,周身散發出溫雅的氣息,也讓人不自覺的歡喜。”


    “哈哈……導演,你這樣說,她會驕傲。”肖霂把瞿沐沐往懷裏壓了壓,不讓她露出過多的麵容。


    “哈哈……肖先生真是小氣,我就不在這礙眼了。”導演也是個隨性的人,又豈會看不出肖霂的心思,站起身走了出去。


    “肖霂,你什麽意思?”瞿沐沐抬手拍掉了擋在自己麵容上的手,嘟著小嘴,想要起身。


    “乖,讓我再抱會。”肖霂收緊胳膊,顯然不想讓瞿沐沐離開。


    “肖霂。”瞿沐沐心裏一歎,感受到了肖霂身上略顯憂傷的氣息。


    “寶貝,我想你了,好想,想得心肝肺都痛。”肖霂聲音裏透著委屈,抓著瞿沐沐的手貼上了自己心髒的位置。


    “騙人,壞蛋,真想連個電話也沒有,短信都不發,不來找你,還不知道玩得多歡呢?”瞿沐沐在肖霂麵前永遠的低智商,她以為那些小女生的行為她是不會做的,可在肖霂麵前,她從來都是這副小女人樣。


    “傻瓜,你不會真以為我跟那個女人有什麽吧?”


    “那倒不至於,肖霂的眼光不至於如此,雖然她真的很美,可妖媚,哪有我清純可愛。”瞿沐沐說的理所當然,沒有一丁點的難為情。


    “你這丫還真不害羞。”


    “難道不是?”瞿沐沐直了直身,想去看肖霂。


    “是。”肖霂的吻來的迅猛而火熱,帶著濃濃的思念,帶著一絲惱怒,還有小小的懲罰,吻的深長而延綿。


    “肖霂,你是想殺了我嗎?”瞿沐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彌補著剛剛失掉的氧氣。


    “傻丫頭,難道都不知道換氣。”


    “你吻的那麽狠,我哪有時間換氣。”


    “噗……真傻。”肖霂抬手揉了揉瞿沐沐柔順的長發。


    兩個人的對白,聽起來有些怪,可這就是情侶間的樂趣。


    廣告算是順利完成了,肖霂、瞿沐沐推掉了導演安排的飯局,一起回了酒店。


    房間裏。


    “沐沐,答應了他什麽?”肖霂的憂傷氣息更濃,眼裏隱著陰沉的難受。


    “什麽?”瞿沐沐一愣,沒反應過來肖霂在問什麽。


    “你說什麽?”肖霂站起身,拉過盡頭整理衣物的瞿沐沐。


    “你是指托尼奧?”


    “托尼奧,安娜的父親,你答應了他什麽?”


    “我為什麽要答應他什麽?”瞿沐沐望著肖霂,調皮的眨了眨眼。


    “你那麽聰明,一定知道我想知道什麽?”肖霂無奈的一歎,心疼的把瞿沐沐揉進懷裏。


    “肖霂,你在擔心什麽?難不成以為那位老先生會為難我不成。”瞿沐沐心裏高興,肖霂永遠先想到的就是她。


    “不是,隻是害怕你受了委屈。”


    “如果是呢?”瞿沐沐調皮的一笑。


    “如果是,我會讓他跟她拿整個**集團來賠。”肖霂的手收的更緊,仿佛瞿沐沐真的受了委屈般,眼裏透出的嗜殺之氣,讓瞿沐沐心驚,她似乎忘了,這個男人的溫潤從來隻給自己。之於其他人他可是惡魔。


    “好狂妄的口氣,不過我喜歡。”瞿沐沐翹翹嘴,在肖霂的臉上印了一下。


    “所以,告訴我,可是受了委屈。”肖霂笑的邪魅。


    “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我是誰,又怎麽會讓自己受到委屈,況且這個世上,除了你還有誰有那個能力讓我受到委屈。”瞿沐沐說的認真。


    “瞿沐沐,我何時讓你受過委屈。”肖霂無辜的看向瞿沐沐勢要一個說法。


    “是啊,愛我如肖霂,又怎麽會讓我受到委屈。”


    “明白就好。”兩張喋喋不休的嘴,又湊到了一起,這次時間更長,膩在沙發裏,怎麽都不願意起身,如果不是礙著外麵還有人等著。


    恐怕瞿沐沐會直接從沙發上被拎到床上。


    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衣服,肖霂一邊繼續開口。


    “那沐沐可不可以告訴我,又用了什麽手段威脅那隻老狐狸。”


    “老狐狸、威脅,肖霂你這都是些什麽形容詞,我瞿沐沐是那種人嗎?更何況老先生也沒有你說的那麽壞?”瞿沐沐不滿意了。


    “哈^,丫頭才見了他一麵,就幫他說起話來,真不知道有安娜那樣的女兒,這位托尼奧先生會是哪般?”肖霂很少妄議別人,這安娜是真的讓他厭煩。


    “肖霂,你可知**遺傳病?”瞿沐沐眼神暗了暗,心裏多少有些難過。


    “沐沐在說什麽?”肖霂覺得有些奇怪。


    “肖霂……。”一點一滴,整個事情,瞿沐沐都娓娓道來,聲音裏隱著憐憫之情。


    “原來是這樣,沐沐別難過,這不是你的錯。”肖霂看著有一絲難受的女人,心疼的把她摟進了懷裏。


    “托尼奧是位好父親,可安娜並沒有成為一個好女兒,她無盡的宣泄自己的痛苦,可似乎忘記了年邁的父親同樣忍受著磨難,我不相信這麽多年她內心裏就沒有一點點的懷疑,隱藏著在好,朝夕相處的兩人,又怎麽會不露出痕跡。”


    “所以,你才打了她,替那位下不去手的老人?”肖霂挑眉。


    “算是,也不是,誰讓她覬覦你。”


    “沐沐……你……好可愛。”肖霂捧起瞿沐沐的腦袋叭的親了下去。


    “高興了?”瞿沐沐挑眉望向肖霂。


    “高興了”肖霂會心的笑。


    “滿意了?”


    “滿意了。”肖霂笑意更深。


    “那我們的帳,是不是也該算算了。”瞿沐沐脫離肖霂霂的懷抱,側身去翻找自己的包。


    “沐沐,是找這個嗎?”肖霂笑的隱晦不明,嘴角微抽,靜待下文。


    “怎麽會在你那裏?給我。”瞿沐沐傾身從肖霂手裏奪過了信封,斜睨著眼睛望著肖霂,一邊動手打開了信封,從裏麵把照片拿出來,扔到了肖霂麵前,笑的狡黠。


    “我們的賬的確該算算了。”肖霂指了指照片,加重的語氣裏透著危險。


    瞿沐沐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低頭瞥了眼照片,那明媚的笑臉、溫潤的男人,等等,這是怎麽回事。瞿沐沐瞟了眼男人,不動聲色的想收回照片。


    “沐沐,這是做什麽?這帳不是還沒算,這是想毀滅證據。”


    “肖霂你明明知道不是,等等,難道是你,你派人跟蹤了我?天呐,不會吧?肖霂怎麽會是這樣的男人。”瞿沐沐滑稽的表情,再次讓肖霂破功,本想好好懲罰她下的嚴肅臉,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這小腦袋瓜裏一天到晚都想了些啥,呐,給你。”肖霂從另一邊拿出一個差不多的信封,正是之前瞿沐沐不小心弄丟的裝著肖霂與安娜照片的那個。


    “一比一平局,這賬結了。”瞿沐沐心裏本就沒氣,可不代表肖霂沒有,那愛吃飛醋的男人,心裏指不定在盤算著什麽。瞿沐沐聰明的適可而止。


    “我怎麽覺得結不了。”肖霂危險的靠近瞿沐沐,高大的身軀籠罩住她的,臉越貼越近。


    “等會,肖霂,難道你就沒想過到底是什麽人所謂,目的又是為何?”瞿沐沐很好的轉移了肖霂的注意力。


    果然,肖霂在聽到瞿沐沐的話之後,身上危險的氣息隱去,取而代之的是肅殺的冰含,眼神陰冷暗沉,想到這背後之人,他有些悲涼,一瞬而過的情緒,還是被瞿沐沐捕捉到。


    “是她,你早就知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跟她應該早就認識,而且她的意圖很明顯,為的是你,對不對。”瞿沐沐並沒有咄咄逼人,可出口的話每一句都讓他難受。


    “沐沐。”肖霂擔心的望向瞿沐沐,想讀懂她的眼神。


    “這帳確實結不了,肖霂,好好想想該受什麽樣的懲罰。”瞿沐沐抬腳就走。


    “沐沐。”肖霂心裏犯急,這主次顛倒的太快,讓他從雲端跌倒穀底,他家的寶貝,似乎跟他玩真的。


    “別跟過來,我換衣服。”瞿沐沐表情嚴肅,可出口的話對肖霂明顯是種煎熬,明目張膽的誘惑再附上懲罰。


    “沐沐,我跟她什麽也沒,不過是校友。”肖霂隔著門,雖知道瞿沐沐並沒有真的生氣,可還是努力的解釋,因為他是真心在乎她,願意這樣無底線的哄著、寵著她。


    “我想起來,她不是跟我來了m國,可從昨天起就沒再見到她,你對她做了什麽?”瞿沐沐打開房門,已經換好了一套簡便的連衣長裙。


    “沐沐我可什麽也沒對她做?隻不過警告她不準再靠近我家寶貝。”肖霂無語望天,這話聽起來,怎麽覺得他是個大惡魔。


    “她不會回國了吧?還一想不開,做了傻事,肖霂你可真是害人不淺。”瞿沐沐捏了下肖霂的鼻子,喃喃開口。


    “沐沐放心,她心大著呢?在說管她做什麽?我隻禍害我們家沐沐。”


    “去去去,甜甜還在外麵等著呢,你好了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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