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董曉光一直心不在焉。


    聶一涵狐疑的看著董曉光貌似深沉的臉心中還在思咐著,難到這個家夥長心了?


    董曉光深沉的時候,聶一涵倒是不多見,不過不得不承認,這貨認真思考事情的時候,更有吸引力。


    科學證明,男人在認真做事和思考的時候,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更讓女人著迷!


    可是,現實又說明,有時候科學也是有摻假的!


    董曉光不知道在想什麽,聶一涵親眼看見,他把一塊麵包蘸了醋,上麵又撒了些胡椒粉和辣椒麵,可是眼神一直盯著桌子上的紅色玫瑰花。


    他就這樣把這塊兒詭異的麵包塞進了嘴裏,然後眼球開始突起,臉開始漲紅。在那一瞬間,聶一涵馬上拿起一塊餐補擋在自己麵前。


    聶一涵以為他會馬上以噴的方式把嘴裏的東西吐出來,可是她又想錯了。


    董曉光等著史前生物一般的眼睛把侍者喚了過來,在侍者的見證下,董曉光把那嚼了兩口的汙穢物吐在他手上的托盤上,然後驚愕的指著那東西問道:“請問,你們的水果披薩就是這個味道嗎?”


    侍者:“……”


    董曉光當天為什麽沒有被鄙視死,到現在還是個謎。


    這回科學又說了:董曉光不是來吃飯的,他是來搞笑的!


    後來,董曉光隻記得。


    聶一涵像是家長一樣,替董曉光跟人家道歉,然後還不忘說一句:這家夥腦殘,出門的時候,藥吃多了……


    董曉光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就這樣被聶一涵給扔在了馬路上。


    看著聶一涵離開的背影和顫抖的雙肩,董曉光能明顯的感受到聶一涵憋笑的樣子。他一氣,丫的,自己這麽不淡定的時候,居然讓這個小丫頭給看見了。


    聶一涵轉眼消失在人海,董曉光看了兩眼,竟然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這麽漂亮的妞兒能迅速把自己掩藏在人群裏,真是厲害!董曉光一邊感歎著,一邊又往家的方向走去。家裏還有一些東西拴著他呢。


    路上,他發了個信息給李光榮,讓他幫忙簽到,他又要光明正大的逃課了。


    他又聯係了自己的親衛隊血仇裏的影。


    兩個人是通過電話聯係的。


    “幫我找一個人!”


    “好!”


    “我隻知道他是在寶龍廣場後麵的小巷裏賣過雜物的一個老頭子!有問題嗎?”


    “沒有!”


    掛了電話,董曉光心裏也不是滋味。


    一直以來,他都是這麽為難影的,無論他提出多麽苛刻的問題和任務,影都會順利完成。


    記得最不靠譜的一件事兒是,董曉光給影打電話,說他在回家的路上看見一個東西特別想吃,讓影晚上給他送過去。


    他沒說過是哪條街,沒說什麽東西,隻是說,好吃兩個字。


    那天晚上,董曉光出去跟別人喝酒,早就把這件事情忘在了腦後,回家的時候,卻看見影拿著董曉光要的東西在門口不知道等了多久。那碗叫不上名字的小丸子,已經冰冷凝結。


    影斜靠在門旁,第一次,董曉光看到影有過疲倦時候。


    思緒輪轉,擰開房間的門,感覺沒有什麽危機感,董曉光這才閃進屋子裏。


    他直奔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就是從老頭子手裏買下來一堆破爛兒,他現在越來越感興趣……


    與此同時。


    被董曉光打傷的兩個人,無痕和崖,剛剛能從席夢思上坐起來。他們有些惶恐的看著屋子裏的人。


    “沒經過我的允許,誰讓你私自出入我家!”無痕強行的站起來,傷口再次被撕裂,泛起一陣猩紅。


    站在窗前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頭上戴著禮帽,鼻梁上碩大的墨鏡讓人看不清那人的樣子。


    他向前一步,走到無痕麵前:“你們華夏人就是這樣,言而無信,垃圾中的垃圾!”


    “你說什麽!這次失敗不代表永遠的失敗,那個男人,我們一定會殺了!”崖也站起身來,試圖和男人對峙。


    男人一笑,向後退了兩步:“沒有人會給你們那麽多次機會,桑介君讓我轉告你們,合作終止!”


    “哼,終止就終止,本來跟你們z國人合作,也並非我們所願!”崖似乎還帶著稚氣。


    “我最討厭有脾氣的華夏人!”男人說完,竟然從懷裏掏出了槍,黑洞洞的槍口冰冷的對著崖的額頭。


    “你這是要幹什麽,我們當初約定的……”


    “是你們沒用,沒用的人是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去死吧,愚蠢的華夏人!”男人說著手指勾動,兩聲沉悶的槍響過後,男人笑著走出了房間。


    擰下槍上的消音器,男人的臉再次往衣領處埋了埋。屋子裏多了兩個倒在血泊裏屍體。


    許久,其中一個人的手好像動了動……


    簡陋的出租屋裏。


    董曉光此時正眼裏冒著金光的看著書頁,他一本一本的翻看,一本是煉藥的。一本是練武器的,最無敵的是還有一本是關於泡妞兒的。


    這些,董曉光都可以接受了。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一本關於近身武器煉製的。其他的他都不感興趣,他隻被一個東西緊緊吸引。


    一個很神奇的小東西,一個耳釘。


    董曉光沒有耳朵眼兒,他也從來不玩這些殺馬特和非主流的東西,可是這次不一樣,他決定為了這個偉大的具有建設性意義的耳釘,他去打一個窟窿在耳朵上。


    這個耳釘有一個巨大的功能——儲物!


    很久以前,董曉光曾經聽說過華夏有這樣的神器存在,可是那都是傳說。


    相對於神器的存在,他更願意相信人間有神器。


    可是現在他中了邪了,他看見這些東西,就產生了強大的占有欲。


    這種感覺像是見了美女一樣,占有,得到,現在是他唯一的信念。


    這個耳釘是黑色的,隻是一個像是按釘一樣形狀的小黑點兒,並沒有什麽拉風的地方。可是功能卻很巨大。


    翻看著自己這些破爛的東西,董曉光真心覺得應該有一個東西能把它們裝下了。


    他掏空了兜兒,有一個博士給他的鐵球子,一塊從聶一涵那裏‘撿’來的冰石,還有一條從小偷手裏搶的吊墜兒。剩下的就是一把小零錢兒了。


    那個耳釘被叫做,楞淩。董曉光不明白為何這個長得這麽醜的東西還要叫文藝的名字。反正不管了,別人的孩子,自己不喜歡也不能讓人家改名字,楞淩就楞淩吧。


    看著煉製這個楞淩需要的材料,董曉光又開始頭疼了,這些東西聞所未聞,去哪兒弄。


    帶著巨大的疑惑和苦惱,這個沒長心的家夥竟然,睡著了……


    江南大學風景優美。


    五日的灼人陽光一過,談戀愛的又三三兩兩的出來了。


    朗朗夏日正是這些人思春的好時節!


    司磊和陳浩南兩個人也在操場上尋芳,剛剛從遊戲pk場上下來,他們家族大獲全勝,兩個人自然高興的很。


    天氣悶熱的有些不要臉。


    兩個人沒走幾步,就惹的滿身是汗,於是相視一下,脫光了膀子,繼續在校園裏麵轉悠。


    司磊真叫一個黑啊,那可不是用一個黑如煤炭就可以形容得了的,如果非用一樣東西來形容司磊的黑,那麽有一個東西倒是合適——鞋油!


    司磊黑得那叫一個愛國,簡直黑又亮!陳浩南跟他往起一站,簡直應了司磊自己的那句話:“唉我去!天壤之別啊!”


    陳浩南一甩自認為帥氣的劉海兒,說道:“磊,我覺得像我這麽帥的男生如果沒有女朋友,那簡直就是沒天理了。你覺得呢?”


    司磊把半袖往肩頭上一搭:“你在遊戲裏麵不是勾搭一個召喚師小妹兒呢嗎,我看你們你儂我儂的樣子,真是羨慕啊!”


    陳浩南眉毛上下一挑:“你儂我儂,哪有你弄我弄來得實際啊!”


    司磊也心領神會的笑了笑:“看來你已經是個被處理過的男人了,我還是一個小純潔呢,可不要帶壞我哦!”


    陳浩南一把環過司磊的肩膀,一陣邪惡的大笑:“老大今晚不會來,我應該帶你去好好補補課了!”


    “你要帶我去做什麽?”司磊故意裝作很柔弱的樣子,好像自己是馬上就要被潛規則的小蘿莉演員。


    “帶你去做男人該做的事兒!”


    兩人心照不宣的一陣大笑,然後勾肩搭背的向超市走去了。


    在他們身後,李光榮和王文博兩個人雙手環胸,也笑得滿臉壞人。


    現實告訴我們,不要隨便在操場上談論什麽“造人”大計,因為隔牆有耳!


    王文博淺淺一笑:“你猜他們兩個要去幹什麽?”


    李光榮拍了拍肥碩的肚子:“我們跟著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兩人一陣壞笑,簡直比要去做什麽的另外“兩隻”笑的還奸詐。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死者如斯。


    董曉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是被一陣電話的震動聲吵醒的。


    慵懶的接起來,裏麵便傳來了鐵牛彪悍的聲音。


    “兄弟,好事兒,火葉酒吧來兩個波斯的聖女,在這兒跳脫衣舞呢,你快來看看吧,相當火爆,臥槽,就剩三點了,你要是抓進來,正好能趕上全光……”


    董曉光騰的一下從席夢思上坐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我是那種不要臉的人麽,切,誰像你一樣就知道看美女啊,我是有事兒找你!”


    “行,那你來吧!”鐵牛用力吹了聲口哨。


    董曉光把東西胡亂的塞在身上,然後慌忙的跑下樓,邊跑還邊對著電話裏麵吼:“你讓她們慢點兒脫,等我一會兒,草,你敢掛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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