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無語的沉默,柳汐晚微微心虛:“不唱也行的。”


    又過了一會兒,男人有些委屈地歎了口氣:“我不會唱歌。”


    “你真笨。”柳汐晚得意洋洋,她終於找到比帝鳳夜厲害的地方了哼。


    帝鳳夜低聲笑了起來,男人的胸膛笑起來時候的震動聲,傳入她的耳膜裏,有種莫名的溫馨安全的味道。


    他低聲問:“老師教過騎射,卻不曾教過我唱歌,沈嬤嬤說,唱歌要心上人教才可以。”


    柳汐晚的臉瞬間紅得發燙,但是,心裏很甜,心上人?是說她麽?她是他的心上人麽?唯一的麽?


    很多話想說,但是,她說不出口,她也是第一次談戀愛啊,不好意思的。


    “我教你唱,但是隻教一次喔。”她不好意思地道。


    “唔,我自己恩,覺得我學得很快的。”帝鳳夜笑了起來。


    於是,柳汐晚就很壞心地教了他一首韓文歌——三隻小熊。


    用韓語唱噠!!


    帝鳳夜學了一會兒沒學會,就捏她的臉蛋:“騙我的吧?這哪裏是歌?這是咒語。”


    “切,這是用我——一個朋友故鄉的話唱的,算了你這麽笨,我把她翻譯成漢語再教你一遍把。”


    “在家裏有三隻小熊,熊爸爸熊媽媽和熊寶寶……”


    於是,柳汐晚的夢裏,有帝鳳夜充滿磁性的聲音的三隻小熊:“熊爸爸很強壯,熊媽媽很苗條,熊寶寶很可愛,很快很快就長大啦。”


    “晚兒,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孩子會長得很快,但是不管過了多久,我都無法再像愛你一樣愛上別人呢了,晚兒,無論我變成什麽樣子,請不要丟下我,不要離開我,因為我一定會後悔,我怕當我醒悟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做下了無法原諒的錯事,晚兒,無相大師說的不會是真的吧?我很害怕,晚兒,我隻能不斷地研究我的計劃,我希望,我的計劃能天衣無縫,不會發生預言中的事情。”


    柳汐晚感覺,這一整夜,除了歌聲,帝鳳夜一直不停地和她說著什麽,她努力想睜開眼安慰他,但是,卻怎麽也無法睜開雙眼。


    第二天,柳汐晚睜開眼,沫熙真將燒完的熏香端出去。


    柳汐晚道:“等等,今天怎麽忽然有熏香了?昨兒都沒的。”


    沫熙道:“殿下說見你晚上老做噩夢,所以點安神香讓你舒服點。”


    柳汐晚驚訝地道:“我經常做噩夢嗎?”


    沫熙反問:“沒有嘛?您自己不知道?”


    柳汐晚有些遲疑,有是有,不過她都是夢到自己在現代的生活,不對,是夢到自己在現代成了植物人,唯一的朋友總是來看她還和她說話,但是,他說的什麽,自己一點都聽不到呀。


    反倒是一遍遍地聽到帝鳳夜的聲音,隻是醒來後她就忘記了帝鳳夜說過些什麽了。


    夜澤依然在凝視手裏的熏香,紅娘子看著那熏香,臉上的神情詭譎難辨。


    “少爺,你真的想對柳汐晚用這個麽?”紅娘子有些貪婪地盯著那支熏香。


    夜澤的手指在那香上彈了彈道:“我若是對她用了這個,她還是那個柳汐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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